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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展腾赶紧解释自己不肯对她提及过往的原因,“我答应过师父,要让你过著快乐无忧的日子,却没想到这样做竟然适得其反,拉大我们之间的距离。”
若耶激动地扑进他怀里,环住他的颈,喃喃说著抱歉,“离婚的事是我任性、昏头了,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屈展腾也愿意试著与若耶重新来过,但他昨夜酒醉後昏了头,意识不清地和投怀送抱的凌纤纤有过亲吻的接触,虽然他及时推开凌纤纤没有与她发生关系,他仍没把握若耶听到这事後不会伤心掉泪。
他正考虑该如何跟若耶启齿才好时,款琣突然插进来一句话,“我告诉她你和凌纤纤又在一起了,但她说她不介意。”
款琣说完,回头询问若耶,“你说你不介意对不对?”
若耶忙著讨好屈展腾,没多想便点头说:“对。”
当然,那也是因为她打从心眼里不愿相信他会那么快就跳上另一个女人的床。
屈展腾见若耶信誓旦旦地保证,心里不禁犹豫起来。他非常想跟她再次携手、共度余生,却也忍不住想考验她是否真能说到做到。
他扯开若耶圈在自己颈项的手,退开一步说:“我是可以跟你重头来过,但你可能没法接受。”
“我当然会接受,我亲自跑来找你,不就是最好的表现方式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签下离婚证书後,曾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你怎么说?”
“我不在乎,我只想跟你重头来过。”若耶现在对他已有十足的把握,她认为款琣这妮子只是想气她,故意说些挑拨离间的话。
屈展腾盯著若耶,慢吞吞地补上一句,“我刚送纤纤搭机回台湾。”
“哦!”若耶有点吃味,但她自认是成熟的,所以大方地说:“你说过你只当她是好朋友,她来找你无可厚非。”
“但这一次,我们越界了一些。”
若耶听了他的话,人登时傻愣住,也突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越界!但是你说过……你们之间只是朋友的。”
她哽咽地重复著这句话,心里有著强烈的失落感,却又不知如何去调整。
“我寄出你要的离婚证书时,心里很为失去你而难受著;此时纤纤刚好在巴黎置装,到饭店来找我,我们在酒吧里灌了几杯……”
“你别再说了,我不要听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事……太噁心了!”她情绪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已将他的行为想到最卑劣的地步。
他尊重她的意思,快速地结了尾,“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他淡然处之的态度丝毫没有一丝的愧疚。
其实内心已明白,若耶可能无法通过他的考验。
“你还爱她吗?”若耶害怕地问他。
他随口轻松丢出一句,“我对她早已没有爱的感觉了。”这是老实话。
“但你跟她……”她一心只想到某种情境。
“一时自甘堕落的调情而已,以後不会再发生。”
“那她呢?”
“她说她不在乎我心里爱著别的女人。”
她藏不住厌恶的质问他,“那你们的行为不就跟动物一样吗?”
他露出一个莞尔的表情,反问她,“你刚才还说要跟我重新来过,看样子,你似乎又改变主意了。”
若耶淌著泪,欲言又止,半晌才开口道:“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我……没办法接受别的女人拥有你……”
他修正她的话,“你以为你爱我,却仅是心态上与生理上的惯性需要。你无法信任我可以对你忠实,认定我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谁来都好的末流厨师,所以你高兴时找我亲近、打发无聊,但骨子里却轻视我,不把我放在眼里;不高兴时,可以闪到半个地球那么远,甚至整年不理我的死活,最後竟连我送的礼物你都轻视……”
“你乱说……我不想听……”她捂著耳朵不让他把话说下去。
“你得听!因为这是我真正的感受!”他搭住她抖瑟的肩头,强迫她将未竟的话语听完,“你不要我,却也忍受不了别的女人碰我,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一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又可惜!所以真正把我当成床伴利用的人是你,不是我!”
面对他字字不留情的指控,若耶找不到反驳他的话,她这才了解自己有多么的自私,原来她的价值观与她妈妈的势利相去不远!
若耶惭愧地捂住眼,拚命地摇头,“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送我的礼物……我是怕你负担不起……不是轻视你……”若耶渐渐泣不成声了。
她望著他似铁如冰的眸子,了解他是真的心寒了。
他把她当作公主一样地侍奉著,她却自以为是地伤他的心,尽管她不是故意的,但他的痛楚却是真实的。
哦~~她做了什么傻事!
“我需要时间想想我们的关系……”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离婚证书已在你的手里,你自己看著办。”他回答她的话,让她觉得一切都没办法再挽回了。
“你跟凌纤纤之间的事……”
他像一个遥不可及的陌生人,不带任何感情地对她说,“那将是我的私事,不劳你再操心。”
第八章
若耶带著一颗破碎的心回到台北,有三个月的时间,她根本无法专心工作,夜半时还得克服失眠的问题,渐渐地,她的健康状况亮起红灯,最後竟在一次公司开会时闯了祸。
为了此事,她只好引咎辞职。
展时楠没意见,交给庄涛处理;庄涛先是说服她请个几天假,将压力调适过来再说。
她老爸要她搬回去跟他住,“小耶,你需要有人好好照顾你。”
“那么爸可以原谅展腾吗?”
“门儿都没有!”江遥一听女儿提到徒弟的名字,火气就上来了。“我把女儿交给他,无非是信任他能让你幸福;谁知这个兔崽子竟然这样无情,把你赶回来,连个解释也不给我,简直是造反了……”
“爸,这事我得负大半责任,不是展腾的错。”
“你别替他说好话!只要他敢跟你离婚,我就跟他恩断义绝!”
若耶只好说些别的,转移老爸的怒气。“爸,我打算把朝阳的工作辞掉,你说好不好?”
“为什么?你不是做得好好的?”
“我每次一开会,看到坐在会议桌上的展时楠,就会有股想将东西往他身上踯的冲动。”
“唉!老子无义,小的更绝情,我现在倒是比较想掐死小的那一个。”江遥还是很气爱徒让他失望。“小耶,爸真後悔将你和那臭小子绑在一起。”
若耶没想到老爸比她还看不开,她急忙劝他,“爸别这样说,如果不是你的牵成,我跟展腾甚至连认识的机会也不会有。”
“你还惦著他啊?既然如此,让我找那小子理论去,他若仍不肯接受你的话,我提刀杀到巴黎去找他!”
“爸,别开玩笑了。我现在要问你一件正经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事?若是有关跟展腾离婚的事的话,我一概不准,因为我问过神明,掷茭三十来次,都是不同意的答覆,气得我想把那块木头砸掉!”
若耶静静听完父亲的话,不再批评她老爸的迷信行为。“不是离婚的事,我是想问你,如果我去信凯工作的话,你觉得怎样?”
“我会觉得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且有众叛亲离的感觉。”江遥坦白的告诉女儿实话,最後补上了一句,“但那是我的问题,不该是你的。如果你觉得离开朝阳去信凯对你有益的话,那么你就去吧!”
若耶有了老爸的首肯,这才放心地准备更换跑道的事。
庄涛听到若耶打算去信凯的消息後,特别带了鲜花与礼物来探望她,并问清她想离职的理由。
若耶很感激庄涛这一年来给她工作上的鼓励与自我发挥的机会,也不隐藏自己的身分。“我其实是屈展腾的太太,最近刚跟他分手。”
庄涛没有露出讶异的表情,只是说:“那你就算半个自家人了,於情於理你都不该走的。”
若耶见庄涛仍是自信心十足的模样,不禁感到奇怪,“你难道不讶异吗?”
“我们在录用你时,就知道你是展腾的太太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两年前,信凯的老板阳龙台有一个继女要出嫁,送来了几盒喜饼。我继父本来看也不看就要把饼往垃圾桶里扔,但他注意到新郎倌的大名後,又改变主意将喜饼留下来,一人独享吃到精光,自此以後,他便不时派人打探著你们夫妻的消息。”
若耶记起当年初次见到阳龙台时,他曾经兴致勃勃地询问展腾的身世。难道他早猜出展腾和展时楠的关系了吗?
若耶狐疑地看著庄涛,“董事长这么恨展腾吗?非得把我们的喜饼吃光才甘愿?”
“我看不是恨,他是老来後悔亲生儿子十五年来避著他不联络,连结婚的消息还是从商场对手送来的喜饼上才发现的。”
若耶才不同情卖子求荣的展时楠,“董事长也会有後悔的时候?”
“我想是的,但他不会当众承认的。”
“你们明知我是展腾的太太,为什么还要录用我?”
“为什么不?你在履历表上声称你会是一个称职的雇员,而你也用工作绩效说服我们你的确是个优秀的饭店管理人。”
“那董事长是抱著什么样的想法要我进公司呢?”
“他大概是希望你能把展腾引回来吧!”
“让董事长失望了,除非展腾自己愿意,没人有本事能引他回来的。”
“真的吗?”庄涛思索了一下,再次问若耶,“你真的不愿留在朝阳?”
“我没办法继续留下来为展时楠工作。”为了屈展腾,她就是无法原谅。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只是董事长要我带这盒东西给你。”庄涛递出一个珠宝盒。
若耶不解地望著绒布盒里一条镶了钻的翡翠项链。“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过时了一些,董事长仍希望你不嫌弃。”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若耶真是不了解那个固执的老人。
“很简单,因为这是展腾妈妈的遗物,而你是展腾的太太,这东西交给你保管再恰当不过了。”
若耶纠正庄涛。“是曾经,我跟展腾已经是过去式了。”
庄涛耸肩,“无所谓,来,我帮你把项链戴上。”替她扣好链子後,他慎重其事地将一大束捧花交到若耶手中。“我们祝福你在信凯工作顺利。”
“谢谢你带花来给我。”
庄涛跟她眨了一下眼,“别客气,我偶尔得买几束花,找个女孩大献殷慰一下,这样西洋镜才不会被我妈揭穿。”
若耶与庄涛共事已有一年,清楚知道帅气迷人的庄涛口中的“西洋镜”的意思。“你妈妈真的不晓得你只对男人有感觉?”
庄涛一只大手不乐观地在半空中摇晃了两下。“她最近一直逼著我相亲,我都快被她烦死了,可是又找不到推托的藉口。”
若耶觉得自己与展腾的关系已经无望,目前又不想跟任何男人交往,於是主动建议,“你拿我当挡箭牌好了。”
庄涛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若耶点头道,“我也需要你帮我赶“苍蝇”。”
“小姐,你这一石二鸟的主意太棒了。”
高壮的庄涛抓起若耶,像个小男孩抱泰迪熊般地猛烈摇晃,还凑上一记从未献给女孩子的吻。
“嗯……哼!”
门後传来一阵冷冷的咳嗽声。
庄涛适时地松开若耶,但没完全放开她。
若耶此刻正背对著大门,看不见访客,却能清楚看见庄涛脸上的表情:他由疑惑变成不可置信,然後转为讥嘲与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