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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非!老天,你在哪里?”单妈妈惊喜地大叫。
“还在新加坡。”现在连妈妈的声音都变得悦耳动听了。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知道吗?前一阵子我们家遭小偷,什么都没丢,就是丢了你太爷的日记。我和你爸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小偷只拿那本日记呢?你弟弟就猜可能是你在新加坡闹出什么事,把那什么宝藏的事乱传,才让人起了贼心……”
“日记被偷?”她愣住了。
“我们连续几天打电话到你学长……那个潘什么的男孩子家,可是没人接听,你爸差点急死……幸好你没事!”单妈妈终于放了心。
“怎么会这样?”那本日记除了记载大爷的强盗生涯和宝藏的事,根本不值一文,而且这件事只有单家的人知道啊……
倏地,一道灵光劈进她的脑门。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潘至成!
会不会……他没死,反而跑回台湾偷了太爷的日记?
但学长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他温和斯文、聪明客气,一点都没有学长的架子,看起来与世无争,他会为了宝藏去偷东西吗?
可能吗?单明非瞠大眼,对自己毫无根据的臆测惊疑参半。
“喂喂,明非啊,你有没有在听?你爸叫你别找什么宝藏的了,赶快回来……”单妈妈急急地召回她。
“不,我得查清楚这件事。妈,我要去看看究竟是谁偷了那本日记。”她一定得弄清楚才行。
“还查什么?丢就丢了,反正那本日记只是你太爷的疯言疯语、你就别死脑筋了,快给我回来!”
“不行,这里还有好多事……妈,再给我一星期,七天内我会把事情查清楚,你叫爸不要担心,再见。”她急忙挂上电话,然后就冲进房间换上轻便的衣服。
她得回去潘至成的公寓看看。
打开大门,她犹豫着该不该给耿冲留个话,但随即想起他也没交代他的去处,于是打消了念头,搭电梯下楼。
过了二十分钟,她回到了潘至成的公寓。摸出口袋里的钥匙,那是她刚到新加坡时潘至成给她备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轻轻打开大门,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里头与往常一样干净。他顺手摸了摸桌面,依然一尘不染。
有点奇怪!按理说一个星期没人回来,房子里不该这么清洁的啊?
她低头思索着,没注意到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接近她,直到她感觉到屋里有人,赫然转身,就被对方紧紧抱住。
“啊——学……学长?”她惊叫一声,接着看清潘至成那张温和的笑脸,才惊魂未定地控制住内心的恐惧。
“明非,你怎么来了?”潘至成放开她,轻拢她的头发,微笑着。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回来……天!原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的确,看见他活着,她的罪恶感就不会这么深了。
“你以为我死了?”潘至成温和的摸摸她的头,笑得诡异。
“你那天在海里失踪……是怎么回事?”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心中有了疑点,她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心无芥蒂与他说话。
“没什么,我只有利用那个时候才能逃开,所以我躲在惊风岛的一个礁石附近……”他看出她的疏离,脸色一暗。
“可是,耿冲他们找到天黑都没看见你……”她想不通他是怎么躲的。
“耿冲?你叫得挺顺口的嘛。”他哼笑着。
单明非感觉出他不太一样,一抹戒备悄悄提升。
“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宝藏还没有下落,耿冲怎么可能放了你?”潘至成轻声反问。
“我?我是……”她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还是他已经收服你这个呛姑娘?”他半眯着眼,意有所指。
“你别这样,学长,你今天看起来好奇怪……”潘至成虽然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可是他那双眼神却潜伏着某种阴沉,让她觉得窒闷。
“我奇怪?会吗?我不过是想知道我的推测是否正确。”他又露出古怪的笑容。
“什么推测?”
“你爱上了耿冲,是吗?”他锐利地盯住她。
单明非沉默了半晌,决定对他说实话。“是的。”
“是啊,两个不时吵嘴的冤家,会爱上对方只是迟早的事……我早该知道的……”他顿了顿,接着以哀伤的口吻说:“我努力了这么久,为何你对我却无动于衷呢?”
“你说什么?”她愕然道。
“我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慢慢踱向她。
“怎么可能?”老天?这个温和得像大哥哥的学长竟说他喜欢她?
“看你这么吃惊,我想我是用错方法了。”他在她面前站定。
“但你……你怎么可能……我是说……”她被吓得结结巴巴。
“你不相信是因为你从来没将我放在心上。”他伸手要抱她。
她立刻闪开。
这个动作惹得潘至成皱眉。“怎么,怕我了?”
“学长,我一向敬重你……”她的脸色也很差。
“那又如何?我可不要你的敬重。我一向喜欢你的热情,在你刚烈的性子下,是颗纯真的心……只是,现在那颗心已经给了另一个男人了,而且是给了你的仇人。”他冷笑。
“耿冲不是我的仇人,我要爱上谁也是我的自由。”单明非生气了。他变得让人讨厌。
“既然姓耿的夺走了我欣赏的对象,那么,他就得用那七箱宝藏当做代价。”潘至成双手环胸,狡诈地扬了扬眉。
“你……我太爷的日记是你偷的,对不对?”她猛地被他的话打醒。
“是你自己告诉我有这本重要的日记……真谢谢你,我已经研读完毕,也查出宝藏真正的藏匿地点了。”他笑嘻嘻地说。
“你真过分!枉费我这么相信你的人格……”她忿忿地瞪着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从没想到他会是这么阴险的小人。
“人格?人格只是人类对捉摸不定的人心所想出的制衡代名词,我不相信那一套。不妨告诉你,我正在想办法抢回耿冲手里的那份地图,你的自投罗网倒省了我不少事。”他斜睨她一眼。
“你想干什么?”她低喝。
“打电话给纵横帮,通知他们‘统领’耿冲的女人在我手上。”潘至成说着便拿出一支行动电话,拨了号码,像只等着玩弄老鼠的猫般阴笑着。
“宝藏对你有这么重要吗?”单明非怒斥。七箱宝藏竟能让个斯文人变成小偷和恶棍,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失望的?
“你不会懂的。”
“你不应该是这么贪财的人。”
“这不叫贪财,这是我的兴趣。”他笑了笑。这时电话正巧接通了,潘至成正想开口,单明非倏地冲过去打掉手机,然后往大门逃去。
“明非,站住!”潘至成立刻追出,在电梯门口抓住了她。
“放手!”她放声尖叫。
“该死!给我进去!”在引起他人注意前,他将她押进电梯,离开公寓。
“学长,你到底要财宝做什么?你日子过得好好的,衣食无缺啊!”单明非边走边转头说着,同时暗暗吃惊瘦削的他力道竟然这么大!
“哼!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处境,给我闭嘴。”潘至成带她上车,把她绑在后座,然后驱车朝海港方向前进。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只能瞪着蔚蓝的天空发问。
“出海。”
“你没办法出海的,港口都是纵横帮的地盘,而且惊风岛也有纵横帮的人驻守。”她提醒他。
“谁说我们要去惊风岛了?”他反问。
“不是?”她傻住了。不去惊风岛,那他要去哪里?
“你爷爷是个老胡涂,没发现你大爷在地图上设了一道防线。那本日记后面的几篇都是用马来文记载着地图的真正看法,现在只要拿到地图,七箱满满的财宝就都是我的了。”他得意地笑着。
“没那么容易!你根本没有船只出海。”她泼他冷水。
“你以为我是怎么逃回来的?”他冷笑。“在我妈的别墅后面有个自己的小码头,也有一艘自己的汽艇,你别穷担心了。”
他有船?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忽然觉得他好陌生。
“我是谁?问得好。等出了海,我会慢慢告诉你。”他笑着加快车速。
单明非已搞不清谁是谁非,她的周围好像被大风吹过,好人坏人互换了位置,唯一没变的,是宝藏的吸引力。大家对那七箱宝藏都誓在必得,而她莫名其妙地成了筹码,怎么办?
耿冲会答应用地图来换她吗?会吗?
“人呢?”
耿冲怒气冲冲地在住处中走来走去,烟一根接着一根抽,此刻的他已濒临爆炸边缘,有哪个不要命的就来试试他的暴怒旋风吧。
“还没找到。”擎南小声地说。
“我才走开二十分钟,她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想逃?”耿冲一拳捶在墙上,大声吼着。
昨夜的缠绵还在他脑中盘旋,单明非的体香依旧萦绕在他鼻息之间;他早上不过和擎南回总舵办一件事,不忍心叫醒熟睡的她,孰料匆匆赶回,她却消失无踪,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该死!她在和他玩什么游戏?
三个钟头了,这一百八十分钟,他过得像在地狱一样。楼下的当值守卫只说看见一个“好像”是她的女人在七点十五分走出大厦,拦了辆计程车离去。
她要去哪里?她拿走了她的背包,里头有护照、证件和钱,她该不会想离开新加坡,飞回台湾吧?
“离境名单中没有她,统领。”擎南报告情报网传来的最新消息。
“继续找!”耿冲第一次了解什么叫作“煎熬”,他的心正像被热油煎着,滚水熬烫一样痛苦。
突然,擎南从情报网得到一则大消息,他兴奋地对耿冲说:“统领,我们埋伏在何氏企业里的人有重大消息传来。”
“现在还管什么鬼何氏企业?”耿冲气得咆哮。
“冷静点,统领,这件事肯定和单小姐有关。”擎南道。
“和明非有关?什么事?”一听事关单明非,耿冲表情丕变。
“何氏企业现任董事长何清兰的先生姓潘,祖父也是个海盗,听说还是咱们曾祖的手下。因此,她先生从很早以前就对当年的海盗历史有兴趣,喜欢收购一些海盗遗留下来的骨董物品。何清兰对他的兴趣不以为然,所以很少资助他。她先生死后,她儿子继承了这项嗜好,也对海盗的一切相当有研究……”
“等等,你说她先生姓潘?”耿冲打断他的话。
“是的。”
“那他的儿子……”耿冲眉心渐渐聚拢。
“没错,潘至成就是何清兰的儿子。”擎南点点头。
“姓潘的小子?”
“是的,潘至成因为与母亲不合而到台湾念书,这个暑假提前回新加坡,主要是为了何氏企业受东南亚经济风暴影响,何清兰找他回来商量财务清点的问题。潘至成似乎对挽救何氏企业漠不关心,他一回新加坡就投入他的兴趣之中……”
“兴趣?”
“那艘在惊风岛附近徘徊的船虽登记在何氏企业的名下,真正的拥有者却是他。统领,潘至成早就想登上惊风岛一探;最初的出发点或许不是因为宝藏,但我相信他可能多少朝这方面猜测了。”
“而他不上岸是怕触怒我们?”
“应该是。”
“那么明非的出现与带来的宝藏消息,不正好送他一份大礼?”还真是巧合得乱七八糟!
“应该说,老天帮了潘至成一次。”
“那么,那天他从水里消失必定是他的把戏了!他知道他的船就在惊风岛海域附近,所以他趁下水之际逃离……”耿冲阴鸷地道。他真是太小看潘至成了,没想到外表文质彬彬的他有这么深的心机。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