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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为意,洒了些刀创药后就置之不理。
今天早上醒来后,伤口还是在流血水,沃娜的毒粉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他应该去找个大夫瞧瞧,但一方面他又好奇如果一直不去理它,伤口最后会怎么样?灼热与烧痛虽然有些恼人,但还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身体的不适让他顺带想到了沃娜,她的事他还没帮她处理,依她的性子,说不定一会儿又要到衙门里质问他,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先解决这件事的好。
又走过两条街,他忽然瞥见沃娜的身影,一见到他,她立即上前说道:“我正要去找你。”
果然让他料中,温亭劭颔首道:“我也正要找姑娘。”
“找我做什么?”她瞧着他微红的脸颊,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会长得像女人?
“为了画像的事。”他实在无法将这么丑陋的画贴在大街小巷,更何况上头还盖着官印,会让人笑掉大牙。
“今天早上我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给溅湿了,得重画一张。”
她不高兴地瞟他一眼。“你真是笨手笨脚的。”
他吞下反驳的话语,不想与她一般见识。“姑娘找温某又是为了什么?”
“我忘了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名字,怎么找人?”昨天她让那个黑衣人分了心,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妳说。”他搧动纸扇。
“他叫牛丸。”
这荒诞的名字让他扯了下嘴角。“是牛还是刘,还是柳?”她的口音很难辨认。
那些在她听起来都一样的音让她心情烦躁。“你在说什么,他叫柳丸。”
现在听起来又像柳了,他微笑地问:“是黄牛的牛,还是柳树的柳?”
她皱眉。“不知道,柳树是什么?”
他故意惋惜的叹口气。“这要怎么找?没有其他人可以确定吗?”他记得她好像提过她带着妹妹来找画像中的人。
她斜睨着他。“你是不是在笑,五毛?”
换他不高兴了。“我不叫五毛。”
她微笑,忽然觉得心情愉快不少。
“等妳确定了再告诉我。”他不想与她多相处,于是转身离开,没想却与人有了肢体上的擦撞。
“没长眼啊!”
温亭劭抬起眼,与一个熟悉却令人厌恶的面孔对上。
“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死人,原来是温大人。”男子二十出头,脸型瘦长,穿着蓝色的圆领袍子,是当朝宰相丁业的儿子丁贵。
温亭劭扯开嘴角。“丁公子。”
丁贵瞥见一旁的沃娜,立即露出笑。“大人的朋友吗?”
丁贵淫邪的表情让沃娜皱下眉。“看什么,再看挖你的眼珠子。”
“好凶的姑娘。”丁贵不以为意地笑着。“没想到温大人还有这路朋友,倒是交友广阔,在下丁贵,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姑奶奶。”沃娜扬起下巴。
她话语一出,丁贵跟两名家仆都笑了起来。
“姑娘真爱说笑。”丁贵笑道。
“我讨厌人家笑。”沃娜瞪他们一眼。
温亭劭在一旁也不出声,嘴角微微扬起。
“不知能否请姑娘赏个光,喝个茶?”丁贵笑问,这苗女还挺有意思的,可以跟她玩玩打发时间。
温亭劭抢在沃娜回答前说道:“丁少爷还是别的好,沃姑娘若是发起火来,可会让你吃不消,下官也曾着了她的道。”
这话一出,丁贵更好奇了。“没想到温大人也有吃瘪的时候,我还以为你那张俊的像女人的脸总是无往不利呢。”
温亭劭的眸子冷下,可嘴角仍是噙着笑意。“别说下官没警告过。”
“你们说什么。”沃娜一脸不耐烦,他们讲的话她只听得懂一点。“我们走,五毛。”
“姑娘一定没游过船吧,我作东,带妳……”
“走开。”沃娜出掌打他。
丁贵挨了一拳,差点摔倒,旁边的家丁立刻上前。
“妳做什么!”他们怒喝一声。
温亭劭在一旁露出笑,有种看好戏的心情。
“滚开。”沃娜出手打开他们。
她奇怪的招式让家丁反应不及,一时间让她打退了好几步,沃娜正想上去再给他们几脚时,忽然觉得体内有股热气乱窜,她连忙止住步伐,不再穷追猛打。
见两名家丁又要上前,沃娜甩袖射出银针。
家丁们急忙闪躲,在他们身后的丁贵一时闪避不及,手臂中了银针。
“哎哟。”他反射地唉叫一声。
“少爷。”家丁们连忙上前拔出银针。
“好痒。”丁贵觉得手臂一阵辣麻。
掀起袖子一看,只见手臂上开始泛红点。
“有毒。”家丁惊叫一声。
丁贵一听脸都发白了。“有毒?”
温亭劭以扇子遮住嘴,咧出笑容。
“把解药拿来。”家丁对沃娜怒喝一声。
温亭劭轻声说道:“方才就警告过你们了。”他闲适地搧着凉。
家丁脸色一沉,直接朝沃娜出手,沃娜躲开他的攻击,温亭劭在一旁瞧着沃娜以奇怪的招式躲过两名家丁的拳掌。
丁贵感觉手臂愈来愈痒,拚命抓着。“快要她拿出解药。”
“我说了,她可是不好惹的,偏偏有人当耳边风。”温亭劭耸耸肩。
他火上加油的话让丁贵大为光火。“你……”
当他正要骂人时,街上巡视的捕快走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打架?”一名捕快上前推开围观的行人,当他瞧见温亭劭立刻道:“大人。”
温亭劭正要回答时,忽然瞥见一家店铺的二楼有兵器的闪光,一开始他以为是有人要暗算他,直到暗器射出后,他才意识到目标不是他。
因为太有自信对方是冲着他来,以致当他发现错误,要出手推开沃娜时已经慢了半拍。
“小心。”他将沃娜推倒在地,两人因为冲力而翻滚在地,滚了几圈后才停下。
沃娜整个人让他压在地上,她生气的叫道:“你又推我。”她大声喘气,方才这一过招,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
温亭劭警觉的往二楼瞧了一眼,确定敌人没有再发暗器后,才说道:“刚刚……”
“走开!”沃娜生气的把他推到一旁,她得先回去把体内的毒性压下才行。
他被推开的剎那瞧见她的手臂中了一支暗器。
“妳的手。”他握住她的手臂。
沃娜往左上臂一看才发现暗器嵌入她的手。
“快把解药拿出来。”家丁走到他们身边,怒声道。
沃娜由地上起身,生气地对着四周嚷叫一声,“谁射我的,给我出来。”
温亭劭示意捕快到店铺二楼去查看。
她这一叫,其他人才发现她的手臂中了一只暗器。
沃娜伸手拔出暗器,鲜血流出,染红了布料,沃娜观察毒镖的模样,眉头皱了下来。
“妳再不拿出解药,我要妳的命。”家丁威胁道。
沃娜没理他,忽然拉起袖子,街上围观的人让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竟然大胆地在街上露胳臂。
温亭劭立即上前道:“别拉袖子。”他急忙要遮掩她白皙的手臂。
沃娜瞧着流下的血说道:“这暗器有毒。”
“妳……”
“我不怕毒。”她将暗器收到腰上的袋子里,她体内的毒比起毒镖上的还要厉害,她根本不怕。
不过她现在不能再与他们纠缠不休了,她得先回去把体内的毒压下才行。
“好了。”她对丁贵说道:“我现在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回去泡着尿就好了。”
见她转身要走,家丁立即道:“等一下,妳说什么?”
沃娜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听不懂吗?针上的毒是蜈蚣泡的,只是小毒,泡在尿桶里就会好了。”说完,她自顾地走开。
街上的行人笑出声。
家丁怒道:“妳说什么……”他想上前拦人,却让温亭劭挡了下来。
“还不快回去,你家公子的手都要抓烂了。”温亭劭嘲弄地瞄了丁贵一眼。
丁贵涨红脸,怒道:“快走。”他现在连身体都痒了。
温亭劭没再理他们,他快步前走来到沃娜身边,发现她正在研究那枚暗器。
“妳要紧吗?”
“什么?”
“我是说妳中了毒……”
“没关系。”她动了下手臂,才说完话,忽然软了脚。
他吃惊地抓住她的手臂。
她忽然绽出笑。“这毒有些怪呢。”
“没事吧,我送妳回去。”
她瞟了眼他的手。“你做什么抓着我?”
“妳站不稳。”
“谁说我站不稳。”她抽开手,一脸不悦。“你刚刚又把我推到地上,让我的头撞了一下,我还没找你算帐。”
“如果我没推妳,那支暗器就射到妳胸口上了。”
“所以你是说你救了我吗?”她更不高兴了。
他挑了下眉,故意道:“在下可不敢居功……”
“什么鞠躬,你要跟我鞠躬吗?”她点点头。“好吧,你鞠躬的话我也不怪你了,当你给我道歉。”
他及时低下头,以扇子遮住下巴后才露出笑容,再跟她瞎说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笑出来。
见他低头,她就当他鞠躬道歉了。“好了,我不见怪你,你可以回去了。”
她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他轻咳一声,掩饰笑意,他也很想回去,但她中了毒,他不能丢下她,更何况也不知道躲在暗处的敌人会不会再加害于她。
现在他得先弄清楚伤她的是他的仇人还是她的?
“我有点事要请教姑娘,我们一块儿走吧。”他起码得将她送回小虫坊,确定她安全后再离去。
“你又要请教我什么?”走了几步后,她的脚步再度不稳。
“小心。”他扶着她的手。
她瞧他一眼,他发现她额上冒了冷汗,看来那毒开始发作了。
“我没事。”语音才落,她整个人又往下滑。
“姑娘。”他逼不得已揽住她的腰。
她的脸开始发白,但她却露出了笑。“这毒……发作的愈来愈快了。”
他皱下眉头。“我带姑娘去找大夫。”
她怒声道:“我不找大夫,我自己能解。”
“妳这样怎么解?”她真不是普通的固执。
她瞧着他,忽然道:“你背我。”
“背妳?”他有些迟疑,他们的行为已经引人侧目了,若是在大街上背她,怕会生出无谓的麻烦。
“我腿酸了。”她理直气壮地说。
他在心里发笑,她中了毒走不动却说自己脚酸,实在爱面子。
“好吧。”现在不是担心流言、男女之防的时候,她中了毒命在旦夕,没时间拖了。
他弯身将她背上,她的香气立刻环绕在他鼻间,让他有些不自在,她额上的冷汗沾上他的颈项,让他收回心神,他得先将她带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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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梅老瞧见主子让人背回来,惊讶得手上的杯子差点掉下来。
“怎么了,姑奶奶?”梅老急忙上前。
“把门关了。”沃娜指示道。
“是。”梅老也没多问,立刻把门给关上。
“好了,我没事了,放我下来。”沃娜拍了下温亭劭的肩。
“姑奶奶妳没事吧?”梅老问了一句,扶住面色发白的沃娜。
“没大事,流了一点血而已。”她拉起袖子。
“谁伤妳?”梅老的脸皱成一团。
“不知道。”她拿出暗器。
梅老立刻接过,发现上头有个蛇的图案。
“解完毒再来研究暗器不迟。”他见沃娜的脸色好像愈来愈难看。
“大人说的是。”他扶着沃娜就要进去。
“阿姊,妳没事吧?”
一个美丽女子掀开布幔走了出来,她的样貌美艳,与沃娜同样穿着苗人的服饰,唯一的不同是她的衣服较为宽大,不是因为她胖,而是她挺了个肚子。
温亭劭瞧着她的模样不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