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约屈展腾,竟然没跟她说破!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庄涛人呢?”这句话简直是从她的牙缝里进出来了。
“他带楚彦去看病。”
若耶不懂,“为什么?”
“我们进剧院前撞上楚彦,他惨著一张白脸站在门边喘气,庄涛见他不对劲,坚持送他去医院,我则提议进来告诉你这个坏消息。”
若耶见他一副邀功的模样,起身就要跨越他。
他搭住她的肘,拉她回原座,“就要开演了,你现在拔腿而逃的话,一堆人也得抱著衣袋,起身让你过,你何不等到中场时再出去?”
若耶甩开他的手,把整个身子都偏到另一侧去,如坐针毡地耗坐到中场。
中场的帘幕一放後,她逃命似的飙到大马路上,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但打著同样主意的人不只她一个,她所站之处又不是最醒目的地方,好不容易有一辆计程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突然,一只结实的手臂拦住她的腰。
手臂的主人意外地冒出一句不相关的话,“你发福了,你知不知道?”
她最近的胃口的确很好,但是这不关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得和你谈一下环岛的事。”
啊!这事比上床打架还费力!她在心里哀号著。
“你怎么说?”他催著。
司机先生在若耶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探头催著,“先生、小姐,你们到底上不上啊?”
“上!”屈展腾逮到她後,将她塞进计程车。“运将,麻烦到朝阳大饭店。”
“正好提醒我找庄涛算帐。”她按键找庄涛,发现他的手机处於关机状态;她无奈的拨打楚彦,没想到也是无人接听。
朝阳饭店离剧院不远,他们下车後,他拉著她不让她跑远:她甩不开他,只好抗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别跟我说你住进“朝阳”来?”
“哈!你猜对了。庄涛要我回台湾的时候,尽管来这里住,他给我半价优惠。”
“半价?!岂有此理,饭店员工住房也才只有八折而已,生日时才半价。他凭什么给你半价优惠?”
“他教我这样跟你自我介绍,首先,我是前任董事长的不肖儿子,再来又是总公司江副总经理的浪荡夫婿,最後是这家饭店的新科股东,这三重身分加起来,其实应该让我以至高无上的VIP身分免费住进来才是;只是江副总不愿落人口实,贪这种小便宜,所以只能优待我半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耍嘴皮了?”
“我一直都这样的,”他在一间客房前停了下来,掏卡开门,然後转身轻声地提醒她,“只是当时爱的人不嫌罢了。”
若耶自我保护地环起胸,顾左右而言他,“不是总统套房,我还真是有一点失望。”
“原因还是跟我的第二重身分有关,怕我老婆江副总意见多多。”他把门打开,要她先。
若耶乘机询问他一件事。“那你会行使新科大股的职权,管事吗?”
“目前还没想到那么远,因为要取得朝阳的控股关键不在我身上。”
“那么在谁身上?”若耶感觉屈展腾就要跟她报出名字了。“你外公吗?”
屈展腾摇头笑道:“不是,若你真想知道,得叫姓阳的和姓楚的派人去查。”他说完,抬手优雅地摆出一个请她入室的动作。
若耶抱持参观虎穴的心情踏进房间,快速巡视一圈,注意到床上摊了一束玫瑰花和两份摊得大开的文件。
那些文件正是赵律师最近寄给他的离婚证书,上面有他的签名与印监。
她忙上前将它们捧在手心,并在瞬间掉下了眼泪,“我没想到你会签!”那口气听不出快乐,倒有埋怨他竟然真的签下了的意味。
“你很意外是不是?”
“有一点。”
“我良心发现,所以自动签了,你可别忘记环岛旅行的承诺。”
“我没忘!你不要一直念不停,只要我明天请得到假,绝对奉陪到底。”
“小姐,你以为我们是上街买菜,说走就走吗?”
“不然你还要怎样?”
“你得先接受体能训练。”他走到自己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她。“这是一份健身指南,你带回家看一下,只要你有照这上面的指导方针锻链的话,三个月应该绰绰有余。”
“就这样吗?”
“不然你还要我怎样?”他回敬她一句。
“没有额外的附加条款吗?”这里是虎穴,不是吗?
“譬如?”他两道眉毛挑了起来。
“像上次在机场饭店那样……”她的脸红了,因为她感到一股难为情的热潮正在发酵。
“嗯,有关那件事我检讨过了,总觉得自己像土匪般占你便宜,对你实在过意不去,所以送你一束花表示歉意。”他将红醉的玫瑰捧花递给她。
她怔然地收下花,鼻子闻著花香,脑袋却是空的。
老实说,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这样的转变太快了。奇书Qisuu网涛是不是对他献策,教他如何软化自己的方法了?
她怀疑地诘问:“因此你才迟迟不签证书,让我心焦了三个月之久,甚至还要我和你骑自行车环岛?这逻辑……似乎不通。”
“我不签是因为我以为咱们还有将来,但现在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同意楚彦大概比我适合你。”
若耶软下心肠来,含泪对著花束表白,“不是的,而是我爱你比较多,多到不知如何节制,以至於伤痕累累。”
他走上前,将她拥入怀,“现在呢?”
“时间治疗了伤痛,也让我变成熟了,困扰也就相对地减少。”
“我问的是,你现在还爱不爱我?”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不能答,也答不出口!”她哇地一声将脸埋进玫瑰花瓣里,啜泣著,“楚彦这次什么错也没犯,他没理由再受辱一次。”
“如果我跟你说,三年前我跟纤纤的越界只有一个吻的话,你信我不信?”
若耶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泪还来不及收,头却停顿了一下,她突然心灵神至地想起许久以前,他曾说过的一句话。
女人这方面,不是我喜欢的,倒贴的我尚且不要。
这让若耶猛地将脸从花瓣里扬起,不可置信地观察他半晌,就在这一刻,她相信他没有欺骗她。
可是这让她更加困惑不已了。“只一个吻而已……可我不懂,既然你没有跟她发生关系,为什么你说有?”
“因为我是一个骄傲的白痴好吗?我气你不信任我,於是想试探你的心意,结果是自食其果、得不偿失。”
“你太可恶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件事流了多少泪吗?而你竟然瞒我到现在!”
“我两年多前曾找你解释的,但是你不愿听,还把我请出门。”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要告诉我,凌纤纤怀了你的孩子了。”
“谁给过你这种念头了?”他瞠目结舌不已。
若耶马上承认是自己的错,“得怪我自己,胡思乱想一通,又没勇气跟你问清楚。”
“而我始终以为你是被庄涛给追跑了,直到我接到赵律师的电话,得知你没去办离婚,身边的护花使者换成楚彦後,心底才又生起一线希望。”
若耶不忍见他失望,忍不住提醒他,“可是我对楚彦得负一点责任,否则就得背上玩弄人家感情的罪名了。”
屈展腾见若耶仍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感觉,他只好使出绝计,“若耶,不是我刻意搞破坏,只是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最近起了变化?”他缓慢地将手伸向她,轻搁在她微凸的小腹上。
若耶寻著他的大手盯上了自己的肚子。
“你说你得对楚彦负责,那我该怎么办?我也想对你肚子里的小东西负责。”他心下拚命地对天祈祷,神啊~~求您行行好,让若耶有我的孩子!
若耶愣了一下,没多想就否决他的言下之意,“怎么可能……”
但她紧急捂住嘴巴,因为她真的记不起上次的月事何时来过,肯定的是,绝对迟了两个月。
她赶忙站到镜子前,盯著镜里的人,“我真的胖了吗?”
但镜里的人抿嘴没说话,倒是哭了;她泪眼汪汪地转身问屈展腾。“真胖了,怎么办?”
“你先坐下来休息,我去附近的屈臣氏找验孕剂,验下去若呈阳性,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医生。”
“我不是担心这个。”
“你是担心环岛的事?”
她点头,哭笑不得地补充一句,“楚彦一定会疯掉的。”他一定没想到自己真的一语成谶,预测出她入虎穴、得虎子的事。
“环岛的事当然得延後,至於楚彦,为了孩子著想,我们只能跟他说抱歉。”
“孩子该跟谁姓?”
“当然跟我姓屈。”
“可是我舍不得……孩子一定得跟我姓江……”
“那么这个婚我可以不离。”他说著把文件揉掉往地上丢。
若耶看著他的动作,心中没有怒,只有大松一口气。原来,她真的不希望跟他切断连系。
她盯著地上的纸团道:“这是不是表示环岛的事也跟著取消了?”
屈展腾满眼笑意地盯著心爱的女人,“屈太太,环岛这事我不气馁,总有一天会把你劝上自行车的。”
若耶怪怪地看著他,“很久没听人叫我屈太太了。”
“感觉如何?”
“比江小姐来得踏实。”
“看来我们不必再签第三次离婚协议了?”
“这……这还得视楚彦的反应而定……我真的怕去伤到他。”
“事实不会比谎言来得伤人,你明明不爱他,为何要将他绑死在你身边?何不直截了当告诉他,我们一直深爱著彼此?”
“一直?你是这样吗?”她两眼大睁地问:“可是你除了在我生日时寄卡片与礼物给我以外,就没再联络过我!”
“我被你拒绝了一次,还说了许多狠话,以为你气得不要我再联络你。”
“我则笃定地以为你把我们的关系看淡了。”
“怎么可能!我对你的爱永无止尽。”
“那么凌纤纤……”
“我早跟她断绝往来了。”
“美国那个女博士呢?”
“还是偶有联络,你要我也跟她断吗?”他徵询她的意思。
“不用。”若耶摇头,“我必须学会信任你,要不然未来跟你接触的女人都有可能是凌纤纤。”
屈展腾回顾过去,叹了一口气,“是我不好,没能及时了解你的困扰,本来只想让你快乐无忧的,却带给你更多忧伤。”
若耶乐观地看待他们之间的事。“如果短时间的忧伤能换得跟你长相厮守的快乐的话,老实说,这个教训我愿意受。”
他热切地看著她,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後,慎重地宣告,“若耶,你可知道我多么地爱你?”
她窝心无比往他肩上靠。“我当然知道,因为只比我爱你少一点。”
屈展腾没跟她争论,笑著将她拥入怀,温柔无比地疼爱她。
尾声
医生亲口保证,若耶除了血压高了一点,并没有吃坏肚子,而且正如屈展腾所料,她的确有喜了。
这件意外的惊喜,让笑意盎然的屈展腾奔出泪来。
他们回到若耶的公寓,正研究著该如何将这个好消息对外宣布时,楚彦竟然主动找上若耶,表示要与她分手。
他是在电话答录机里跟若耶开口的——“若耶,抱歉昨夜没给你回消息。实在是我遇到了一个能让我对爱情产生热力的人,我本以为自己跟你之间是在谈恋爱,但直到昨夜,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了谱……所以,咱们之间算了可以吗?”
留言这时中断了一会儿,除了楚彦的哭泣声後,还多了另一个更男性化的声音——“若耶,是我,庄涛。我和楚彦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