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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放心?”皇上可没什么好口气,他紧皱的浓眉下显得优心仲忡,“自小紫元就最得朕的宠爱,如今她以这种方式来向朕抗议,教朕怎么不心痛!紫元对朕的误解太深了,那耶律步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奇男子,要她嫁给耶律步真有那么痛苦吗?她就非要这样子许逆朕的旨意不可?”
想起过去紫元绕在他身边说笑话讨他开心的俏皮脸庞,皇上就禁不住一阵难过涌上心头。
“皇兄别想太多,永钦不成熟,还是小孩儿的心思,我相信她只是一时贪玩,并不是埋怨皇兄,最后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只要她玩够了,皇官到底还是她的家,她总不会连自己的父皇、母后都不要了吧!”
赵冀一派优闲的分析。
“你倒是想得轻松!”皇上一个冷哼。
“既然她能够躲过几百人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溜掉,要她不伤半根寒毛的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话虽如此,但朕还是不放心,就通令天下,发出悬赏令,只要谁能找到紫元,朕千两黄金相赠。”
有钱能使鬼推磨,连当今圣上也相信这是个最有效、也最快速的方法。
“随便皇兄吧!如果皇兄觉得这样做可以使永钦公主早日回来,我不反对。”赵冀微微一笑说,“关于大江那方面呢?皇兄有什么打算?总不能等找到永钦才实践婚约吧!如此一来,恐怕大辽方面会以为咱们蓄意轻视,故意用拖延战术,那可就不好了。”
“朕早有打算,就派阳平公主去吧!”
“阳平公主她愿意吗?”赵冀记得阳平公主的个性娇柔,她会答应放弃宫里养尊处优的生活到大辽去吗?
“由不得她了。”皇上扯了扯嘴角道,“放眼宫里的一群公主,只有阳平和紫元的年龄最相近,相貌也旗鼓相当,论聪明,两个人不分轩轻,由阳平代替紫元去是最恰当不过了。”
于是皇上圣旨颁下,由阳平公主代替永钦公主赵紫元和亲大辽,一方面发出悬赏令找寻失踪的永钦公主。
皇上自鸣得意,认为此举聪明透顶,但他可失算了,日复一日,永钦公主却依然渺无音讯……
第一章
不赦庄议事厅里
两杯清冽甘淳的香茗分别摆在桌侧,此时是黄昏时分,天边落日熔金,辽阔无际的不赦庄里一片夕照辉映,就算在敞开窗子的屋里也能感受到苍茫天地的壮观。
“你说那个无能的皇帝真的将自己的女儿派去和亲啦?”一口茶入喉,南宫游飞扬的剑眉挑了起来,他的肢体语言充分的说明了他对“和亲”这件事的不苟同。
“没错。”席不赦神色自若缓缓的回答后,他弧型优美的唇又闭上了,室内有片刻的肃然。
“为什么?”南宫游想不透,就算国势委靡,也还没到达要和亲这种地步,更何况是派身分尊贵的公主去和亲,这简直是没有大脑的人才会想出来的主意。
“你去问他。”席不赦这次的声音更沉了,他俊朗又慑人的脸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的眼中又看不见一丝情绪的波纹。
“开玩笑!”南宫游撒了撇唇,“我如果能和皇帝见着面,还用蹲在这里当什么二庄主,早就飞上枝头当凤凰啦。”
“看不出来你这么没志气,女人想的事,你也想。”
席不赦的浓眉锐目扫了他一眼,继而露出一个不痛不痒的微笑。
“那有什么关系,如果皇帝当真有此癣好,有朝一日我被封为贵妃时,嘿!嘿!你别忘了来分一杯羹,看在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上,我不会亏待你的。”南宫游一脸兴味盎然,讲得倒顺口。
席不赦挑起了一道浓眉,鹰隼般的眼眸投向南宫游,“你的废话似乎太多了。”
南宫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件事已经办成了,李员外无条件答应负担湖南那些孤儿们的生活费用,当然.还包括了请西席教授孩子们的项目,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他们绝对会得到妥善的照顾。”
“这次你又使了什么阴狠手段?”席不赦极有把握的问,他太了解南宫游了,威胁利诱是南宫游的拿手本领。
“嘿,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南宫游的笑容扩大了,他撑开拇指和食指比了个零点五公分的距离,“我只不过是告诉他,如果那些孩子们没有得到‘一些’照顾,那么他和天香阁那位春红姑娘生的小娃娃可能会去找他认祖归宗,你知道的,李员外的娘子是个标准的母夜叉,想想看那情况、那场面,啧、啧,说有多感人就有多感人。”
席不赦没有意外的表情,南宫游会耍什么把戏,他早了然于胸,“你知道分寸,别大意。”他只丢下这么一句。
“你放心吧,我什么时候给你捅过娄子?”南宫游摸摸鼻子,摆出一副“你有眼不识泰山”的表情。
席不赦淡淡一笑,不予置评。
南宫游正想再为自己吹捧两句时,门外一个蓝衫影子映人了他的眼帘,他正要开口招呼,席不赦已经先了他一步,“若蓁,进来吧。”
杨若蓁推开门,轻移莲步进入室内,她手上端了个托盘,里面是碗热腾腾的瘦肉粥,肉色鲜美,清粥淡香,看起来十分美味。
“表哥、南宫大哥。”若泰因为没想到席不赦的书房里还有别人,所以脸颊上蓦地染上微微红晕,有丝腼腆。
南宫游马上笑得非常暧昧,“亲亲小表妹,怎么起这么早?这香喷喷的“爱心早点’有没有我一份啊?”
若蓁脸上那层红晕扩大了,她带着几分娇羞的说:“厨房里还有,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说着,她就要转身出门,南宫游一把拉住了她手冒,笑嘻嘻的说:|奇+_+书*_*网|“别忙啦!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谈,我就不打扰了!”
席不赦扯高嘴角,“要滚就快滚吧,少废话。”
席不赦向来没什么情绪,但他最厌恶别人拿他的感情作文章,尤其是他和表妹杨若蓁之间这段从没发展过的感情,他不允许他人随意说项,这是“不赦庄”
里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也只有亲如兄弟的南宫游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调侃他,其他的人要是敢这么做,就是代表着“找死”两个字。
“滚就滚,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倒是你,艳福不浅啊!”
南宫游慢吞吞的站起来,很识趣的摇着羽扇出去了,临走前还不知死活的丢下那句话,令席不赦的脾气险些发作。
看到南宫游一离开,若蓁马上坐立难安,她端坐在椅子里,双手规矩平放在裙上,凝重的气氛使她双颊火红外带一脸的紧张。
过了半晌,席不赦脸上没半个表情,非但没开口,也没动筷子的意思,这更教杨若蓁坐不住了。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搞的,明明就爱他爱惨了,却每次看到他都吐不出半句话来,但心里急也没用,她这温吞紧张的毛病不知道何时才改得过来。
“表哥,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你慢慢吃,我待会再叫小翠来收盘子。”若蓁期期文艾的说完,也不等他出声就忙不迭的开门溜走了。
看若蓁那副落荒而逃的样于,席不赦撇了撇唇,他不是不喜欢若蓁,但自从几年前若蓁因父母双亡来投靠他时,他就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若蓁是他师父的远亲,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他的表妹,只不过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以他表妹的名义住进庄里,比较不会招人非议,也不致于教庄里的年轻小伙子有轻薄她的理由。
他一直很善待若蓁,给她很好的生活,对她从不曾有过别的念头,但是他的想法并不等于若蓁的想法。
若蓁年纪渐长,今年已经盈盈一十八了,他不是不解世事的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少女心事。
但是他不想涉足感情,在他席不赦的生命里根本没有爱这个字,他可以为江湖事、为天下事废寝忘食多方奔走,但就是不碰情这个麻烦的东西。
这就是席不赦——“不赦庄”及天泉水寨的大当家,他出身神秘,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师出一代武林宗师。
席不赦统领天泉水寨,号令江湖,专做劫宜济贫、打抱不平的事。
而这些,似乎就是席不赦生命的全部了。
※※※
夜色微凉,夜里山影迷蒙,波光隐约,暗暗沉沉的,无声也无息,紫元迟缓的摸索前进,如果现在有个人站在她身边,恐怕她也不会察觉。
她实在弄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她确定这里不会比皇宫大,但是也够教她走不出去的了。
“毁了、毁了!”紫元哺哺自语,“一世英名就这么毁去,父皇可能会在我的墓碑上刻者“此女亡于逃婚和饥饿”,这多没面子!万一小荷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去祭拜我,她一定从此不可能再崇拜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圆睁着杏眼,摸黑的东走西走,多么希望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她一下,就算是这个庄子的主人也好,被认为是小偷,也总比她自个胡乱瞎摸来得强。
走着走着,她撞到一面墙,然后在她正识趣的想转向的时候,一只刚强厚实的手臂扭住了她,将她整个人牢牢的锁住。
她很快的知道了,这不是面墙,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女人不会有这样的力气和这般粗大的手臂。
“放开我。”紫元挺了挺背脊,她冷静的命令箝制住她的人。
一声冷笑由席不赦口中逸出,这名完全轻忽他威严的女子是何人?夜半独闯不赦庄,好大的胆子!
“你笑什么?捉住一个弱女子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的行为。”紫元只能撇了撇唇,她的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会半夜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弱女子。”
他的声音比她冷上十倍,使紫元不由得心惊,她知道这个男人可以轻易的撕碎她,“哼。”她轻哼一声,不想反驳他的话,可也不愿承认她是因为迷路又加上饥饿才会到这里来的。
“现在不回答我的话。没关系,你很快就没有机会开口了。”席不赦莫测高深的声音更冷了。
看来她是遇上一个土匪头子了!他的话有效的威胁了紫元,“放开我,你要多少银两,我都可以给你。”这是实话,只不过她还要加上一句:等顺利回到宫里以后。
一口气很大。”席不赦更粗鲁的箝制住她的肩胛,毫不温柔也毫不客气,“再问一次,你是谁?我不会再给你第三次机会。”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身分。”紫元抬高了下颚,语气是挑衅的,存心要激怒捉得她发疼的无礼男人。
“你……”席不赦果然生气了,他觉得眼前这是个不识好歹的女子,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既然她不肯老实说,算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他狠心。
他掐住她的下巴,不费吹灰之力的翻转过她的身子,一双冷凝人心的目光直向她射过去。
紫元倏然轻呼一声,那两道眼光……她霎时像风中的落叶,软软的瘫倒在他的怀中。
※※※
“表哥,她没事吧!”若蓁担心的看着床上那脸色红润的小人儿,她已经昏睡好久好久了。
席不赦紧抿着双唇不语,据他所把的脉象,她应该没有任何病症,可是为何能昏睡了一天一夜,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实在教人想不通。
“表哥,你瞧她的脸红通通的,真的没关系吗?”若蓁又轻声问,“我们要不要报官,万一她是什么人家走失的女儿,她的家人肯定会担心得不得了。”
“用不着,没有查出她的来历之前,她不能离开。”
席不赦坚持的说,或许她是敌方派来打听机密的间谍,她的态度实在太神秘了,他不会轻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