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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看着皱了皱眉,承祜笑了起来,骂道:“爷三天不教训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对方苦了脸,又想跪下去请罪,被承祜打断:“前头茶楼里候着去。”
那人哪敢不应,连连点头哈腰带着一众打手灰溜溜地就走了。
又舍了些银子给那被打得惨兮兮的少爷姑娘让他们也走了,围观的人群见再无热闹看便各自散了,承祜转过头,对上那抱着胳膊靠在车边看好戏的红衣少年,冲满脸疑惑的胤礽努了努嘴:“你哥哥。”
胤礽嘴角一抽,这又是打里冒出来的哥哥。
那红衣少年并不理他,只是讥讽承祜:“你叫爷来,就是为了看你耍威风不成?”
承祜笑着摇了摇头,上前去将他和胤礽一块撵上了车。
路上听了承祜的介绍,胤礽才知道这红衣少年竟是他另一个早殇的老鬼哥哥承庆,看着承祜和承庆你来我往地互相嘲讽挖苦,胤礽暗暗想着他也许当真该去庙里拜一拜的,白日里见鬼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吧?
龙源楼二楼的雅间里,那公子哥,现在胤礽已经知道,他叫薛蟠,缩着肥硕的身体跪在地上,见了承祜几个进来,冲着承祜就要请安,点头哈腰的模样与方才大街上仗势欺人之态全然判若两人,承祜一挥手打断他,走到桌边桌下倒过茶喝了,才慢悠悠地顺手一指胤礽,道:“那个才是你的主子。”
薛蟠傻了,瞪着眼睛看看胤礽,又看看承祜,茫然不知所措,胤礽也莫名其妙看向承祜等着他解释,承祜呵呵笑了一声,冲胤礽吐出两个字:“凌普。”
胤礽眼睛一眯,终于是明白过来,又打量了那薛蟠一番,问道:“你是凌普的后人?”
“凌普是……是奴才的太爷爷。”薛蟠哆哆嗦嗦地回答,然后他依旧怀疑地左右看看承祜和胤礽两个,唔……长得有八分相似,终于是冒着必死的决心咬咬牙问了出来:“你们到底哪一位才是太子爷?”
胤礽的手又抚上了才缠回腰间的鞭子,这一回却是冲着承祜,咬牙切齿:“承祜!原来是你!是你冒用爷的名义接收了爷留下的全部旧势!”
承祜笑眯眯地提醒;“乖,叫哥哥。”
“你去死!”
从进来起一直一副看好戏态势的承庆终于是开口了:“我说,小太子,你这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啊。”
薛蟠身子一点一点往后挪,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总觉得眼前这些人都好危险,得罪了哪一个他都要倒大霉。
胤礽不敢把气往承祜身上撒,一鞭子抽了过去,却是正中薛蟠面前的地上,鞭风扫起,吓得薛蟠涕泪横流,连连磕头:“太子爷恕罪,太子爷恕罪。”
胤礽不再理那看好戏的两个,只往太师椅里一坐,倨傲地扬起下颚,问那薛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VIP章节 5紫禁城老鬼投胎记
在薛蟠断断续续地诉说之中,胤礽终于是听明白了,面前这看着满脸横肉满肚子肥油只喜吃喝嫖赌人称呆霸王的薛胖子当真是当年他的家奴凌普的后人,而他最后留下的那点不为外人道的家私,凌家或者说薛家一直帮他妥善地保管经营着,在几年前承祜假借他的名义接手之后如今倒是经营得比之当年还要好一些了。
凌普是当年胤礽的奶嬷嬷凌氏的丈夫,因着太子爷的关系,做了十几年的内务府总管,专门在私底下帮胤礽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是太子爷身边最忠诚的走狗,一直到胤礽被废凌普才被康熙给跺了,而他侥幸活下来的儿子则逃到南方改名换姓换了身份重头来过,带走的还有胤礽被圈之前交给他的仅剩的家当。
几十年过去,尤其是雍正也归天了之后,他那不怎么着调的儿子乾隆继了位,改姓了薛夹着尾巴做了许多年老实人的凌氏一家心思又活络起来,利用当初在内务府留下的关系网谋了个内务府皇商的差事,专门帮皇家在江南采办各种御用品,这些年是越发做大了,成了江南富甲一方的大户。
一直到五年前承祜利用胤礽当初与他家约定好的联络方式秘密联系上了他们,薛家便又开始帮着承祜做事,所以承祜嘴里说的做买卖,做的其实是薛家的买卖,他才是这薛家背后的主子。
薛家的男丁到如今这一代就只剩薛蟠和一个堂弟薛蝌,薛蝌是个读书人,志在仕途,而薛蟠这人虽然在外嚣张跋扈对着主子倒是十足的忠诚,小心翼翼状主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如同供菩萨一般,当然眼下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认定的主子爷其实是搞错了人,便也还是羞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承祜见胤礽问完了,又教训那薛蟠:“爷不是让你收敛点?你怎么一进了京就在大街上与人动起了手?”
薛蟠委委屈屈地抱怨:“奴才当真是冤枉啊,那丫头是奴才在江宁的时候花银子买来的,结果却跟了那姓冯的小子跑了,没想到会让奴才在京里遇上他们,奴才是气不过,才动的手。”
“得了吧你,还敢当着你主子的面扯谎,”一旁的承庆凉凉开口揭穿他:“爷方才问过那俩人了,是那姓冯的先花了银子买的那姑娘,你在江宁已经将人打了一顿,人家命大才逃了出来,这会儿好不容易以为躲开了你,哪知道在京里也能遇上你这个煞神,人家才是真倒霉。”
承庆说完,薛蟠便被胤礽和承祜一人给瞪了一眼,吓得身子又往后缩了点,胤礽不耐吩咐:“滚回去闭门思过,以后没爷的命令,少给爷出来丢人现眼。”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薛蟠连连保证,哪敢说半个不字。
承祜又喊住想走的薛蟠,道:“今日的事情,若是让荣国府听得半点……”
“奴才不敢!”
“你去荣国府请安可以,别把你那个妹子给带了去,荣国府一众,你以后少跟他们往来。”
薛蟠虽然不大明白承祜的意思,却也不敢不从,连连应过,见三人终于是放过了他,抹着汗走了。
胤礽斜睨了承祜一眼:“爷的奴才你倒是吩咐得挺顺口。”
“跟哥哥你还计较这个。”承祜好笑地伸手捏他的脸,被胤礽不客气地挥开。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哥哥,就是个厚颜无耻的老狐狸,大尾巴狼。
“你不让那薛蟠把妹子带去荣国府,又是怜香惜玉不成?”
承祜乐道:“你别看这薛蟠长这样,他那个妹子也是漂亮温柔,落落大方又懂事,送进荣国府,被那贾宝玉姐姐妹妹一喊,这名节也就毁得差不多了,委实是太可惜了。”
承庆闻言也撇了撇嘴,目光落到胤礽脸上,手伸过去勾起他的下巴左右看看:“啧啧……还是跟以前一个模样嘛。”
没等胤礽骂人,承祜已经先拍开了他的手:“这是爷弟弟,你给爷收敛点。”
“切,得意什么。”
承庆怏怏放开了胤礽,眼神却有些黯然,胤礽推了推承祜的胳膊,低声问:“他怎么了?”
“嫉妒,他自己的弟弟到现在还没找着。”承祜不客气地揭穿。
承庆的弟弟……胤礽嘴角一抽,不厚道地想,最好一辈子都别找着。
“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该跟爷解释一下,你们俩一个活了三岁,一个活了两岁的,到底是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的?”胤礽其实更想知道,承祜怎么会对他的事情一清二楚,连康熙和雍正都没查出来的他的最后一点家底,却能被他给弄了去。
承庆被承祜说得很伤感,根本懒得理胤礽,承祜摸了摸鼻子:“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也给爷一字不漏地说清楚了!”
承祜和承庆两个确实是两三岁大就死了,却其实他们本不该那么早逝,完全是阎王老爷将他们的生死簿给搞错了,俩人魂魄出了窍地府却不能收他们自然也投不了胎,只能在紫禁城里飘着,就这么飘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亲眼看着康熙朝诸子夺嫡的风风雨雨,看着他们各自的嫡亲弟弟被圈禁至死,作为旁观者亦是满腔唏嘘却也无处可述只能互相发发牢骚再一块叹口气。
承祜和承庆两个老鬼作伴在紫禁城内外飘了几十年,革命友情必然是有的,只是两个人互相拌嘴彼此嘲讽的时候远多过相亲相爱,原因无非是他们的弟弟关系实在太恶劣了,每一回胤礽和胤禔互下一次绊子,承祜和承庆就要吵一架几天互不理睬,到最后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到底吵了多少回,最终在胤禔被圈,胤礽被废之后,同时偃旗息了鼓,再没了争吵的力气。
然后又这么各自守着弟弟过了许多年,有一天黑白无常终于是来了,说他们可以去投胎了,俩人却是不乐意了,他们弟弟还在呢,怎么能就这么去投胎,最后拿捏着阎王老爷当初弄错了他们生死簿这一把柄与他谈条件,逼他答应让他们不喝孟婆汤去投胎,阎王老爷没法子,也怕他们找玉帝老儿告御状,便准了,于是两个老鬼就这么带着记忆投胎转世了。
胤礽听罢一拍桌子,质问:“那为何爷也没有喝孟婆汤!”
“这个……哥哥也觉得奇怪,你当初投胎的时候有遇到什么怪事吗?”
胤礽没好气道:“投什么胎,爷根本没投胎,爷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就变成了贾兰,就在两个月前,爷这根本是夺舍。”
原本胤礽还奇怪,现在他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他这种带着记忆的夺舍其实是阎王老爷在报复承祜和承庆两个,那俩是如愿投胎转世了,于他而言却是糟糕透了顶。
闻言,承祜和承庆也惊住了,原来竟是这样,也难怪他们找了十几年都一直没找到各自弟弟的转世,到头来,他们还是被那狡诈的阎王老爷给阴了。
胤礽端起茶喝了一口,情绪平复了些,想到眼下这状况,抽死眼前这两个也无用,还是罢了,便又问承祜:“所以你会那么清楚爷的事情,都是飘着的时候听来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每晚宠幸几个人爷都一清二楚……”
胤礽一阵恶寒,只要一想到自己上辈子里子外子都被眼前两个看光了,就恨不得灭了他们的口。
看出来胤礽的不痛快,承祜忙转移话题,问承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说起来他们俩自投胎后也有十几年没见了。
承庆笑了笑,得意状挥着扇子:“爷这辈子的名字叫永瑢。”
“永瑢……你是乾隆的儿子?”承祜闻言便忍不住皱眉,这小子命也忒好了。
胤礽冷嘲:“做那个脑子有毛病的皇帝的儿子,你倒是得意了。”
承庆对此却并不在意:“有何不好,做皇子总比你们要有面子些。”
承祜嘴角抽了抽:“你当真没找到你弟弟啊?”
提到这个承庆又叹起了气:“没有,不过保成都回来了,他也快了吧。”
“做梦。”
承祜和承庆同时转头看胤礽,却见他冷冷哼了一声,别过了眼。
承庆也笑着捏了捏胤礽的脸:“保成啊,等保清来了,这辈子你们好好相处啊,别再吵架了。”
“哼。”
承祜拍承庆的手:“少调戏爷的弟弟。”
承庆笑眯眯地转了一圈眼睛,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好玩的事儿,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被乾隆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