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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丁千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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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京城岁寒楼
岁寒楼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因为在京城的酒楼,无一能及其高大宏伟,而通常人称寒楼,乃取其高处不胜寒之意。
中国人一向是民以食为天,一般酒肆食坊聚集的地方,不论风雨寒暑、白天夜晚,人潮总是络绎不绝,更不要说酒楼之类的,那真可以梁园歌舞足风流可以形容了。
上酒店没什么特别的限制,只要有钱的就是大爷,各阶层的人多了,自然嘴也杂了,总有不少的小道消息在其间流窜,以供各位大爷儿们茶余饭后闭磕牙。助消化的材料。
就像这三楼靠窗的大胡子客信,他吃饱撑着的一手抚着肚子,略带醉意的就开始对他身旁的瘦小汉子高谈阔论了起来。
“若要论当今世上哪个人当老子当得最称心但也最烦心的,大概就属这岁寒楼的年老爷子了。”
“这话怎么说?”那瘦小汉子问。
“你道寻常人家一举两得生下两子,已是天大的福气,可这年老爷子却来了个一举三得,岂不羡煞天下人也?再说一次蹦出了三个娃儿,这门子生意谁不抢着要,可偏偏就只有年老爷子才做得成,真不知是该赞许年老夫人的肚皮争气,还是年老爷子养生有方?”
这大胡子大概读过几年书,虽然他的话和他的人一样粗莽,但有时却还能蹦出几句成语,倒也不令人觉得突兀。
“可娃儿会生也不一定称心,能够养得好才算,否则别说一次三个,就是三十个也没啥用,不是吗?”瘦小汉子倒不以为然。
“你说的是没错,也就是这样,那年老爷子才教全京城的人羡慕得紧。”
“难不成这年老爷子真能一股三个娃儿全是龙凤?”看大胡子这般口气,本来只是闲听的瘦小汉子倒真听出兴趣来了。
“你刚回京不久,自是不明白,这年老爷子的娃儿虽说不上是三个皆龙凤,至少也算得上两个半了。”大胡子一看引得了瘦小汉子的注意,得意之余不免说话大声了起来,也引得四周的人好奇的聆听。
“三个就三个、两个就两个,哪有啥两个半的?”这瘦小汉子可愈听愈迷糊,要嘛就三个,不嘛就两个,算人哪有其两个半的,这半个要怎么算呀?
难不成这年老爷子生了个缺胳臂少眼睛的娃儿?
“这也就是年老爷子当老子最烦心的地方了。”大胡子一看四周的人全围了过来,心中倒也自豪起来,学起人家卖关子来了。
“大哥,您也别吊起来卖了,小弟真好奇得紧哪!”
大胡子一听瘦小汉子这一说,当下大笑了起来。多声方歇,就大声的一古脑儿讲了起来:“这年老爷子一胎三个娃儿不仅是龙凤胎,而且个个不同,最大的是个男的,叫年雪松;而老二和最小的都是女的,分别取名叫寒竹、冷梅。”
“松竹梅乃岁寒三友,这年老爷子名字倒取得雅。”瘦小汉子点点头。
被打断了话的大胡子有些不高兴的看了瘦小汉子一眼,看到瘦小汉子连忙闭上嘴巴后,这才满意的又接着说了下去。
“年雪松自小便被一高人收去做徒儿,直至去年才学成回来,他这一回来,就接手年老爷子本就多得吃喝上几辈子也花不完的家产,而这年雪松今年也不过十七,要是再过几年,这天下的生意岂不是他年家全包了?”大胡子一着众人因他的话而惊呼,不免更得意的摇了下去。“不只是这样,这年家的二小姐寒竹生得是花容月貌,见着她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她是天仙下凡,看得人人的心像是要跳出胸口一样,不但两只眼睛瞧得发直,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而更令人心动的是她的女红,那绣花的图样儿巧得像是实物就嵌在那布绢上似的,算起来那苏州天下闻名的巧针绣品也只能落了个第二,不少达官贵人为了她的一幅绣品,不惜叫价十数万两的银子。”
“那娶了这年寒竹岂不是娶了个天仙美人外,还抱了个大金山回家?”瘦小汉子瞠目。
“那可不是吗?”大胡子点点头。
“这年家的老大和老二真可算得上是龙凤,那剩下的半个自是说那年冷梅了,只是不知这半个又是如何算法?”瘦小汉子听那大胡子说得是精彩万分,心下不免更是好奇。
“这年家老大、老二出生时相差不到两个时辰,可是老么却足足隔了一天才生下来,而且一生下来又比一般的婴儿小,本来是活不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老爷子福积得够多,刚好有个神医借住他家,拿仙药才救了她的小命。这小么女也长得伶俐可人,只不过是先天不良,虽是同胞,但较之她的兄姊便稍稍逊色。不过,在年家的娃儿中她可是最受宠的一个,她天性善良天真,虽然有时调皮了些,但总是不时的在救济些穷人,这京城的人见了她总会称她那么一声小菩萨。”
“人无十全十美,那么娃儿这般性情怎么只抵半个龙凤?”瘦小汉子听了大胡子的话不免有些不平。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娃儿先天不良,那收去年雪松的高人便说这冷梅小姐十八岁时有大动;而那神医也说他的仙药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这年家老么不知还能活多久?所以只得以半个龙凤来算这年家的老么。”大胡子有些惋惜的说。
“这样子倒也说的是,不过寻常人有一个半个龙风似的孩子,怕不得意极了,这年老爷一人得了两个半,他还有什么好心烦的?”瘦小汉子听得了大胡子的话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想起,便又将心中的疑问问出。
“他当然要心烦,女娃儿十四、五岁就婚嫁的比比皆是,而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寻常,可偏偏这年家的公子、小姐早满了十七,却连一个嫁娶的也没有,你说他怎不心烦?”
“这倒奇了,人家是条件差得没人要,像年家这些娃儿加上年家的家产,怎么会到十七岁了还没嫁娶?”
这可怪了,条件差得没人要还有点道理,难道条件太好也有问题?
“问题就出在,年家的娃儿条件太好又各有各的问题。”大胡子夸张的摇摇头。
“什么问题?”
大胡子抬眼看了四下一眼,满意的发现所有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全部等着他把下文结接下去,他这一生几时这么风光,当下说得更卖力了。
“这年雪松生得唇红齿白,你想想,有年寒竹这号称京城第一花的妹子,做哥哥的自然也是不凡,生得比一般女子更美上三分,这京城的娘儿们一见了他都要害相思病,只是,也不知道那收了他的高人除了教他一身的武功之外,还教了他啥玩意儿,他不仅不近女色,大概被他正眼看过的女人,也只有他姐和他两个妹子了。”
“这样年家不就绝后了?”瘦小汉子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倒不严重,反正他是个‘带把的’,过几年开了窍就好,可剩下的两个全是女的才头疼。”大胡子又是夸张的叹了一大口气,好像这年家的娃儿不娶嫁关他什么事似的。
“这年冷梅或许过不了十八,年老爷子留着她还有几分道理,但这年寒竹又为什么到这年纪还没出嫁?”
这么娃儿活不过十八岁,做人爹娘的难免想留在身边照顾,但这年寒竹怎么会拖到这年纪?有道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实在是因为这年寒竹的条件太好了,而年老爷本身又疼娃儿,这京城上下竟没有一个人得了他的眼,而那些提亲被拒的当然也不敢说一句话,只因他们真的是觉得自己高攀了,条件匹配不上她。就这样,年二小姐的婚事就一年一年的拖了下来,唉!不知何年何月才出现得了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大胡子扼腕的摇头。“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大美人。”
“这也难怪年老爷子要心烦了,这听起来问题还大着呢!”瘦小汉子说。
“是呀!”大胡子更是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年老爷子曾说,要是他的娃儿能婚嫁,将在京城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好好庆贺一番,可是,要喝上这一杯喜酒看来可不容易,我看是有得等了。”这大胡子一说完,四周的人群便一致的点头,看来大伙儿都挺认同他的话儿的。
“这倒也不一定,有道是姻缘无注定,月老做事也不是我们凡人明白得了的。”瘦小汉子笑道。!
第一章
大雪沉沉飞露冷。
整个世界除了一片银光外,似乎容不下其他的色彩,而这酷寒的天气也让所有的动物躲了起来,是以除了漫天的飞雪,不再有一丝动静。
远远的似有什么东西在动,凝神一瞧,还是白茫茫的一片,隐约听到达达的马蹄声交杂着马儿喷气的声音飞快的接近;等到声音很近了,赫然发现,竟是名白裘少年骑着白马狂奔而来。
漫天的狂雪扫卷,却掩不住少年如白玉精雕的面容,那赛雪的肌肤,更衬得他额间的朱砂誌似血般红艳。
“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马儿像通灵般的瞬间停了下来,除了频频由鼻中喷出的白烟外,那马儿自若的无一丝万才四蹄齐飞的样子。
这少年是世上少见的翩翩佳公子,这马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通灵千里驹,这一人一驹,让这塞外荒野小栈里的主人和过客全都惊呆了,客栈一下子安静的连雪花飘落的声响也听得见。
少年似已见惯这众人的反应,面无表情的牵着马儿来到了马糟,熟练的替马儿安顿喂食之后,在它的耳边交代了几句,那马儿便安静的待着。
“公子,您要来些什么?”掌柜的立刻上前招呼,却不由得愣住了。
这少年真是美得令人心惊,或许用美字来形容一个男人是挺不合适的字眼,可是除了美,他还真找不出其他的字眼可以形容。
白裘少年抬眼看了发呆的掌柜一眼,脸上仍是淡漠平静的神情。“先给我来壶热茶,再随便上两样小菜就好。”
掌柜一回神,不由得赧然,他长这么大,看过的人不在少数,可从没哪个男人让他看得这般入神。
“是!是!我马上让人去准备。”他连连应声。
“老四,你看那娃儿是男是女?虽然他一身打扮和策马的气势像是男人,但男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容貌,只怕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子能及得上他。”角落那胡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对一他身旁另一中土人士穿着的男人说。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塞外的人一向豪放,声音洪亮的让所有在场的人全听得一清二楚。
白裘少年自也将这话全听进了耳中,他只是冷冷的扫了那胡人一眼,便径自的饮起茶来,倒是那胡人身旁被唤作老四的人连忙拉了那胡人一下。
“你可别乱说话,他可是和火云堡堡主齐名,天下一大名公子之一的年雪松,也是京城首富的长子,论武功、财势,可不是你我可以得罪得起的。”年雪松的名气在京城可说是无人不识,而他方自京城而来,目也识得这名闻天下的美公子。
“和火云堡堡主齐名?”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不禁揪然变色,或许在场的人不一定个个尽识这四大公子的名号,可在关外,提起火云堡的火凛天,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
不只是因为火凛天是关外最富权势的人,所有往来的交易全得经过火云堡,更因为火凛天的行事风格诡异,全身又散发鬼厉之味,见者无不胆战心寒,甚至有人说他是恶鬼转世。
“公子,您的菜来了。”一个娇嫩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