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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他打开了车门,“上车吧。”
她走到车门边,神情娇憨地睇著他,“不然我帮忙付油钱,你说怎样?”
闻言,他蹙眉一笑。
“上车吧。”
支著下巴,英浩神情专注地望著窗外,脑子里想的全是她。
跟她越是接触,他就越觉得她特别。
她是个有良好教养的温柔女性,不只矜持守礼,遗有高尚的品格。
她不擅与人交际,有著现代女性身上难得发现的传统美德。她不占人便宜、她温和亲切、她……她深深打动了他的心。
该死,他是应英代姊的要求,去调查她跟姊夫是否真有暧昧关系,怎么事情还没明朗,他就已经被她吸引?
这实在太不像他了,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难道是因为平常接触了太多复杂的人事物,所以单纯简单的她,才会令他感到迷惘?
“老大?”
听见角谷的声音,他猛一震。
转头,他有点抱怨地说:“别老是突然闯进来。”
“我叫你好久了。”角谷一脸无辜,“你这两天老是神不守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想重要的事情。”他把“想她”的这件事,讲得理直气壮。
“跟那间神秘的公寓有关吗?”角谷语带试探。
他斜瞥了角谷一记,“休想在我这儿套出什么。”
“不用套,我想……一定跟“女人”有关。”角谷一副“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说真的,如果要“藏娇”那个地方是很隐密,不过逊了点。”
英浩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睇著他,“你很自以为是,是吧?”
“不是吗?”角谷一笑。
“自作聪明。”他轻啐一句,“那个新的企画案在哪?”
角谷晃晃手里的档案夹,“这儿。”
“还不拿来?”
“遵命。”角谷耍宝地挺直腰杆,行个军礼,然后递上企画案。
英浩一边翻看企画案,一边跟他讨论开会的事情,“下午的会议都安排好了吧?”
“是的。”
“记得英和也要参加,替他准备位置。”
“了解。”
“还有事吗?”他抬起眼,睇了角谷一记。
“没事了。”角谷说。
“那你可以出去了。”
“是。”角谷一欠,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老大……”
“嗯?”顾著看企画案的英浩没有抬眼看他。
“那间公寓到底是……蔼—”
话未说完,一瓶胶水已经飞了过来,为免出人命,角谷一溜烟的跑了。
第三章
为了到她家吃晚饭,以往总是在公司拖到八、九点才走的英浩,开始准时下班。
洗过澡,正准备到她家敲门时,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他的大姊京田英代。
“姊。”接起电话,他闲闲问道:“有事吗?”
“你调查得怎样?”电话那端,英代焦急地问著。
“你别急,才第三天呢。”他说。
“你见过她了吗?”她问。
“当然。”他一笑,“我正要去她家吃饭。”
英代一怔,“你说什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懂吧?”
“她请你去她家吃饭?”
“嗯。”他忍不住开起她的玩笑,“你这个弟弟还挺有魅力的。”
“你在胡说什么?”她轻啐著。
“别担心,有消息会通知你的。”他安慰著她。
英代意有所指地说:“我现在可能要担心你了。”
他微怔,“什么意思?”
“瞧你说到她时多高兴。”
他听出她话中意指,皱眉一笑。“姊,你想太多了。”
“她若有本事迷惑诚一,就可能会迷惑你。”她说。
闻言,他心头一震。
迷惑?他已经被她迷惑了吗?也许,但他相信他还够清醒、够理智去处理这件事情。
“你别自己陷下去。”英代提醒著他。
“我不迷糊。”他语气坚定。
“那最好。”英代话中对疑似丈夫外遇对象的女人,有著浓浓敌意,“别忘了她是狐狸精。”
狐狸精这字眼用在拓音身上,不知为何让他觉得刺耳又不舒服。
他当然可以理解姊姊此刻的心情,但他不喜欢她用这种字眼形容河合拓音。
“姊,她不像那种女人。”他说。
听见他严肃而认真的语气,英代一怔,“什么?”
“她不像那种女人。”他沉吟了一下,“她生活单纯,人际关系也非常简单,下班后就立刻回家,每天自己下厨,还有……”
“还有她很漂亮。”英代打断了他,有点不悦地说:“还说你没迷糊了?”
“姊,我的意思是……这可能是一场误会。”他说。
“你是说我迷糊了?”她反问他。
“不,我是说……也许不是她。”
“你在替她说话。”英代直言。
“姊,我就事论事。”
“我比你更希望这是一场误会,但诚一他经常出入她的住处是事实,我曾亲眼看著她应他的门,而他走进她的房间。”
听出姊姊语气中的气愤及伤心,英浩没有说话了。
他不该替“外人”说话而忽略了家人的感受,就算他真的认为这是一场误会,也得在他有了确切证据之后,才能替河合拓音辩驳。
“你放心。”他语气严肃而坚定,“她到底是不是姊夫的情妇,我会查出来的。”
电话那头,英代沉默了许久。然后,他听见她轻泣的声音。
他一震,“姊?”
“英浩,”英代声线哑然地道,“我不想变成疑神疑鬼、歇斯底里的女人,我不想被他讨厌,我……”
“我明白了。”他打断了她的话,“我刚才不该那么说的,对不起。”
“不,我拜托你帮这种忙,是我对不起你……”
“姊,”向来心高气傲的姊姊,因为这件事而在他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实在教他不舍也不忍,“我是你弟弟,我不帮你,谁帮你?”
“英浩……”
“好了,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嗯。”
“那么就这样,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英浩神情凝重的杵在原地,脑子里不断地想起姊姊刚才的那番话。
有那么明显吗?即使隔著电话,姊姊却还是察觉到一丝的不寻常?他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迷糊”了?
当她说河合拓音是狐狸精的时候,他为什么觉得不舒服?为什么要帮她辩驳?为什么没跟姊姊同声共气?
他的立场究竟是什么?莫非才短短三天,他就真的让河合拓音迷得晕头转向?
不。他浓眉一虬,眼底精芒乍现。
他桂英浩不是那种迷糊蛋,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会迷糊。
忖著,他打开门,走上楼去。
看著安静坐在对面吃饭的她,英浩有点恍神了。
眼前这个温柔娴静的女人,会是那种抢人老公的第三者?
“你怎么了?”拓音睇著他,“你今天有点闷闷不乐……”
“该不是我煮的不合你胃口吧?”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如果是这样,你千万别勉强自己来吃晚饭,我……”
“不是。”他打断了她,语气坚定而真诚地说,“不关你的事,你的厨艺很棒,我只是有点累。”
闻言,她放心地露出浅浅的微笑。
“跑业务很累吧?”她问。
“嗯。”他点头,“得应付形形色色的各种人。”
“你老家在哪里?”她问。
“老家?”他一怔。
“你一个人住,表示你老家可能不在东京。”她说。
他撇唇一笑,“不,我家在东京。”
“那么你……”
“我们家的孩子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会被赶出家门。”
她一愣,“赶出家门?”
他撇唇一笑,“其实是搬出去住啦。”
“一般是结了婚才搬出去,不是吗?”她好奇地睇著他。
“我妈妈常说,男人得离开母亲,才会有另一个女人愿意照顾他。”
听了他的话,她忍不住笑了。“这么说来,你妈妈真是用心良苦。”
“没错,而且她真的说对了……”
“咦?”她一怔,不解地睇著他。
他深邃的眸子不经意地锁住了她,“不是吗?”
迎上他的眸子,她心头一悸,顿时面红耳赤。
他指的是什么?他是想说……她就是那“另一个女人”吗?
老天,她对他还一无所知,怎么会有那种荒唐的想法?
“你很像混血儿。”为掩饰尴尬,她话锋一转。
“我是埃”他说。
“ㄟ?”她一怔,惊讶地回道。
“日德混血。”他睇著她一笑,“干嘛那么吃惊?”
“因为我没有跟混血儿接触过。”她说,“混血儿很吃香吧?”
“还可以。”
“你几岁了?”
“三十二。”
“是适婚年龄了……”
“你呢?”
“二十五。”
他一笑,“也是适婚年龄。”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不假思索地回应。
他微怔。从没想过?她是个不婚主义者?她不婚,却选择介入别人的婚姻?
“你应该有不少的追求者吧?”他试探地问。
她淡淡一笑,“我不想谈恋爱,也不想走入婚姻。”
她是个私生女,一直以来渴望著完整的家庭,但也因为这样的不完整让她感到自卑。
曾因私生女的身分被对方家长发现而遭到嫌弃的她,实在不想那样的事再次重演。
“不想谈恋爱?”他眉心一虬。
不想走入婚姻而成为第三者还有点道理,但“不想谈恋爱”又为何会选择跟已婚男人交往?难道她跟已婚的姊夫过从甚密不是因为两人之间有情愫?
她图姊夫什么?单纯只是金钱上的资助吗?
不,再迟钝的人都看得出,她并没有在姊夫身上得到什么。那么……她到底要什么?
“嗯。”她肯定的点点头,“那么你没结婚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结婚?”他反问她。
“咦?”她一怔,“你结婚了吗?”已婚的男人为何会独居在这栋老旧公寓里?
看见她惊疑的表情,他一笑。“不,我还没结婚,有吓到你吗?”
“有一点。”她蹙眉笑叹。
“我没结婚是因为我一直在工作。”他说。
“你是个工作狂?”
“与其说是工作狂,不如说我有强烈的企图心。”
看著他熠熠有神的眸子,她莞尔一笑。“有目标是好事。”
“你对人生没有任何规画及目标?”
“我?”她唇角微微勾起,若有所思地睇著手边的茶杯,幽幽地说:“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走入婚姻会让你的人生不平静吗?”他旁敲侧击的问。
她摇头一笑,“也许会,也许不会,而我不想赌。”
“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他睇著她,“不会有觉得寂寞孤单的时候?”
“会。”这一次,她的回答还是非常的肯定。
“妈妈过世后的这三年,我非常的孤单,常常觉得这世界上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是现在……”她顿了一下,“我不是一个人了。”
是的,她还有哥哥,虽然还不是太亲密,但她知道他是个好人。
不过现在她心里有一个比哥哥还更觉得亲近的人,那就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怕生又总是搞自闭的她,居然能跟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同桌吃饭,而且地点还是在她的屋里,不知不觉中他已贴近她的心房……听见她这么说,英浩心里一撼。
她不是一个人了,那另一个人是……姊夫?她跟姊夫确实是那种关系?
他可以跟英代姊回报了吗?不,这还不够,他还不想这么快论断。
“你听过“单身公害”这名词吗?”他问。
她一怔,惊疑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