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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听见自己冲口而出。
他微笑地吮住她的上唇。“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她揽上他的腰,甜笑地回应他的吻。
“那我们得约定三章。”他抚摸她的眉。
“什么三张?”
“我说妳记好。”见她点头后他才说道:“第一、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他拉起她的袖子,让她瞧着红肿的螫痕。
“不管是毒蛇、毒蝎、毒蜈蚣还是黄蜂,不能再用这种方式来压毒。”他严肃地看着她。
“我是因为作了梦担心你……”
“过去的事不提了。”他抚过她的嘴。“以后不许再这样做。”
她颔首。“好。”
“如果妳说话不算话呢?”他问。
“我不会,我已经答应你了。”她立刻道。
他盯着她没说话。
“五踢少……”
“如果妳再做这样的事。”他故意顿了下。“我就去吻别的女人。”
一听,她立刻升起怒色。“你……”
“不许生气。”他吻她的嘴,她立刻用力咬他,将他的嘴咬伤。
尝到血腥味后,她才松开他的嘴,对他怒目而视。“你吻别的女人我咬你的嘴,让你没有舌头。”
他露出笑。“我如果去吻别的女人那也是妳没守信用,是妳的错。”
“你的错……”
“只要妳守信用,我只吻妳一个。”他立刻道。“第二点、只要能解妳的毒,什么方法妳都得试,不管是喝汤药还是针灸,不能有怨言。”
“我自己能解毒。”她说道。
“那跟我说的条件没关系,妳答不答应?”他又问。
虽然心有不甘,但她明白他是真心想要她好,因此点了点头。“我不要听第三点了。”她噘起嘴。
他露出笑。“第三点、妳得为我、为温家生个孩子。”
她先是诧异,接着露出些许羞赧,高兴地点头。“好。”
“可妳现在身子有毒,不宜怀子,等妳身体好了再说。”
“万一我的身体……”
他不让她把话说完。“我有东西给妳。”
“什么?”
他自怀中的暗袋拿出一块朴实华贵的圆形古玉。“这是我小时候佩戴的,我一直带在身边。”
他扶起她,将古玉套入她颈项,她欣喜的抚摸着,爱不释手。
“真的给我?”她有些不可置信。
“嗯。”他指着上头的纹饰。“上头刻的是小蛇。”
她拿起来仔细观看。“真的,好多蛇。”她大略数了下,有七八个呢。
“小蛇叫虺,这玉上有许多虺纠缠盘绕在一起,称它蟠虺纹。”
见她一脸欣喜,他露出笑。“妳不是喜欢蛇吗,很适合妳。”
她高兴地点头,手指不停抚着上头的纹路。“从来没人送东西给我。”
“以后我送妳。”他温柔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妳要什么我都送妳。”
她搂紧他,忽然有些想哭。“嗯。”
她在作梦吗,真的有人对她这么好吗?会不会醒来一切都没了。
“你……你会不会一直都对我好?”她小声地问。
“跟我一直走下去,就知道我对妳好不好了。”他说。
“走去哪里?”她疑惑地问。
他笑。“走到我们两个都老了,再由妳来回答这个问题。”
等到他们两个都老了……这话让她的心好酸。“可是我……”
“我不喜欢听可是。”他截断她的话。
她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里愈来愈酸。
见她眼眶红了,他转开话题。“我有没有跟妳提过我还有个姊姊?”
她摇头,不过她刚刚有偷听到一点点,只是他们话说得太快,她不是每句都懂。
“等我们成亲了,我想接姊姊一块儿住。”
他开始对她讲起家里的事,想让她多了解他,也对他多些羁绊,希望她能时时将他放在心上,如同她在他心里那样,已然生根,成了他的一部分。
第九章
自答应了婚事后,沃娜成天笑呵呵的,连喝药也不以为苦。
“阿姊。”沃彩帮姊姊梳理长发。“大人对妳这么好,妳可不要再任性了。”
“我哪有任性?”沃娜拿着温亭劭送给她的古玉抚摸上头的纹路,每次瞧着这玉佩,她心里就欢喜。
她戴在颈上三不五时就拿出来看看、摸摸,心里很安心很宁静,除了玉佩外,温亭劭还给她印章,上头有他的名字,只要沾着红泥就能印出他的名字,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就在桌上铺着他给的纸盖章,认他的名字。
原本她是要叫他写名字给她,她想收藏着,他说纸容易毁坏,就给了她印章,还说帮她也刻一个,她听了不争气地就掉了眼泪,还让他取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掉泪,可他对她愈好,她心里就有个角落好想哭。
“我是说妳不要又拿黄蜂螫自己。”她已经答应大人要好好看着阿姊,绝对不能再让她拿什么毒虫毒蛇的。
“我已经说过以后不会这样了,干嘛一直提。”沃娜拿起胭脂水粉妆扮,一会儿温亭劭要带姊姊来看她,她得打扮得美一些。
沃彩笑而不语,若是以前阿姊一定会凶她,叫她不要啰哩啰唆的。
“妳笑什么?”沃娜看着镜子。
“阿姊这几天都不生气了,如果是以前妳一定会骂我啰唆的。”
“我已经答应五踢少不能生气了,就算生气也要笑,生气是气了自己,笑是笑别人,让别人生气。”她拿起银簪子让妹妹别在她发上。“他说笑里面藏了一个刀子什么的,我听不懂,笑就会有刀子跑出来吗?他讲的根本没道理,不过我笑笑的假装懂,他就高兴了。”
沃彩噗哧一笑。
沃娜也笑。“汉人说话就是这样,拐来拐去的,好像很深奥,其实一点道理也没有,一会儿我问他生气里面藏了什么?”
两姊妹笑着说了些话,忽然沃彩叹了口气。“牛丸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提到牛丸,沃娜立刻道:“妳放心,一定会找到他的。”
沃彩点点头。“一定会的。”她下意识地摸摸肚子。
“好了,我自个来就行了,妳坐着。”沃娜说道。
她左照右照,调整头上的布巾与发饰,这时前头传来吵闹声,沃娜不高兴地皱下眉头。
“又是什么人来闹事。”她生气地起身。
“阿姊,不能生气。”沃彩立刻道。“要笑。”她以手指推高嘴角。
“我笑。”沃娜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
梅老匆匆忙忙进来。“姑奶奶,官府的人来了。”
“官府?五踢少吗?”沃娜疑惑地问,如果是五踢少来不会这么吵啊,而且梅老也不会这么慌张。
“不是,是一个捕头。”他立刻道。“说要请妳过去问话,姑奶奶妳就跟他们去一趟,别起冲突。”万一沃娜又与他们打起来,依她现在的身子是承受不住的。
“我不去,五踢少跟他姊姊要来看我。”沃娜摇头。
“他们说要问你丁贵的事,就是前几天拿瓮来要跟你比赛的那个公子,他爹是朝廷里的宰相,是得罪不起的人,姑奶奶伤了丁贵,他爹说要讨回公道。”
方才那些衙差嚷嚷着要进来,是他跟捕头打了商量,让他先进来通报一声,免得沃娜性子冲,又生出事端。
捕头念及她是个姑娘,才答应让他先进来知会。
“讨什么公道?”沃娜皱眉。“伤人的又不是我,是巴努,而且巴努还差点让他们弄伤,我都没找他们算帐了他们还来找我讨公道。”
巴努撞墙后又不知跑哪儿去了,她已经两天没瞧见牠了。
“不管怎么说官差都来了,姑奶奶还是去一趟得好,说不定温大人也在那儿等妳,再说妳以后就要嫁给温大人了,那便是夫人,夫人得沉稳,不管遇上什么事都得冷静,妳一生气把人又给赶跑,温大人在官府里也不好交差。”为了说服沃娜别生事,他只好搬出温亭劭来。
“是啊,阿姊。”沃彩在一旁帮腔。“大人不是说了吗,遇上事不能生气,要笑。”
“我现在笑不出来。”沃娜没好气地回了一声。
“姑奶奶,妳要想想温大人,想想妳做夫人的样子。”梅老又说了两句。
他的话让沃娜消气不少,夫人,她在心里偷笑,没错,她就要变成夫人了,不能生气让人看笑话。
一冷静下来她忽然想起温亭劭跟她说过的话,遇上事得冷静,那个可恶的臭老头丁业是温亭劭的敌人,她才不怕他。
如果不是温亭劭阻止,她随便弄个毒,丁老头早就死了。
“好吧。”她庄重地点了下头。“把他们都当成狗屎不当人,那就不气了。”
沃彩笑道:“阿姊这样才对,不能生气的。”
“好,我出去了。”她挺起腰杆,推起嘴角迈步而去。
在温亭劭与沃娜私订终身后没几天,温亭劭的姊姊温丝莹也来到京城,温亭劭在见到姊姊时并不意外,出乎他意料的是姊姊竟与翟炯仪一块儿出现。
翟炯仪是翟治临的第二个儿子,也是他在翟府走得最近的人,除了同龄外,两人一起进京赴考且同年登榜进入仕途,当时还传为一段佳话。
“姊姊怎么会在你那儿?”温亭劭打量着翟炯仪下榻的驿站,这儿陈设简单价钱也便宜,倒很符合翟炯仪的行事作风。
“上个月三婶突然就出现在县衙前,她说出来散散心,顺道让轸怀多些见识,轸怀没出过远门,一路上开心得很。”轸怀是三婶的儿子,今年十三岁,一直都在府里没出过远门。
温亭劭立在窗边眺望远山,没对他的话多做评论。
“你的喜帖我收到了。”翟炯仪说道。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到了。”他晃动扇子搧去暑气。“这么急着喝我的喜酒。”
“你知道我一直不赞成你与相爷结亲……”
“所以你是来劝阻我的。”温亭劭扬出一抹笑。
“我能劝你什么?”翟炯仪淡淡的说。“只是希望你能再多做考虑。”
温亭劭转头看他,双眸带着笑意。“倒把我说得像是顽冥之徒,别说我的事了,你带来的姑娘是……”沃娜的事太过复杂,这一时间解释不清,他打算晚点再提。
“雀儿是我的幕友。”
温亭劭没错过他眸中浮现的温柔。“仅此而已?”
翟炯仪一笑。“我会带她回翟府见父母。”
“看来我也该恭贺你。”温亭劭笑道。“她真是幕友?”
“是。”
“我没听过有人用女人当幕友的,这倒新鲜。”
“她是有真本事的人。”翟炯仪并未详尽说明,将话题转回他身上。“你的嘴怎么了?”他的上唇有个伤口。
“给人咬伤的。”温亭劭笑着说,沃娜前几天那一咬咬得不轻,所有人见了他都要问上一问,等他说了咬伤后,就不再有人追问,换上的却是贼笑的表情。
“咬伤,谁咬的?”翟炯仪又问。
温亭劭莞尔道:“这可不是办案啊,炯仪。”也只有他会如此不识趣地追问。
翟炯仪微扬嘴角。“不直接问,你只会跟我打太极。”两人认识十几年,他会不清楚他的个性吗?
“能将你咬伤也不容易,我倒想见见这人。”那伤痕不像是兽禽所致,王娇知书达礼、娴静羞怯,更不可能做出此事。
温亭劭笑着正想说话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舅舅。”翟轸怀跑进来,一见到翟炯仪也在便立刻止步。“你们在讲话吗?我等一下……”
“没关系。”翟炯仪微笑。“我正想去吃点东西。”他将前堂让给他们甥舅说说话,温亭劭与相爷府的婚约及唇伤,他可以晚点再问,不急于一时。
温亭劭收起扇子,对外甥说道:“长高了,小子。”
翟轸怀笑着来到他面前。“你好久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