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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他遇上她的那一刻起,他便爱上她了。可因为不愿再爱上任何人,他便欺骗自己她不是个女子,却又私心地希望她真是个女子……这一切全起因于他的犹豫不决,他才会有如此的反弹。
若她是个男子,他便要这个知己,可实际上他早已知道她是个女子,只是他不愿说罢了。只要不愿说,便可以不承认她是个女子!
他怕在他爱上她以后,她又会成为另一个她!
“石泱漭,我木子宸只是一个小乞儿,我不懂什么礼教,更不懂得什么俗礼,可……只要你肯教我,我也一样学得会,只要你肯教我,我就懂了!你又何必把我讲得像是个十恶不赦、罪无可逭的人一般呢?当乞儿又不是我所愿意,何必把我讲得如此不堪?”木子宸竖着眉,一双潋滟大眼瞠得圆大,泪水不断地自她的眼中溢出。
她承认,她倒是挺喜欢他的,可她再如何喜欢他,他也不能如此欺她,当个乞儿,她也有她的尊严。
“我……”她的泪水掉得如此的楚楚可怜,她的脸上却是一副不容他人忽视的傲骨表情,令他不由得语塞。
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腮下、颈项,怎么抚,也抚不掉。
她看来真是个不若他所想象那般,他真是误解她了……石泱漭走近她的身旁,想替她擦去泪水,却被她甩掉手。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木子宸气恼极了。她有好多话想同他说,可他这个样子,要她如何说得出口?
石泱漭为难的看着她执拗的模样,脑中净是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气氛滞凝了一刻,他猛地抬起她的唇,柔柔地印上一个深情且蜜意的吻。
他的手轻拦着她的腰,滚烫的唇轻触着她的,在柔软的拥抱中,他的唇变|奇+_+书*_*网|得索求、变得渴望,霸道的舌轻抵着她微颤的齿关,等待着她的开启,等得着她的给予。
“嗯……”木子宸惊讶极了。
她不明白这是怎地一回事——他干嘛老舔着她的唇,他是想喝她的口水吗?这不是羞死人了吗?
木子宸举起小手微推着他的肩,却发现他不但不放开她,甚至更恣意妄为地拥紧她的身子。她该推开的,但这感觉挺舒服的,她……不想推开他,不过若不推开他,好像也是不合礼教……
还在犹豫之中,石泱漭已经无情地解开她的前襟,眼看着她的上衣就快要滑落了,她却依然眷恋着他的碰触,任凭她的身子已经赤裸裸她也不以为意,只是等待着他更多的给予。
石泱漭双手轻触着她裸露的胸,在颤动的蓓蕾上轻柔地揉搓着,在她张口娇喘时,他的舌乘隙窜进她的口,和她的舌交缠;像是要诉说她的情一般,她毫不抵抗,甚至双手还主动环上他的颈子,欲缠绵得更深。
过了良久,石泱漭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气喘吁吁地看着脸颊上红云密布的木子宸,见她心醉神驰的模样,更是不可遏止下腹部传来的热源。
“为什么停了?”木子宸星眸微睁,不解地望着他瞧。她是不懂他正对她做着什么事,但这感觉还不错,他为何要停住呢?
“不能再继续了!”是的,趁着尚留有几分理智,他硬是停止一切,不让这事儿脱了轨。
“为什么?”尽管她满脸红晕,却不是来自于羞怯,而是来自于这新奇的事。
石泱漭望着她娇柔的模样,心里头正在天人交战。他知道他不该这样误了她,但他确实是爱着她的,真是想要她……
木子宸瞧他盯着自个儿发呆,便主动地凑上自己的唇,毫不知石泱漭内心正在强忍的洪涛。
石泱漭在她吻上他之后,像是恍然大悟,也像极是失去了理智,竟一把将她打横的抱起,放置在床榻上,随即压在她的上头和她细细缠绵。
木子宸不懂这些是什么事情,更不明白这些行为代表着什么意思,她只是很乐于享受这一切。虽然两人身上的衣服正一件件脱去,她更没有半点的羞涩,压根儿不以为意。
“宸儿……”火热的欲望一步一步焚烧着他的仅存的理智,他不想就这样伤了她,更不想在这种情况之下要她。
未及提亲,岂能同床?倘若他要与她同床,也待他向她的嬷嬷禀告过、待成亲后,才能名正言顺同她一起。
唯独如此,才符合礼教,可……
“怎么了?”木子宸星眸半醉的睨着他,仰起上身,伸出小小柔荑轻抚石泱漭的脸,为他抚去脸上豆大的汗水。
木子宸轻喘出声,双手顽皮地学习着他如何画着圈圈,学着将身上无比的震撼传递至他身上。
“哦……宸儿……”石泱漭的前襟在她的轻扯之下,微微敞开,得以令人窥见那深陷的胸壑,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正在……享受着什么。
石泱漭屈下身子,让自己能够靠她更近,双眸灼灼地凝看着她,见她淘气的双手似乎没玩够,遂正往他的下腹探去,丝毫没有一般女子的羞赧,像是沉沦于游戏般地解开他的腰绳,眼看着……
“宸儿!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如此。”他并不排斥她如此的举动,只是这样的举动,总会让他想起另一个她……
他不想在此时此刻再忆起那个贱妇的一举一动。
思绪纷扰,理不清头绪,他的黑眸带着恨,也带着悲,他猛地在她还不及反应时……
“啊!好痛、好痛,放开我,放开我……”木子宸低喊着,串串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木子宸惊慌的挣扎,惊醒他的怒气,他倏地停下动作,呆愣了会儿,望着她泪涟涟的小脸,心底明白自己还是伤了她。
“宸儿……”
“你在生什么气?我哪里又惹你生气了,否则你干嘛这样欺负我?好疼的呢!”木子宸仍使力地推着他文风不动的臂膀。
石泱漭一听,不禁啼笑皆非。她的嬷嬷教她习字习武,却没有教导她这方面的知识;换言之,她……根本不懂!
思绪一通,胸口郁闷的感觉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便又陷入这火热的欲念之中。
“还疼不疼?”等不及木子宸发飙,他便发问。
“疼……一点点……”两人如此靠近的感觉不由得让她感觉有点不自在,内心里的感觉,此刻她也说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只是觉得两人的动作似乎太过亲密,会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可她是喜欢他的,这样的动作,应该也是无所谓的,木子宸更加紧紧地拥住他的背……
“过了今日,你便是我的人了,不准你背叛我!”
“我这么喜欢你,我怎会背叛你?”意乱情迷之中,她也是执意地诉说衷曲。
“好、好,你可要记得,不准背叛我!”
……
第七章
“石卿,朕委你之事,可有下落?”大唐皇上坐在御书房的龙座上,双鬓、胡须已显雪白,虽仍属中年,却已是龙钟之态。
以往,皇上总是会在太央殿上召唤石泱漭,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地落坐在御书房里,纵欲过度的疲惫显而易见。
石泱漭必恭必敬地跪礼。“微臣办事不力,请皇上恕罪。”
“饭桶!”皇上大斥着。
石泱漭只是闷不吭声,将头低得更垂,无视于在他面前大发雷霆的皇上。不是他无礼,只是这分明是皇上存心刁难他。
“你这分明是不把朕放在眼里!”瞧他毫不还口,皇上更怒,更加口不择言地斥责。
“微臣不敢。”石泱漭忍住心中的不满说道。
“不敢?好一个不敢!你什么都不敢,岂能成什么大事,能为朝廷效什么力?朕还要你这个废物何用?不如……”话说得正尽兴,一口怨气解得正顺畅,他猛地思及自个儿话说重了,不禁立即噤口。
“不如让微臣告老还乡吧。”石泱漭闷闷地说道。
放眼全朝廷,也唯有他才敢如此出言不逊。他的心愿是在朝为官,为百姓立命,可时不我予,他又何需留在这里?
“你……朕绝不会如此放了你!”他并不是不清楚石泱漭的办事能力,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太清楚他的能力,遂怕他哪日若有二心一朝兴兵,他这皇位可就坐不牢了。
他不准他的辞官,他要他的命!
“石卿是世袭的中书令,岂可辞官?况且,朕要你办的事,你还没给朕一个交代呢!”
“启禀皇上,微臣无法完成皇上所交代之事,臣罪该万死!”石泱漭深锁着眉,双眼却望着地上红毯,不曾瞧上他半分。
“石卿为世袭子嗣,朕岂可不顾先皇之遗训,而要了石卿的命?再说,石卿当年平反有功,朕又岂能办你?”
他顿了顿,露出狡猾的笑容,随即又道:
“朕只是要石卿办件小事,朕相信石卿可以圆满完成。”
“恕微臣斗胆!”石泱漭抬起鹰一般的凌厉双眸,直视着皇上的眼。“皇上要微臣找出十六年前下落不明的两位双生公主,实在是一大难事。由于年代变迁,历年兵荒马乱,早已找不到下落。”
这还能说不是刁难他?咬紧牙关,心里气愤不已。
他一心为政,却不曾想过他侍奉的居然会是个昏君,这教他满腥的雄心壮志,何以展露?
在这臣不臣、君不君的时刻,还要他如何以国事为重?
“石卿是在怪朕胁逼了?”皇上眉一挑、脸色一转,森冷的笑意泛在嘴边。
“臣不敢!”石泱漭恨恨地道。
“石卿听清楚了,这双生公主中,一位为李宓,一位为李宸,你可要尽速找回。若在国公卜卦所限定的日期中尚未找到,朕便要你提头来见!”千等万等,终于让他等到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双生公主的身上,各悬着一龙一凤的玉佩,可作为石卿寻找的线索。若石卿在期限内寻回双生公主,朕会完成石卿的愿望的。”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他才会如此豪爽诳语。
“臣……接旨。”紧咬的牙关隐隐约约地作痛,咸涩的味道随即渗入他的口中,蔓延在他的五脏六腑中。
国公?说穿了不过是一介流浪术士!石泱漭不屑地思忖着。
十六年前,只因术士的一句话,皇上便放弃初生的双生公主。十六年后,又因那术士的一句话,皇上便要人寻回那能助他国运兴隆的双生公主!
那是皇上的骨肉呀!他究竟是把公主当成了什么?对他有益,便留之,若是有害,便弃之!
如此君王,他……还要再执迷不悟地侍奉吗?
回到石府,石泱漭忍住满腹的忿忿不平,一路快奔至禯潮阁,一心只想快点见到木子宸,唯有她才能够让他压下无以负载的愤怒。
一路到寝室,才发现床榻上一片凉意,想必她已经走一段时间了。他说过要她等他的,她是去哪里?
石泱漭的心仿若沉下深渊,有着莫名的沉痛,见这佳人不在,他也只好往书房里去,唯今之计,先想想如何对付皇上的法子才是。
尚未进入书房里,石泱漭便听到一串银铃似的笑声,没来由的,心中豁然开朗,风淡云轻,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宸儿?”推开门,石泱漭缓步地走向那有着银铃笑声的主人。
“大人!”一听及石泱漭的呼喊,木子宸立即自凳子上跳起,扑向他宽阔的怀抱里。
石泱漭将她深深地拥在怀里,屈下身汲取她颈项间的清香,满心簇拥着她所给予的满足。随即,抬眼瞧了四周,只见这书房里只有她一人,他不禁好奇的问:
“只有你在?”
他当是泫纭在这儿陪她,岂料竟只有她一人。
“是呀!”木子宸喜滋滋地应道,脸上看不出初为少妇的羞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