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主!”嘟起嘴,小荷可不满意了。
紫元笑了笑,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但心里却千潮百涌,不知道南宫游回到不赦庄了没?不知道不赦他……
唉——她又幽然长叹了,看来她已变成了十足的小妇人,动不动就叹息,过去她并不是这样子的,那些自在、那些不识愁滋味的时光,怎么好似离她已好远。
※※※
除了桌上一盏烛油灯外,室内是一片的漆黑,罗纱帐内,紫元拥被而眠,事实上,她正在失眠。
第几天了?自从见了南宫游之后,她就开始失眠了,原本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一下子泛滥得无可收拾,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么牵挂着席不赦呵!
她喜欢他,更倾心于他的磊落不羁,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物才有资格做她的丈夫,别人,当然休想,她死也不会再听从任何人的安排了,如果这些无聊的长辈们再这么逼她,她只有一死以明志节,她要证明她是席不赦的妻子,不可能再属于别人。
窗外夜色中有着明明灭灭的光亮,天气这样冷,侍卫们守夜还守得真勤啊!
她翻转到另一个方向,期望自己快睡着,否则明天带着一双好笑的熊猫眼,又要让小荷大惊小怪了。
睡吧!睡吧……
奇怪,愈是如此自我催眠,竟愈睡不着,甚至,她还听到一声短暂的叹息清清楚楚的传人她耳内,莫非是她失眠的结果,令她快精神错乱?
又翻了个身转回原来的方向,当她猛然对上一双深远温存的眸子时,差点失声惊呼。
“紫元,别叫,是我。”席不赦飞快的捂住她唇,缓缓倾泄出笑意。
紫元任他的手放在她冰凉的唇上,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吓着你了。”席不赦放开手,对着她微笑。
紫元倒抽了口气,这是梦吗?她日夜思念的人,真的来到她床前了,在夜里这样不声不响、无声无息,教她疑幻似真。
“不赦?’他伸出手去碰到了他衣角,深怕把好梦打断了,“真是你?”
席不赦攫住她柔嫩的手,将她带到怀中,怜惜的看着她消瘦多了的脸庞,不由得轻吻她一绺秀发,再温柔的覆上了她的唇。
所有的思念似乎都在这一吻里倾泄,他激起了她耳根一阵阵颤麻抖动,她昏昏沉沉的勾紧他的肩头,所有当时被他舍下的恨意,所有回到宫中之后的不安都结束了……
“是我,你不想见到我吗?”离开了她的唇,席不赦那双黑如子夜的眼眸凝视着她,片刻不高。
紫元偎在他胸膛,喘息仍未平复,适才他那么强烈的占住了她的舌唇,当她蓦然接触到他身上温热又熟悉的气息时,有狂喜、有恍惚、有一丝丝的酸楚,霎时心中百味杂陈,更是无法贴切的诉尽情绪感受,那一点点的真实感,已经够教她欢喜莫名了。
“我不想见到你?!天知道,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她说得有点傻气,又几近呓语,她紧紧搂住他臂膀的样子,惶然的像怕他会消失似的。
这个一身强悍深沉的男子,他是她的丈夫,她知道就是他了!
“我知道。”席不赦笑了,浑厚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你这么骄做,经过了上一回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再说想我。”
紫元低叹了声,她好想、好想他,不想再尝一次离开他的滋味了。
她紧紧的环住了他,“我有我的骄傲,我是恨你不说半句话,也不留住我,但是当你出现时,并不是我固执的时候,我不要固执得再次没有你,那会使我疯掉。”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紫元全身燃着热度,视线胶着着他,几近痴狂,“我不管你为什么而来.但我不允许你再抛下我了。”
她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
席不赦深深的凝视她,这小女子啊……
“我不会再丢下你,这次来,便是要光明正大的带你走,我要你无恐无惧的成为我的妻子。”
这几句话像天籁似的温暖着她的五脏六腑,多么甜蜜的话语,纵使此刻死去,也甘心呵。
“不赦……”紫元颊生芙蓉,静偎他怀中,她几乎不想动了。
席不赦轻吻她的手背,给她一记安定的笑容,“走吧!我们必须去见一个人。”
紫元抬起头,用不解的眼光看着他,天色如此之深,要在此时离开吗?
“别怀疑。”看出她的疑问,席不赦从容一笑,“我们要见的人,你也不陌生。”
他这一解释,紫元更疑惑了,莫非他想在大半夜的去向她父皇求亲?
但不管了,从现在开始,她已当自己是他的妻子,他要往哪里去,她都跟定了,哪怕是地狱,她也要跟着跳下去。
第十章
随着席不赦来到皇宫内院,紫元没想到席不赦对这里的环境竟比她还熟悉,他脚程极快,瞬眼间就来到御书房外。
御书房前一片灯火通明,脚步声杂沓纷至,来来回回的带刀护卫个个精神抖擞的巡查着,宫女、太监更是川流不息的在门外等待皇上有事时宣召。
“天!不赦,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紫元皱起了眉头,“你该不会笨得想暗杀我父皇吧!就算没有父皇,你也不可能把我光明正大带走啊!”
席不赦轻点住了她唇,露出一抹教她稍安勿躁的笑容。
“你别乱闯,我父皇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在御书房挑灯夜读屈此守卫甚为严谨,到时候乱箭齐飞,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紫元有点焦急,轻声附在他耳旁说,虽然知道席不赦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皇宫可不比别处啊!
席不赦没回答她,他轻扣住她的手腕,倏地由一处极隐密的地方纵身而去,速度之快,使紫元惊骇得闭上了眼睛,待她身体着了地,才敢缓缓睁开双眼,然怵目心惊,原来她已身在御书房里了。
隔着门帷,隐约可见一位身着黄袍的男子垂首书写,似乎颇为认真投人,而四周除了那位黄袍男子外,别无一人。
“不赦……”紫元不敢相信他真的把她带到这里来了,而里面那位,不消说,定然是她父皇了。
席不赦稳重的牵住她手,笔直的朝里面走去。
※※※
皇上一抬起眼,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使他诧异的并非席不赦,而是他的爱女紫元。
“紫元?!”皇上搁下了笔,这实在太奇怪了,为何他俩会连袂来此,“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
“呢……父皇……”紫元急急的要为席不赦直闯皇宫的无礼求情,却被席不赦给阻止了。
“我想,该由我来说明。”席不赦不卑不亢的说。
“不赦,是辽那边出了什么事吗?或者是其他的事情?”皇上语气温和。
不赦?!对于她父皇显然过于亲眼的称呼,意外及不可思议使紫元瞪大了眼睛,她轮流看着他们脸上自然的神情,已经可以确定,他们并不陌生,但是……
哦!她烦躁的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怎么愈来愈复杂了。
“您说过,我可以对您有任何请求。”席不赦眼光不惧的探向皇上。
“嗯。”皇上微一点头,了解他的来意了。
自不赦的母亲过世后,二十七年了,不赦从没向他要求过什么,甚至这近年来国事渐微,不赦和忠肝义胆之士一起创立了不赦庄和水寨,号召天下豪杰,对宋助益良多,但他也从没向自己说过什么,连自己曾想给他封官进禄,他都不接受。
不赦向来冷漠,事事不假他人之手,现在居然会开口要求?这倒是个大转变,他有点好奇了,是什么足以令他打破原则?是他的宝贝女儿吗?难道自李重勋那里传出的事情是真的?紫元真住过不赦庄?她和不赦之间……
“你说,只要是你开口,无论什么,朕都会应允。”
皇上微微一笑,鼓励的说。
“我要紫元。”席不赦缓声道。
皇上脸上立刻泛起一抹了然的笑容,他宠溺的看看紫元,衷心的为女儿高兴,她这位夫君可是一位顶天立地,难得的好儿郎,绝不输给她原来要婚配的耶律氏。
“紫元,今后你在不赦身边,要学乖些,不能再调皮了。”皇上眼中带着欣慰的说。
“父皇,您……”心中千百个疑问无从问起,紫元有点懊恼,他们俩似乎在打哑谜,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紫元,你放心,你母后那边,父皇会跟她说清楚,你安心先跟不赦走,这里的一切你都毋需挂记,等着做新嫁娘,父皇会安排个时间和你母后一道去看你,顺便看看传闻中宏伟壮观的天泉水寨。”皇上笑盈盈的道。
哦!天啊!紫元在心中气馁的叫,她并不是想问这个,但有何办法,在她面前的是向来宠她的父皇,为何她一个字都问不出口?她是很想马上随着不赦回去没错,但她也不能就这样贸贸然然不明所以的跟着他走吧!
“那么,我们走了。”席不赦的声音仍没多大的情绪起伏,能轻易获得皇上的首肯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
“嗯,小心点!不赦,好好替朕照顾紫元,你知道紫元是朕的爱女。”皇上仍一味的笑着,心想着明天早朝要好好的升李重勋的官,也亏得当时他把紫元弄丢了,这才促成了一对好姻缘。
皇上发出一丝感慨的轻叹,他欠那孩子的,总算可以有些补偿了。
※※※
紫元回到不赦庄后没多久便收到京里送来的一长列车队的礼物,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一应俱全,全是皇上御赐,她总算宽心了,这才相信那晚偷偷去御书房见她父皇的事不是梦。
“不赦!”推开纵横阁的门,紫元就知道他会在里面。
“有事吗?”席不赦问得简单扼要,他正在看一封飞鸽传书。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我父皇到底是何关系?”紫元整个人由席不赦颈后搅住他的胳臂,接着迅速的抽走他手中的那封信,霸道的要他将注意力全移到她身上。
“别胡闹,我在办正事。”席不赦轻易的夺回紫元手中的信,他就知道紫元怎么可能安静片刻,瞧瞧现在不就是吗?他才得空处理一下庄务,她就又随即跟着来了,像是一时不见他就心不安似的。
“我哪有胡闹?”紫元小嘴一扁,“除非是你作贼心虚,不敢将实话告诉我。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将实情告诉我了。”
“你又知道什么?”席不赦直觉好笑的将她一把搂过来拥在怀里,害时紫元身上的香气向他无保留的扑来。
紫元贴近他,搂住他颈子,“不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我……我父皇的私……私生子?”小心翼翼的望向他的脸色,她真怕自己这番话会教他给打一顿。
不过,若不是这个答案,那不赦和父皇到底是何关系?何以最宠爱她的父皇会这么放心让她跟着一个江湖浪子走?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兄长?”席不赦不怒反笑,想看看她怎么回答。
“哦——老天,我当然不会是这个意思,过几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你怎么可以是我的兄长嘛!别胡说八道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看她一副紧张的样子,席不赦就感到好笑,也不知道这个荒谬答案的头是谁先起的?”你的好奇心很旺盛,但常识不足。”
紫元没被他这两句话给气到,却是忽而笑靥绽开,撒娇的依向他,“好嘛!我承认自己是心急了点才胡乱猜测,那么,聪明的夫君,你现在可以解开我的疑惑了吗?我好奇得直想弄回宫中去向我父皇问个明白呢!”
席不赦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看着她,“紫元,我的身世说来复杂,你既然已快是我的妻子,没有不让你知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