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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琛说:“这不是我那条项链。”
周远皱眉:“怎么会不是?单子上的号码都对啊。我去的时候才知道;典当行老板是我以前一个朋友;肯定不会骗我。”
宋小琛摇头:“你再回去问问;这确实不是我的。我有照片。在我相册里呢。”
周远把宋小琛的相册从箱子里搬出来,宋小琛翻开;从其中一页里拿出一张照片;对周远说:“你看,我知道一时半会儿赎不回来;还特意留了照片了。”
周远接过来一看,果然不是一个东西,虽然有点像。
宋小琛的那条项链也是白色金属,但是周远认识,那是铂金;而他拿回来的这条却是银的。
底下那个坠子,宋小琛那个是纯净的深蓝色钻石,男人大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璀璨深蓝,非常稀有宝贵,而他手里这个,大概是普通的蓝宝石,也小了许多。
周远不是珠宝鉴定专家,但是从小生长富贵丛中,珠宝首饰见的多了,就算他不在意这些东西,眼光放在那里不会大错。
如果真的是这么顶级的蓝钻的话,这条项链价值可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就连那铂金链子也相当昂贵。
周远连忙安慰他:“别担心,想必是我弄错了,我再回去问问。”转身就出去了。
周远一边开车朝典当行开一边想,要是像他预感的那样,事情就有点麻烦,万一这条项链是因为典当行内部出了内奸被人掉包拿走,那很可能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个结果,宋小琛怀着孩子,受到这个刺激,会不会有危险?
周远不由手心出汗,立刻拿了手机让助理去S市找顶级的珠宝公司,看能不能先弄一颗类似的钻石准备着,万一不行好顶替,以免出大事。
放下电话,周远到了典当行去找他那个朋友朱新里。
朱新里是周远的朋友,本来周远来赎当是不用跟老板见面的,可正巧朱新里在店里,还聊了几句。朱新里还调侃周远怎么会典当东西,周远也没说,拿了东西就走了。
可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老板朱新里还没走,就看见他那位大富豪朋友又飞车回来了,连忙迎上去问怎么回事。
周远皱着眉头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拿照片给他看,朱新里大吃一惊,竟然会有这种事情,他不觉得周远会骗他,就算这项链再值钱,那也不是周远能看在眼里的东西。
朱新里连忙把当初典当时候的录像和单据照片都找出来,录像倒是有宋小琛来典当的影像,但是并不能清晰地分辨项链真假,又看照片,发现那张照片上的项链就是周远取走的东西,跟周远照片上的项链似乎是不太一样。
朱新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老朋友出的这个难题有点过了,拿了个别的照片来取当,那能一样吗?于是他委婉地提了意见,让周远回去问问,是不是当初典当的人弄错了。不然让他亲自来一趟也行。
周远眉头紧皱,他当然能确定宋小琛不会说谎,而且宋小琛现在身体不方便,不能出现在公众场合,当然也不能当面来跟他们分辨真假。
周远有点着急,敲了敲茶几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他当初来当这条项链的时候,接当的人就给调换了别的项链?”
朱新里一愣道:“三年了,当初检测部门和柜台上的人都辞职了……”
周远冷笑:“好啊,那我就报警吧。”
朱新里大秃脑门上的汗立刻就冒出来了,连忙拦着:“别别,有话好好说,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把钱给您垫上,等找到项链再说,要是找不着,这钱算我赔给您的。”
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朱新里都不敢冒险让警察插手,因为一旦经了官,他的典当行名声就完了,那时候有多少钱都挽救不了。
周远是不好惹的他知道,所以他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这边的错误,还是当机立断舍财求生。
“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周远脸上阴沉的都快滴水了,宋小琛在家里心急如焚地等着,要是今天拿不到项链,就怕他受了刺激身体会受不了。
朱新里讪笑:“哪里哪里,咱们这不是商量吗?”这典当行也是他十来年的心血呢,打死都不能出事!
可朱新里头疼的是,已经出事了,还出在周远身上,周远虽然不缺钱,可就是这个才麻烦啊,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难,难的是人家不要钱,现在让他从哪里弄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给周远?
周远敲着桌子道:“这项链对我很重要,不还给我的话,我就报警!”
朱新里转身就往外跑,跑到人事经理办公室推门进去喊道:“快!把人都叫过来开会!”
典当行前面柜台留了几个人,后面所有部门的人都被叫过来开会,研究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最后研究的结果是,第一:不能报警;第二;火速跟全国的同行和珠宝店联系,看有没有人去抵押这条项链。第三:去找到三年前辞职的那个检验部主管,他身上的嫌疑最大,因为这条项链如果是真的被掉包,只能是从开始就被掉了包,如果不是事主自己看出来,根本就发现不了。
朱新礼出来的时候,周远已经不见了,他当然不会放过典当行,但是现在他的重点不是拿典当行出气,而是要找到这条珍贵无比的项链,找不到也要找个一模一样的替代品来糊弄住宋小琛,不能让他因为这件事心情和身体受到影响。
但是如果把希望放在典当行的身上,如果他们解决不了问题,到时候还耽误了时间,那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几手准备,先找替代品,然后一边找照片原件。
所以他直接回了公司总部,把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都叫过来,立刻开始安排工作。
周远的公司没有从事过珠宝之类的生意,但是不代表他没法接触到这一行,用周氏集团的名义向全球各大珠宝公司和典当行发出巨额悬赏,希望能找到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钻石项链,如果是照片原件正品,赏额加倍。
但是这件事是不可预测的,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替代品也许能找到,但是正品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了。
周远想了想,还是让周氏的宣传部门开始在国内和各个国家的公共网络发布这张照片,希望能找到线索。
下一步他打算在电视台发布消息,只是现在不行,因为宋小琛没被禁止看电视,他就怕他看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算那个偷了项链的人不出现,他也会找到替代品稳住宋小琛,只是暂时不能让他知道项链失踪的事。
等安排完了他才拿起电话打到典当行。
朱新里已经急的全身的肥肉都紧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肉这么紧过,简直比减肥药还顶用,半天就瘦了。
可是他找到那个辞职的主管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当初在他店里工作过的人,那人说他几年前丢了身份证,后来补办了一张。
朱新里看了他的身份证,长的还真有点像,可是分明不是一个人,可能就是用人家的号码复制的证件,把自己的照片贴上去的。
那么据此可以断定,那个主管一定会有问题,可现在到哪里找人?
朱新里忽然想起来,他们典当行招人是要担保的,那个担保人还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连忙打电话给那朋友,说了这个事,问那个辞职的人是怎么跟他认识,现在有没有联系。
担保人说,那是他邻居,住对门住了几年,但是现在也失去联系很久了。
朱新里有种可怕的预感,典当行要完蛋,因为这么重大的事件如果传扬出去,会引起轰动的。
周远电话过来的时候朱新里只好报告了他们的行动。
周远不置可否,他就知道这个笨蛋做不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出这种事情。
他心里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小琛!
周远看了看表,离他出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他必须得回去了。所以他狠狠地撂下一句“你等着吧!”就飞车回家了。
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墙壁四处都贴了可爱的宝宝画片,房间里也堆满了要用的孩子大人的东西。
周远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带上柔和的表情,蹑手蹑脚换了鞋向客厅里走。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抽湿器还在嗡嗡运转,沙发旁边一个巨大的花盆,里面有一颗大橡皮树,宋小琛半躺在橡皮树旁边的大沙发上,身体被叶子遮掩了一半,只露出一个巨大的锅一样的肚子。
周远轻轻走过去,宋小琛忽然醒了,揉了揉眼说:“回来了?项链怎么样了?”
周远笑着说:“原来是弄错编码了,那条项链找到了,但是有点脏,我让他们给打磨一下,回头他们给送过来。”
宋小琛放心了,他其实分不出什么宝石和钻石,要不是他以前天天摸索那项链,他也不会记得住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既然找到了,那就不用着急了,所以他就想起来到院子里走走。
周远一边小心扶他出门,一边想,多亏宋小琛不知道钻石不用打磨,什么东西能打磨的动钻石啊!
晚饭的时候,助理打了电话过来,说比利时一家珠宝设计公司——莫斯珠宝公司,有一块类似的深蓝钻石,但是稍微大一些,要切割下来一小块做项链坠子的话,价格开的很高。
周远立刻决定,就让他们给做,照着照片给做一模一样的,只要能瞒得过宋小琛,只要能让大人孩子都平安,他就是倾家荡产都无所谓了,现在在他周远的眼里,这两个人用多少钱都买不回来。
周远这里紧张有序地忙碌着,忽然他父亲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过去。
看看晚饭吃完了,周远就让张妈妈陪着宋小琛看肥皂电视剧,两个人一边看一边议论,家长里短,热闹的很。
周远说了出去走走,就去开车,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听他老爹的口气可不算好。
一进门,赵萍就红着眼睛站了起来,咬着牙道:“周远,你说,是不是你把小山带到歪道上去的!都是你,都是你!”
周远一皱眉看着周群瑞:“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事?没事我走了!”转身就要走。
赵萍也顾不上长辈的尊严了,扑过来抓住他衣袖哭喊:“就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让蒋冬进周氏,小山怎么能被那个坏人勾引走了?”
周远一挥手把赵萍挥了个趔趄,问他爸:“老二走了?”
周群瑞点点头:“蒋冬很厉害,我的人制不住他。让他跑了。你去派人找找,别让你弟弟受什么委屈。”
周远切了一声说:“他跟着蒋冬只有享福的,能受什么委屈?”
赵萍扑在沙发上大哭:“死老头子,我儿子要是回不来,我跟你拼命!”然后忽然抬起头说,“对了,小天呢,好几天没看见他了。来人,把三少给我找回来!”
佣人去打电话,不一会儿进来说:“太太,三少说他要去非洲了……”
“什么!”赵萍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无绳电话夺了过来,朝电话里大声问:“小天,你去非洲干什么?怎么没跟妈妈说?”
周擎天在电话里兴奋地说:“妈,你别管了,我去非洲丛林里看猩猩去了,那边还有狮子大象什么的,我一辈子都没走这么远过,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