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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确是为了钱才千方百计去接近雷明的,没想到雷明真是好骗,我说我很喜欢他,他就真的信了,可他不爱我,他不是同性恋,所以我想从雷明身上捞到一些钱财。”
“那么郁飞,你想要多少才肯放手,你直说吧,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呵呵,不用太多,十万够了。”我没法不让自己发笑,因为我内心的伤已无法再用语言来表达。
“好样的,郁飞,你真是精明啊,我还想知道,你怎么知道雷明有钱,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吗,还是你和别人合谋?”这一句话兀然出自于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程敏父亲之口,让我顿然头皮发麻,他,是以程敏父亲的身分探问我吗,还是以一个法官的正义审问我的罪行?
“不,是我一个人的计划,在此之前,我仔细调查过了,雷明是财务部的部长,上下班都是开着轿车飞来飞去的,况且,雷局长就是他的父亲,他又怎么能没有钱呢?”我淡淡地说道,竟然感觉自己说得够从容,够理所当然。
这时;那位长得五大三粗却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突然窜至我的跟前;他猛然伸出手掌;想抓向我的衣领;这突然袭击让我本能地一个侧身;让他扑了个空。然后我迅速从凳子站起来,退后了两步,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瞎眼了吗,堂堂的程法官和雷局长就在此,你竟敢对我动粗,你就不怕丢雷局长的脸面吗?”
这时,雷局长也喝道:“小谭,你要干什么,郁飞怎么说都是雷明的朋友,你只是我的司机,这点教养都没有吗?”
“是,雷局,都怪我一时冲动,给您丢脸了。”看着雷局长的司机乖乖地低下了头,象一只听话的牧羊犬,我大感舒畅,原来这房间里竟有人比我窝囊。
“雷局长,我一直尊敬你,因为你是雷明的父亲,不过,你也不用再演戏了,当着程法官的面,你想要的供词我已经说了,刚才这些证词足以把我的人生毁掉,拜托你好好保管刚才的录音,我该回去了。”
“郁飞,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做了录音,那你——”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时雷明的母亲眼里竟噙上了泪花。
“伯母,是我错了,不过请您放心,我不会再和雷明纠缠不清的,我最后想说的是,不管我出身有多卑贱,也不管我现在有多贫穷,我也绝不会以爱的名义去敲诈雷明的钱财,绝不!”说完,我转身出了包厢,然后象被追捕的逃犯黯然神伤地奔离了晶都酒楼。
第十五章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十五、
从学校出来不到一年,才猛然醒悟,原来学校那堵插上尖锐玻璃的水泥墙还真能把外边的风雨隔于世外,回想这一年来的遭遇,感觉自己就象一只羽翼未丰的鸟儿被风冷不丁地从枝丫吹落,来不及扑腾已坠入滚滚红尘,虽说,年轻没什么不可以,可我还是觉得累了,短短一年,我在江都矿务局做过会计员,在腾老板家做过家教,还有现在正做着的砖厂出窑工,这只是工种的改变,没让人感到有什么失落,而让我昨晚转辗难眠,今晨又心烦意乱的是这一年来我感情生活的迷乱,短短几个月,我就三次到过晶都酒楼,而每次的进去和出来都不是我的本意,也都是让我痛彻心扉,我本善良,可现在的我却成了一个变态狂,一个破坏别人爱情的第三者,甚至成了一名为人不耻被人唾骂的敲诈勒索者,不过,这事还没玩完,等待我的肯定还有台风,还有暴雨,甚至还会有六月飞雪。果不出所料,见过雷明父母后的第三天,雷明就打电话给我:“你等着瞧吧,我的郁飞,我的心已经开始滴血,你在503包厢的对话光碟我全看到了,但现在,我已无能为力,告诉你吧,郁飞,你太低估了我的父亲,也太小瞧了程敏的爸爸,他们可是政客啊,你在他们眼里算个什么?你可能比一片松针叶还微小,我只能担心,担心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被他们所毁掉,到时,就让我去陪葬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让你去陪葬,那我欠你的岂不是比泰山还厚重?生生世世无法再奉还?如果在我毁灭之时,却让你去送行,那我不能死,也不会死,我要做一只猫,一只有九条命的狸猫。”
“你就尽说大话吧!我累了,你也该早点休息,对了,陆朝松是谁?黄蜜珍又是谁?”
“陆朝松?黄蜜珍?——雷明,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了这两个名字?”
“我不知道,但这两个名字却被写在了我爸爸的书案上,还有他们的详细住址。”
“陆朝松!——陆朝松!”我忍不住嘟哝起来,也忍不住牙唇发冷,浑身颤栗。雷明怎么会知道这个人?怎么会呢?这个名字简直象一根沾染断肠草液汁的长刺,每次我在梦里呼喊到它,都会让我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他?他曾经是我的父亲,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黄蜜珍,她就是我的妈妈。”
“郁飞,好了,你早点睡吧,他只不过是你曾经的父亲,不是吗?可是,黄阿姨却永远是你的妈妈,我不知道他们怎么面对这盘录音光碟。”
“你是说,你爸会把这盘光碟寄给他们?”
“是的,他们不是寄,而是亲自送去!”
“我不知道,雷明,我真的不知道,看来我的天就要塌了!”
“别怕,郁飞,就算现在天就塌下来,也还有我陪你顶着,早点睡吧,或许在梦里我们才能有片刻安宁。”
是不是呀,雷明,我们躲在梦里就真能安宁了吗,当我们闭上了眼睛,四周变得黑暗,看不见了别人,那就安全了吗?
“雷明,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请你放心,我会没事的,因为,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呢?因为我一直爱着你吗,因为爱你,这已足够让我变得勇敢,一起入睡吧,晚安,雷明!吻你,雷明!我挂断电话后,却颓废得象一名法事不灵的道士,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
而今日,我还得去会见一位客人,他,应该称得上是我这辈子最熟悉的陌生人。就在昨夜零晨时分,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我尤有泪痕的枕边。
“你是陆飞吗?睡了没有?天冷不冷?”是一个男人有些落寞的询问,夹着很重的鼻音,听起来对方似乎有点感冒,或是患有轻度的鼻炎,或是故作深沉。
陆飞?很多年没有人喊过我陆飞了,这名字早已从我成长的岁月中象烟雾一样消散,没入苍穹,对于我早该不痛不痒,不复记忆了。
“不是,您打错了,我不是陆飞,我叫郁飞!”
“郁飞?你改名了,郁飞,很好听啊。”对方说,我辨不出这是不是一句带有嘲笑口吻的客套话,因为对方的音质有些吵杂。
“谢谢,我没改过名,我天生就叫郁飞,请问您是哪位?”
“我。。。。。。我叫陆朝松;是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不,不,我没有父亲,自小,别人都叫我monkey,我是一只从石逢里崩出来的石猴。”
“对不起,你是陆飞也好,改成郁飞也好,明天,你不忙吧,你能来澄碧湖一趟吗,爸有事和你谈谈!”
我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因为这个电话太让我震惊了,我已经没有勇气再接听下去,陆朝松?我的父亲?那位我二十年未曾见过面的父亲?诚然,这二十年来,我曾苦苦地等待过这个人,渴求过这个人能回到我身边,可五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于是我退其次而求之,暗暗下了决心,只要能等到他的一封信,或是一个电话我这辈子就不会恨他,可五年又过去了,第十年又来了,一转眼,岁月沧桑二十年,还是没有他的音信,于是我放弃了,我生气了,我的心也变得有点象《渔夫的故事》里被所罗门关进铜瓶里的魔鬼一样,由迫切渴望被救起,变为失望地咒骂,直至绝望地恩将仇报,我曾咬破过手指,痛心疾首地发过誓言,今生今世不再认陆朝松这个男人为父亲。现在,他竟然出乎意料地想约见我,真他妈的陆朝松,你算个鬼,可是,为什么挂断电话之后,我的眼泪却莫名地流了出来?难道我也想去见见他吗?难道那个用血染红的誓言里也有虚假的违心?真他奶奶的郁飞,你又算个鬼?刚才,那个陆朝松不是在电话里问:明天,你不忙吧?当时为什么不一口回绝:我很忙,我没这个空!可我真的忙吗?其实我不忙,我随时都有可能失业,怎么会忙呢,我爱应酬吧,其实更不是,心里烦得很呢,可我却偏偏没有当场拒绝他,也许生活总是这样吧,非得做一些让自己嗤之于鼻的事,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见一些不愿见的人,天意,总是和人意作对。
最终,我还是来到了约见的地方——美丽的澄碧湖泮,多美的冬天啊,这是广西境内最出色的风景区,湖水如镜,渔船似花,种满枫树的山坡上红叶尽染,虽是冬天了,可来这个湖边观光的游客还是绎络不绝。我静默地坐在湖边的一个石桌旁,稍稍地低下了头,实在没有心情去欣赏身边的湖光山色,于是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支烟,却又不想点燃,只好把烟夹进指逢间。
“陆飞,爸离开你有二十年了吧,这是爸对不住你,可你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呢?爸是一名党员,这件事太让爸难堪了!”说这话时,“爸爸”从一个手提袋里取出了一个光碟,我全明白了,雷明说的没错,雷局长真的把那个录音光碟送到了这个男人的手中,这也正是这个“爸爸”在我世界里消声匿迹二十年后才主动找上我的原因。
“不,您说错了,我不叫陆飞,我叫郁飞!”
“你,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一点教养都没有,发生了这种事,我想再叫你一声儿子都难了,现在你弟陆军通过了公务员考试,现在正进行考核阶段,在这时候,我不想再出什么差错!”
“够了,陆先生,因为我,你出过很多差错了吗,再说我也不姓陆,我叫郁飞,陆军只是您的儿子,并不是我弟弟,他们爱怎么考核就怎么考核,跟我何干?”
“好,这是你说的,你不认我做爸当然最好了,我若真有一个同性恋的儿子还真担当不起!”这个就在风景区里做管理工作的男人终于被我激怒了,再也顾不了人与自然的和谐,他昂起头,满脸吃惊地打量着我,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叫郁飞的同性恋竟然长得和他极为相象,都有高高的鼻梁,大而明亮的黑眼珠,脸颊两边都有深深的小酒窝,所不同的是,现在这个野种(听妈妈说,当时他离开家唯一充足的理由是认为我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已经24岁,而他,可能不只42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自从这个男人抛妻弃子之后,那个叫郁飞的野种跟他早已没有了任何的联系。
“嗯,你真历害,怪不得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还是不明白,那个女人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儿子来!”
“住口,我和我母亲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就是为那个录音光碟才找上我的吗?你不就是想让我亲口对你说,我不是你儿子吗,现在我根本就不姓陆,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难道雷局长把光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