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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无语,“我也是名校毕业的……”
艾瑞克耸了耸肩,“好吧。”
“这样放弃你真的不后悔?”
艾瑞克冷冷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谁说我要放弃了。”
——
自称“艾瑞克?兰谢尔”的男人终于松手,我不由自主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奇怪,真是奇怪,刚才我们握手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站在这个男人的视线下,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屋檐上落下的水珠连成一片晶莹的水帘,人们都撑起伞各自散去,喧嚣声被淹没在雨声中,整个世界显得嘈杂而安静。
艾瑞克打开伞,这是一把黑色的伞,避雨范围还不算不小,可以容得下我们两个大男人。因为出来的时候,艾瑞克是在我右边说话,所以雨伞下面也是我站在他左边。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浑身难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想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开口提出建议,“我们换个位置吧。”
艾瑞克愣了一下才回答,“好的。”他的蓝色眼珠映着浑浊水色显得晦暗不明,望着我时总让我觉得里面蕴藏了千言万语,仿佛有压抑着的浓重悲伤,他好像想说什么,结果却是沉默。
站到艾瑞克右边,我才觉得舒坦了些,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似我天生就该这么做,他在左我在右,这才是对的。
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怪怪的,不由地出口解释道,“呃,我只是觉得这样站比较……”该用什么词呢?“……比较协调。”
艾瑞克的回答落在雨中好似一声叹息:“我知道。”
这一段路我走的浑浑噩噩的,我和这男人又不熟,没什么话好聊的,读心术对他都不管用,这人也是变种人,看上去来意并不简单,还是谨慎为上的好,我可不敢随便说。所以只好自己走着七想八想,比如明天还得和艾米一起去挑窗帘,是买什么颜色的好呢,或者欧洛洛有课牙坏掉了,我得带她去看牙医等等。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
已经走到了酒吧。刚过了六点,人还不多。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是离我刚才讲课的大学最近的酒吧,“你对纽约还挺熟的嘛。以前是在这待过?”
“嗯,我在纽约住过五年多。和我最好的朋友住在一块。我可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你朋友很有钱?”
“还算挺有钱的。”
“你现在也是住在他那里?”
“现在没有。上一回和他说话也是六年前的事了……”
难道过世了?我颇为不好意思,“啊,抱歉。”
艾瑞克皱着眉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弯起嘴角笑了起来,“他没出什么事啦……只是,他现在不理我了。大概我们从更久之前就算不上朋友了吧。”
这话题真是尴尬,我打着哈哈把话绕过去,“我们叫两杯酒吧。”
房间里还是比较热的,艾瑞克脱下外套,我随意地看了一眼,忽然发现他外套的左半边湿了一大片。刚才雨好像是有点大,我想着,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上面基本上没有哪湿了。刚才是他站在左边,我在右边……
我的心底升腾起隐秘的感觉,柔软的、纠结的……我连忙晃了晃脑袋,驱散脑海里的怪异想法,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对着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
这时酒保把酒送了上来,“你们的酒,一杯龙舌兰酒,一杯威士忌。”
我接过了才发现我刚才都还没点呢,好像艾瑞克也没有点啊。“等等,我和我的同伴好像没有说要喝什么吧?”
酒保露出疑惑的神情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瑞克,“不是老规矩吗?虽然已经过了很久,可是我还记得以前……不是这么点的吗?”
老规矩?我侧头看着艾瑞克,大概是他带人来喝酒都是这样点的?这家酒吧我可没有来过的印象。我尝了一口威士忌,好吧,我确实十分钟爱这种酒。
当然,我们来这还是为了谈正事的,坐定之后,艾瑞克终于表明了他的来意,“我想我们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来找你的原因我想你应该能猜出几分,正是关于变种人……”
我点点头,有关变种人的,我自然很有兴趣。
“最近古巴导弹危机我想你也有所耳闻。”
我继续点头。
“前些日子我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无意中遇见了一伙变种人,他们实力颇为强大,要挟了政府要员,想要挑起事端来……”
…………
——
离开酒吧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我发现这个艾瑞克也没有刚开始
见到时我想的那么古板严肃,他人还挺有趣的,后来不只是变种人,我们聊了很多东西,颇有情投意合的味道,我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合我口味的人了,他好像非常了解我似的,和他待在一起让我觉得舒服极了。
最后艾瑞克还依依不舍地送我回去,我也正和他聊在兴头上,就让他送我回去,屋里还有灯火……我料想蕾文应当在家。
开门迎接的果然是蕾文,她的表现却和平常有着些许不同,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的微笑僵在了嘴角,“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由好笑,“你还希望我夜不归宿啊?”
蕾文闭上嘴,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这孩子怎么了?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转身对艾瑞克说道,“今天太晚了,既然你在纽约还没有落脚的地方的话,不如就住在我这吧。反正二楼空房间很多,随便你挑。对了,我睡三楼。”
他站在玄关的阴影处,声音低沉,“我知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那就这样吧,晚安。”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在很努力地虐老万了_(:з」∠)_
☆、class 45
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蕾文想;虽然站在她面前不到三步的这个男人头发变短了;脸上皱纹变多了;但她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艾瑞克?兰谢尔;这个混蛋居然回来了!他居然还有脸回来!
艾瑞克摘下帽子;光线落在他的脸上;目光随着查尔斯的行动而移动;直到查尔斯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蕾文想。因为即使目光追逐了查尔斯,她也没能从艾瑞克的眸中看到半点情绪。
过了一会儿;艾瑞克才转过去面朝蕾文,仿佛对峙的姿态,平静地发问:“为什么他不记得我了?”
对于艾瑞克“友善”的提问,蕾文则以冷笑应对,“他凭什么要记得你?”
艾瑞克:“他自己做的?”
蕾文瞪着艾瑞克,过了很久才回答:“……我也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他很久没有提过你,你走掉的第二天,查尔斯就把你的东西都扔了……诶,别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我扔的……好吧,我承认我有帮忙……他不提你的事,我们当然也不敢提。后来有一天汉克无意中提到了‘艾瑞克’,他就问艾瑞克是谁,我们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再到后来我们才发现他是真的不记得你了。”
艾瑞克:“……”
蕾文颇为幸灾乐祸,“你应当知道查尔斯的生活可不止你一个。没有了你,他还有我。”
艾瑞克垂下视线,点了点头,“没错,还有那个叫‘艾米’的女人。”
蕾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他们后天订婚,三个月后,艾米会成为这个地方的女主人。”她冷冷地陈诉着,却无人发表听后感言,对于这场喜事他们都无法真心送上祝福的话。她继续补充道,“查尔斯一定会非常欢迎他的新朋友艾瑞克?兰谢尔先生参加他的订婚仪式。”
艾瑞克笑了一声,“你也是。”
蕾文双手抱在胸前,“您自便吧,我要去睡觉了。除了没了你的东西,这里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蕾文趿拉着棉拖的声音渐渐远去,艾瑞克把大衣和帽子脱下拿在手上,走进客厅,壁炉似乎尚有余温,折射出暗红色的光线来。四周是胡桃木的壁板,他还记得,他左手边的墙上应该挂着一块有中国刺绣的护壁毯。
“蕾文去哪了?”艾瑞克抬起头,弧形的白色橡木楼梯上,查尔斯站在幽暗的灯光,穿着蓝白条纹的法式绒睡衣,以前他也有一件同款的,不过是黑色的。
“她说她去睡觉了。”
“哦……”查尔斯发出懊恼的
声音,“抱歉,抱歉,蕾文是个很好的孩子……呃,我是说她平时还是很友善的。我带你去客房吧。”
“谢谢。还有……你下楼来是为什么?”
查尔斯恍然大悟似的,“对对,我是来煮牛奶的。”
“……打搅到你了?”
“不不。我可以等下再来。”
“介意分我一杯吗?”
“当然可以。”
——
这场大雨持续了好几天,第二天午后,雨歇稍霁,查尔斯叫上了艾瑞克和蕾文一起去市区,他在那儿也有房子,若是要和政府打交道的话,他们必须得有个用来给外人看的地方,威彻斯特宅邸是变种人基地,轻易可不能暴露在政府眼前。虽然查尔斯同意了和中情局人员的见面,但他这回对人类政府明显抱有戒心。
艾瑞克想到中情局的那个漂亮女特工在 “某个时候”曾经和查尔斯有过暧昧,就觉得心情烦躁。再想到他那个漂亮的未婚妻,烦躁就开始蹭蹭蹭上升。
他曾经构想过时隔六年的重逢的场景,朝坏了想,查尔斯会对他冷眼相待,朝好了想,查尔斯说不定已对他冰释前嫌,再不济,被查尔斯饱揍一顿,他都可以接受 ,却没想到来到纽约打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查尔斯有了个未婚妻,两人之间的亲密不似有假 。
然后他走到查尔斯面前,查尔斯礼貌地对他说:“你好,我是查尔斯?泽维尔。”是啊,是啊,他当然知道他的名字,这六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子里,他已不记得自己念过这个名字多少遍,他得念着这个名字才能给自己一些抚慰,心,或者身体。
艾瑞克想过千百种场景,唯独没有这种——查尔斯已经忘记自己了。
艾瑞克独自走过阴暗的甬道,嗅着暗藏在空气中的雨腥味,他听见细微的声响,抬起头 看见二楼人家阳台外面因为螺丝松掉而摇摇欲坠的金属架,于是随手将其移回原位并固定住。走到弄口的时候,墙角的垃圾桶里似乎传来细细的哭声,艾瑞克走出几步,又绕了回去,拿掉最上面的垃圾袋,一个鞋盒子露了出来,一只灰扑扑的小猫探出脑袋,蓝色的眼睛水滴一般,湿漉漉的可爱。
雨丝又开始飘了起来,艾瑞克站在垃圾箱前面和小猫眼对眼,“……”
小猫舔了舔爪子,抖了抖毛,“喵~”
“叮铃~”
门上的铃铛因推门的动作而响起,艾玛再一次转头注意,终于看到了自己等了很久的人。艾瑞克也因为她一头闪闪的金发而立即发现了她。
他们俩之间无须寒暄,艾瑞克一坐下来就直接开门见山:“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算不错,”艾玛妩媚一笑,“在心灵感应者面前没人可以隐藏秘密,但是很可惜,那个老家伙也不确定黑王的踪迹。”……那恶心的老家伙还想和老娘上床,她想着就觉得恶心又可悲,自己还善良地让那位高官和他的枕头共度了一个良宵,至少是个好梦,不是吗?
艾瑞克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那查尔斯……”
艾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