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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随,决一死战。不离不弃,碧血青天。”
英沅只觉心中一股豪气似要喷薄而出,直上云霄,忍不住道:“拿笔墨来。”早有人跑回去取出文房四宝。英沅以笔蘸墨,回身在府门两旁一挥而就,却是一副楹联。上联是“八十日浴血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下联是:“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韩三百里河山。”写完,掷笔於地,翻身上马,大喊道:“兴州百姓听令,趁此时天明,随我杀出城去,誓要让亡我大韩的凤军血债血偿。杀啊……”
注:本章中,英沅所写之联乃是抗清义军首领阎应元於嘉兴城破之时所作,略为改动一下。原作为:“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河山。”哈哈哈,看到这个,你们终於明白这篇文为什麽会产生了吧?吼吼吼,偶写了这麽多,等的就是这一刻,痛快啊痛快,吼吼吼。
时近中午,本应散发出热烈阳光的太阳却被天上飘著的几朵厚厚乌云遮盖,似乎也不愿目睹眼前这场惨烈的战斗。
兴州城外,到处都是身著铁甲的凤军和拿著落後武器却奋勇杀敌的兴州城士兵百姓。可以说,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就算是老虎,饿上三天也没力气咬人了,何况是人呢。再说对方还是装备精良的凤朝铁骑。能坚持战到这个时候,完全是因为凤军莫名其妙的作战方式。
所有的兴州城士兵都在奇怪,这夥敌军是怎麽回事,他们虽然在战斗,却小心翼翼的避免伤到敌人。若非他们有刀枪不入的铁甲头盔,自己这一队饿了三天的哀兵或许就会占上风了。看他们一个个束手束脚的样子,这哪里是打仗啊。
“你们到底在干什麽?”几个被俘虏的兴州士兵,实在是好奇到了极点,忍不住开口问他们身边看守的凤军。
凤朝士兵看了他们一眼,这时过来几个炊事兵,拿著几个大瓷缸,里面装满了饭菜,士兵中一个叫陈和的一一接过来。递给几个俘虏道:“呶,快吃吧,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妈的,想当初在昆仑山下,和月魔国的那一战,被敌人施了妖法,饭菜就在眼前,可我们都看不到,活活饿了三天,那时候真想连自己的手指头都吃下去。”他这一说,本来敌对著的两边人,感觉立刻拉近了不少。几个俘虏犹豫了一下,想一想以死殉英大人是应该的,但是英大人大概还没死,那麽自己也不用为了京城里那个昏君在这里坚持,因此互相看了一眼,便拿起瓷缸大口吃了起来,还没忘记刚才的疑问:“说到底,你们到底在干什麽?这叫打仗吗?”
陈和向著几个凤朝士兵大声道:“瞧瞧瞧瞧,兄弟们,连人家敌城的士兵都看出来了。没错,我们这哪叫打仗啊?纯粹是围猎来得,还不准把猎物杀死。”说完对俘虏们道:“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将军的命令。听说我们最上头的皇帝欠了你们英知府不少银子,因此觉得愧疚,所以让我们善待你们。”由此可知,谣言的力量和传播速度是可怕的。
俘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最後一个叫小丘的兴州士兵回过神来:“等……等等,你是说你们皇帝欠我们大人钱?这……不可能吧?倒是我们大人从你们皇帝那儿刮了二十二万两金子是确有其事的。”从凤准走的那天起,英沅便把他的身份对兴州百姓们公开了,可怜的凤准在做出那麽大的贡献後,还是没能免去被咒骂的命运。
不说俘虏们和凤朝军兵交谈甚欢。只说英沅,他因为有武功底子,虽然饿了几天,但这时一腔义愤,因此竟将身上潜力全部激发了出来,所向披靡。只是凤朝军兵数量甚多,战场上又难以彼此照应,不一刻功夫便和捕快们以及胖大婶失散了。人头攒动中,不时能看见己方的士兵百姓被俘虏押走,他又急又痛。连身上受了好几处伤都不觉察,只知一味拼命。
原来凤朝士兵虽有严令尽量不许伤人,但无奈英沅杀伤力实在太大,已砍伤了上百士兵,凤军没办法,只好对他痛下杀手,一边飞跑过去报告陈健。那陈健还在知府府中搜查英沅,遍寻不见的情况下,一眼看见了府门处新写的对联,他咧开嘴笑道:“这知府有点意思,都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情舞文弄墨。”及至看了对联的内容,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忽然上马道:“传令下去,遇见兴州知府英沅,只许生擒,不许杀伤。”刚说完,就有士兵来报说护城河边有个难缠之极的对手,已经满身是伤,却仍奋力作战,不但擒不下来,还被他伤了好多人。
陈健一听便激眼了,他向来爱惜羽毛,和战士们同吃同睡,感情极深,因此带领的士兵才个个肯为他拼命。如今听说手下儿郎被砍伤无数,哪有不恨的道理,虎吼一声:“他奶奶的,俺老陈对他们兴州,上至官员士兵,下至穷苦百姓,都算是仁至义尽,哪里出来了这麽个虎犊子,不念俺的恩情,还敢伤俺的兵,奶奶的,待俺老陈赶过去,非把他活捉了,绑在旗杆上日晒雨淋,给俺的儿郎们出气不可。”说完将那个报信的小兵拽上马,也不等其他将领相随,便绝尘而去。
远远的便看见被凤军团团包围住的英沅威风凛凛骑在马上,一杆长枪神出鬼没,专挑这支铁甲军的弱点如手脚面门处招呼,不时便有几声惨叫传来。陈健又气又恨,未到近前便高声呼喝道:“臭小子给我住手,待陈爷爷俺来会你,有种的别逃。”说完催马赶上前去。
英沅拨转马头,两人一打照面,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就战到了一处。几个回合下来,便已分出胜负。那英沅饿了几天,又恶战了这许久,身上多处挂伤。陈健却是以逸待劳,又勇猛无敌,因此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瞅准了一个空隙,就将英沅逼下马来。
凤军一见主帅得胜,纷纷起哄叫好。谁知英沅落马後,竟又奋起身形,拔出腰中佩剑,一阵叮当乱响,又被他伤了几个士兵,气的陈健暴跳如雷,也跳下马来,扔掉大刀,赤手空拳截住英沅缠斗起来。
其实认真说起,英沅此时已撑不住了,完全是凭著心中一点复仇怒火苦苦支持。奈何英雄末路,眼看著身上伤口多有鲜血涌出,自己头晕眼花,显是败局已定,耳听得凤朝士兵一阵阵喊著:“将军好神勇,活捉他,活捉他。”不由得把心一横,暗道:该是我以身殉国的时候了。手中剑勉强挽了个剑花,逼退陈健的长刀,反手就向自己前心刺下。
陈健大惊,大吼道:“好胆色。”一边出手如电,堪堪封住英沅剑势,电光火石的功夫,凤军已一拥而上,将英沅架住捆了起来。
陈健来到英沅面前,仔细打量了一回,嘿嘿笑道:“奶奶的,你们兴州城真是人杰地灵,出了个英知府,还有你这麽一个仙女儿似的武将,手上功夫著实的不含糊,若非饿了许久,咱们两个还真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说完回头四望,高喊道:“儿郎们,找没找到那个知府?”四周士兵整齐划一的摇头,也高声回应:“禀将军,遍寻城内外,没找到穿著知府服色的人。”
“你们这些笨蛋,那知府也许换了常人装束呢。”陈健放声大吼:“去,把兴州城里所有的书生都给我挑出来,记住,对英知府务必要恭敬有礼,好言相劝,兔崽子们,要是那知府在你们眼前自尽殉国了,我就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狗头踢,听到没有?”士兵们齐声答应。
陈健又转回头,看著正拿冷冽目光打量自己的英沅,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叫什麽名字啊?我敬佩你是条汉子,怎麽样,从今往後跟哥哥干吧,那个……我们都是以拯救……恩……天下苍生……对,是天下苍生……为己任,决不是那……攻城掠夺的强盗军队可比。”一句豪言壮语被他说得结结巴巴,令他有些不好意思,心道自己果然不是煽动人的料。
“最後一句话,是你们皇帝教的吧?”英沅冷冷道,陈健登时露出又惊又喜的笑容:“哈哈哈,好小子,你连这个都知道,可见一定很熟悉我们皇上。那个……恩,没错,你一定也和英知府走得很近,来……告诉哥哥,那英知府长什麽样子,穿什麽衣服?你放心,我对他绝对没有恶意的。”
英沅冷笑一声,恨恨在陈健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大义凛然道:“不知道。我也不会投降,你就别在这里假惺惺做戏了。”他故意要惹怒陈健,却没想到陈健只是愣了一下,然後一把抹去脸上唾沫,不赞同的摇头道:“真是个强种,和俺老陈差不多。”
倒是旁边的士兵,见自己敬若天神的主帅竟被英沅如此侮辱,都十分的气不忿,当时就有几个高壮士兵走出,大吼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还不跪下投降。”说完一起用枪杆向英沅膝盖处扫去,逼他跪下。
陈健急道:“奶奶的,谁让你们动了,还有没有点军纪。”只是为时已晚,几条枪带著强劲的风声,悉数砸在英沅腿上,登时一股奇痛入骨,只疼的英沅眼冒金星。一个身子眼看已把持不住,就要跪倒在陈健面前。心中长叹道:“那个嗜战的魔鬼要生擒我,无非是要我随他,想我深受皇上大恩,故国已亡,怎能厚颜陪伴敌人,罢了,今日败局已定,也是天意如此,我当一死以报故国皇恩,也是死得其所,无悔无怨。”想到这里,将身子猛然後仰,他身後就是护城河,士兵们又都在枪打来时避开了,因此竟无丝毫阻挡。待陈健察觉出他意图,营救哪还来得及,只听“扑通“一声,英沅瘦弱的身子已然入水。溅起老高的水花。
陈健和其余士兵全都愣住了,万没料到这少年性子如此之烈,忽闻身後几声撕心裂肺的凄惨呼唤:“英大人,沅儿……”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陈健吃惊回头,只见己方士兵押著几个身著捕快服色的俘虏和一个胖妇人,那捕快们和胖妇人拼命挣脱了敌人,都往这边奔来,一边大叫道:“英大人,沅儿,我们来陪你了。”
陈健忙命几个士兵上前摁住他们捆了起来,他这一吓非同小可,说话都结巴了:“你们……说……那个人是英沅?可他明明穿著武官服色啊?”
胖大婶啐了一口,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们沅儿文武全才,这兴州城的文武最高官职都是由他担任……”未等说完,陈健已惨叫一声,仰天长嚎道:“苍天可鉴,皇上啊,不是俺老陈有意伤他的啊。”一边手忙脚乱的脱著衣服,带著哭腔道:“你个小娃娃,咋这麽强呢,俺都说了要对你恭敬有礼,你咋不对俺说实话呢?还跳河来陷害俺。”又抬起头对那几个呆怔住的士兵道:“你们这些兔崽子,俺这回可是被你们害死了。还不赶紧脱了衣服跟俺下河救人。”
一时间,护城河边就如同下饺子般,跳下了无数凤朝士兵,不一会儿,便将喝了几口水导致昏迷的英沅给抬了上来,此时咸智垒也已赶到,他颇精医术,一番救治後,英沅总算没有了性命之忧,他身上伤虽多,却没有致命的,咸智垒也都精心包扎妥当了。
胖大婶等人呆呆看著这一切,半晌方醒悟过来一定是凤准吩咐他们好好对英沅的。想起凤准,更是气愤,正要开骂,只见十几名炊事兵抬了几口大锅过来,里面俱是香喷喷的白米饭和菜肉汤,香气四溢,他们都饿了几天,看到这景象,口水都快流了下来,心道凤朝士兵的夥食还真是奢侈,难怪人家都说凤朝国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