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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我手撑在栏杆上,冷冷地看着楼下演戏般的闹剧。不禁仰天长啸。没想到报复的感觉这么爽快,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身后一阵慌乱,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也有一边沉稳观战的目光。我知道屋里还有其他人,我故意要让所有人知道,特别是让冷眼旁观的曹圭贤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鱼肉、柔茹寡断的李晟敏。我在他们的轻视下成长了,在他们的欺辱中成熟了。
有仇必寻,有怨必报,是我现在的为人宗旨。
在去会议室的路上,金厉旭喋喋不休地为那人求情,让我别为难他。似乎刚才我发狠的形象跟他印象里的我相距甚远,他吓到了,所以和我走一起也下意识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我笑笑把所有咽下肚,跟自己说没关系,就算一个人战斗我也要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金英云!不能浪费他一片苦心,虽然他一直不承认为了让我进电视台拉了关系,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我水平一般竟能跳过面试直接录取,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暗箱操作。
送行李来给我那晚,我站在他车外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却是听到他的秘密。电话那头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不过金英云对他的言听计从,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必须保晟敏周全”。
这几晚我都会梦见金英云,梦见他为我委曲求全,梦见他为我低声下气,梦见他伤痕累累地护我洁白。
金英云为我做到这地步,我怎么可以因为懦弱而退缩!
这样的念头一旦成型,我就忍不住想将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全部踩在脚下,把他们曾对我强加的欺辱,把金英云受到的委屈,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
终有一天,我们会像那晚,相拥着一起站在世界的制高点,俯笑活如蝼蚁的人们。
每一组进会议室前都要抽一个号码牌,是上台演示作品的顺序,每一组只有五分钟的演示时间。我和金厉旭第一组到场,我随手一抓就是3号,是拦都拦不住的运气啊。
其他人陆陆续续进场,每个人都掩饰不住对我的斜目,看来我的事迹已经流传开去。紧接着是各位领导代表入场,走在最前头的是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表情严肃的陈台长。一落座,陈台长就朝讲台上的老师挥挥手说:“开始吧。”
第一组是抢到“专业”摄像师之一的组合,拍的却是最不需要摄像能力的会议新闻。整体中规中矩,不差也没亮点,跟平常看到的会议新闻没什么两样。我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细细瞧着领导的表情,他们一排过去几乎是一致的平淡。我不禁扬起嘴角,少了一个对手。
第二组是两个女生。一上台就大打悲情牌,说两个女生拍一条新闻有多辛苦。摄像有多累,受了多少白眼等等。嘤嘤地说了快十分钟。但是老师和领导都没有打断她们,底下的人忍不住低头交耳。
我讨厌聒噪的人,听着这些细细碎碎的抱怨,眉间揪成一团。想找点什么分散精神,目光扫过讲台的时候忽然发现一直站在讲台边的老师正仔细地看着台下低声交谈的人。
不打断她们难道是为了考验其他人?
不管目的是什么,总之现在的情况很反常,那么和第一反应相反的才是首选反应。我立刻按下厌恶,舒展眉头,微微翘起嘴角表现出友好的神情。
等她们展示完作品。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只有我的最热烈。其实她们的作品完全不能称为新闻,全片共八分钟,三分钟新闻,五分钟花絮,最多算是一个替商场促销做的广告。镜头没有一个是稳的,剪辑处处是跳轴,记者为了出镜不管什么地方都喜欢露个脸。怪不得她们要甩悲情牌。
“第三组!”
终于轮到我们了,我站起轻轻抚平衣上的褶皱。自信又不显自大地迈着步子走上讲台。
我和金厉旭有很明确的分工,他是幕前我做幕后。一切发言都由他负责,我只需解释技术上的问题,不会一上台两个人都抢着话筒要表现自己。学术有专攻。合作就是要把彼此的长处发挥到极致。
“以上就是我们的介绍,接下来请观赏我们作品,谢谢。”金厉旭往旁边挪几步。免得挡住屏幕。
他朝坐在电脑前的我点点头,我随即按下播放键。
一开始出镜说解说词的金厉旭的声音清脆悦耳。比他现在的声音更令人感到舒适,瞬间抓住所有人的关注。这是我查了很多资料整理出来的。什么音调、什么音色的声音最让人感到轻松,更能吸引人的注意。我在剪辑的时候把这个规律运用进去,将所有声音稍稍进行了调整,一般人察觉不了。
不过台下的领导有三个人在片子里的金厉旭一开口就微微眯起眼,动作虽不大,但我可是一直暗中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点点变化,都全收入我眼底。
屏幕黑下时,我看到有几个领导赞赏地微微点了点头。
在我们后面就是曹圭贤那组,和他搭档的女生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慌张的眼神总是飘来我的方向。
我正等着看笑话,忽然曹圭贤轻拍了那女生的肩膀打断了她的不成话的话,一脸“我理解”的表情,抿抿嘴朝她点头。然后绅士地从快哭出来的女生手中接过麦克风:“各位很抱歉,我的搭档昨晚通宵作业偶感风寒,现在身体不适,就由我代她介绍我们的作品……”
明明是要减分的危机,就这么被他化解了。我脸上的微笑全然退去,倒是身边的金厉旭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脯小声说“还好还好。”
剩下的内容我都没怎么听,不明怒火中烧,直到陈台长站上讲台,准备要公布成绩,我才在金厉旭的询问中清醒过来。
“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脸好红啊。”金厉旭担心地看着我,抓着我的手臂轻摇。
我小幅度地摇摇头,有点较劲地拨开他的手,眼睛不自主地转去曹圭贤的方向。
不要用碰过那个人的手碰我。
“这次水平有点出乎意料,所以经领导组讨论一致决定,只有最后综合成绩前四名的人可以留下,其他一律辞退。”陈台长冷冷地说,黑色衣料把她的脸衬地更加肃清。
“成绩前四名的人?什么意思!不是以组为单位的吗?”底下一个女生小声质疑。
陈台长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说:“以组为单位是这次作业的成绩,现在说的是,最后综合成绩。被辞退的人可以下午到人事部领取赔偿金,要投诉的请出门左转劳动保障局,要看评分细则请回忆自己在这一周内做了什么。下面从最后一名开始报成绩,第十名,58分,李……”
【下节预告: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一天工作就被安排最高难度的“偷拍”,我和陈思善靠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量,勇闯虎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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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介绍今年的新人,记者组陈思善,主播组金厉旭和曹圭贤,摄像组李晟敏。”
“请多多指教!”并排站在讲台旁边的四人异口同声地说,同时微微朝坐在台下的前辈半鞠躬。
弯腰定了三秒,然后带着不卑不亢的微笑直起腰,眼睛随意地扫了一圈在座的前辈,我心里止不住激动。这是通往顶峰的第一步,我不负己望做到了,选到了金英云希望我进入的部门,我一定会再让金英云为我自豪地笑!
“你们下去坐着,报题会现在开始,小林你先说。”陈台长低着头朝我们挥挥手,另一只手快速翻开厚厚的牛皮笔记本,唰唰地写下今天的日期。
这个会议室跟我们上培训课的会议室构造差不多,两列桌椅上坐满了人,我们四人一起坐到会议室后方的空位上,都拿出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被唤小林的女人拿着跟陈台长一样的牛皮笔记本站起来,张嘴就吓到我,语速可是平常人的十倍:“今天是春节火车票开售第一天,可以看看今年的售票情况,以及和往年的对比。”
陈台长一直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写着,“嗯,运输是你的线,你和严主任去跟。下一个。”
“是。”小林应了一声,立刻坐下来,坐她旁边的人像是接力一样快速站起,以同样高速的语速说他题目的内容。
整个会议室坐了38个人,除了陈台长和我们四个。所有人轮了一圈报题只花十五分钟。这就是媒体的分秒必争吗?
刚开始我还能跟上节奏做记录,但是到第七个人报题的时候我就放弃了。光是听明白他们说什么内容就很吃力,还要同时做记录实在为难。
我用余光看了眼旁边的三个人。他们也跟我差不多时候放下笔。坐在我旁边的是陈思善,就是那个主动住单间的小女生。现在回想起来,那晚所有人对我针锋相对时,她一个人坐在离人群比较远的位置,没有参与他们的事。
再旁边的就是金厉旭和曹圭贤。他们会留下我并不意外,两个人不论实力或是背景都很硬,虽然我最不想他们留下。但是这个陈思善,除了那天主动提出住单间外,再也没有“突出”的表现。跟扔进大海的一滴水。透明得找不到她的影子。
为什么会是她留下?她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又隐隐有些倔强,以后和她搭档可能要遭罪了。这里的记者和摄像搭档基本都是从一开始就定下来,长期合作培养默契,要是提出想换搭档,也很难找到可以换的人,但愿她灵活些,不会挡我路
我可能看得有点投入,陈思善好像察觉了,忽然转头和我的视线对上。她稍有疑惑的目光惊了我一跳。立刻做贼心虚般转移视线,心脏顿时小鹿乱撞。
那边陈台长终于从笔记本中抬起头,冷箭似的眼神直直刺过来,硬生生将我微乱的心跳压成不敢跳。
“主播组派个人带带新人。最迟下周要开始出镜。李晟敏和陈思善负责跟阿胶作假案,具体内容找记者组值班编辑拿,记住下午四点截稿。散会。”说完。陈台长立刻夹着笔记本,踩着咚咚响的黑色高跟鞋走出会议室。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身离开。
一个小时后,我背着摄像机和陈思善到达距离被举报做假阿胶的工厂百米外的树林里。从我们的角度望去。整座工厂依山而造,大致面积有近十亩地,约五米高的外墙上加建了一指粗的铁线圈,铁线圈上全是密密麻麻布满尖刺。
连绵不断的黑烟缓缓上升,远远看去就有种肃清的沉重感。
这家工厂所生产的阿胶,在本地颇有名声。因为主打平价阿胶得到普通市民的关注,而且经常搞一些所谓真品鉴定宣传,就跟某些整容的明星经常找医生证明自己没整容一样,轻易就把品牌炒热。
其实正宗阿胶现在在市面上已经非常稀少,大部分是用牛皮马皮充当驴皮制成,利润非常丰厚。只能说,便宜的肯定是假货,但是昂贵的也不一定是真品。
可能是树大招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举报这家工厂作假的爆料,不过值班编辑说之前出了几次采访都失败,不是被暴力对待就是被利用成变相宣传,最后新闻都没能播出。至于为什么忽然又让我们来做这条新闻,编辑说他也不知道台长怎么想的,可能是认为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许还能拍点什么劲爆信息回来。
来的路上我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