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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呢?这么想着白先月倒也平衡了。最重要的事,这里是广厦房地产公司的私产。白先月跟姜涛把房契要了过来。虽然,给房契的当时,姜涛很郑重地提醒她,“只要你遵守你的诺言,这房契你要不要都是一回事儿!”白先月当然还是要把房契攥在自己手心儿里才安心。
奕譞站在台阶前。按响了门铃。透过黑色铁艺的栅栏,庭院里的小楼看上去很安静,似乎还没有客人上门。等了片刻,还没人出来开门,奕譞不耐烦地又使劲揿响了门铃。
终于小楼一层的大门开了,白先月的嬷嬷探头看了看。然后疾步走到铁门前,向奕譞福了一福,说声“王爷来啦!”手上打开了铁门。却满脸歉意道,“王爷,我家小姐还没起呢!”
“哦?”奕譞吃惊地看了看天色,“这都晚上了,今儿就没下过床吗?”
嬷嬷歉意地说道。“今儿凌晨不是才睡的吗?睡到晌午以后倒是醒了,可是小姐醒来以后就觉得身子发沉。所以又躺下了,今儿看来是不会下楼了。”
奕譞脸上登时现出失望的神色,无奈,他只得停了脚步,摇摇手道,“既然不舒服,就让她歇着吧!我就不进去了!”说罢,调头出了院门儿,冲着车夫喊了一声,“去跑马厅夜总会!”便进了马车,扬长而去。
嬷嬷站在院门外,见马车拐出珠儿弄,这才锁了院门,进屋上楼,在白先月的卧房门口,扬声说了一句,“小姐,王爷已经走了!”
“唔……。知道了!”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白先月其实刚才站在窗帘后面,将奕譞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姜涛的眼睛毒,早就看出,白先月意在徐翰锦。理由其实很简单,一个嘛,自然是徐翰锦的富有非奕譞可比,另一个,却是因为奕譞的福晋芝兰是皇后娘娘的妹子,白先月还有些自知之明,皇后娘娘她可不敢惹!
白先月规定有接待日,每月逢三、六、九,这个醇亲王没把她白先月的规矩放在眼里,活该他吃闭门羹了!
至于徐翰锦,万花丛中的过来人!回想着这段时日相处的点滴,白先月想着想着,自己笑了,即使就是这么猫捉老鼠一般躲躲藏藏,也是蛮有意思的事情!
奕譞来到跑马厅夜总会,他第一次来这里是霍格亲自领过来的,已经是熟门熟路了。没想到一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却看见霍格常待的那个二楼的包厢里,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徐翰锦。奕譞心里一叹气,懊恼道,“怎么到哪儿都绕不开这个扫把星!”
那边楼上霍格已经看见奕譞了,热情地挥手跟奕譞打招呼,徐翰锦也瞧见他了,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怎么今天没去白小姐那儿啊?跑这儿来,不怕我告诉她,你背着她偷吃啊?”奕譞笑呵呵地打趣着,似乎从没把白先月放在心上。
徐翰锦却笑眯眯地盯着奕譞无声地笑开了,“今天又不是白小姐的接待日,我去她那儿干嘛?再说了,这里能找的乐子可不比白小姐那儿少?”
奕譞登时心里一震,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徐翰锦不过是在玩玩儿而已!自己这个京城纨绔竟然栽在这儿了,愣把个女人当真了!心里对徐翰锦的疙瘩登时烟消云散,奕譞知道要再计较这件事儿,那可就真的落了下流了,他这个正牌儿纨绔王爷可丢不起这脸面!
奕譞突然想起刚才在珠儿弄的情形,这才有些醒过来:不会这白先月是找个借口将自己拒之门外了吧?奕譞越想越觉得是!气得心里发狠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白先月一回!
不过,这会儿的面子尤其重要,奕譞面儿上笑得滑溜,顺着徐翰锦的话说道,“可不是吗?我不过才到上海几天都知道了,要说这上海滩找乐子的好去处,总归是跑马厅夜总会!”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尤其奕譞,仿佛找回了男人的尊严一般,笑得几乎捧腹。一旁人精似的霍格招呼千岁红安排了两位小姐,奉上了好酒,便悄悄消失了。
徐翰锦挥挥手,示意两位小姐先下去,他还有话要跟奕譞说。
“王爷出门儿的时候,怕是福晋还没回府吧?”徐翰锦斟将鲜红的葡萄酒满玻璃酒杯,递给奕譞。
“哦?你见着芝兰了?”奕譞一愣。
徐翰锦嘴角一抹诡异的微笑一闪即逝,一脸愕然地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今儿王爷福晋特意上我这儿来商讨参与募股投资新建的百货大楼的事情,我还特意把王喜请过来了。我送走了王爷福晋以后,这才来的夜总会!”
奕譞一愣,登时想起了那一匣子股票,不知到底情况如何?只得掩饰着笑道,“我们这次来上海本来就是想来看看这个股票交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京城又没有,咱好歹也是皇后娘娘跟前儿的人,也不好太落伍了不是?”
徐翰锦仔细打量着奕譞,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光芒,揣度着奕譞话里皇后娘娘的分量,再联想起奕譞这几天的表现,心里其实有谱了。不过,他如今是什么身份,虽然还真没把奕譞这个闲散王爷放在眼里,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还有个皇后娘娘的面子不是?他徐翰锦这辈子,连对自己徐家家主都不会这么虔心信奉,可是皇后娘娘,那就是他心中的财神!
“王爷啊?请恕我直言!”徐翰锦向奕譞拱拱手,坦言道,“可能您一直待在京城,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世道啊可是真的在变了!像在上海,在水泥厂镇,这样的变化可谓日新月异。以在下的浅薄经历,这从商之道正经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怕上至皇室权贵,下至黎民百姓,都会被卷入这股变化的洪流。这股洪流能够给大清带来的可不止一座座金山啊!这些金山可都是皇后娘娘一手缔造出来的呀!不是我说你啊,王爷!您跟福晋守着皇后娘娘这样一个活财神,居然看不透这其中的门道?你叫我说什么好呢?”
徐翰锦一脸苦笑地摇摇头,端起酒杯不急不慢地啜饮了一口。奕譞却听得面红耳赤,不知道芝兰今天到底出什么纰漏了,怎么招来这么一顿说辞。事关自己的身家,他只得暂时隐忍,客气地拱手问道,“徐兄,真不怕你笑话,本王爷会吃会玩儿,这经济之道还真得请教徐兄!只是不知道本王福晋今儿在府上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四十九章王爷蒙羞
徐翰锦见奕譞态度还算诚恳,毕竟是堂堂的一位王爷,徐翰锦心里还是颇为受用的,笑着摆摆手道,“看王爷说的,福晋就算是不了解这经济之道,有我和王喜在,还能让福晋吃亏了不成?”
奕譞心里大安,松了一口气,不解地问道,“那徐兄说的是哪一档子事儿?”
“唉!”徐翰锦叹了一口气,点着手指摇头道,“王爷知不知道,今天福晋居然抱着一匣子京沪铁路的原始股票来找我,说要用这些股票换取新建的百货大楼的股份,你们难道当真不知这些原始股票的价值几何?”
奕譞傻了,来上海这么多天,自己光顾着围着白先月的裙子转悠,芝兰恐怕是光顾着跟自己怄气了,原先最想去的证券交易所竟然一直都没顾得上去!奕譞不由得懊恼,又拉不下脸继续往下问,只得苦着脸撒谎道,“徐兄,不瞒你说,本王爷还真不知道芝兰把那一匣子股票抱出来了!我倒是知道那些股票是皇后娘娘给她的礼物,从来没有关心过,至于价值几何,就更不知道了!那徐兄你就跟我说说呗,这些纸片到底值不值钱?”
徐翰锦哑然失笑,“纸片?”他难以置信地反问道,“皇后娘娘把京沪铁路半成的股份送给你福晋,你们把偌大的金山就当成是纸片?”
奕譞闻言差点从座位上掉下来,“半成的股份!京沪铁路?”奕譞有些慌乱,又怕露怯,掩饰着嘟囔道,“不就是半成吗?”
徐翰锦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笑道,“有这半成京沪铁路的股份,几十座百货大楼也建起来了!”
奕譞眨巴着眼。突然问道,“徐兄,百货大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的我家福晋像疯魔了一般,三天两头儿往那儿跑?”
徐翰锦一愣,瞪着奕譞半晌,拿手指着奕譞,摇着头,忍俊不禁道,“王爷!坐拥金山而不自知!如此淡定!功夫了得!徐某佩服!佩服!”
奕譞脸上一红,还好夜总会里面光线颜色驳杂。看不出来。徐翰锦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个玩儿家比起奕譞来只能甘拜下风!因为人家真的是玩儿得没心没肺、一门心思、纯粹无比!既是这样的情形,徐翰锦也就不跟奕譞多计较了!谁叫人家靠山够硬呢?横竖奕譞这趟来上海。是皇后娘娘打发过来给他寻个出路的,皇后娘娘的面子总是要给足的!否则徐翰锦他日后也不必在上海滩混了!再说了,就算徐翰锦想不给,后面等着排队拉拢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只不过徐翰锦不表态。其他人都不好涌上来罢了!
“王爷!这个事儿我是这样安排的,说给您听听,您看看还合不合您的心意?”徐翰锦抽出一支雪茄烟,切了烟头,叼在嘴里,洋火一划拉。一阵火焰照得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好啊!请徐兄说来听听!”奕譞早没了脾气,不自在地往沙发后背上一靠,心里发虚。
徐翰锦深深吸了一口烟。口里吐出一串白雾,登时把他的脸都罩在了云雾中。他其实今天跟王爷福晋聊天儿的时候已经心里有数了,话也放给福晋了,福晋走的时候明显心满意足的,他想着暂时就给这么多。应该可以打发王爷夫妇了。
“王爷,您如果有空。可以去上海的先仕百货公司逛逛,据我所知,福晋是相当喜欢的!”
奕譞想起芝兰那天回家时脚疼那样儿,不由得脸上一阵滑稽表情,他确实知道芝兰有多喜欢那儿!虽然他现在还无从想象?
“福晋听说上海要建第二座百货公司,便一门心思地要入股。我们内部已经商议过了,毕竟福晋和王爷身份特殊,我们打算给你们一成的股份,无需你们拿现银出来,我们其他股东先垫着,等日后从收益里面扣除你们那一成的成本就是。至于福晋那一匣子的京汉铁路原始股票,你们还是先在手上留一留吧!京汉铁路才开通一年,盈利的时候还没到呢!”
徐翰锦说完,吞吐了一个大烟圈儿出来,透过烟雾打量着奕譞面上的神情。奕譞并没有像他福晋刚才那样喜出望外,而是一脸复杂的表情。
奕譞突然站起身,作势掸掸身上的衣服褶子,微笑着跟徐翰锦说道,“昨儿酒喝多了,头疼,先回了!多谢徐兄的安排!”
徐翰锦起身相送,咧着嘴笑道,“王爷不必客气!这么点儿小事儿不值一提!”
奕譞点点头,微笑着离开了。一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隐没了。徐翰锦字字句句都牵着皇后娘娘,当他奕譞是个傻子,听不出来吗?芝兰手里的股份也是皇后娘娘送给芝兰的,他这个堂堂的王爷在别人眼里算个屁啊!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奕譞一边走着,身子气得几乎发抖,气冲冲地钻进马车,吼了一声,“回公馆!”便不想再说话了。
谁知马车夫转过头问了一句,“王爷,回哪边公馆,是馨园,还是珠儿弄?”
奕譞气得下巴都抖颤了,大叫道,“当然是回馨园,珠儿弄算是哪门子的公馆?”倒把车夫下了一跳,不敢再多言,扬起马鞭便走。
他那边前脚刚离开,徐翰锦眼前已经坐了一个人——杨炯。
“什么时候来的?”徐翰锦笑着将雪茄烟盒递过去。
“早来了!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