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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口告诉你?”英代凄然冷笑,“显然她没告诉你的事情太多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也隐瞒了身分接近她。”
“那么你认为她的秘密是什么?”英代看著他问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你停止调查?”说著,她从那只名贵的凯莉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他微怔,疑惑地看著她手上的文件。
“我有证据证明她跟诚一的关系。”说罢,她将文件递给了他,“这是买卖契约的副本,他在代官山替她买了一层楼。”
他接过文件一看,赫然发现文件上的屋主名字是河合拓音。
“这是我透过关系拿到的。”她又道:“那里虽只是两房一厅,三十坪左右的房子,但一个单位也要三千万,你觉得以她的薪水能一次付清吗?”
英浩震惊又难以置信地看著这份契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真的吗?拓音跟姊夫真的是那种关系?他是那么的相信她,但这残酷的事实却又摆在眼前……“英浩,”英代霍地站起,“你快离开她吧。”说罢,她转身离开。
他整个人像被掏空般失了神,脑子里翻转著干百种的想法,但却又记不起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地回过神来,然后端起咖啡,徐徐地喝下。
这一瞬间,他才惊觉到咖啡早已冷涩——第五章做好晚饭,拓音就在家里等著。
她看看墙上的时钟,再对照自己的手表,确定时间并没有错误。但,他还没来。
通常他都在她做好晚饭之前来,而今天他还没出现。
她起身走向窗口,往下一看。他的车停在楼下,那表示他已经回来了。
既然他回来了,为何至今还没来敲她的门?如果他因故不来吃饭,应该也会来通知一声吧。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病了还是……
突然她想起前不久,一位跟一双儿女住在四楼,因昏迷延误送医而过世的单亲妈妈。
她心里一惊,立刻冲向门口。
虽然他看起来身强体壮,不像是会生病的那种人,但世事难料,谁知道前一秒钟还好好活著的人,下一秒钟会出什么事?
忖著,她打开了门,冲到了楼下——
坐在沙发上,英浩心情沉重地抽著烟。
他不是没听见敲门声,但他却强迫自己不去应门。
跟英代姊见面后,他的情绪就一直非常低落。
他以为自己不会回来这里,但当他回过神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楼下了。
这里不是他该回来的地方,诚如英代姊所说,一切都结束了。
但为什么他还是回来了?因为她在这里吗?
姊夫付了钱替她买了一层楼,也就表示他已经准备“金屋藏娇”,她……就要离开这间破公寓了。
该死,他竞被她美丽而无辜的脸给骗了,他……他竞糊里糊涂的爱上姊夫的情妇!
现在的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立刻离开这里,但显然地,他并没有作这样的选择。
二是杀到她住处,质问她为何欺骗了他,但可笑的是,他也没有那样的勇气。
只要他装作不知情、只要他不戳破她的谎言,那么他还是可以跟她继续著“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他不是个懦弱的人,遇事他向来只有正面迎击,从不选择退缩。但这一次,他失去了那样的勇气。
他怕,怕再也看不见她。
他还没决定好下一步该怎么走,而她却仍不死心的敲著他的门,叫著他的“化名”——“角谷?角谷?你在不在里面?”拓音敲著门,声音里透露著不安及焦急。
屋里没有任何的回应及声音,但她却闻到一股烟味。
她想他应该在,但既然他在,为什么不回应她?难道说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她脑海里浮现著各种可怕的画面,她的心已经揪在一起……“角谷!”她用力敲门,“角谷,你快开门……”
英浩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望向了门口。
浓眉一虬,他神情懊恼。他听得出她声音里的焦虑不安,他知道她此刻正担心著他。
他消极地不想见她,因为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跟姊夫在一起的画面。
但是,他桂英浩是那种只会逃避的人吗?不,他从来不是。他虽不好战,却从不惧战。
尽管这不像他在商场上的那种捉对厮杀,但不管如何,他不想变成懦夫。
于是,他捺熄了烟,走向门口,决定面对这个他又爱又恨,犹如魔女般魅惑了他的女人——“角……啊!?”门突然开启,拓音吓了一跳。
她急忙抽回了手,疑惑地看著神情冷漠而凝肃的他。
他身上还穿著白衬衫,显见他回来至今还没沐浴更衣。他的衬衫下摆拉出,上面的几颗钮扣没扣,隐隐露出了他漂亮的胸部线条。
不自觉地,她涨红了脸,并试著将视线移开。
他确实在家,但并没有昏倒或怎样,虽然他看起来有点疲态,但应该算相当清醒。
既然他意识清楚,就应该听见了她的敲门声,那为什么他不应门,直到现在才……“你……怎么了?”她试探地问。
他睇著她,沉默著。
他该对她说什么?直接问她“你是不是京田诚一的情妇”,还是……不,他不能开那样的口,因为只要他一开口问,他们之间仅有的关系就断了。
对男女感情这种事,他向来视同工作,刀起刀落,绝不犹豫。但遇上她,他竟变得如此畏首畏尾、犹豫不决。
“你生病了?”她嗫嗫地问。
直觉告诉她,他今天发生了一些事,而那些事让他脸上的笑意尽失。
他的目光深沉而阴暗,她看不出他眼睛里的情绪,但她感觉得到,现在的他跟早上的他绝对是不一样的。
“有事吗?”突然,从他嘴里吐出冷冷的、短短的一句。
虽然他舍不得放弃跟她的关系,及这阵子培养出来的“情谊”,但发现真相后的他,遗是忍不住对她动了肝火。
尽管他已经极力控制,语气却难免充满了愠恼及冷肃。
她不安又尴尬地睇著他。“我……”
他的声线、他的表情、他的眼睛都在告诉她——他不想看见她,至少在这一刻。
“如果你今天不想来吃饭,那……那我不打扰你了。”
她不是个不识趣的女人,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该留,她非常的清楚。
“慢著。”他匆地开口叫住她。
她一震,只因他冷得像要使周遭空气冻结般的语气。
他的语气太冷、太绝、太无情,他不是那个早上送她去上班的角谷和朗。
不自觉地,她退后了一步,疑惑地、不解地,甚至是有点难堪地看著他。“还有事?”
他冷冷凝视著她,眼底明明有著一抹痛苦,却还突兀的撇唇冷笑。“已经变成习惯了吗?”
“什么?”她一愣。
“我已经成了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他这些话乍听之下不觉怎样,但细细咀嚼便能察觉出其中的意味。
这番话绝不是温暖的,善意的,而是伤人的、具有攻击性的。
她发现自己在颤抖,而一阵寒意正席卷了她全身上下。
“你……”
“吃过你做的菜的男人,都会被你套牢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残酷的话,但他越是懊恼后悔,就越是无法控制想伤她的心。
看见她脸上纠结痛苦的表情,他心里升起一股快感。但快戚很快地便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更痛的懊悔及痛心。
他在做什么?就算她真的跟姊夫有关系,他也没资格这样伤害她的自尊啊!
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管她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过去那些日子以来跟她在一起,他确实是快乐的。
既然他得到快乐,又怎能如此待她?
该死!他真的不想这样,但他的理智完完全全的崩溃,他无法理性地面对她及这整件事情。
“你为什么要……”拓音难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睇著她。
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漠、那么冷静,但他心底的沸腾是她看不见的。
“你究竟是……”看著眼前这么冷酷的男人,拓音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温柔的角谷和朗。
半个月前他向她示爱并亲吻她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人。跟她维持著“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关系的他,怎么会变成一个冷漠的怪物?
他已经厌倦了吗?他不想跟她继续这样的关系了吗?怎么早上还高高兴兴送她上班的他,现在像变个人般?
如果他已经不想继续这样的关系,也不想被这样的关系束缚住,只需告诉她一声,不必用如此激烈而残忍的方式。
“我并不想变成麻烦的女人,也从没想过用一顿晚餐套牢你……”她眼里泛著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如果你厌倦了,请你直接告诉我,而不是选择这种最糟的方法。”
他浓眉一拧,没有说话。
“只要你……你明白的告诉我,我会识趣的,所以……你不用说这种……伤人的话……”她的声音在颤抖,颤抖到她几乎无法好好把话说完。
迎上她的目光,他神情冷肃。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刚才的话非常伤人,他不是没感到后悔,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他对她的感情强烈到他觉得害怕,因为他从没这么害怕过,所以他乱了也慌了,他甚至决定不了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她。
她跟他的姊夫有著暧昧,她介入了他姊姊及姊夫的婚姻,而自己无可自拔沉陷其中的这个事实,使他感到惭愧又内疚。
“如果你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来吃饭,请告诉我,我不会再准备你的份,也不会……不会等著你敲门。”
她直视著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看见她眼底的泪光,而那泪光让他的心摇撼著。
他看得出她此刻是如何的伤心气愤,如果她跟姊夫真的有暧昧,又为何有多余心思在乎他这个“其他的男人”?
难道她打算与他及他姊夫同时来往?难道她想从姊夫那里得到金钱的资助,再从他这里享受到爱情的甜蜜?
“你对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吗?”始终沉默的他,终于开了口。
她眉心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你绝不……”他几乎想把一切摊开来说,但那个念头一瞬间便在他脑海中消失。
他什么都不想说,他不想戳破她,看见她在他面前露出惊慌、尴尬、羞愧的表情。
于是,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目光一凝地注视著她。
她迎上他的目光,“你想说什么?把话说完。”
他没回答,只是看著她。终究,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视他的沉默为默认,她认定他默认他已经厌倦了这种关系。
“我明白了。”她眼里透露著伤心及苦涩,“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从今天开始,我……我不会再……”她努力地想把话说完,但终究还是失败。
此刻的她,眼里盈满了泪,没多久,泪水就像溃堤的洪水般流出。
惊见她伤心的眼泪,他心头一紧。
转过身,她急欲离去。而看见她转身而去的他,突然慌了。
来不及思考妥不妥当、应不应该,伸出手,他一把抓住了她——“你做什……唔!”
一切都快得来不及思考,当他恍然回过神来,竟已攫住了她的唇。
像是想藉由这样的接触觑清她一般,他重重地、深深地挤压著她柔软又毫无防备的唇。
他的双臂紧紧地圈住她,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从他身边飞走,然后飞到姊夫的怀抱。
“拓音……”他懊恼又痛苦地低唤著她的名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