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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们还只是恢复阶段的小孩,并没有想到要旅行然后把家都给烧掉。
回到这个房子是爱德的主意,因为他知道自己跟阿尔之后会将这个房子化为一堆灰尘,索性在没有离开之前住了回来。他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对给自己一点点的回忆。
“什么啊,这是。”走进餐桌,爱德就可以看到一个白色的碟子放了一片面包,一根香肠外加一个鸡蛋。对于吃惯了德国式早餐的爱德来说,这些东西他真心不想碰。而且旁边还有一杯牛奶、一杯牛奶、一杯牛奶(重复N遍)。
“谁要喝这种牛的分泌物啊!”他讨厌牛奶的性格就算是过了半个世纪,还是没有办法改变。
“尼桑!”空洞的童声从盔甲中发出,让爱德起了鸡皮疙瘩。
“啊啊,我知道了啦。”内疚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拥而上,看着阿尔,爱德就觉得自己欠了他很多、很多。
闭着眼睛像是喝毒药一样把牛奶灌倒嘴里,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就立刻咽了下去。灌完之后立刻把面包塞在嘴里,狠狠的咬着,吞下,似乎想要掩盖那层奶腥味。
“下次给我泡杯咖啡吧,阿尔!”狼吞虎咽的吃完所有的早餐,爱德朝阿尔说。他已经习惯了咖啡这种饮料,在德国的时候。
“唉,好吧。”阿尔实在是太了解自家哥哥对于牛奶的厌恶之情了,所以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出过多的纠结。而且小小年纪的阿尔,并不知道早餐喝咖啡对人体的危害性。
“嗯,就泡黑咖吧。”他喜欢那种浓郁的香味,和入喉的苦涩。他受的苦太多了,所以才要不断地尝试更苦的东西,这样他才不会轻易的生出放弃的念头“阿尔,我想出去锻炼。”看着正在厨房忙着洗盘子的阿尔方斯,爱德说。
“嗯。”阿尔理解自己的哥哥那种急切的心情,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哥哥因为他的事情而受到伤害“早点回家,尼桑。”
已经走到大门口的爱德一愣,扭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挥了挥手。
“哦哦!”
说毕,就走了出去。
啊啊,恢复身体一定要提上日程了。爱德拄着拐杖,往附近的森林里面走去。
听着鸟叫声,昆虫的嘶鸣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林子的深处。
发动炼金术需要的是双手合十。但是真理给他的福利是什么准备都不需要做,能够直接发动。这种特权,已经超出了炼金术师的常识范围。
嘛,他以前也一直是超出范围的。
‘嗞——’蓝光闪过,爱德顺手炼成了一套他习惯用的贝雷塔手枪的零件。
因为自己曾经研究过兵器,而且在学习的时候对他的枪拆了装,装了拆,才能够把每个部位都记得如此清楚。
爱德把零件笨手笨脚的组装好。没有办法,谁叫他只有一只手呢。
会用枪的其实是左手。爱德握住枪杆,在手心挽出了一道枪花。因为右手是机械铠,没有办法感受到开枪时候的力道,也就是没有所谓的手感,他才苦练左手。
简易制作出来的子弹被爱德一颗一颗的放入枪支中。
‘砰’的几声枪响,惊动了树林里面正在书上站着休息的鸟类。一阵刷刷刷的羽毛声,爱德附近的鸟儿全部都撤走了。
“诶,状态不错嘛。虽然没有他在德国时期的三分之一。”看着树干上的枪洞,爱德在心中估计着自己的实力,配合自己的身体状况,制定了一项恢复计划。
一天打靶八个小时。
锻炼四个小时。
研究练习炼金术六个小时。
其余的时间用来吃饭睡觉干杂务。
非常好。爱德勾起微笑。他要在一年的时间内,把他原本拥有的全部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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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爱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尼桑。”听到开门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阿尔方斯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灰眉土脸的哥哥。说实话,他很担心自家的哥哥。
“啊啊,让你担心了,阿尔。”勾起一抹习惯性的微笑,爱德现在已经累到不想说话。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着,脚步却坚定地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笔挺的背脊,小小的身材。居然给人一种非常可爱的装大人的感觉。
也许只有认真观察的人知道,他的走路方式,根本就是军人的方式。
能够看出来的或许只有见了他们一面的罗伊,但是短暂的对话,并没有给黑发中佐这个机会。
“我先去洗澡,阿尔。”朝盔甲摇了摇自己的手,同时把自己已经汗透了,脏兮兮的衣服给阿尔看“一会洗完澡我再吃晚餐。”在行进的军队里面,几天吃不到饭都是正常的。
“我知道了,”看着爱德远去的身影,阿尔叹气无奈的笑,他知道他哥哥的倔脾气“我去把饭菜热一热放到尼桑的房间里面。”
“啊!”从浴室传来过于遥远的应答。
察觉到阿尔离开客厅进入厨房,爱德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身上有好几处伤痕,以及他失去的手和腿。
果然,他们进行人体炼成是必然的。要不然,他可不相信真理没有那个能力将他送到人体炼成之前。
缓缓的跨进浴缸,被热水包围的感觉令爱德舒服极了。他向下滑,让自己整个浸泡在热水之中,只把头露在外面。
不过当他的胃开始发出抗议的时候,他也不得不走出自己温暖的浴缸。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温暖的感觉了。
欧洲的天气跟亚美斯多利斯的天气很不一样,没有这么分明的四季,温暖总是来得匆忙去的轻巧。他的记忆,到这个时候还停留在自己进军苏联的时候。
那时的气温已经到达零下,虽然穿着厚厚的军棉,却没有办法抵挡冰冷刺骨的,从苏联最北端飘来的寒风。
更让人难以阻挡的,应该是由死神所带来的寒冷。
那是一个红发头发的热情青年,他的副官。他总是在他的面前说着自己想象的未来,干净的白云,随风而飘的德国国旗,熙熙攘攘庆祝的人民,再也没有战争的爆发。
但是等不到他看到那种景象,就已经死了——为了帮爱德抵挡子弹。
这样的人爱德遇见的太多,从最初的悲哀落泪到最后的麻木不仁。可是他到底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为他们的逝去而悲伤。
战场就是坟墓。
爱德看着面前的镜子,里面照出来的是一位金发的少年。没有一米七的升高,没有过长的金色马尾,没有沉重的纳粹军服。
只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孩而已。
爱德条件反射的想要抬高右臂,却发现自己还没有按上机械铠,不由苦笑。
他抬高自己的左臂四十五度,五指并拢朝前——标准的纳粹礼。
“Heil; mein Führer!”
跟亚美斯多利斯完全不同的语言。
他真是一个傻瓜,为什么总是想起那个世界的事情。难道就是因为他在那个世界待得超过半个世纪吗?
爱德放弃似的叹气,打开浴室的大门,走了出去。把回忆,关在了里面。
热气蒸腾,而我已经,不会感到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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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澡房,爱德把自己乱的一塌糊涂的心情随意的收拾了收拾。
把晚餐吃掉,爱德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时间已经太晚了,而且他也饿了太久,热腾腾的晚餐并没有缓解他的情况,反而使之加剧。不过这一切,都不能够让阿尔方斯发现,所以爱德才装作一副满足的样子。
他早就知道应该怎么样演戏才能够把自己想要的表现在别人的面前。
Gestapo,他曾经在里面带过一段时间,经过训练,被派往其他国家。
原本就冲着这个,他应该当场被处死的。但是就在他被追杀的途中,罗伊马斯坦大佐救了他,并且向军方申请销毁他在Gestapo的一切资料。
这样让他在世界军事法庭上逃离一死。
“那么我去睡觉了,阿尔。”把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放在阿尔方斯的面前,爱德拿过自己靠在餐桌边上的拐杖。
“尼桑……”
看着爱德一瘸一拐的走上楼,一种难以言状的心疼从阿尔胸腔蔓延。如果他当时阻止了尼桑,如果那个时候尼桑没有把他的灵魂附着在铠甲上,如果……
那么多的如果,也无法换回自家尼桑愉悦的笑脸。
身为兄弟的阿尔,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虽然爱德没有表露还有意隐瞒,他都能够看到,那双眼睛眼底的疲惫和伤感。
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把自己的哥哥抱在怀里,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但是阿尔没有,因为他知道,铠甲冰冷的温度,只能够让爱德感觉更加的糟糕。
“看来我真是没用呢,尼桑。”半响,铠甲才发出一阵空洞的童声。阿尔收拾完毕后,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
察觉盔甲明显的声音远去,爱德从黑暗的角落偷偷的探出自己的脑袋。
目标——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
清晨,当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
名为阿尔方斯的巨大铠甲从自己的卧室中走出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出去了,晚点回来。}
一张边条被放在餐桌上,同时还有厨房内的一滩狼藉。
“嘛,尼桑真是的。”握着边条,铠甲发出略显寂寞的空洞童声。爱德自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往外面跑,虽然说着是锻炼,也没能让阿尔跟着。
就算他是铠甲,灵魂疲惫了还是要休息的。但是哥哥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直训练着自己,然后是在爸爸的书房里面研究着一些连他都看不懂的炼金术。
而爱德这边,远远阿尔想象的要艰难许多。
用炼金术做出来的靶子,他已经可以用来福枪打中五百码以内的目标了,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他最远应该可以打到七百码才对啊。
其实这也是爱德要求高了,一个十岁的小孩,能够握的紧枪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要精确的击中目标。
如果真的可以,现在的他比较想去伊修巴鲁的战场去锻炼锻炼,不过生不逢时啊。
金黄色发丝的男孩老气横秋,在训练完了之后用炼金术抹去证据,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上。
“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小~不~点?”爽朗轻快的男声。
“你说谁是小到比叶子还要小根本看不见的豆子啊!”爱德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力气暴跳如雷,应该说没有装上机械铠的他完全没有跟面前这个坐在树上的人干架的欲望。
恩维,嫉妒。
“不要这么说嘛,小不点~”深紫色的眸,黑色散乱的长发,穿着黑色的短裤和黑色的吊带紧身衣。
“你是什么人?”嘴上说着警惕的话,爱德却完全没有从地下站起来的预兆,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只是路过,看到有一个小不点在这里练习射击而感到好奇而已~”恩维眯着眼睛笑,细缝中透露着‘我很感兴趣’着一个信息。
“那么你看完就可以滚了吧?”爱德一向是嘴上不饶人。
“不行哦~”恩维从树干上跳了下来,‘砰’的一声落地,带起丝丝烟尘“我还没有玩够呢。”
这个世界的发展,好像偏离轨道了。爱德皱眉,他以前的这个时候可没有见过这个自称是自己兄长的人造人。
“那么你想怎样?”爱德无奈的翻了个身,从下往上看着那个坐在自己旁边的人造人“你是谁?”再一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