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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了。
“那小子出什么事了?”冲田在旁问。
“现在还没有,但我比较担心他的情况。”新八此时没有心情用心和冲田说话,伴随着些许不详的预感,那件不愉快的事件一点点拢上心头。那件事发生在小学即将毕业时——
“到底是谁画的,这种画?”教职员办公室里,年级组长面色愠怒,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不可抗拒的严厉。班主任也板着脸站在新八斜后方,同样等着他开口指认。
“是……”新八刚颤声开口便说不下去了,头低得更深了。尽管只是小学生,他也从所看的漫画中知晓,出卖的朋友的家伙不是好玩意儿。
“父母送你们来学校,可不是教你们愚弄老师来的!”年级组长拍着桌子,厉声说道,“丑化老师的形象,还将这种画贴在老师衣服背后,你觉得这样做像话吗?”
的确不像话。可是——都怪她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教学生罚站,而且一站就是一堂课,还动不动就去家访,所以大家才给她起外号叫“告状精”,说的是任新八他们班历史课的女老师。
“呵,不打算说吗?你是想无言地告诉我们,你小小年纪就很有骨气嘛?”年级组长挖苦道。“这样吧,也不勉强你当着众位老师的面说出来,你写在纸上吧。”年级组长将一张A4白纸和一支圆珠笔推到新八面前的桌角上。“喏,把你知道的,画这张丑化老师形象并贴在她背后的同学的姓名,写在上面!同学的名字,用汉字总会写吧?都几年级了,不许用假名写!”
在年级组长的威逼之下,新八几次颤抖着伸出去想握住圆珠笔的手都停在半空中,可最后他还是捏住了那只既普通又具有“魔力”的笔。
毕业在即,老师们也不希望因此破坏同学之间的团结,处罚过当事人之后,这件事便没有再被提起。然后,新八顺利地毕业了。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完全可以将出卖朋友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事实上国中开始后他确实好一段时间都忘掉了这件事,“不、不全都是我的错,当时的确无可奈何啊,换做别人最后也会屈服吧,毕竟是小学生呢,况且
捉弄老师确实不是什么英雄行为,本身也有错啊”——他曾在心里如此替自己开脱。
“阿高——”
阿高佝偻着背,垂头丧气走在马路对面的便道上,听到名字被叫到,他下意识抬起头,蓦然看到新八边高高冲他挥手,边从对面往这边跑,他顿了顿,突然脚下掉转方向,逆着人群飞奔起来。
“阿、阿高!”新八显然不理解他的举动,愣了愣才缓过神,赶紧追上去。冲田倒是反应比他快,还差几步就抓到阿高了,冲田看准时机,倏地从阿高背后伸腿,极有技巧地勾住了他刚落地的那只脚的脚踝,紧接着一声闷响——
“啊呦呦呦……”阿高结结实实被从正面绊倒,凸出的门牙磕在地上,疼得他捂住嘴打滚。
“嘿嘿……”冲田颇有些得意地阴笑起来,仿佛很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刚才的“杰作”。
“怎么样?我将他拦住了。”
“难道你就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法吗?!”新八也冲了过来,赶紧俯身将阿高搀起来。却不想阿高一把用力扒掉新八的手,新八这才发现他脸颊上有瘀伤,嘴角也出血了,他怒声朝冲田吼道:“喂!你对他做了什么?!用不着下手这么狠吧?”
“啊?我可不知道哦。”冲田摊了摊手,表示无辜。
“阿高,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啊?”新八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跑掉。
“啰嗦!叫你不要管我!”阿高朝新八大喊,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他清了清嗓子,轻叹一声,勉强用平静地语气说,“请你不要过问我的事了,就这样吧。”
“可、可是——”不等新八说完,冲田一个箭步拦住阿高的去向。
“唔,究竟什么状况我不明白,所以想请你说明一下。”冲田说,“地点呢……离这附近不远有片废弃的建筑工地。啊,想起来了,我过去还在那里向别人借过零花钱呢,呵呵。”听到“建筑工地”阿高本来充满狐疑的眼睛,一瞬间瞪大,转而露出些许惊惧,似乎那边留有什么不好的经历。
借?分明是光明正大的打劫吧?新八暗想,但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先把阿高稳定住。“啊啊,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冲田先生,看起来好像和我们差不多,实际上大有背景呢。刚才是不是有人找茬打了你?告诉冲田先生,他一定会帮你报仇!”说完又补充一句,“他是我特地找来帮忙的!”
“喂喂,眼镜仔,我什么时候说过……唔——”新八手疾眼快捂住冲田的嘴,趁阿高低头犹豫之际,小声嘀咕道:“拜托了,暂时就配合一下吧。”
“哦,哦,好吧好吧,我明白了。”冲田撇了撇嘴,反手拽住阿高后衣领,拖着他
,径自逆着人群走起来。“啊,好像是打架就可以解决的事,对吧?那快走吧,不然天就要黑了,不过嘛,天黑了才更好玩哦,嘿嘿嘿……对了,你叫啥名字来着?等一下把揍你的那些家伙都叫到建筑工地来,一次性清理掉比较省事。”
“等、等等等——”衣领勒住脖子,阿高几乎说不出话来。新八脸色难看地跟着他们,希望到达那片工地之前,阿高别被勒死。
今天之前,新八以为阿高对那件不愉快的事早已释怀,甚至忘得比自己还要干净、爽快,不然他不会既不说破,而且国中不同校还和自己保持联络。“高屋八兵卫”——阿高知不知道正是身为好友的他,在A4白纸上写下了这个名字?新八隐约觉得他猜到了,虽然当时被单独叫去老师办公室的不止自己一个人,阿高在学校主楼天台上一记冷哼大概正是记起了此事,也许他从来不曾忘记。想到这里,一片阴沉沉的雾霭在新八心中升腾起来。
*
从熟悉的机械师源外老爹的修理铺出来,坂田银时因又要破费一笔钱而心情郁闷地在街上闲晃。要怪就怪神乐,说过请假不来了,结果礼拜日那天下午突然跑到万事屋,本来这并不要紧,但不该教她碰游戏机!
眼见被神乐几巴掌拍坏的游戏机,晴太的朋友面色如土,险些厥过去,连哄带劝了半天,坂田银时只得让晴太先陪他回家,游戏机交给他来搞定,最多一周,一定修好,不然就买台新的奉还。
“三天修好?直接买新的岂不更省事。家庭式游戏机嘛,本来就是淘汰很快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修理的价值啊。”源外老爹说。“什么?你是说我修不好所以才找借口?切、切,现在的年轻人说话越来越没礼貌了!也罢也罢,三天之内算是加急修理,还得多付一些钱。”
不过就算加上加急费,也还是比买新的便宜些。算来算去,坂田银时心里多少平衡了些,郁闷也没用啊,只好延迟交房租啦,想必老太婆对此也习惯了。他抬头望望,天还没有全黑下来,月咏设在新宿的店自然还没有营业,她正站在店门前抽烟,依旧穿着上次那身黑西服,时不时打量一下周遭的行人,显然她也看到了坂田银时。
“晚上八点之前,熟人都要从后门进。”月咏解释道,她绕到吧台内侧,打开上面一排小灯,弄了杯柠檬水推到吧台上坂田银时面前。
“难道没有酒吗?”坂田银时环视店内昏暗的环境,依稀看到墙上挂着好几幅类似现代抽象艺术的画作,座椅和桌子的外形也别具一格,总是是家布置蛮有特色的店。
“酒要留到营业再喝。”月咏说,“再说,调酒师还没上班呢。”
“现在店里就这么暗,啊啊,消防队什么的没有为此给你开罚单什么的?”
月咏听了,用细长的手指推了推太阳穴,“真受不了!我这里完全是合法营业,既没开设包间也没有违法服务。就是面向女人而已,那些喜欢同性的女人总也需要一个可以不用顾忌别人眼光随心所欲交流的场所吧,因为取向问题而在现实生活中碰壁时总希望有人出面安慰吧?这里的招待就是负责这些的。哎,反正我的目的是想帮助这样的同胞排忧解难罢了,至于外面的流言,实在懒得理,你也不要提!”
“得了,我等一下还得去台东,”月咏低头看看手表,“离营业还是段时间,你有话快讲吧。”
“哎,”坂田银时从圆凳上站起来,“本以为有酒喝我才跟你进来的,既然没有,那我这就回去啦。”
“喂!”月咏不知何时拿起了破冰锥,敲着吧台说,“我说,晴太的事情怎么样了?”
“呃,这个啊,由我来说,不如等他亲口告诉你。”
“等?”
“哎,是啊,我想你很快就能知道喽。放心好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他一次。”
“啧,真是的。说得轻巧呀。”月咏掂着手里的破冰锥说,既然他这么说了,心里倒是有几分踏实,“唉,男人这种烦人的动物,是不是无论在什么年纪都不教人省心啊?
“说的是呢。”坂田银时拍了拍吧台,“啊,不过啊,那小子才小学而已,就有这么多女人为他担心,还真是幸福啊!”
“呿,担心和担心可是不同的!不要把我们对小孩子的担心给混淆了。”
“唔,随便你怎么想,我先走喽。”坂田银时挠挠脑袋,朝进来时的店后门走去。
“呿!那就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啊抽风啊JJ抽风无下限啊=====我都懒得抱怨了==焦躁超越某种限度就是无力——这句话我在JJ经常能有切身体会╮(╯_╰)╭
我到底还不要买新游戏机?这是个问题==买了就没钱过圣诞节了==
啊,看到了新一话==原来压岁钱可以被YY得如此YD,咳咳咳。。。
三十二
今天礼拜三了,阿高还是没来上课呀。新八望着教室里阿高的空位子叹气,早上点名时他谎称阿高这几天都忙着帮家里的杂货铺进货,请假条稍后补上。
周日那天,黄昏即将结束,天边的红霞渐渐被暗蓝代替,头上几个零落的星星闪烁着无精打采的光芒。
冲田总悟背靠木料堆,百无聊赖地注视着远处的灯火。他对阿高和新八的对话似乎没有兴趣,但还是没有走开。
阿高坐在木料堆上面,沉默了半天才慢慢开口说道,脸上的伤是刚才在巷子里被他们打的,他打电话给他们想再当面劝说一下,结果反被警告,要他少多管闲事。“若只是偷商店的东西,我倒觉得不那么严重……”讲到这里他的头下意识沉了一下,大概处于内心矛盾,心里还是认为偷东西是错事。“我有劝他们,大不了我去偷,但不要拿小孩子开刀。”他停顿片刻,“可他们就是不听,据我所知,附近几所小学里,还几个小学生受到他们的威胁,‘敢说不做,就揍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会把你以前做的事举报给商店和学校,到时候看你怕不怕’他们就是这么吓唬那些小学生的。地点经常就在这里,他们要小学生得手后,来这里交差。”他随手指了下前方空旷的土地,斑斑点点长出不少荒草。
新八舔了舔嘴唇,这种教人气愤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报告给警察,可眼下的状况,他又觉得不大适合弄到警察局去。接下来沉默的气氛有些尴尬,新八侧头看看冲田,想必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期待他能发表有建树的意见,可他只是嚼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