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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好极了。”他微笑着,低沉的嗓音迷人悦耳,接着,他轻柔的吻落上她的颈间、锁骨,然后来到她的胸前……
“不!”她粗喘了一口气,用手抵开他凑上来的脸和唇。
“安安……乖……让我好好爱你……”
“不!我不要!够了!我真的没办法……你放开我!”她再一次把人给推开,跑没两步却再次被余书杰抓入怀中。
“你在要我吗?黎老师?”扣住她手腕的手使尽了气力,似乎想把她的手给捏断般。
“我没有,书杰……我真的没有……”他冷冽的眼神里饱含着她从未见过的怒气,黎安有点被吓到了。“书杰……你不要这样,我只是还不习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你放开我好吗?你这样子真的吓到我了……”
余书杰看着她,缓缓地松了手劲,背过身去。“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单纯的仰慕?你该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间的爱情,不可能像十七、八岁那样的柏拉图,因为爱,所以会有渴望,想要亲近对方、吻对方、抚摸对方,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你好好想一想,我回去了,再见。”
黎安听见余书杰开门、关门、发动引擎的声音,却完全没有追出去的欲望,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诡异感,奸像,她一直在等的就是对方跟她说这些话,然后,她就可以理所当然不负责任的走人……
她真是个坏女人,是吧?
明明心里头已经爱上另—个男人,却依然想当这—个男人的贤妻良母,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像余书杰这样外貌好、气质好、学历好、家世好,又跟她在同一个领域中工作的男人,以后她可能再也遇不到了。
理智告诉她——就是他了,他就是她未来的老公人选。
可怎么办呢?她连让他吻都做不到……
该死的!这全都是关日彬害的!要不是他三番两次撩拨她的心,她根本就不可能爱上这个小她两岁的弟弟级男人!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七年后第一次在校园里遇见他开始?还是根本就是在七年前他夺去她的初吻时开始?
黎安陷进沙发里,抱住自己的双腿,怎么想也想不透。
“你在发什么呆?”
熟悉的嗓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吓得她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来。
“见鬼啦?我长得有这么可怕吗?”关日彬失笑,双手环胸,若有所恩的瞅着她带点苍白的忧愁面容。
她,看起来真的不太好。
“你还敢来?”她都拿菜刀说要杀他了,他竟然还敢来?这个破坏她姻缘的罪魁祸首!
“发生什么事了吗?求婚不成?还是你的菜煮得太难吃,所以余书杰决定不娶你了?”关日彬嘴里取笑着,星眸深处却带着浓浓的关心。
黎安瞪着他,心突然觉得好痛。
“这不是拜你所赐吗?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很乐是不是?目的达到了,我这辈子没人要,你就如愿以偿了?是吗?”
关日彬眸光闪动,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你怎么会听不懂?这一切根本就是你计划好的!」黎安朝他大吼,一肚子的气,一肚子的怨,一肚子的无奈与失落,—肚子的难堪,就像爆发的火山—下子全炸开来,收也收不住了——”因为我七年前对你说了那些过分的话,所以你一直耿耿于怀,因为七年前我拒绝了你,所以你不甘心,七年后决定回来报复我!让我得不到所爱!让我找不到男人娶我!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闻言,关日彬没有动气,唇角勾了勾,反而笑了,直视她的眼眸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希望余书杰娶你,不,我应该说,我的确不希望任何男人娶你。”
“我就知道……”黎安后退了两步,心像被硬生生扯开似的疼着。“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真的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眼眶浮上汹涌的泪意,她不想听,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
她捣住耳朵,闭上眼睛,愤愤地说了一句:“我讨厌你。”
“可是我爱你。”他自顾自地嘀咕着。
“我讨厌你。”没听见他说什么,她陷入喃喃自语中。
她看起来很痛苦,很不安,很无助,让人见了忍不住地为她心疼。
“安安……”关日彬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崁进自己的胸膛。“你真的是个笨蛋。”
温暖宽大的胸怀就像一张大大的舒眼的床,有那么一刻,黎安真的好想好想就这样靠着他,什么都不要想,可是,只要想到他这么做背后的动机,她的心就冷了,像冰块一样冷。
“你不要抱我!我不要给你抱!”她挣扎着,哭着,懊恼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个坏心眼的男人。
“那你想给谁抱?余书杰吗?你渴望的是他的怀(奇qIsuu。cOm書)抱?如果是,他怎么会一吃完午餐就离开了?你应该把他留下来让他上你的床!”
“你——”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奸可恶,真的好可恶!“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她激烈的扭动着身子,双手乱挥以致指甲划伤了他的脸,细细的血痕渗出小小的血珠。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关日彬气得抓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她。“我究竟哪里错了?我爱你错了吗?我不想让别的男人娶你错了吗?天底下有哪一个男人会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你说啊!我错在哪里?”
黎安愣住了,张大着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
什么跟什么……
他到底在说什么?
不,他不会爱上她的,他不是说他不会爱上她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这样说……
“你不要这样,我的头被你摇昏了。”不只头,她整个人都昏了吧?否则,她怎么会听到这些?看到这些?
“我爱你,安安。”关日彬慎重其事地对她又说了一次。
黎安的泪扑簌簌地落下,不敢相信的一直摇头。
“你听到了,我爱你,就算我非常不愿意主动承认这件事,虽然我打定主意这次回来一定要让你爱上我,让你承认我已经是个你不能漠视的男人,不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也不可能当一辈子你眼中的孩子,但,算了!我不想再等了,天知道我再等下去的结果是什么?可能是你跟余书杰的婚礼!我想我还是得把话说明白,我真的爱上你了,安安,而你……也是爱我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不可以逃避!”
“不……”他说他爱她?他真的爱她?
天啊……她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情绪?快乐?开心?害怕或是不安?她好怕他只是随口说说,更怕他只是因为她曾拒绝过他,而对她产生了一种必须征服的迷惑而已……
“承认爱我有这么难吗?”关日彬的眸里带着一抹伤痛,他柔声的问着她,祈求的眼眸望着她,他只想听到她说一声:我也爱你。
“彬彬……”她看着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可以爱他吗?
如果她说爱他,他会不会突然大笑出声,说她上当了,说他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说他爱她根本是谎言?
如果,他真的爱她,会爱一辈子吗?他这么年轻俊美又潇洒多金,要找多美、多年轻的女人都有,而她呢?二十七岁了,女人的肌肤从二十五岁便开始走下坡,她会越来越丑,到那个时候,他还会像现在一样爱她吗?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的初恋男友就是因为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女生而把她甩掉的……那是她胸口永远的痛呵。
等待,太过漫长也太过难熬。
关日彬抬起她的下巴,亲吻上她眼角盈盈的泪花。“说……你爱我。”
她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勇气开口。
一颗心沉甸甸地像被块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
她只能望着他的眼,试着看明白他的真心,如果他有真心的话。
关日彬等得快疯了!真的快疯了!这辈于唯一让他不敢呼吸,觉得心跳都快停止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说话,安安。”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咬住唇,终于轻轻地开了口——“对不起。”
关日彬错愕的看着她,心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让他差一点站不住。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很抱歉。”头更低了,根本没勇气看见他的脸。“在我心中,你真的只是弟弟而已。”
这样对大家都好,她不会受伤,他也没机会伤她,两家人和和气气一辈子,不是挺好的吗?
哈,哈哈。
关日彬很想狂笑,一抹苦涩的泪意却梗在喉头,让他跟本发不出声音来。
这个女人……真的很懂得考验男人的耐心呵!
“你是说真的?”她只把他当弟弟而已?笑话!如果她说的是真心话,那么她就真的是笨蛋了,如果她说谎,那么,他不会轻易饶恕她。
“我——”
“你最好仔细考虑过再给我答案!”他冷冷地、迅速地打断她。“因为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错过这次,我就不会再爱你了,我会放弃,永远的放弃,你听清楚了吗?”
闻言,黎安的心揪着、扯着、痛着、撕裂着。
如果他对她的爱可以那么轻易舍弃,她就更不能爱他了,与其现在痛苦一时,也好过以后痛苦一世。
“我真的真的只是把你当弟弟……”把话说出口的同时,她的心也空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屋子里,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除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与女人努力压抑住的泪意。
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她才听到巨大的开门、关门声,然后,是隔壁车库里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泪静静的淌下,一串又一串怎么止也止不住,直到关日彬将车子开出了车库,大门的铁门喀啦一声关上,黎安终是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地,整个身子倚靠在沙发上,尽情地放声大哭……
关日彬并不是那种被拒绝就会把自己搞得一蹶不振的人,相反地,他更加专注的投入工作,藉着日以继夜的忙碌来让自己抽离那种痛苦,外人看来只会觉得他是个工作狂,而不会觉得他受了什么创伤。
七年前,他毅然决然的前往加拿大留学时也是一样,他拚命的念书、上健身房,—心一意的期许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会让黎安跌破眼镜的男人,一个会让黎安情不自禁爱上的男人,—直到他认为他做到了,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才提着简单的行囊回到台湾。
他决定回台面对曾经造成他心底阴影的过去,勇敢面对当初造成他阴影的人事,他要证明他足以让她爱上,足以成为她眼中真正的男人。
他以为他做到了,而且他发现他对黎安的感觉并没有因为七年的时光而有所改变,他想爱她,想抱她,想陪在她身边一辈子,梦里有她,醒着时有她,这样的渴望在见到她之后一天比一天更强烈。
但她,却依然坚持要当他的姊姊?
呵,可笑极了。
虽然不见她的日子很难熬,虽然他每天晚上都想到她家去看看她,跟她说话,但,为了自己以后长久的幸福,他必须压抑住短暂的渴望,学习更有耐心的去对待这个笨女人。
今日,台北的天空下起大雨,空气灰蒙蒙地,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染上一层灰。
位于仁爱路上的关晖投资公司大厦里,他的秘书正尽职地站在办公桌前跟他报告今日的行程内容。
“副总,今天下午您有两个会议要参加,一点在君悦饭店跟国内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