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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朗月,你站住,你不能不守信用。”她追着他转。
“我才不要,你要是捏伤了我的俊脸,将来我怎么见人?”尤其她年纪小不懂分寸,他才不要被她捏成个丑鬼咧!虽然他常在泥泞里打滚,美丑对他而言乎不大重要。
“我不管。”
“朱灵儿,我……我拿点心给你吃耶,你应该感激我。”他隔着大桌子跟她转圈圈。
“你受罚,我去替你求过情了,刚好扯平。”想匡她年纪小,门儿都没有咧!
“我也因捏你的脸而受过罚了,那不正好?”
“才不好呢,你站住,站住——”
两个人都吃饱喝足了,体力不错,可是长久你追我跑下来,也不是办法。跑了好一会儿,朱灵儿终于还是投降,靠到椅背上猛喘息了。
幸好桌上的食物还没吃完,嗯!再补充一些,待会儿再战好了。
于是她继续大快朵颐,暂时将恩怨抛开。
孟朗月古怪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的脾气来去似一阵风那样快。
他玩了一整天,也有些累了,索性坐到她身边去,陪着她吃东西。
“灵儿,你额上有汗,我替你擦擦。”孟朗月不舍地道。
“嗯!”吃完东西后,朱灵儿已经累得不想再动,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地由着他去。
好温馨呀!
门外,盂朱西对夫妇因怕朱灵儿给饿着了,所以特地准备了些东西来给他们吃,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他们默默地站在门外,不想惊扰——
“要睡去房里睡吧!”盂朗月说道。
“我不要,我要睡这里。”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朱灵儿心里其实是充满不安全感的,她宁可趴在桌子上睡。
“那我陪你。”孟朗月说。
“谁要你陪?你离我远一点啦!讨厌。”朱灵儿啄着唇,反对的声音听来却像是小女孩的撒娇嘤咛,更确定了盂朗月留下来陪她的念头。
“你刚刚来不知道,其实这里夜晚时常会有狗叫、狼叫、鬼叫——”
“啊——”她尖叫了声,立刻靠近他身边。“好,你……你留下来陪我,我容许你留下来。”
“呵呵呵——”孟朗月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可爱的小女孩.让他好想就这样宠着她。
门外两对夫妻看了直摇头——
“这个朗月,还真不是普诵的调皮。”孟夫人说得咬牙切齿,脸上却相反地满是笑容。
“可不是。”小小年纪就知道把握时机,这家伙还真是够聪明,不傀是他孟大川的儿子。
“他们这样……不好吧!”朱夫人看得猛皱眉头,虽然灵儿年纪还小,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啊!
“夫人别担心,他们都还是小孩子,无妨的。”朱燕山倒是非常开明。
天际月儿如勾,象是露出了微笑,只有躲在暗处的某个人笑不出来。
孟朔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里去,脸上有些许落寞。
不过,他的举动却神不知鬼不觉,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房内那对小冤家身上。
到孟家才第一天就如此热闹,可以想见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平静吧!
第三章
晨光熹微,又是一天的开始。
一阵细微的吆喝声传人朱灵儿耳里,她快速地循着声音源头跑去。
跑喽!再不跑恐怕又要让孟朗月那家伙给抓到了。
说到那家伙真不是普通的讨厌,住在孟家的这半个月来,他老是假借主人的名义,硬拉着她东奔西跑,说是要帮她介绍孟家的环境,好让她早日适应。
适应?嗤!
她适应盂家的环境作啥呀?她是来做客的耶,很快她就要回到自己家里去了根本没必要的,不是吗?他简直鸡婆得一点道理也没有。
只是他乐此不疲,每每总爱由床上将她拉起来,趁她脑袋混饨之际,把她带得晕头转向。等到她清醒过来时,早已累得满身大汗了。
因此一向爱赖床的猪……朱大小姐啦,总算也有自动自发早起的时候了,而且还起得过早了哩!
瞧!清晨的露珠儿都还沾惹在树叶上,空气中混着树和青草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冶。
早起的感觉,挺好的嘛!
“涮涮——”
越来越接近那声音了,她可以猜测得到那是刀剑破空的声响。
咦!谁这么大清早的就在舞刀弄剑呀?她以为孟家应该是经商之家,不会耍刀剑呢!
听声音好像是从“宿日院”里传来的。
拜孟朗月这个“尽责”的好主人之赐,让她不得不在这短短的半个月内,即走遍也摸熟了孟家的每个角落。
其实说真的,孟家比起远在京城的朱家还小了许多,不过在家时,根本没人会去逼朱灵儿认识那繁复又错综的楼台舞榭,因此她乐得当个小路痴,反正从她踏出房门开始,就会有成群的老嬷嬷和丫环随侍着,她根本不需要去记那些呀!
但是现在……
哇!看见了、看见了,她看见那个舞剑的人了。
是孟朔日。
虽然清晨的阳光不大,但在跑过几座楼院后,她还是气喘吁吁,额际上渗出些许汗珠,但她不在意,整个小脸从看到孟朔日后,像是会发光似的。
喝!他好俊武啊!
一身俐落的黑色劲装,手持着长剑,每一个挥舞的动作都充满了力与美,四周的环境因为他,全都失去了色彩,仿佛他才是那唯一的焦点。
“呼——喝——”孟朔日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师父所教的新招式。
孟家虽然是以经商为主,但孟大川坚持让两个儿子学武,一则防身;另外还可借着武学陶冶性情,收敛男孩子与生俱来的狂放之气。
这点用在孟朔日身上,无庸置疑是成功的;但是孟朗月?
唉!只能用这一字收尾了。
这是必然的结果,孟家的两个儿子生来就像照镜子般,一个若是左,另一个一定是右;同理,如果盂朔日是个样样出色又乖巧的儿子,不消多问,孟朗月就是孟家的污点。
也由此可知,孟朔日背负着家里多大的期许。
孟家的希望,就是孟朔日。
他是最好的、最优秀的,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有多累,他都要立刻站起来,都不能辜负父母的期待。
手上的剑快速旋转,随着长剑的舞动,各个招式快速完美地流泄。
哇!哇哇哇!好崇拜他呀!
朱灵儿一直很仰慕他,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那冷峻的神情,就像个遥不可及的天神,一向自视甚高的她也只能远远地观望,默默地崇拜着。
这半个月来,见到他的机会不大,他似乎很忙,不像盂朗月那家伙,吃饱贪玩,毫无建树。
如今看到孟朔日那出神人化的剑术后,他在她心目中更加神化、更加厉害了。
朱灵儿看得目不转睛,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知不觉下,忍不住又更靠近了他一些,想看得更清楚。
有人!
突然,孟朔日的剑飞卷起地上无数残叶,冷厉黑眸一转,冰冷的剑锋朝那偷窥者直逼而去。
酷冷、夹杂着凛冽冰风的长剑劈来,威胁着她的性命,朱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腿软,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孟朔日也看清了来人,可惜剑法还不够纯熟,纵使想收也无法完全收下那太过猛烈的势子,眼看着朱灵儿就要被长剑所伤了。
就在这时,忽然——
“哎呀,危险啊——”
一声慌乱的惊呼后,呆愣住的朱灵儿被拉离了长剑的威胁,却因慌乱的脚步退得太猛,和拉她脱离危险的人刚好跌成一团。
“哎哟——”好痛啊!被压在地上当肉垫的孟朗月多欲哭无泪呀,他在做好事耶!怎么没好报呢?
“灵儿,你要不要紧?”孟朔日这才完全收了剑势,丢下长剑后。立刻跑到跌成一团的两人面前,关切地问。
朱灵儿抬起头来,看到的不再是冷淡的面孔,而是关心的表情。
她受宠若惊地漾出一抹笑容来。
“没……我没事。”她紧张地道。
“我有事啊!我有事、有事……”孟朗月也不知这是真的痛、还是看不惯他们俩的谈笑,立刻大叫起来,试图引起注意力。“朱灵儿,你还笑得出来,我快被你压扁了啦!”
朱灵儿在听见那哇哇叫声后,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趴在孟朗月身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纳闷地问。
在孟朔日的帮助下,赶忙爬起来。
“还问?”孟朗月简直快被她气死了。“我刚刚救了你耶!要不是我,你这可爱的小脑袋瓜子恐怕不保了,想不到你居然恩将仇报,跌在我身上,哇!我看你瘦巴巴的,想不到那么重,差点把我压死了。”
“我……”朱灵儿脸上一阵青白,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可有哪个女孩子能够容忍人家说她胖的?小女孩也不行,人家也是有自尊心的呀!她反驳道:“你胡说,人家朔日哥哥很厉害,他才不会伤害我。是你自己笨,乱拉人家,害人家跌倒了,压死你活该。”
“哇!你不可理喻,我真是不该救你这胖猪仔。”他故意道。
“你又说我胖?”朱灵儿的淑女形象在见到他之后,不破灭也难,她气急败坏地跺地。“我哪儿胖了?我哪儿像猪仔了?你非给我说清楚不可。”
“嘿嘿!哪说得清呀?”孟朗月坏坏一笑,不怀好意地瞄了瞄她的身材道:“反正大家心知肚明了。”
“孟朗月——”她受不了地尖叫。
“我知道我叫孟朗月,你叫朱灵儿……哎呀!对对对,你姓‘朱’,和‘猪’同音嘛!原来如此,原来天命不可违呀!那好了,我以后就叫定你小猪仔了。”
什么话?难道姓朱的都一定胖不成?
朱灵儿简直被他气昏头了。
“你这讨厌的家伙又欺负我,我……我……”骂不过,她立刻找救兵。“朔日哥哥,你评评理啦,他……”
咦!刚刚还在的人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哈哈哈,我大哥早就走了。”孟朗月得意地道。总算又将她的注意力全部扳回到自己身上,太好了!
“走了?他……他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不知道?
“刚刚啊!就在你又叫又跳的时候。”他闲闲地提醒。
“我又叫又跳?我什么时候又叫又……啊——”她突然发出恐怖的尖叫声。
孟朗月被她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干么?大白天见鬼啦?”叫那么大声?
“我我我……”朱灵儿简直无法置信地细声问:“我在朔日哥哥面前大叫大跳?这是真的吗?他真的有看见我又叫又跳?”
“谁没看见?你以为我哥是瞎子啊?”嗤!
完了,完了,她怎么能在孟朔日面前做出那种动作?她怎么能?
糟糕,这么一来孟朔日一定会以为她是个习蛮的女孩子,刁蛮的女孩子是没有人会喜欢的,唉!
千百个后悔也无法弥补既定的事实。都怪这死孟朗月。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啦!我好丢脸,哼!”她别过头去,转身往自己的房里走。
孟朗月也跟在她身边。好奇地问:“小猪仔,你很番耶!就算我大哥差点误伤你,你也不该对我这救命恩人如此没礼貌啊,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什么救命恩人?你才不可理喻,朔日哥哥不会真伤我的,他不会。”
爹娘和孟家两老对孟朔日的赞扬,再加上朱灵儿的观察,她发现孟朔日是很厉害的,几乎无所不能。
“他是不想,可是他收不了势子。”孟朗月突然很严肃地道:“对了,我大哥练武时最不喜欢有人打扰,家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规矩,所以他刚刚一定是把你当作坏人了,你要注意,千万别再犯了。”
明知道他讲的是事实,但朱灵儿还是气恼,因为他害她在孟朔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