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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独力支撑“RayondeLune”,忙得一天不到四小时可以睡的情况下,他整个脑子还是被青霓塞满了。
房子里每一处都有她的香味,相处的记忆让她似乎一直待在这儿,闭上眼,他耳边好像都是她的笑声。
她总是印哥、印哥的喊著他。
如果她知道他像个变态一样的爱上她,奇#書*網收集整理会不会嫌恶的看著他,就像看著那些变态一样?
好希望不曾有过这种心情,但下一秒,就又耽迷于这种甜美的心境里。
他爱上她了,而她在他的身边生活著,他可以随时见到她,免受相思之苦……
齐天印因为分神而被尖锥凿到指甲,瞬间血漫工作台。
“靠……右边走!马……上的!医药箱咧?”他满口咒骂,滴著血冲到客厅找起医药箱来。
可是愈急就愈找不到,地上滴滴答答的一朵朵小血花,在他路经之处开了满地。
此时,“RayondeLune”连接客厅的门霍然打开,邵彩昕好心情的走进来,打算跟好友报告她绝佳的状况。
她的比赛作品已经设计完成,材料是康斯堡银,而石榴石也澄透得吓人,在齐天印的张罗下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只差制作,保证可以在下个月十五日收件截止前交件,她当然轻松愉快了。
眼一睁,她看见一只大熊正粗手粗脚的包扎手上的伤口,但遍地血痕和他身上还在流血之处,让她看呆了眼。
“天印啊,你赶快擦一擦,血流成河了!”
邵彩昕半嘲讽的语气向来让人抓狂,齐天印见朋友没有同情心,不帮忙就罢,还反唇相稽,加上心里有事更烦,因此冷眼一瞪。
可是她不但没有被吓退,反而表情诡异的笑著,像看出什么秘密一样目光了然。
“喂!你不来帮我就算了,干嘛那样看著我!”心情不好,口气跟著恶劣,面对邵彩昕,他向来直来直往。
怪了,怎么嘴里也有点铁锈味?齐天印边包扎著手指边这么想著。
邵彩昕见状,动作俐落的抽了三张面纸,在他的眼前晃呀晃,眼神和表情有些暧昧。
“喂,擦一下吧!”邵彩昕笑道。
齐天印也不接过,只是瞪她一眼。
“我手指都快包扎完了,还擦什么?”他不悦的说道。
喔,原来他没感觉啊?
她掩著唇微笑,假装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又撇开脸,“又不是要你擦手,是要你擦脸呀,齐先生,你、流、鼻、血、啰!”
齐天印一听,往墙上的镜子望去,果真鼻子下方有两道红痕,于是急忙拿面纸塞住鼻孔,仰首。
“你不会早一点告诉我啊?”
他带著鼻音的怒吼少了杀伤力,邵彩昕笑盈盈,居高临下的低头看著坐在沙发上的他。
“我以为你和小霓‘性福’美满,回国后才一直没有找我活动筋骨……少爷,您多久没有‘消耗’啦?”她继续与他拌嘴,心情愉快。
“她、未、成、年!”被人戳到死穴,齐天印恼羞成怒的咆啸道,鼻血又冒。
如果小霓是成年人,一切就不会那么麻烦了,他会追求她,也不用在这里自暴自弃,偏偏她明年七月才满十八岁!
“那不是法律上的参考年纪而已吗?您的高尚情操,早晚会让您失血而亡……喂,你别关门,我有公事要和你谈耶!”邵彩昕大声嗔道。
可恶的家伙,竟然把她推出门外!
第八章
转眼,十一月走了,十二月跟著到来。
此地虽然处于亚热带,但大街小巷的商店、餐厅都有著圣诞树、麋鹿、雪橇、雪景等等装饰,争取耶诞节的商机。
刚放学,青霓挽著段烈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紧紧的揣著一个小纸袋,神情兴奋而又开怀。
这个礼物,是她为了齐哥特地准备的,她有把握他一定会喜欢。
在睽违这么多年后,终于能和他一块过耶诞节,教她怎能不期待呢?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每一年都被疲劳轰炸,我恨死耶诞节了。”段烈看著好友,笑著道。
青霓可以理解她的烦厌。
“你今年又要帮忙店里的生意吗?”餐饮业遇上大节日是全员戒备,忙得人仰马翻,以“欧品坊”的高雅风格,更是情侣们共度耶诞的首选,想当然耳,好友那几天恐怕会忙昏头。
“能不帮忙吗?路卡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萌生歇业念头,我如果不帮忙,他大概会突然宣布感谢旧友新知,‘欧品坊’关门大吉了。”段烈挑挑眉,然后一转话锋,“现在‘RayondeLune’应该也忙上加忙,怎么不见你去帮忙?”
青霓听了,脸有些垮下。
“其实,除了开幕第一天,还有后来真的调不出人手,我很少在‘RayedeLune’帮忙的。”她顿了顿,笑容消失,低下头,接著说道:“印哥……好像不喜欢我待在店里。小烈,我会很笨拙吗?”
每次帮忙,她都尽心尽力,可是印哥的脸色总是愈来愈难看,她不明白她是哪一点做得不够好。
或许,要像彩昕姊那样成熟而又专业,可以和他站在同一个位子上,才能帮忙他,分享他的一切吧。
最近她有些沮丧,因为他那让她不安的眸光一直增加,但她不懂他为什么那样看著她。
有时候,她会以为他不喜欢她的打扰,让他不能专心工作,但她试探的问时,他又矢口否认。印哥是个心口如一的人,所以她就更弄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了。
“笨拙?你只是傻大姊了一点。”段烈想起齐天印满足敌意的眼光,坏心的说道。
怎么说呢,她用过同样的眼光看齐天印,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可是神经大条的青霓硬是无法感受到,她也乐得不说破,反正她不喜欢齐天印,没必要帮他。
段烈的话换来青霓佯怒的一记拳头。
“我不是傻大姊啦!我不喜欢自己不像你和彩昕姊那么聪明,那样落落大方。”羡慕加上嫉妒,她噘著嘴说道。
“画虎不成反类犬,你还是维持你现在的模样最好。”段烈笑著道。
“我才不要咧,印哥的朋友一个比一个精明干练,有梦想,有抱负,对于人生的目标勇往直前,毫不畏缩,可是我就不像她们那么精采,我甚至不知道毕业之后要做什么……”
“做什么?先上大学再说啊。”
“小烈,不是这么简单的。当初印哥很清楚自己想走珠宝设计的路,他喜欢银这种金属,大学联考为了考上流行设计系,他很拚的……可是我,并不清楚我未来想做什么。”
未来好茫然,她除了喜欢印哥以外,就一无所有了。
十七、八岁这个爱作梦的年纪,如果没有梦想,等于什么都没有,活得很迷惘。
“你就继续缝熊宝宝啊,之前网路上订单的情况满不错的,兼顾兴趣和工作,这是最完美的了;要不然,你还有范家的事业要操烦,不是吗?”
青霓倚在她的身上想了想。
“爹地和妈咪不觉得我会帮忙大哥经营矿山,我也不是很有兴趣,他们告诉我,以后找专业经理人,然后我持有股票,做快乐的股东就好了。至于缝熊宝宝,这算是个工作吗?印哥身边的朋友们都是珠宝设计师,听起来好专业
“你还是三句话不离印哥,未来是你的,考虑他做什么?”段烈有些吃味的说道。
青霓小嘴嘟得老高,看了好友一眼,许久后方启口。
“我又不像你和小袭那么顺利,我希望能配得上印哥啊!”当她真的迟钝呀!哼,他们眉来眼去她都有看见的。
闻言,段烈忽然呛到,咳得脸色通红,挂不住酷脸。
“你胡说什么,我和小袭不是那种关系。”她不假思索的否认。
青霓俏皮的一瞪,“是吗?”
“当然不是,你不要乱想!”段烈欲盖弥彰,否认得又急又快。
青霓也不接话,手一举,往她的颈子上指去。
“哪,脖子上有小草莓丛,而且从暑假时就开始有了,你当我没看到啊?”好友不顾朋友道义,把她蒙在鼓里,那就别怪她直接说出口。
段烈一个反射动作,捂住颈子,脸似红透的番茄,“你、你……”
青霓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唉,真羡慕你和小袭很恩爱,我也好希望可以被印哥吃掉喔,他都不吃掉我,我怎么教他负起责任呢?唉,如果我像彩昕姊那么强势,有主见,或许就能直接把印哥压倒,主动把他吃掉,唉……
“我很难引起‘食欲’吗?我们同住在一起快半年了耶。干脆拜托小袭试吃我,再问问他的意见,看看我该如何改进,能怎么变得像你这么性感……不,这样不太好,太对不起你了,唉……”
青霓拖著段烈往前走,自顾自的陷入烦恼中。
不知为何,段烈一到“RayondeLune”转身就离开,青霓也没细想,看了挤满顾客的店面,和店员打声招呼后,她从旁边的另一扇门回家。
“RayondeLune”的人事已经稳定下来,雇了两个店员轮班。
她们都是设计方面的大学在学生,与青霓年纪相近,和她很谈得来。
看她们为了将来,努力增加自己的相关经验,青霓就觉得应该效法。
未来也许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只要有目标,一步一步的走,终有一天会到达,比起她在原地打转,真是太令人敬佩了。
“我回来啰。”青霓喊道,放下书包和纸袋,低头脱鞋。
冷不防,一个温暖的感觉触上她的脸,她一抬头,是齐天印拧了条热毛巾,正轻轻压在她的脸上。
“外头很冷吧,暖一下手和脸。”他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说完后,便不知该把目光摆在何处。
他真恨自己像个等门的妻子,一到放学时间,他便等著开门声响起,根本无心工作。
双手捧著热烘烘的毛巾,青霓甜甜笑著,心里觉得,比起他的举动,他的心意更让她感动。
跟著他进屋,意外的发现家里只有他一人,这情况近来很少见。
“彩昕姊呢?你们最近不都在开会,讨论下年度的商品路线吗?”青霓好奇的问道。
她很喜欢彩昕姊,也喜欢有她在的热闹气氛,不过,她更喜欢和印哥独处,就算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坐著喝茶,她也觉得开心。
齐天印往沙发坐下,将一杯热牛奶推到青霓前面,看她像开心的小狗般喝著,他微微一笑。
“今天你不是要去交付网路的订单吗?我担心你一个人去会有危险,所以今天提早休息,陪你去送货。”他温柔地道。
这是她第一次将熊宝宝成品交给完全陌生的顾客,谁知道在网路上下订单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对方又特地选在晚上收货,所以他还是陪在青霓身边比较安心。
虽然近来青霓都拒绝他把她当成小孩,但他还是必须好好保护她,否则无法放心。
青霓一听,有些惊喜。
“真的不会耽搁你工作吗?”
好棒喔,她好久没有和印哥一起出门了。
自从她不要他保护之后,他们就很少一块出门了,在家里,他又是工作缠身,能两人单独出门,她觉得很兴奋呢!
“自从彩昕把比赛作品交出去之后,她就全心回到设计制作上,而我的部分就不需要多虑了,前一阵子只有我一个人,都能撑起‘RayondeLune”,现在有问题,不就完蛋了?”齐天印笑著说道。在工作上,他向来自豪。
“那就好,我只是怕打扰到你工作。”
青霓将小脸埋在冒著蒸气的马克杯上,生怕一抬脸,她的快乐就会被他一览无遗了。
她想要将这一秒保存在脑里的保险箱里,牢牢锁好。被他在意、独宠的感觉,就算只有一瞬问,也让她的心怦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