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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行?你父皇会砍我头的。”他的双臂在稍微迟疑後坚定地环住她的肩膀,最後她整个身子都纳入他宽阔温暖的臂弯中。
奏琴这下子顾不得发窘了,她惊异地左看看右瞧瞧,却只看见他温暖的胸襟,淡银色的上衣绣著小小的飞鹰,依序排列在衣摆上。
耶?
刹那间的她小脸灼热滚烫起来,心慌得手忙脚乱完全不能思考,“啊,你……我们……这…:”
他轻轻笑了,英俊绝伦的脸庞掠过一抹趣意,“我把你整个人包起来,这样你这一身就不会给人看见,你也不用觉得困窘了。”
奏琴呼吸细碎地轻喘,脑袋晕眩,不可思议地低呼,“可是……可是……”
“告诉我,你为什麽要穿成这样?”他将下巳轻偎向她的耳畔,浅笑道:“你的耳朵好烫,为什麽?”
“这……”
苗苗说对了,这件衣裳真的能够取悦心爱的人,还能够让他紧紧地抱住自己。
呵,她真是太幸福了。
奏琴脸红心跳,心满意足地偎在他胸前,小小声地道:“苗苗跟我说,你会喜欢我穿这样。”
在他温暖诱人的怀里感觉真好,外面的秋意瑟瑟完全消失无踪,她像是被三月春风紧紧包裹住了一样,好轻暖、好舒服。
他微微一呆,随即失笑,“苗苗?难怪她拚命把我踹进房来。”
他是被踹进来的?这样说就是被逼的了?
奏琴突然觉得一阵羞惭和抱歉,都是因为她公主的身分,他才不得不被逼来见她。
难道……他会抱她也是因为被苗苗逼的?
奏琴突然觉得他好可怜,自己却好卑鄙。
她小脸渐渐黯淡,努力想挣脱他,“傅……傅公子,我知道我们只是朋友,我这样子令你很为难,可是我不会贪心的,我只要一个拥抱就好,真的,我再也不会贪图你什麽了,以後我们就只是单纯谈得来的朋友,我不会给你压力的。”
“嗯?”君约一愣,本能的将她搂得更紧,“为什麽?”
她吸吸鼻子,自觉忏悔,继续推著他,“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奢望什麽,我也不会贪求什麽……这一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让脑子一时发昏,做出这种唐突你的事情来,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君约微微拧起眉头,努力想弄清楚她话里的意思。
是不是每个跟苗苗太过接近的姑娘,都会变得思想天马行空,说话颤三倒四?
他明明听清楚她说的每一个字了,因何偏偏凑不全完整的意思呢?
这是什麽跟什麽?
“你贪图我什麽?”他手臂如铁箍,怎麽也不肯放她走。
她越发心慌,拚了命想要推开他的环抱,可是他的双臂好像是钢铁铸的,丝毫未动,“不要逼我,我不能说。”
“你怎麽了?”
不能,不能泄漏她的女儿心事呵!
她拚命摇头,强自忍下泪珠,转移话题道:“我是说,我不该贪求你一定得带我去玩,像昨天……我有点失望,但这是不对的,我不能这样想。”
他的眸光柔和了下来,温柔得像是掐得出水来,“对不起,昨天是我的错,我爽约了。”
娘昨日见秋蟹肥美就多吃了些,结果胃肠不适,在他临出门前才发现娘怎麽都不肯请大夫,又担心又生气的他只好亲自带她到一江春水堂找落花看病,这才止了娘的泻肚子,今天他也是过来帮娘取药的。
临时失了约,他对奏琴有著无限的心疼和歉意。
他一直想著不知该如何再与她见面,向她致歉并弥补,可是深宫浩瀚如海,再说他的个性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冲动行事,真正和皇宫牵扯上关系。
他的语气透著深深的悔意和歉意,奏琴觉得昨日心头烙印上的伤口好像渐渐愈合了,她咬著唇,一抹酡红缓缓地染上脸颊。
“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要事才会爽约,我不会怪你,只是自个儿心里头有点怪怪的。”
她急忙解释,“是我自己不好,跟你没关系的。”
他深深地端详著她急红了的脸蛋,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她小巧的鼻梁,低沉地叹息,“为什麽总是怪自己?这明明不是你的错。”
她被他放肆探索的炽热眸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小声喘息道:“我……你不要这样看著我,我会心慌、头晕,然後开始胡言乱语……”
求求老天别再让他这样热烈地看著她了,这样勾魂摄魄的眸光迟早有一天会要了她的命。
他再这麽紧紧瞅著她,早晚她的心会被完完全全彻底攻占的呀!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接受这样恣意诱惑的眼神……
渐渐地,四周不知何时已然弥漫著诱人的气氛,气温逐渐升高,宛若放射著诱情的麝香气息一般,空气瞬间胶著住了。
奏琴更加慌乱了,“我……我会不知道自己在讲什麽,然後……然後……”
“然後什麽?”他魅人的双眸紧紧锁住她的,俊美的脸庞越修越低,恍若受了某种奇妙的蛊惑般,凑近到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嗯?”
奏琴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什麽要发生了,理智叫嚣著要她得躲开,可是内心深处的渴望却狂叫著要她顺其自然地接受这一切。
多麽令人期待,这不是她盼了好久好久的吗?
终於,她眼睁睁地瞪著他柔软的唇贴上了她的,然後……
然後她就不省人事了。
“奏琴?!”
第七章
“哇……”生平第一次,奏琴哭得惊天动地,已完全没有一丝平静的气质。
苗苗手足无措地抱著她,感觉到她的泪迅速濡湿了胸前的衣裳,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反倒是奏琴的眼泪掉个不停,让她好生无助。
“琴姊姊你怎麽了?”她的大眼睛里也蓄满了泪水,彷佛一滚动就会扑簌簌的掉下来。
呜……看琴姊姊哭得这般凄惨,害她也好想哭喔!
难道她真是个倒楣煞星?就算进了宫当了公主,还是只会给皇室带来霉运?
就在苗苗的情绪也要崩溃的一刹那,奏琴总算稍稍停止了哭泣,但是依然悲哀地哽咽著,“妹妹,我真是太不济事了,天哪!世上怎麽会有我这麽笨的人存在呢?”
她果然是个一无是处的公主,对琴棋书画之外的事统统是白痴!
连被心上人亲吻,这麽简单,只要闭上眼睛的事她都做不来,还在紧要关头晕倒,她真是太太大……丢脸了!
呜呜呜……她已经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拿条绳子把自己勒死。
苗苗几乎飙出的眼泪总算及时止住,她吸吸鼻子关怀地道:“琴姊姊,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吗?可是刚刚傅大哥抱你飞冲出来,他脸上那种惊吓害怕的神情我从来没见过,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就算泰山在面前塌了都不会害怕的人,可是没想到他刚刚脸色白得挺吓人的。”
傅大哥的脸色比昏过去的琴姊姊还要苍白几百倍,一时之间连相公也不知道该先救谁。
“呜……”奏琴抬起头,眼泪忍不住再度滚出来,“他是被我吓的,噢,他以後一定不敢再跟我见面,我一定是吓著他了。”
苗苗疑惑地道:“你吓著了他?你做了什麽?”
“我……”这教她哪有脸说呢?
苗苗柔柔地拍抚著她的背,“琴姊姊,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耶。”
她忍下眼泪,鼻音浓重地道:“妹妹你说。”
“我觉得傅大哥应该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吧?这就叫……”苗苗认真地侧头想了一下,“嗯,两情相悦,要不然你不会一见了他就失常,他也不会那麽担心你晕过去了。”
苗苗的话燃起了她内心一簇小小的希望之火,可是瞬间又被失意和沮丧浇熄。
“不,他会这麽急是因为生怕害死了我。”她知道,假如自己因此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要背负的责任太大了。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才那麽紧张吧?
都是她害的,可怜他英姿飒爽的一个卓绝男儿,偏偏得为她的安危负起责任,就因为她是公主。
如果他不是因为她的身分,而是单纯为她这个人担心的话,那该有多好?
奏琴摇摇头,甩去奢想,神色黯然。
苗苗满眼疑问,一直打量著她,不明白她为什麽这麽失意懊丧。
“琴姊姊,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在她看来,傅大哥流露出来的绝对是著急、心疼和忧虑,不晓得为什麽琴姊姊感觉不出来。
噢,这种情况好混乱,不是她这颗单纯简单的脑袋瓜子可以分析理解得来的。
苗苗一直想要安慰她、开导她,可是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做。
“妹妹,他呢?”奏琴小脸苍白,颤抖心慌地问道。
“在大厅,你要见他吗?”她小脸一亮。
或许让他们两个再见个面,当面说清楚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不不不。”奏琴像是老鼠见了猫,拚命地摇头,一脸惊惶,“我不要见他,我不能见他;妹妹,你快安排我从後门溜出去,我不能再见到他了。”
“为什麽?”这实在超乎苗苗的思考范围太多,她完全弄不懂。
“你不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呀!”苗苗傻呼呼的盯著她,“就是不明白才问为什麽,要是明白了就不会问为什麽了,如果明白了我就可以直接跟你说是为什麽,然後就不用再一直跟你问为什麽了。”
她一连串绕口令似的“为什麽”绕得奏琴脑袋发晕。
“总之我现在心好乱,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奏琴双眸忧伤地望著她,“'奇''书''网'妹妹,求求你,带我走好吗?”
苗苗心疼地抱著她,试图抚平她的伤痛和难过,“琴姊姊……好好,我叫管家备车,我送你回宫里去。”
她紧紧埋在苗苗的肩头,哽咽地恳求道:“别让傅公子知道。”
“好,一定不让傅大哥知道。”苗苗乖巧的点头,遵守约定。
奏琴闭上双眸,泪水烫痛了她的颊,也烫痛了她的心。
她不希望用公主的身分牵绊住他,她知道假如要求父皇下旨赐婚,父皇会欣然答应,傅公子自然得接受,但是她怎麽能这麽自私呢?
是的,她好喜欢、好喜欢他,但是她怎麽可以勉强一个不爱她的人娶她?
如果真发生父皇主动赐婚的事,那麽她宁可剪了三千发丝当尼姑去,也不愿让他被迫接受她的身分而娶她。
将一个凤凰般的伟岸男子绑在她身边,就算能够厮守一辈子,她也会恨平凡的自己毁了宛若天神的他。
她觉得头好晕、好痛,从心底深处泛出的寒意和痛楚更是狠狠地攻击著她的四肢百骸。
不要爱呀,不要爱一个自己怎麽也匹配不上的男儿,可是现在这麽叮咛自己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一连半个月,奏琴足不出户,日渐消瘦。
皇帝和皇后虽然疼爱孩子,但是最近因为邻国的王子就要率使到朝廷进贡,所以他们忙著准备许多事宜,无暇注意宝贝女儿近来的情形。
太子奏越也一样,近来不知在忙什麽,神神秘秘的也不见人影。
就连乐乐也变得怪怪的,时常事情做了一半就开始发呆,一呆就是好半晌,没人叫她决计回不了神。
整个琴悦宫变得气氛诡异,任凭宫女们怎麽担心,怎麽套话,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幸好气氛诡异虽诡异,公主和乐乐并没有出什麽大岔子,也让她们不至於太过恐慌。
这一天,乐乐又拿著烛台发了好半天呆,直到腊油滴到白嫩嫩的手上才惊跳起来。
“哎呀!”她惊呼一声。
而坐在她身畔,正伏在案前写著毛笔字的奏琴也是魂不守舍,皓腕紧握著狼毫,却半天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