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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是你老婆啊!你有仇人,我怎么可以不知道!”
他考虑许久後才软声求她,“你既然在乎我,就答应我暂时别去朝阳应徵那份工作。”
若耶马上反弹,“才不,你这样勒索我,跟我爸的调调儿一模一样,除非你把理由告诉我,我觉得情有可原才要答应。”
屈展腾同意老婆的论点,退了一步。“好,我十五岁念书时,曾持刀伤害一名同校生,他是该饭店负责人展时楠的继子,他们没把我送进牢房,但是拒绝我跟他们的饭店有任何瓜葛。”
“原因呢?”
他耸肩道:“根据朝阳负责人的说法,我是品性不端的不良少年,看他继子不顺眼。”
“那你自己的说法呢?”
“相去不远。”
“这是十五年前的事,他们也许早已忘记了也说不定。”
“也许吧!但给你个小建议,你若有机会去那里讨生活,最好别提我的名字。”
“如果有人因为我是你老婆而排挤我的话,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个省油的灯。”
“朝阳派谁跟你接洽?”
“一位姓庄的主管。”
“你有几成把握?”
“一点也没有,算了,我不想离你太远,我看还是推掉这次的面试好了。”
“若耶,要不要等我爬山回来後再谈?”
“不需要,我直接推掉好了。”
若耶不想离开他。表面上,她的事业心看起来比他重,个性又好像硬过他,但私底下,她对屈展腾是百依百顺的。
更让若耶的朋友大感吃惊的是,这阵子她竟然想怀孕生孩子!
这个念头让若耶变得更加风情万种,著实让屈展腾受宠若惊了好几回,直到他听说老婆打的主意後,他才紧急地替她踩煞车。
“且慢!咱们稍安勿躁,先等一阵子再说。”
“为什么要等?”若耶大有受伤之感,“你向来是尊重我的想法与意见的,为什么独独这一次拒绝与我讨论可能性?”
见到她的眼眶里滚著泪,他心疼不已,却只能老实跟她摊牌,“生养小孩是一辈子的责任,我希望能先与你建立起正常且成熟的夫妻关系後再组织小家庭,尤其我们现在分处两地……”
“我愿意搬到巴黎跟你一起过日子。”若耶退了一步。
“你也清楚巴黎并不是个养小孩的好地方,为了我们彼此好,应该再等个两、三年才是。”
若耶没有责怪老公否决掉自己的“美梦”,反而觉得他实际,所言不无道理,她的生子梦想就这样暂时停摆。
也许是女人多疑的第六感作祟,自从她提起想替他生小孩以後,他固定一周来洛桑看她的次数减少成两周一次,而且竟然开始注意起避孕措施,如果她不是处於安全期的话,他甚至可以练就出美人入怀仍不欺身的功力。
他在很短的时间里掌控住她的生理情况,现在,她了解除非她偷生,或是他愿意放宽精子管制,她能怀孕的机率恐怕比中乐透还难。
她曾追问他,“你有事瞒著我吗?”
“瞒?没有啊!”屈展腾坦荡地回道:“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来看我的次数变少了,我拨手机找你也都是直接转进语音信箱。”
“对不起,因为我最近比较忙,得跑好几个厨房,且每晚几乎要到三更半夜才能下工,想拨电话找你又怕吵到你。”
若耶心想,他只是一介二厨,以前偷闲的办法多得是,现在竟没空接她电话,他真是忙到昏天暗地的地步吗?
她不相信。
就这样,嫁给屈展腾已一年的若耶开始怀疑起老公在乎她的程度,可能没有她想像中来得多。
若耶只要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呆想一件事——独居巴黎的他,若没上工时,都在做什么?
他会不会背著她偷吃?
他从不讳言他跟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偶尔还有联络,他的前妻凌纤纤最近到巴黎拍广告出外景时也去找过他……
虽然都是人家主动找上门,他也没做出任何超出友谊的事,但若耶的心底就是无法平衡过来。
她在胡思乱想後,已不自觉地从娇妻幻化为歇斯底里的怨妇,“突击检查”这个念头也逐渐在她美丽却纷乱的脑子里形成。
屈展腾一连拨了三通电话,皆被转进若耶的语音信箱,不能和老婆聊上一句话让他感到十分失望,但日子照样过,他只能打起精神,回厨房监工。
相对於以往悠悠荡荡的过生活,这一季对屈展腾来说算是忙到不可开交的。
三个月前,饭店餐饮部的总厨师突然在对员工训话时心脏病发,送医急救後虽捡回一条老命,却被医生警告得提早办理退休。
国际饭店连锁企业的总裁尚保罗,把在饭店里抱著“三天捕鱼、五天晒网”心态的二厨屈展腾邀去恳谈。
“Johnny,是朋友的话就再帮我一个忙。只要你肯接下总厨的位子,薪水这事我绝不亏待你,我甚至可以安排你住到饭店附近的豪华公寓,我的直升机借你用,看你休假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正在考虑此事,”屈展腾思考良久後才说:“好吧!我试著接接看。”
尚保罗大喜,没料到只求一回,屈展腾竟然应声点头了!
尚保罗趁胜追击,“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出来,我斟酌。”
屈展腾考虑了几秒,坦率地说:“我老婆想搬来巴黎跟我同住,我想该是我定下来的时候了。”
“什么?你又讨老婆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至於条件……我的确有一桩。”
“你说吧!”尚保罗两臂环在胸前等著接招。
“你要帮我的小孩拿到本市最好的幼稚园以及小学的入学许可。”
尚保罗老实招认,“这很难,我妈用尽收买与作弊的手段,都没办法让我挤进巴黎的前十名校,我真的没办法给你保证,除非你降低门槛,二十名之内的学校如何?”
“不成,我跟你一样,喜欢用最好的。”
“你小孩多大了?”
“还没出世。”
“什么?你诓我!”尚保罗笑得快噎不过气。“瞧你穷紧张得像是火烧屁股的模样。”
“我们中国人有一句俗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小孩子都是麻烦精,真正有远虑的聪明人是乾脆不生。”
屈展腾只是笑著回覆尚保罗一句,“你是还没碰到。”
“鬼吗?”
“不是,我说的是能让你变成驴蛋的女子。”
尚保罗恍然大悟,同情地看著好友,“想来你撞上了,对不对?”
屈展腾点头,意外地发现跟人提及自己的老婆大人时,心中竟有说不出来的快活与得意。“呵呵,她的名字叫若耶。”
若耶忍著不接老公的电话,但却很期盼他能留个言,结果他一点都不善解人意,竟连一个字都不留!
她将机子顺手往床上搁,转身拉开行李箱,取出一套租来的贵妇装和一顶遮阳宽帽後,才对著梳妆枱涂起浓妆,同时叮咛自己。
“若耶,要镇定,上个礼拜帮他接电话的女孩也许只是去找他学做菜的。”
Momocafe的男服务生跟她说过的话,正挑战著她的理智。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在一起独处,即使学做菜也很容易擦出火花。
若耶甩头,强迫自己别再多想。
她套上洋装,蹬上同色系的高跟鞋,戴上一对欧斯麦饼乾大小的耳环和一副超大蝠蝠墨镜,叮叮当当地往镜前一站,忍俊不住地噗哧笑出声来。“你这珠光宝气的怨妇德行,屈展腾一定认不出你来的。”
若耶走出饭店,招了一辆计程车,往“Momocafe”奔去。她熟门熟路地来到老公的公寓前,按了那个震耳欲聋的门铃,不到三秒,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有著灵性气质的东方长发女子前来应门。
对方张著无邪的大眼,以法语询问她,“你哪位?”
若耶很想报上屈太太的名号来,但仍是忍下醋怨,说明来意,“Johnny已经欠我一年的肉钱,如果今天讨不到债款,我就赖在这里不走。”
女孩想了一下,反问若耶道:“他欠你多少?”猜疑的目光有著那种打量金光党的味道。
若耶顿了一下,深怕她有偿债能力,急忙报出一个灌水天价,“一万朗克,我只收现金,不收票!”
“一万朗克!”东方女子的眉头皱了起来,以中文喃喃地念:“你到底卖的是什么肉啊?”
皮肉!若耶压下用中文回话的冲动,以法文提醒眼前的女子,“我卖的肉都是上等的,Johnny尝过後赞不绝口,甚至非我的肉不吃,这样起码有一年之久,一万朗克还算便宜他了。”
可恶,她是货真价实的屈太太嘛!为什么要把自己形容得这么低下?
东方女子一来不相信她的话,二来没有一万朗克可以偿债,只能耸肩说:“我恐怕爱莫能助,这件事你得找到Johnny才能解决。”
“你不是Johnny的老婆吗?”若耶明知故问,但心底则是百般恐惧对方说是,那她可能就会当场哭得浙沥哗啦了。
“当然不是。”东方女子一脸受到冒犯的模样,还反驳她一句,“Johnny没有老婆。他若有老婆,我不可能不知道。”
“什么意思?”若耶忍不住想将原因从女子的嘴里挖掘出来。“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的……”
“他是你的什么人?你快说!”若耶急煞了的样子看起来挺吓人的。
东方女子马上警觉到,她没必要跟一个女肉贩打交道。“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吧?”
若耶一急,指著东方女子的鼻子道:“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如果你是他的女朋友,我找你讨钱也是可以的。”
“我没钱付你,只能让你知道Johnny今晚会回来,届时,我会将你讨债的事情转告给他。”东方女子说著就要把门关上。
若耶听到了她要听的话後,整个人当场木掉,心里直骂,原来,真被她料对了,屈展腾的确背著她出轨,甚至没跟这个女孩提起自己是已婚身分。
若耶不友善地问东方女子,“Johnny现在人在哪?我直接去找他。”
“他在国际饭店上班。”
若耶二话不说回身往楼下奔,临街拦了一辆计程车往里钻,同时拨到饭店找屈展腾。
“Johnny在忙,不方便接听,夫人有要紧事,请留言。”
她央求总机小姐,“麻烦请你转告Johnny,他的太太已经到巴黎了,很想见他一面,希望他能抽出十分钟的时间在饭店大门等候。”
若耶的计程车开入饭店车道,一道修长的人影刚好从门里走出来。
见他现身,若耶松去了半口怨气,最起码他还在乎她,但一想起他公寓里藏了一个漂亮美眉时,又妒火中烧起来。
她大力推门下车,直接走到屈展腾面前,打了个不友善的招呼,“屈展腾,如果你今天不将事情解释清楚,我会立刻结束掉我们的婚姻!”
屈展腾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会是他日思夜念的老婆,直到对方摘了墨镜,露出两粒哭糊了的熊猫眼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希望够你解释刚才莫名其妙的话。”他牵住她,疾步带著老婆往自己的办公室奔进去。
将门一关,快速将她拉进怀里,趁她来不及张口说话,他倾头便吻,即使舔进一层如蜡粉的胭脂也不在意。
若耶被吻得失去方寸,一时忘了跟他理论,因为她是那么疯狂地想念著他,以至於当他的手钻进她的衣衫,撩起她的裙子,抚著她的雪白肌肤求爱时,她竟然没有拒绝,不仅如此,还热烈回应他炽盛的拥抱、迎合他的吻。
两人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到达了不可言喻的境地,共攀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