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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魔怪的表层,不断被击中的海星只是吃痛地拼命挣扎,但或许是没料到同源而生的触手怪会攻击自己,触手们随即改变方式,失却先机的海星只能被团团捆住,最后被半拽半拖回阴影。
从螺湮城教本之中所召唤出来的魔物,当然也有强弱之分,这只海星魔怪乍看之下毫不起眼,甚至还不如触手们有威慑力,但实际上却算是防御能力十分突出的个体了,不然也不会被青须委以保护龙之介的重任。
相反,看上去就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触手怪,其实在众多魔物之中只能算是最劣一等,攻击力充其量只能用来袭击普通人类,而防御能力更是能被小刀轻易割开,即使是Assassin也能很轻松地横扫一大片。
不过,触手怪也有它独特的优点,那大概就是数不尽的触手数量、能无限再生的恐怖生命力和异常强悍的吞噬本能了,当数量的优势累积到极致,量变就会产生质变。
“呼啊,谢谢……你。”凛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还是向宗纯鞠了一躬,道完了谢,她说话也轻快了几分,“我是远坂凛,你叫什么?”
“我是………………哎?”就在宗纯还在犹豫要不要报上名字之时,面前的远坂凛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不过她并没有倒在地上,因为有一双手已经扶住了她。
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成年男子带着卫衣的兜帽,微微屈着背,因为背着光的缘故,宗纯看不清那兜帽之下的面容,只能警惕地瞪着男子。
倒是对方看了过来——宗纯感到了他的视线——顿了一下,然后开口:“你是……之前的孩子?”
(他认识我!?)
(等等,这个声音好像在前不久有听过……)
再度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男子,这一次宗纯总算看出了几分端倪:虽然看不见容貌,但这卫衣的款式和那从兜帽底下略微漏出的白发……不就是之前他在公园撞见过的那个圣杯战争的参战者吗!?
***
同一天,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遇到同一个人——
这样的事情,大概无论如何,也只能用“有缘”来进行形容。
间桐雁夜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的男孩,就知道他应该已经认出了自己。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和这个男孩在公园里的初见,雁夜还能忆起当时自己的沮丧。
他也知道自己这副鬼样子十分渗人,因此特意避开人多的地方,移动时也大多是从暗巷或者小路,并且还带上兜帽、压低脑袋,尽量让其他人不注意自己。
不过偶尔撞上路人,那些人用看怪物或者瘾|君子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雁夜还是会感到难受。
这个男孩也是一样,大概是独自一人在无人的公园太过放松,又或者是体内刻印虫所带来的疼痛削弱了神智,当发现对方在担心(?)自己的时候,雁夜有一瞬间忘了自己此时的状态,想给男孩一个安抚的笑。
当然,被吓跑的男孩很快提醒了他这一事实。
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是为了救樱而必须付出的代价,而他也并没有任何后悔,但雁夜仍旧感到自嘲、无奈和沮丧……当然,还有痛苦。
不过,这些东西他在这一年间已经承受得足够多,即便本身算不上坚强,也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却是现在的情况——在他刚刚被警笛的响声吸引而来,因为同样是通过暗巷走过,反而发现了凛和这个驱使异界魔怪的男孩。
此时的男孩脸上完全看不出第一次见面时的惊慌,而是镇静而警惕的,如果说初见时就是演技,那么在圣杯战争这个特殊的时间段中遇到这样特别的孩子,即使是雁夜也不免有些警觉。
没有令咒,应该不可能是Master。
……那么,他是属于某一方的棋子?
“你……”
雁夜的话还没说完,但仿佛是被他的出声所惊醒,男孩毫无预兆地转身逃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如果可以抓住那个孩子,大概可以问出对方Master的情报。
但是……
雁夜低下头看了看软倒的凛,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追击。
***
当宗纯回到地下水道的时候,青须和龙之介都已经回来了,而且比起下午出去的时候,两人显得更加阴郁了。
龙之介自然不必说,忙乎了一个下午的成果就这么被凛破坏掉了,而独自行动的青须似乎是去找他的圣女去了,看样子是碰到了钉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青须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而当龙之介也同时心情郁闷的时候,就已经是很危险的情况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青须在回来的时候又补充了一批“存货”,地下道中的惨叫和哀号重新奏响了起来——这让两人找到了发|泄情绪的途径,否则只剩下他们三人在的话,宗纯真的不知道接下去会经受一些什么。
尽管如此,宗纯还是只能夹紧尾巴尽量不与那两人接触,以免提醒了他们这里还有一个“素材”存在。
宗纯这个时候才有几分后悔,情况对他是越来越不利了,不知道这一批人能坚持多久,如果像昨天晚上青须那样大开杀戒的话,用不了多久,这些人一旦消耗殆尽,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早知道青须是这种状态,他是宁可冒着被抓回来的危险也要躲在外面,如果不是新被抓回来的倒霉鬼分散了那两个人的注意力的话,恐怕这时他真的凶多吉少。
此时的宗纯只能躲在不起眼的角落之中,身边是严阵以待的触手们。
虽然无法理解,但它们可以感受到他的紧张和恐惧,而宗纯也默许了这些触手的接近。
(……真是……到了关键时候,竟然是只能依靠这平时被他厌恶的怪物来保护自己,也不知道该说是可悲还是可叹。)
高野宗纯怀揣着忐忑度过了这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漫长的一夜,直到不知什么时候,终于撑不住了,才能模模糊糊地睡去,耳中还回响着下水道中的背景音。
那些听上去凄惨悲痛的声音和触手怪成了他仅剩的安全感的来源,只要这声音还在回荡,那些倒霉鬼就还在活着,还没有轮到他。
因为警惕的缘故,宗纯睡得并不深,只是累极而不得不暂且迷糊一阵,这样的睡眠质量当然称不上多好,所以当他因为两个陌生的声音而突然惊醒时,只能感到更加累了。
大脑因为初醒还陷于混沌状态,他只能靠在触手组成的垫子上,陌生的声音在这封闭的地下道之中清晰地传了过来。
“……既然Caster不在这儿,那至少得在这儿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啦。”一个听上去十分年轻的男声说道。
粗豪的声音道:“话虽这么说但还是算了吧,小鬼,你不是他的对手。”
“烦死了!”年轻的男声说着,安静了一会,突然一声惊呼:“这是什——”
他的话语的后半截因为震惊而完全失音了。
“我说了嘛,让你不要看的。”粗豪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叹息说道。
“闭嘴!”年轻的声音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大叫了起来,“畜生——居然耍我——畜生!”
“现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笨蛋。……行啦,到此为止吧。看了这东西如果还有人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那我就去揍他。不过你的判断还是值得称赞的,小鬼。将Caster和他的Master留到以后再解决其实是个正确的决定。我现在是一点都不想遇到他们,想想就恶心。”
得益于那个大叫和接下去粗豪者冷静的劝慰,宗纯也渐渐缓了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入侵了这里,青须和龙之介都不在,大概是因为出去狩猎了吧,而那些入侵者看到地下道那些惨绝人寰的景象,会受到刺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简直就是个白痴QAQ
凛VS龙之介的事件时间发生应该在韦伯突袭旦那魔术工房的这一天晚上,我把时间线搞错了结果让它提早发生了一天。
但是已经写了也只好这么错下去= =
呜呜呜呜我道歉,我忏悔,大家千万不要受我误导……
11第十章
…106:08:19
韦伯维尔维特看着面前那一滩滩不正常扭曲着的肉块,只感到自己的胃也在不断扭曲着。
自从昨天得到了圣堂教会关于合力对付Caster的知会,韦伯就决定要参与其中。
最初只是为了得到一个令咒而已,毕竟征服王怎么看怎么是那种会随着自己心意乱来的类型,令咒的约束还是很必要的,不过当他真正找到这里,看到这悲惨的一幕时,韦伯才打从心里对Caster痛恨起来。
扭曲的肉块们无时不刻不在展现着创作者对生命的嘲讽与轻贱。
看惯了战场的Rider在最初的愕然过后,已经习惯了这副景象,虽然对方的本意大概是想抚慰鼓励他的,然而韦伯现在无论如何也无法领受自家Servant的好意,充斥着满满恶意的景象填充了整个视界,让他只想大吼来发泄胸口不明原因的气闷。
“揍……揍什么揍啊!笨蛋!你自己不也是……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吗!丢脸的除了我还有谁啊!”
韦伯大声说着,他并不是真的为自己的无措感到丢脸,只是这股气闷没有地方可以发泄,于是选择了故意对自己生闷气来转移情绪。
伊斯坎达尔显然也很清楚这点,因此他也没有生气。
“我啊,其实只是觉得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啊,因为我的Master正身陷危险之中。”
尚且生着不知道谁的闷气的韦伯不明所以:“啊?”
这次Rider没有回答,直接拔出佩剑,向着黑暗之中一斩。
——中了!
刀刃划过了什么的手感和肌肉撕裂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是一声惨叫。
尖锐的惨叫与半天之前、回荡在这个下水道中的背景音完全不同,如果要说差别,那就是显得中气十足——在韦伯和Rider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虽然还有一些幸存者,但通通都已经不再惨呼,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的哀嚎费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吧。
从黑暗之中显出身形的是跟着两人进来的Assassin,而且还不止一个,而是三个,加上韦伯通过使魔所见到死亡的Assassin,已经是四个,也许是认为正处于心神动荡中的韦伯有机可乘,Assassin选择了在此时发动暗袭,然而他们明显低估了Rider的警惕。
“Assassin……这怎么可能?”韦伯惊讶地张口。
“现在不是你吃惊的时候,小鬼。”
“可是、可是,为为为、为什么……为什么有四个Assassin?!”
“不管是为什么现在都没关系了吧。”Rider冷静地回答道,“可以确定一件事——认为他们死了的家伙都被骗了。”
Rider解决了其中一个,而剩下的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灵体化后立即逃跑。
Assassin的真正价值只在于暗杀,如果是正面对敌的话,别说是他们两个,就算再多多少个恐怕也不够Rider杀的。
“他们逃了——吗?”
“不,”Rider难得严肃地回答,“前面的死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