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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回过头,神色一亮,“啊!”
她极为识相地搂紧了怀中的小兔子,笑得好不开怀,悄悄蹑手蹑脚离开。
君约双眸深邃黝黑,紧紧锁住奏琴的眸子不放,直到来到她身前,靠得她好近好近了,目光依旧不肯稍稍移开。
她屏息地仰望著他,泪水不争气地滑落,有些沙哑地道:“你!你变瘦了。”
“你又何尝不是,”他管不住放肆渴望的贪慕眼光,一寸寸地彷佛要将她整个身影刻入心底。
天,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是半个月还是一辈子?
她变得好憔悴,君约心底掠过一阵痛楚,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麽这麽憔悴?”他再也不能自抑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沉痛不舍地低喊,“傻瓜,为什麽让自己变成这样?你就是不爱照顾自己的身子,是不是?你就是存心要我心痛,是不是?”
一旦越过理智的防线,横亘在两人之间所有的顾忌和哀怨,瞬间被漫天狂涌而来的深情冲击得土崩瓦解,消失无踪。
奏琴颤抖著闭上眼睛,不敢置信地低喃,“你……你是说……”
就算此刻有千百匹马来拉他,也无法将他从她的身边拉开了。
管他三七二十二管他皇室还是平民,他从来不会有过这样刻骨铭心的悸动和渴望。
他只知道这半个月狠狠地啃掉了他所有的镇定和平静,他完全没有办法做其他的事,每天脑子里就只有她的微笑、她的温柔、她的贴心,她闪耀著聪慧的眼神,她天真的笑脸……
他几乎把家里的地板踱得磨出火来了!不得已只好到堂衣和落花家走走,否则他铁定会管不住自己—失去理智地冲到宫门前大叫大闹。
可现在……他竟然看见她了!
不需要摆平重重御林军,不需要杀进琴悦宫……他突然有些晕眩,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我是说,”君约抬起她的下巴,深深望入她眼底,暗哑地道:“我想你。”
就算现在天上立刻下起银子雨来,哗啦啦砸得她脑袋发晕,也远比不上眼前这一刻更加令她震撼。
奏琴像是受到惊吓地呆瞪著他,他被她这样的眼光盯得心头一沉——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吗?
君约的四肢变得僵硬,他冷硬著表情想撤退,想让自己不要败得那麽狼狈。
可恶!果然是他自作多情……
他的胸口燃烧起火辣辣的烈焰,狂猛得令他几乎无力抵挡。
这时,奏琴已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她的小手可以感受到他贲起的臂肌下痛苦的自抑,她心窝隐隐涌起一阵心疼。
她的小手温柔而坚定地贴上他的臂膀,紧紧揪著,“别走,你不可以在我好不容易盼到了你之後又离开我。”
“什麽?”他的抗拒倏然顿住了,瞠目结舌地瞪视著她。
她羞红了脸,低下头来完全不敢看他,“你听到了,不……不能要我再讲一次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从头至尾都不是一相情愿?”他傻眼了,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难道老天终於注意到他的愿望了?
她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抬起头来勇敢地道:“你的话正是我要说的,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始终是我一相情愿!”
“你是公主,我生怕唐突你!”
“你是才子,可我不是佳人!”
他们俩竟然不约而同地喊出梗在心头的疑虑和忧念。
话声一落,他们俩怔怔地注视对方,蓦然一起笑了出来。
奏琴边笑边哭,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般好运,“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碍於我的身分,不得不与我为友。”
君约笑过之後,温柔地拭去她颊上的泪水,静静地道:“老实说,一开始我的确因你的身分而却步,我生性自在惯了,并不愿与繁文缛节打交道,但是你却令我无力抗拒。”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渐渐爱上了她?
或许是从她朗朗的笑问,他也相信世上有千岁千岁千千岁之人的时候吗?
又或者,在更早更早之前,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她了?
她杏脸嫣红发热,羞怯坪然地道:“如果我不是公主,你还是会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坚定的点头,肯定地道:“倘若你不是公主的话,恐怕我不会熬到现在才对你表白,更甚者,我可能早早就把你娶回家中。”
奏琴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他,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椰榆道:“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向人求亲的?”
他耳朵微烫,英俊的脸蛋也红了,轻咳一声,“咳,那是个误会。”
“真是误会吗?”她巧笑倩兮,看得他一阵怦然心动。
君约忍不住将她抱满怀,怜惜地抚摸著她纤瘦的肩头叹息,“我一定要将你养胖,你太瘦了,这麽弱不禁风,以後如何与我浪迹天涯,游遍五湖四海?”
“你愿意带我去浪迹天涯?”她双手忘情地捧著他的脸颊,惊喜的低呼。
他怜爱地凑近,挺拔的鼻尖与她娇俏的鼻尖触了触,低声道:“带你去看西湖的烟波凝柳,看大漠的黄沙驼铃,游历天下,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她痴痴地凝望著他。
“外面的世界与皇宫完全不一样,你……”
“我像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吗?”她微笑,“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放心,只要有你在身边,我相信我决计吃不到什麽苦,就算有,我也甘之如饴。”
他感动极了,“是,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尝到人世间一丝丝的苦涩,从今以後,我要竭尽所能地疼宠你,架构起最美丽的世界,让你无忧无虑地进驻,只是,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麽?”奏琴被他情深意重的字字缠绵惹得泪眼朦胧。
“倘若有心事,绝不要瞒著我。”他认真地道:“我希望我们以後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误会与隔阂了。”
“我答应你。”她轻轻地抚摸过他英挺的脸庞,“你也一样,假如有一天你找到了更好的姑娘,你要离开我,也要让我……唔……”
她的话瞬间被他炽热猛烈的吻封住。
这一刻,春意缠绵,两颗寻求已久的心房终因热烈的爱而熨贴、交缠,深深融合成一体……
虽然他们俩感情日渐弥坚,但是他们俩都有著共同的默契——应该说是担忧吧,奏琴不太想让彼此的父母这麽快知道这件事。
毕竟他们的爹娘都不是泛泛之辈,到时候情况会弄成什麽样子,他们谁也没有把握。
而且此刻正是彼此多加探索了解的时候,如果现在就被过度热情的双方家长发现,届时必然少不了一阵鸡飞狗跳。
君约本来是急著要成亲,迫不及待想要把奏琴娶回莫言斋,可是奏琴的顾虑他能够体会,尤其当她提到去年奏仁公主的婚礼是多麽隆重盛大,君约的脸色都白了。
“难道不能抱了你就跑吗?”他天真的希冀。
“除非你想让全天下的大军都出马围捕你。”她风趣地道。
君约并不怕大军追杀,相信再多的人也无法找到存心隐匿江湖的他,但是他却怕麻烦。
“太麻烦了。”他闷闷地道:“我们还是想好计策再说。”
奏琴也点点头,“没错。”
虽然两人都觉得这样有点逃避现实,不符合两人坦荡荡的性子,但是在没有更好的计画之前,也只能躲一日算一日了。
於是乎,他们一样相约出游,在相思红豆楼碰面,在秋高气爽的微凉天空下,足迹踏遍城郊,看遍芳香桂花林、赏遍双心梧桐叶。
一天,边疆小国的王子阿里巴巴所带领的进贡队伍浩浩荡荡抵达京师,人员、贡品之多教人大开眼界,朝廷也以接待上宾的礼仪欢然迎接。
奏琴不明白,这类两国交际之事,跟她这个公主有什麽关系?害她连著好多天都不能出宫去,父皇还交代一定要盛装以待,出席国宴。
这天,她一早就坐在书案前写字,心烦意乱极了,连连写坏了好几张。
乐乐这两天又不知怎麽搞的,心情变得大好,而且彷佛越来越美丽了,气色大胜从前。
看著她每天笑咪咪的模样,真难想像她以前会是人称“小水包”的爱哭鬼。
不过任奏琴怎麽旁敲侧击地打听,乐乐口风紧得跟什麽似的,硬是不说缘由。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啊!”乐乐忽然急惊风似的冲进来,小脸满是惊骇。
奏琴吓了一跳,愕然地望著她,“怎麽了?有事儿慢慢说,不必急。”
“教我怎麽能不急呢?”乐乐挥舞著双手,气急败坏地道:[大事不好了,真的是大事不好了呀!”
“有什麽大事?又是怎麽个不好法?”她慢慢搁妥了狼毫,慢条斯理地问。
乐乐冲向她,雪白的小脸蛋凑得很近,奏琴蓦然在她颈畔看见一点点嫣红,“乐乐,你被小虫子咬了吗?”
她一愣,随即手忙脚乱地捂住脖子。小脸刷红,“哎哟,要命,我早叫……叫……
太可恶了,他又这样!分明故意要害我!”
奏琴满脑子疑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红著小脸甩了甩头,又急急地道:“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有意把你许配给阿里巴巴王子啊!”
奏琴脑袋顿时嗡嗡然,完全不能思考。
“怎麽会?”最後她失声叫了出来,小脸惨白。
乐乐红著眼眶,可怜兮兮地点点头,“是真的,怎麽办呢?假如公主真的许配给那个乌蒙抹黑的阿里巴巴,那你和傅公子怎麽办?天哪,难道你们会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为了一个马文才就……”
奏琴在惊震中努力镇定,咬著唇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乐乐,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是太……呃。”
[太饿?”奏琴关心地问:“你饿了?桌上还有点心,你要不要先去吃一块?”
话一说完她才想到,天哪,她在说什麽啊?这不是重点啦!可见她紧张得乱了方寸。
乐乐紧握住她的手,感激地道:“公主,我不是饿了,其实是太子殿下告诉我这件事的,他只说皇上有意,但是这毕竟还没有决定,皇上最疼爱的就是你,他是不可能不经过你的同意就为你指婚的。”
正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奏琴想想也对,一颗高悬的心缓缓落下。
她大大吁了口气,小脸这才恢复一丝丝血色,“是啊,我其实不必如此慌张,只是对方为什麽会有这个提议呢?皇兄又怎麽会告诉你?而且……”
乐乐心虚得口齿不清,“那是……呃,就是我不小心……遇见太子殿下……他又不小心说溜嘴的……都怪我太冲动了,也没细想就急著跟你说,害公主受惊吓,可是我好担心……”
“谢谢你,乐乐,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她感动地抱住乐乐,“这事儿我的确该早点知道好早作防备,可是我不明白,为什麽父皇无缘无故会想要把我许配给阿里巴巴?”
“那个阿里巴巴最不要脸了啦,也不撒泡……咳,也不拿面镜子自己照照,自己什麽德行,竟然敢向皇上开口,说公主你芳姿美艳传遍天下,就算他远在异邦也心向往之,所以想求皇上答允将公主下嫁给他,让他沐浴天朝之恩泽,去!这只黑虾蟆也想吃天鹅肉?”
“乐乐,你不要生气呀。”这丫头甚至比她还要激动。
乐乐擦腰,杏眼圆睁忿忿不平地道:“怎能不生气呢?娶你是为了要沐浴天朝恩泽?他以为我们天朝是什麽?挂牌营业的“和番公主供应站”吗?”
尽管仍有些担忧,奏琴还是被她逗笑了。
“傻丫头,别这麽生气,他求他的,父皇和我不答应也是白搭呀!”她温柔微笑道。
“我是气那种人的嘴脸,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