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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她嫉妒你,她嫉妒你的纯真、善良,嫉妒你可以得到她所没有的幸福和境遇,所以想尽办法欺骗你、打击你、甚至破坏你我之间的感情。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她说情。”
“可是你不觉得她是个可怜人吗?从十五、六岁开始,就被孙排风训练成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用自己天生的本钱去毒害男人,这又何尝是她愿意的?”
“不,人会怎么样都是自己做来的。像你,虽然是被孙排风养大的,从小在望月谷里耳濡目染,你有像她一样吗?你还是你,还是那个纯真、善良到令人心疼的小盈儿。”东方无忌将她搂进怀中,唇瓣搜寻着她的,“别说话,我们到这儿,不是为了讨论孔雁云的,让我好好亲你,我有多久没亲你了?”
萧盈盈微闭着眼接受他的宠爱,双手揽住他的颈项。“无忌哥哥,我……”
“嗯,你想说什么?”
“我想……想去溪边祭拜我爹娘,可以……可以吗?”萧盈盈断断绩续说着,他的亲吻让她气喘吁吁。
“当然,你的父母亲就是我的岳父母,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丢祭拜他们。”
他捧住她的小脸,温柔说着:“不过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在这清澈的水里,彻彻底底地要你一次。因为那天你拒绝我,实在让我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她娇嗔地捶了他一下。“不成,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知道,而且你怀了孩子,也不适合在水里交欢。不过你得记得,你欠我一次,嗯?”
萧盈盈红着脸又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开始在水边找起半叶莲来。
东方无忌低笑着,也随同一起寻找半叶莲。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不必找了,这里没有半叶莲的。”
东方无忌缓缓抬起头,“是你?”
来人是孔雁雪,只见她一身雪白,遥遥伫立在午后艳阳下,那模样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东方无忌脸色铁青,很自然地走到萧盈盈身旁护着她。“你来做什么?杜彧不是已经给你解药,让你离开了吗?”
原来三天前孔雁雪之所以会在众人面前指证孙排风,并不是因为她突然良心发现,而是杜彧在她身上下了药,条件是要她在众人面前说出真相才肯给她解药、放她离开。
孔雁雪浅浅一笑,“没错,杜大夫确实已经给我解药,也放我离开了。但是这几年来,我一直以望月谷为家,除了这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所以只好再回来这里。”
东方无忌冷冷一哼,话都懒得说,便牵着萧盈盈打算离开。
“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东方无忌根本不想听,若不是萧盈盈拉住他,只怕他已经掉头离去了。
“无忌哥哥,何不听听她想说什么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还会有什么好话吗?”
孔雁雪神情一凛,“东方无忌,在你眼底,我孔雁雪就是那么贱的女人,让你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吗?”
“难道不是?若非拜你之赐,我东方无忌这辈子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天火之刑呢!”
“你……”孔雁雪狠狠地咬着牙,“我原本打算告诉你,哪里还可以找到半叶莲的,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那我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说完,她转身便想走人。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孔雁雪驻足在原地。“你不是不想见我,也不想和我说话吗?”
东方无忌跨步上前,“半叶莲在哪里?”
“你根本瞧不起我,我说的话,你相信吗?”
“半叶莲在哪里?”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着。
孔雁雪定定瞅着这个她唯一爱过、却也伤她最深的男人,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她开口道:“半叶莲在盈盈父母的坟前。”
萧盈盈和东方无忌同时一楞,而萧盈盈更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孙排风恨我父母亲入骨,怎么可能在他们坟前种半叶莲?再说我父母亲有坟吗?他们的骨灰不是被丢入溪里面流走了吗?”
“那只是孙排风个人的意思。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她们并没有把你父母亲的骨灰丢入溪里,而是找了块隐密的地方给埋了起来。由于孙排风不知道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会去查。所以你们到那里,应该可以找到半叶莲。”
萧盈盈雪白的脸上出现一抹混杂着兴奋与悲伤的复杂表情,她抓着东方无忌的手,“无忌哥哥,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我想见见我爹娘,我想见他们……”
东方无忌怀疑地看着孔雁雪,“你说的,都是真的?”
孔雁雪面无表情回道:“要信不信随你,反正半叶莲又不是我要用的。”
萧盈盈哀求:“无忌哥哥……”
面对心爱女人的哀求,东方无忌实在狠不下心拒绝,况且他也很希望能拿到半叶莲替母亲解毒。
于是他点头,“好,你带路。”
孔雁雪眼中闪过一丝快得几乎来不及辨识的怨恨,她领着东方无忌和萧盈盈,穿过弯曲的山径和参天古木,再爬上崎岖的岩壁,最后终于来到一处位在半山腰的山洞前。
“就在这儿,你们自己看吧。”孔雁雪指着山洞说道。
萧盈盈急着走上前一看,果真在山洞里看到一座已经倾圮的墓碑,墓碑上简简单单地刻着:萧翊廷、朱芙翠夫妻之墓萧翊廷、朱芙翠?她的父亲叫萧翊廷,母亲叫朱芙翠?老天,她终于知道自己父母亲的名字了。
想着,萧盈盈忍不住跪落在地,盈眶的热泪滚滚而下。“爹!娘!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萧盈盈趴在地上放声大哭,那哭声凄侧哀伤,听得让人鼻头为之一酸。
东方无忌见状,也跟着萧盈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叫东方无忌,是盈儿的丈夫。虽然我们还没正式拜堂成亲,但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盈儿、疼爱盈儿,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请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放心。”
说完,他扶起哭得哽咽难当的萧盈盈。“盈儿,别哭了,再哭下去,你爹娘会放不下心的。”
萧盈盈抽抽噎噎地投入东方无忌怀中。“无忌哥哥,我想……我想把爹娘迁葬,好不好?”
“当然好,就迁到金陵吧!我们可以帮你爹娘找个好地方安葬,让你常常祭拜他们,嗯?”
接着他抬头看向孔雁雪,“半叶莲呢?”
孔雁雪冷冷一笑,伸手一指,“不就在那儿?”
东方无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在岩壁上看到几株半叶莲,只是那半叶莲长在离他们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要摘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无忌哥哥,该怎么办呢?既没有踏脚处,用手摘又摘不到……”
“没关系,我有办法。”
东方无忌自信满满地说,随即放开萧盈盈走上前。
略一观测半叶莲的位置后,东方无忌一提气,纵身飞上岩壁,一手攀住陡峭的岩石,勉强伸出另一只手去摘取半叶莲。
一旁的萧盈盈看得一颗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老天爷,可千万保佑无忌哥哥别出事啊!
萧盈盈看得那么专心,那么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孔雁雪脸上那抹骇人的杀意。
倏地,孔雁雪一个箭步上前,对着半个身体悬在半空中的东方无忌送出一掌。
“东方无忌,你去死吧!”
东方无忌完全没料到孔雁雪会突然出手袭击,顿时手上一松,整个人从岩石上跌了下去,瞬间消失在两人眼前。
萧盈盈惊声尖叫:“无忌哥哥!无忌哥哥!”
她哭着跑上前试图寻找东方无忌的身影,但茫茫白云,巍巍青山,何来东方无忌身影?
孔雁雪忍不住纵声大笑,“哈哈哈!孔雁雪得不到的男人,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萧盈盈哭得肝肠寸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的无忌哥哥竟然就这样从悬崖上摔了下去?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在开玩笑,这一定是在开玩笑!
她趴在悬崖边哭叫着:“无忌哥哥!无忌哥哥!”
孔雁雪一把拉起萧盈盈,将她往山洞里一堆,“萧盈盈,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孝顺你的父母亲吧!”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我说过,我得不到的男人,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尤|Qī|shu|ωang|其是你!我就想不懂,你凭哪一点让他为你如痴、如醉?论容貌,我不认为自己比你差;论聪明才智,我也绝不输你,可他却偏偏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我知道他喜欢我,当他占有我的时候,我知道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你看看他怎么对我?
他把我当成没有感情的玩物,当成任人践踏的娼妓,这是为什么?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孙排风会那么痛恨男人?因为天下男人真的就像她所说的,都是薄情、薄幸之人!所以萧盈盈,你就死心吧!这辈子不要想再依靠男人,一个人好好在这半山腰上,做一个孝顺的女儿,陪陪你的父母亲吧!”
孔雁雪大笑,张狂的说着;那模样就如同孙排风临死前的样子,教人看了又惊又怕。
萧盈盈瞪视着她。
“你、你疯了,你和孙排风一样都疯了!”
“我疯了?我是疯了!如果你也让男人彻底玩弄、又彻底践踏后,你也会和我一样疯狂。再顺便告诉你一件事,你那无缘无分的丈夫孙问天,是死在我身上的。”
“你说什么?”
“妳不知道?还是东方无忌舍不得让你受太多惊吓?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孙问天不是病死,他是……”
孔雁雪的话说到一半猛然哽住,她像见了鬼似的脸色惨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慢慢低下头,看着那抓住自己脚踝的手,“你……你……”
东方无忌一手攀在岩壁上,一手抓住孔雁云的脚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道:“孔雁雪,你罪该万死!”
随即,一声尖叫声划破午后寂静的山谷,只见一道人影被远远拋出。
※※※
“盈儿,你没事吧?”东方无忌搂着惊魂甫定的萧盈盈温柔问道,一面抹去她满脸的泪水。
萧盈盈摇摇头,用颤抖不已的双手捧着东方无忌的脸,细细看着,这是她所熟悉、所深爱的容颜。
“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以为……”
“嘘!别再说了,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不让妳受任何委屈的。既然我说过,我就一定会做到,所以我怎么可以现在就死呢?”
“可是我亲眼看到你掉下去,我想不懂,你为什么会……”
“我是掉下去,我也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但天无绝人之路,我掉下去的时候正巧落在一棵树上,所以侥幸逃过一劫。盈儿,你没事吧?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她疯了!她居然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人烟罕至的山洞里给活活饿死!无忌哥哥,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如此怨恨我们?”
东方无忌无奈地叹口气。
“做了什么?如果我做错什么的话,那就是不该和她作了露水夫妻,让她产生遐想,以为用身体和美色可以得到感情和男人的心。
但事实上,男女之间的感情,又岂是光靠美色和激情就可以维持的?而男人所要的,也不光是女人的身体,这是孔雁云的盲点,也是孙排风失败的原因所在。她们都看不清楚自己的缺点和错误,只一味地怪罪别人。”
“但是无忌哥哥,孔姊姊今天会变成这样,虽然说孙排风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可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