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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没有说什么,但其实越鸣对切原这件事在意得不得了。
忍了半天,在回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出来。
“那个,弦一郎……”他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切原今天那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当切原的斗争心达到颠峰时,他的眼睛会充血发红,力道及速度都同时暴增……”真田淡淡地开口,语气平淡,但心情似乎也不大好。“这种情况也不是经常出现,不用在意。”
“……但是,红眼白发的样子的切原,哪里是在打球,分明就是在攻击对手啊。”越鸣的声音闷闷的,有一点儿不可置信。“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进入立海大之后第一次跟我、莲二还有幸村交手的时候把。”
“那个时候?……那么早?”越鸣的音调微微提高了,口吻中带着的说不上是莫大的失望还是微弱的希望。
切原赤也,那个切原赤也。虽然平常经常是一副“我天下第一”的张狂样子,但是会在幸村的微笑下打颤,在真田的木刀下抱头乱窜的切原……即便是战意十足,也不会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取胜吧。虽然弦一郎说他这种状况出现的几率并不大,但是如果是因此而伤害了队友,那个孩子肯定会闷在心里难过的吧?他是冲着立海大全国第一的名头来的,如果因为自己而给立海大罩上了“暴力网球”的污名,那个孩子又会憋在心里自责多久呢?
“那么早……你们为什么不想办法,让他改掉?”
越鸣觉得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的脑子里一遍遍地放映着当时切原粗暴直接的动作,和嘴角狂肆的弧度。甚至他那种与平常不相符的低哑的声音,一遍一遍说着“我要染红你”的声音,都不停回荡着。
潜意识地指向了一个不可接受的答案,但是那又是最为可以理解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真田的声音才不紧不慢地响起。
低沉的、严肃的声音,说起话来永远都像是在陈述真理。但是他的声音在这里却微微动摇了,只是那种被他自己也掩埋的动摇,越鸣却没能感受到。
“切原红眼的时候,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级,确实是一个王牌……”
这其实不是他的想法,因为皇帝是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取胜的男人。但是他确实也没能阻止,如果越鸣觉得失望的话,只对他一个人就好。因为幸村才是立海大的太阳,只要不失去对太阳的信仰就好……
但是这样打算好了,他却又心有不甘。
他没能回头来看看越鸣的表情,是不愿,也是不敢。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什么时候,立海大说一不二的帝王,也有了“不敢”,这样懦弱的想法?
没有听到越鸣的回答,他又接着说,像是辩解,但又好像只是单纯地阐发自己的想法。
“实力弱的人,是没法激出切原的红眼状态的。而真正能做到的高手,不会那么容易被他所伤……”
真田继续说着,越鸣却已经听不下去了。
一直以来,不管是在冰帝,在六角,甚至是在今天之前的立海大,越鸣看到的,都是一群为了网球而热血沸腾的少年。
他们有追求,有理想,会奋斗,会竞争。
但是没有阴暗面。
可是今天呢?他被告知了什么?
虽然看了几个学校,一直觉得立海大的训练艰苦不堪,但是毕竟是柳因人制宜做出来的训练菜单。虽然沉重,却也没有限制每个人的发展。
这样的立海大,抱着一定拿下三连冠的决心,只是让他觉得这是一群更加坚韧的少年罢了。
可是今天……弦一郎说:为了提升战斗力,我们不在乎使用暴力。
他当然不会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弦一郎一个人,但是对两个人的失望却不是0。5+0。5那么简单了。这是双倍的失望。
感觉只是一天,怎么立海大就变了个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啥,补完。
回之前【浥落子】亲的话,那个,诡异就对了。
呜呜……我这边现在连回复也不能了……
☆、Chapter 32
因为之前的事,越鸣心里有点儿梗。不过好在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他和真田的相处就是比较平淡的模式,真田家人倒还没发现这两个孩子之间有了点儿小矛盾。
越鸣嘴上不提,但是心里却不能接受立刻回到网球部去面对那些人,忽而想到开学的时候自己明明报名了两个社团,但因为网球部是天天都有部活的一个社,加上真田施压,竟然就把另一个社团给忘了。
反正早上的部活也跷了,越鸣请切原代为请假,社团活动的时候,推开了美术教室的门。
沉重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里面的人都放下手里正赶着的事儿,看过来。
在里面的一共是四个人,三女一男。
一个短发的女孩子正在摆弄石膏像,另一个短发女孩儿面前放了一块儿画板,左手拿着笔,右手指着拿着石膏像的女孩儿。第三个女孩儿则留着长发,踩着一张一米多的木架子,手上拿着三只画笔,正在教室后面一张铺满整个墙壁的油画布上涂抹,回过来的脸上还沾着颜料。男生站在长发女孩儿后方,一手拿着调色板,一手拿着笔,也是一张花猫脸。
“你是?”那个长发女生来来回回打量了越鸣几圈,问道。
越鸣初步判断她应该是社长,想想自己一个多月都没来露过面,有点儿尴尬地道:“我是非越鸣,开学的时候曾经透过入社申请……”
“哦~”女孩子怪腔怪调地应了一声,“原来是开学的时候啊~现在离开学可都一个半月多~~啦,为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越鸣君?”
越鸣苦笑了一下。
拿着画笔的短发女孩儿看了越鸣一眼,示意他先进来。然后又对站得高高的长发女孩儿说:“好了,夏。不要为难人家了。……我记得越鸣君也还有报网球社吧?那边可是天天有部活的,能看到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是~白鸟学姐。”被叫做夏的女孩儿努努嘴,叹气道:“谁叫人家那边有那样的社长呢?简直就是鞭子和糖的典范嘛~”
“夏……”白鸟又瞪了一眼,女孩儿乖乖地噤声了。
“越鸣君,因为你没有来过,可能对我们这边的制度不太清楚。”白鸟枫淡淡地说着,“我们美术社一个星期有两天部活,分别在周二和周三。如果无故缺勤三次的话就算退社。算起来,你已经是缺勤至少十一二次了……”
“这样啊。”越鸣摸摸鼻子,一边向外退,一边把那扇厚重的大门缓缓拉过来。“那么,不好意思打扰了。”
“慢着。”白鸟枫却阻止了他的动作。“被退社的社员,我们会分派一张退社书交给他的班长,你拿到那张退社书了吗?”
越鸣摇头,又一点点把门推开。
“那个,我想问下为什么?”
“因为你的入社作品。”白鸟枫淡淡地说着,走到一个陈列柜前。
越鸣这才想起来,之前入社的时候确实交了一张入社作品。
那是一幅简单的素描,还是去年秋天的时候画的。
画面上是一个房间的局部,从与窗子平行的面看过去,左侧是一组木质桌椅的部分,和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吊灯的尾穗部分。画面右侧是一扇对开的百叶窗,两侧被厚重而华丽的窗帘挡住,唯有中间的部分透出了几缕阳光。
画的中间却是大片的空白,只有光与影的对比格外强烈。
整幅画的基调是浓郁的阴影,因而那一丝的光明也就显得格外突出。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洒入的阳光,从右到左,渐渐从一丝变成了一片。虽然基调是压抑的,却给人一种推开窗子就是阳光明媚的强烈喻感。
那个时候的越鸣正和小虎在一起,在冲绳的阳光下渐渐放下了心头的包袱,也算是有感而发。现在心里又被另一种沉重和压抑占满,想起那幅画来,也算是另有体悟。
白鸟枫这个时候也取出了那幅画。画纸的尺寸是40*65,不算大,已经被认真地裱装起来了。
“这幅画是你的原创对吧?”
越鸣点头。
“名字呢?……你没有告诉我们它的名字。”
越鸣想了想,想说什么,最后只摇摇头。
“最初它的确是有名字的。”越鸣看着,笑了笑。“但是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怎么说呢?随着心境的改变,遭遇的改变,它也会给我不同的体悟。名字的话,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叫它好了。”
“好。”白鸟枫倒是很干脆地点头。“就是因为它,我们才没有做出让你退社的决定。因为大家都想看看,这幅画的作者是怎样的一个人。”
越鸣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也看到了,因为美术社是一个比较自由的社团,只要半个月来报道一次就好。常驻人员的话,就是我们四个了。给你介绍下。我是社长,白鸟枫,三年级。”
越鸣配合地说了声社长好。
“她叫矢崎夏,二年级。”白鸟指指长发的女孩儿。
“这个是真川爱,一年级。”真川是那个拿着石膏像的女孩儿。
“最后,唯一的常驻男性——西岛仁。”
介绍到他的时候,西岛冲着越鸣灿烂一笑,只是那张花里胡哨的脸看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可笑。不知道为什么,白鸟的口气倒有些遗憾。
白鸟虽然看上去一幅淡漠的样子,但是对于自己所钟爱的东西可是一点都不含糊,非但不含糊,还执着热情到了一种境界。而矢崎也只是嘴巴比较坏而已。她正在完成的作品是立海大的鸟瞰图……额,现在只是一角而已,所以没能看出来。至于真川则是一个相当可爱的一年级女生,说话的方式和行为都非常天真,但是却不是傻气。至于西岛,在半个小时之后,越鸣就明白了当时白鸟口吻中的一点点遗憾是为什么了。
一句话来说,这是一个非、常、C的男生。
美术社的每个社员都有自己的打算,在本学期至少要完成一幅自己满意的作品,在海原祭上出售——当然,也可以送给心仪的***,这倒不是重点。而且即使是买画的同学也不用担心卖不掉,因为海原祭是中、高、大学部联合的文化祭,即使本年级的学生不甩帐,已经升学的学长们也会为了鼓励学弟学妹买下。而譬如矢崎的那副立海大鸟瞰图,就是打算要卖给校长,作为立海大宣传的一部分的(…)。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作品,平时的部活大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偶尔会有像是真川这样兴趣浓郁却基本功不足的进来观摩学习。这个时候越鸣也发现,好像立海大在社团监督的这一块儿非常省钱——其他社团不敢说,但是就只是越鸣参加的这两个社团就可以看出来了。网球部的监督是由社长的幸村代任的,而美术部的监督也是由社长的白鸟来代任。
越鸣这才是第一天报到,又因为是存着逃避的心里来的,这时候也没什么打算,白鸟就让他在里面随便转悠,可以去之前的陈列柜看看“前人”留下的作品,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帮忙打打杂。
而越鸣只看了四层的陈列柜不到半层的藏品,就被一脸,呃,羞涩的西岛请去做模特了。结果越鸣站那儿一会儿了,西岛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