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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侧皮肤敏感,被那温热湿润的舌头轻轻舔舐啃咬,便有一阵阵的快意顺着身体直往下窜。舒服得想要呻吟,怎么舍得醒?
直到几缕发丝刺得他下巴发痒,秦琼才不情愿地抬了抬头。
却听到罗成闷闷的声音道:“表哥醒了?”然后那热乎乎的东西便自颈间挪到了唇上。
秦琼一惊,便真的醒了,但他还是闭着眼,就当是没有醒来好了。
罗成抱着他,灵巧的舌头早在他怔忪的时候探进了齿关,一寸一寸,唤醒口腔的神经。
秦琼不自觉地回吻,两条舌头像是缠在一起的火蛇,互相拉扯推搡,又死死纠缠。
银白的汁液自嘴角滑落,拖出一条迤逦的丝线,打湿了枕巾。却没有人去管。
只有离别过,方知离别苦。
秦琼本以为一走了之便可以打消彼此的念想,现在才信了逃避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就像罗成说的:“你躲的了我,却躲得了自己的心么?”他果然躲不了。
躲不了,不如勇敢一点去面对,兵来将挡好了。
罗成没想到表哥会这么配合,竟没有一分拒绝,胆子一大,手便不再安分。
睡了一晚,里衣原本就被蹭得松松垮垮,无需费什么功夫,他的手就轻而易举地触到了秦琼的皮肤。
之前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也不是没有为彼此擦过背,但这触感,还是新奇得让人兴奋。他身子往前一蹭,胯间热热的物事便挤在秦琼身上。
秦琼还沉浸在那美好的晨吻中,突然被几根纤长微凉的手指侵犯了脆弱的腰际,蓦地一惊,却舍不得挣开。
直到那硬硬的东西抵上来的时候,秦琼不怒反笑,表弟是真的长大了。
他伸手制止了罗成不安分的手,罗成也不坚持,乖乖放到两侧,却不肯从他衣服里面出来。
昨天被罗成像抱枕头一样抱着入睡的时候,秦琼还在怀疑自家表弟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了心结。却分不清当时的感觉是欣慰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但现在他知道,他不想要他放下。
两个人吻得更深,罗成试探性地环上表哥的腰,光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抚摸,却又不敢,只好松松地搭着。
秦琼也隔着衣服抱着他,表弟火热的身子几乎全都压在他身上,他觉得好像是应该推开的,却管不了自己的手,反而越抱越紧。
好几个月不见,一个拥抱怎么够?
可多年前秦安告诫他的话却回响在耳边:“少年清晨勃起乃正常现象,切不可纵欲,纵必伤身。”
罗成感觉到表哥的挣扎,下一刻便看到他目光变得清冽严肃,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那薄薄的嘴唇。
秦琼看他一脸的委屈,伸手刮了他挺直的鼻梁,笑道:“早上不行,伤身。”
罗成惊喜道:“表哥是说?”
秦琼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要说的就是什么。”
罗成竟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他不知道表哥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大的转变,难道自己昨晚说梦话,把要变天的事情说了出来,让表哥也感觉到人生苦短了么?
正纳闷,却听秦琼严肃道:“表弟你可要想清楚,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冲动的时候不要做决定。”
罗成高兴得抱着表哥打了个滚。
便听得“咚”得一声,两个人继而笑作了一团。
原来是客栈床榻窄小,罗成一滚,两个人便连着被子跌在地上。
秦琼的里衣早被罗成扯开,此时被子一掀,便露出胸前一大片。
罗成看着被自己吻出的点点痕迹,俯身一吻,道:“我早就决定了,是表哥你没决定而已。说说看,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秦琼看他大喇喇趴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一分要起来的意思,苦着脸道:“地上真凉。”
他说的是实话。正月里的天气,纵然屋里生着火,地板彻骨的凉意也还是可以轻易穿透被子,渗进脊背。
罗成忙支起身子,一把把表哥拉起来,道:“忘了忘了。”
下一刻便被拥进怀里,秦琼双手揽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里,道:“看到你跟宇文成都眉来眼去,可不就想通了么?”
罗成嘴巴张大到几乎可以放进去一只拳头,好半天才嘿嘿笑道:“原来表哥是嫉妒了么?嫉妒可是犯七出的。”
秦琼哭笑不得。
忍了半天,才学着罗成平日里调皮捣蛋的样子,捏了表弟白白的下巴,道:“七出的规矩是立给谁的,还不一定呢。”
罗成现在也顾不上讨论这个本来很重要的问题,他觉得这个早晨真是美好得不得了,他甚至想要感谢杨广变了天——虽然好像跟这个没什么关系。
秦琼看他若有所思,又道:“可是山东距离北平那么远,我今日就该启程回去了。咱们还是要好好合计一下。”
说到变天的杨广,他此时也是刚刚从连日来的第一个好觉中睡醒,正被宫女太监们伺候着梳洗。宇文成都站在一旁,甲衣正穿了一半。
昨夜,九重宫内,内臣几番相请,新皇却停留御书房,执意不肯回后宫。
到最后甚至大发雷霆。太监、宫女、侍卫都被赶出殿外。
依然守在宫外的宇文成都接到宣召,匆匆进宫。
站在御书房外请示两次,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宇文成都轻轻推门而入。
朝堂之上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新君,此时枯坐在书房之中,陪伴他的,只有一支即将燃尽的红烛。
他头戴通天冠,身着绛纱袍,面色白皙,剑眉朗目,唇激朱,齿编贝,分明就应该是倜傥风流的样子,却不知为何会说不出的落寞。
【备注:不要怀疑。《隋书·炀帝纪》:“上美姿仪,少敏慧。”】
宇文成都站在一边看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但他知道,在那一刻,他是心疼的。
其实他也说不清他对杨广的感情。
他原以为,他们只是君臣,所以他恨他,却又不得不忠于他。
但现在看来,他所以为的“不得不”,似乎变得不那么笃定了。
看到他进来,杨广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宇文成都走近,正待行礼,被杨广一把抱住。
这个在殿堂之上,扬言要做千古一帝的新君,此时双手环在他的腰际,把头安心地贴在他的胸前,喃喃道:“成都,朕的功绩,必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宇文成都不语。
他突然发现,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七岁出口成诗而被奉为“神童”,看似一路顺风顺水走过来的皇帝,骨子里竟与自己没什么不同。
表面风光之下,是小心翼翼的韬光养晦。
隋文帝提倡节俭,他便衣着朴素,用度有节。
独孤皇后见不得男人好色,他便与正妃萧氏举案齐眉,恩爱有加。
他虽然出身贵胄,却礼贤下士,在外人面前从来不敢有骄纵之色,才能让大臣用事者,皆倾心与之交。
为了梦想中的千秋大业,他一直在等待,在隐忍。
可是,终于坐上了想要的位子,迎来的却是满朝文武的惊惧和质疑。
这些人只看到废太子杨勇突如其来地送了命,却不愿去看看新君杨广为大隋画下的壮阔蓝图。
或许只有在更深露重的时候,抱着他,这个人才有机会一遍遍地述说着他的计划。
他说他在江南广招学子,编纂书籍。呆得越久,就越震撼于江南的富庶,他说他要开凿一条运河,贯通南北,让这富庶流遍大隋江山,让后世子孙都享受到漕运的便利。
他说他要开辟科举选仕的盛世,让有才之人不再限于身份的尊卑,都能为国效力。
他的想法,多得一晚上都说不完,他总是担心命太短,有太多事情来不及实现。
宇文成都站得像一杆标枪,双手垂在身侧,顺从地任他抱着。
但怀里的人终于不满足于只是靠着,拉了宇文成都的手放在自己肩头。
宇文成都便顺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轻抚。
他原以为,新皇白天被气到几乎吐血,适才又对着宫人大发了一通脾气,此番召他进殿,定然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暴虐。
却没想到,他只是抱着他,前后只说了一句话。
到最后,呼吸声渐渐绵长,竟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早,宇文成都摇醒还在熟睡中的皇帝,轻声道:“皇上,起床了,该早朝了。”
新皇睁眼,看着枕边人,突然笑得眉眼弯弯。
梳洗间,新皇突然正色道:“宇文成都听旨。”
宇文成都甲衣只穿了一半,忙不迭下跪接旨。
皇帝的语气早恢复了应有的果断决绝,一字一句道:“伍建章蔑视皇权,理应诛九族。着你点兵五千,即刻启程,到南阳关诛杀其子伍云召及伍家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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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都说了小别胜新婚嘛~~
感谢喵童鞋又扔了一个地雷~~么么~~
以及,大家都知道“七出”是古时候休妻的条件吧?
30第二十九章
长安城西门外,一个全身披挂的少年将军带着五百名兵丁和刽子手,押着十多辆囚车,直奔刑场而去。
原来是宇文化及次子宇文成龙押着忠孝王伍建章家中老小前往长安市口行刑。
忠孝王伍建章当庭辱骂君王,被诛九族的消息瞬间传开,正在客栈前厅跟表哥吃早饭的罗成闻言一惊。
历史车轮滚滚,竟又不得不再一次听闻忠孝王伍建章的惨案。
又想到,其子伍云召,那个罗成七岁随父进京时在高颖府上见过的少年,那个长身玉立,器宇轩昂,一杆长枪潇洒凌厉的少年,现在正驻守在南阳关。
宇文成龙来监斩伍家上下,那宇文成都不出意外便是已经在去往南阳关的路上。
罗成道:“表哥,你先回山东复命,我得去一趟南阳。”
秦琼听他说起过伍云召,自然想到他是想要去通风报信。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是冷面冷心、永远把北平府的利益放在首位的罗少保,但是至少他知道,他胸腔里跳动的却是一颗正义热忱的心。
秦琼没有多问,只说了句“要小心”,便低头为彼此倒了满杯的酒。
却说宇文成都带着五千精兵,吩咐手下头目一路上要大张旗鼓,声势越大越好。
是以一行人只要行到市镇,便找客栈休息,吃饭期间也时不时大声讨论要去南阳关剿灭伍云召的事情。
一路走走停停,队伍行进得并不快。
这其中却有一个人,对于宇文成都这打草惊蛇敲山震虎的做法颇为不满。那就是镇殿将军左班长麻叔谋,此次出任剿杀伍云召的副将。
他一路上几次三番忍不住质疑:“将军,咱们这般做大声势,若是让那伍云召跑了,回京岂不是没办法交差?”
前几次宇文成都根本理都不理,到最后,终于被他问得烦了,冷冷道:“本将自有计较,麻副将有异议?”
麻叔谋讪讪道:“不敢,不敢。”
原来这麻叔谋本来是宇文化及收的义子,靠着溜须拍马得了个殿前将军的官职,却一直没什么机会立功。这回难得出来,却见宇文成都有心放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