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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有宏图大志,只等着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去实现。
所以他自然有着惊人的判断力。
只需很短的时间,杨广便看出,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可以获取的猎物。
他关上门,轻轻拉起宇文成都的手,往书房后面走去。
书橱之后,别有洞天。
一张不算太大的床,本是晋王读书累了时小憩的地方。
现在看来,似乎也可以有别的用途。
宇文成都极不自在。
他赤裸着上身趴在晋王的床上,身后这个战神一样的人物,在温柔地帮他擦药。
背上的鞭伤火辣辣的,但晋王的药膏却是凉丝丝的。
身体因为伤口遍布而变得异常敏感,他甚至能感觉到晋王手上的茧从他身上擦过,每一次,都引起他轻微的颤栗。
杨广瞳孔又是一阵收缩。这个少年,简直就是上天对于他严谨克己的奖赏。
他的每一次颤栗,都让他小腹的火苗更旺一分。
手上动作加大,手从肩膀和背部逐渐向劲瘦的腰部挪动。
那常年练武形成的紧实肌群,配着光洁却不滑腻的皮肤,竟是从未有过的质感。
宇文成都感觉到了危险。
不同于战场上对敌的危险,也不同于父亲发怒前那死寂一般的危险。
这危险,耻辱,却旖旎非常。
腰上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徘徊良久,引逗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拼死压抑着想要抬头的欲望,汗珠便顺着脸庞滑落。
他不敢挣脱,却又不得不挣脱。
杨广的手已经攀到他的胸前,温柔的摩挲,对胸前敏感的部位来说,却是要命的蹂躏。
宇文成都终于下定决心。
却在他下定决心的一刻,一阵从未有过的刺激,从胸前直窜入心房。
低头看,被掐得红肿的两粒茱萸悲愤地挺立着,鬼魅一般的几根手指还在来回挑逗。
宇文成都脑袋“嗡”得一声。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从来就不是宫闱中的秘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壮如公牛一般的身体,竟然真的也能引起这人前谦恭有礼的晋王的兴趣。
想挣脱,却又不敢挣脱。
他已经窥破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若挣脱,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宇文成都紧闭了双眼,眉头似乎皱了一个瞬间,遂放松了身体。
他不只是他,他还有家。有父亲,有弟弟。
他还有建功立业的壮志雄心。
韩信尚可受胯下之辱,他宇文成都,又有何不可?
晋王宫,春色正好。
然而任杨广如何挑逗蹂躏,身下的宇文成都只是闭紧了双眼,一声不吭。
看不出痛苦,也看不出欢愉。
北平城,天气也不错。
难得罗成休假,软磨硬泡之下罗艺也总算允了他跟着秦琼到街上转转。
在王府和军队关了不短的日子,罗成看着花花绿绿的市井格外兴奋,拉着表哥不住地扯东扯西。
到了中午,两人找了个饭馆坐下来。
罗成把菜单往秦琼眼前一推,道:“表哥点菜。”
秦琼笑道:“你点就是了,都一样。”
罗成眼珠一转,贴着秦琼耳朵道:“我点不来啊。”
秦琼一怔,才想到罗成自小在王府里金汤玉叶地养着,哪里在这街头吃过东西?想到此,觉得这表弟虽然看起来风光,没什么自由倒也可怜。遂安慰地拍了怕他的手背,接过菜单来点菜。
罗成听他点了四壶酒,又点了四拼八凑的大攒盘儿,清拌两张皮儿,和鸭油素烩豆腐。明明记得有个“被窝”的,怎么没有点呢?
两人吃了个七七八八,罗成道:“味道真不错,不过没吃饱,表哥再给我要个好吃的。”
秦琼笑道:“好,那就再给来一个巧烹银针,盖个被窝。”
伙计应了一声就去准备,罗成道:“怎么被窝也上来了?被窝不是盖的么?”
秦琼神秘地笑笑,说上来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菜端上来,罗成哈哈一笑道:“被窝原来是摊鸡蛋呀!这菜名起的真混蛋,光天化日之下叫咱俩在这里掀被窝。”
秦琼听他胡言乱语,正想着要怎么回答他,罗成突然把嘴凑到他耳边,道:“表哥,咱们把被窝掀开了吧。”说完就缩回脖子。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后,秦琼脸一热,一巴掌就拍了过来。却拍了个空。
罗成已经笑吟吟的把盖着的摊鸡蛋揭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豆芽,放嘴里一尝,一本正经道:“嗯,表哥,被窝里面的银针很好吃!”
秦琼也拿不准他只是童言无忌,还是有意打趣他,心里一乱,吃到嘴里的菜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想着得找个机会尽快回山东,罗成也一天天大了,再呆下去,自己这一番龌龊的心思必然遮掩不住。
饭馆离着南门不远,两人吃过饭正打算出门,就看到对面并排两骑得得而来,一个白衣,一个赭衣,各自背着一张弓和一个箭筒,正是王伯当和谢映登。
二人看到秦琼甚是高兴,小腿一夹马肚子,就要上前打招呼。
秦琼一看,连忙使了个眼色。
秦琼这眼色,王谢二人看了自是懂得。但又怎么瞒过罗成的眼睛?
罗成想看来表哥这是还不信他,怕他大隋燕山公铁面无私,抓了他的响马兄弟呢。
其实原本贾柳楼四十六友当中,罗成真正看得上的也没几个。
恰巧这“白衣神箭”王伯当和“神射将军”谢映登都算是他真正愿意结交的。
现下难得隔世再见,本来正暗自雀跃,却被秦琼悄无声息地拦下,心下也是悻悻。
但想到之前认亲,因为自己急功近利害表哥白白挨了杀威棒,罗成又觉得没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逆天改命了,省得后面的事情不按着上一世的话本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秦琼这边正想着要怎么把罗成支开,也没看出来他正在那儿纠结半天,寻思着什么。
就这么沉默并行了几步,秦琼才道:“表弟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解个手。”
罗成道:“表哥去吧。前面好像有人在耍把式,我在那边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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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嘟嘟偶不是故意的~~~~
以及,书包你就看不出来你表弟故意的么?
11第十章
原来秦琼被解来幽州,单雄信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便派这王伯当和谢映登过来打探消息。两人走到半路上,就听说秦琼认了姑妈,竟是跟北平王府攀上了亲,这才放下心来。
但既然已经来了,还是想着能见上一面,也叫单二哥放心。
是以在北平盘桓几日,正找法子进王府拜见呢。
秦琼听了他们一番陈述,道:“万万不可。好在你们在这里碰上了我。要知道这北平王爷生平最恨响马,我到了这边,虽然关系都托到了世子罗成,却还是没能免下一百杀威棒,若是让他知道兄弟进了王府,怕是咱们进得去出不来啊。”
王伯当讪讪道:“敢情哥哥刚才不愿认我们,是怕被人看到呀。”
秦琼道:“兄弟哪里话?只是我今天是带着北平王的世子出来的。这罗成虽然说是我表弟,但毕竟也是镇守幽州的大隋燕山公。若是叫他看见,不禀明北平王吧,是玩忽职守;禀明北平王吧,又是对我这表哥不仁不义,没法子公是公私是私,反倒麻烦。”
谢映登那胳膊肘捅捅王伯当,笑道:“秦二哥何须解释这许多?我兄弟岂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如今看你没事了,我们也放心了,这就回去禀明单二哥,叫他放心就是。秦二哥对你这表弟,也真是照顾的周全。”
秦琼道:“如此多谢两位兄弟了。”
三人又谈论了几句江湖之事,秦琼惦记着罗成,又怕他等不及找来了暴露了王谢二人行踪,便匆匆别过。
秦琼回到刚才跟表弟分开的地方,循着叫好声望去,果然有人在围场子卖艺。
中间一根大旗被壮硕少年耍得风声阵阵,一个眼睛大大嘴巴小小的姑娘,扎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端着面锣,满场子转。
她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生的两颊粉嫩,穿一身绯色的衣衫,手腕和脚踝却跟耍旗的少年一样扎着绑带,看着也是个练武的。
罗成此时的个头还没长起来,早就穿过一层层人群,站到了最前面。
看姑娘到了跟前,从钱袋里摸出几粒碎银子放到她锣里。
小姑娘见有人出手阔绰,头一抬便看到一个貌若潘安的公子对着自己笑,瞬间飞红了脸,手里的铜锣一抖,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罗成眼疾手快,膝盖往上一磕,“当”得一声,那铜锣已经被他拿在手里。
小姑娘含羞接过,扭头就跑,反而闹得罗成有些不好意思,扯了嘴角在那儿笑。
秦琼远远看着,心道表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饶是平日里不得已装得成熟,碰上娇羞的同龄女子,自然也该是这幅情景。
想着又觉得俩人出来也大半天了,是不是该带表弟回去了,秦胜珠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在外面过夜的。
罗成被秦琼往回拉的时候自然是万般不愿意,听了秦琼的理由,更是瞪大了眼睛,道:“表哥,这也不是冬日里日短,才刚过中午,到天黑还早着呢!”
秦琼想想也是,怎么刚才就突然觉得该带他回去了呢?不禁自己也觉得好笑,道:“是了,我怎么糊涂了?那咱们城外转转?赶在关城门之前回来就好。”
当下兄弟二人跟守城的将领借了两匹马,两张弓和些许箭羽,出了城门。
离城不远,有个林子,树木生得高大,浓密的树荫也正好挡一挡烈日。
俩人骑马在林子里溜达,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罗成总是喜欢问秦琼一些外面的事情,也愿意把自己在军营里的见闻分享给他。
秦琼便挑着些与绿林无关的事情讲给他听,讲他小时候母亲不想让他学武,他就跟着秦安偷偷练锏法,沉沉的金锏时不时磕了手,回去也不敢跟母亲说。
说一家人只出不进,日子越过越穷,秦安就上街做一些劳力帮衬家用,但还是越来越不够,母亲这才同意他到衙门做捕快。
说刚开始办案的时候,碰着强硬的匪徒,心里其实也没底,但交过几回手之后发现自己的功夫好像确实还可以,这才越来越有自信。
说有一回为了办案,到匪徒中间做卧底,结果被匪首发现了,差点叫人放在火堆上一把烧了,幸好黄骠马叼着把匕首及时出现,如上古神兽一般,救了他。
罗成认真听着,时不时插一句嘴,他发现若是不提绿林不提响马,表哥的生活其实也很是寂寞。
那个本该是“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威震山东半边天的小孟尝秦琼秦叔宝”,从表哥口中娓娓道来,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罗成撇撇嘴,突然弯弓搭箭,只听“嗖”得一声,一只浅灰色毛茸茸的兔子应声倒下,后腿儿在草地里划拉划拉,便不动了。他打马上前,轻巧一挑,那兔子便被挑在枪尖儿上。罗成回头冲秦琼挑衅地一笑,道:“表哥!”
秦琼被他的表情逗得直乐,左右观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