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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咯吱声，却什么都不能做，他不想再让洛基反感自己。
“好姑娘别哭了，红着眼睛和鼻头真的很丑。”
被洛基说得破涕为笑的西格恩假意捶了洛基一下：“这时候你就不能安慰我嘛！”
“我安慰过了，可是没用。”
“你这样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那到时候我就娶你好了。”
“真的吗？”西格恩扁扁嘴，怀疑的看向洛基：“为你这句话我会一直一直等下去的。”
“你不用等他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等托尔意识到时已经说完了。
第四十章
“我又没问你！”不满被打断的西格恩叉着腰，小女儿的娇态一览无遗。“我在问洛基。”
托尔看着对自己横眉竖眼的西格恩，用哄小孩的语气笑着说：“他是我的弟弟。”
“是吗？我只知道洛基的哥哥叫萨姆尔。”眉毛高高挑起，西格恩把自己披在肩上的头发撩到身后看都不看托尔一眼。
“但洛基是我的弟弟。”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哦，谢谢。”对为自己搬了把椅子的托尼道声谢，西格恩仍然选择站着。要是坐下的话她就该抬眼看着托尔了，她不喜欢这样的角度。“就算洛基是你弟弟又怎样？你只是他的哥哥，管得未免太宽了吧？”
“他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依然保持笑容，托尔对小女孩的挑衅完全不放在眼里。“你们的年龄也不对等。”
“嘁，你就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了？！”
“他是我的弟弟。”托尔好脾气的再次强调道。
拇指的指甲擦过唇瓣，西格恩五根手指在洛基肩上跳舞：“那你一定知道，你弟弟是个接吻高手喽？”说着西格恩眯起眼睛如回味般舔了自己的唇瓣：“一位非常棒的接吻对象。”
“现在的孩子真会玩。”在心底为西格恩的作为吹声口哨，托尼兴奋的对纳塔莎说。
“怎么？花花公子终于决定退居二线了？”
不理会纳塔莎的调侃托尼又看回西格恩，表情似真似假的说：“我准备收她为徒。”
“我觉得她看不上你。”克林特颇为实诚的说。
坐在房间另一头的约翰刚准备开口就被夏洛克打断，他转过头对约翰做了个别说话的表情。哈德森太太坐在他们中间，为他们的茶杯倒入新的热茶。军医几次开口，最后妥协在侦探的目光下老实旁观。
托尔没有马上回应西格恩而是调转方向看着洛基，他当然知道洛基亲过西格恩，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很么时候把吻技提高的，他更想弄清楚那个陪他弟弟练习吻技的人是谁。
在心里把和洛基有接触的神灵排查一遍，托尔把目标定在自己的好兄弟范达尔身上。他可是不止一次在大家聚会时谈论起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和技巧，一定是那时候把洛基带坏的。否则凭自己只喜欢看书和独处的弟弟怎么会知道这些。托尔懊恼的皱起眉，为自己过去的疏忽自责。
“其实托尔的吻也很棒。”看到自家男友表情苦恼，简决定站出来力挺一下他。“我很喜欢他的吻。”
“哦是吗？”西格恩摆正身子用手按了按衣角，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副优雅的少女肖像画。洛基坐在她左侧背光的区域，黑发被暖阳染成红色。还有神后弗丽嘉，阳光在她身后仿佛是镀上的一圈光环，一头金发熠熠生辉。
这一刻，简突然不敢将目光偏移去看自己的男友。她以前从没觉得雷神和自己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对方会召唤闪电，在她心里那和一些超能力者并无区别。尤其是在得知神盾局的存在之后，简就更不在意这些了。合在一起的手指绞紧，简的心因不安而发慌，她想要抱着托尔确定自己真的拥有他。
“话题偏得太远了。洛基，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可以给我我想要的答案吗？”在简走向托尔的时候西格恩面对洛基固执地寻求答案，她有种预感，她会成功。
“承诺是不需要靠言语表达的。”清泉流过荒原滋润着干涸的土地，弗丽嘉的话把僵持冲淡了不少：“当一个人想陪在一个人身边，无论你怎么驱赶他他都会留下。当一个人想要离开一个人，你就算是跪下苦苦哀求也不能将他挽留。就算洛基给你承诺你愿意等他，谁能预见未来他不会遇到一个人不会让你空等一场呢？”
“我不怕空等，我只怕他连让我等待的机会都不给。”
对上西格恩的眼睛，洛基用食指敲了敲木制扶手：“我不喜欢给予承诺，因为相信承诺之人终会被承诺所骗。”
听懂了洛基隐藏在语言下的真意，弗丽嘉明白想让洛基再次重新融入阿斯嘉德将会是一条怎样艰辛的道路。在这条荆棘遍布的险途中，她不知道托尔能走多远。哪怕托尔从不怕受伤和流血，洛基会不会介意，能允许他失败几次，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弗丽嘉只能默默祈祷，赌上隐藏在命运三女神中缄默的未来。
得到洛基回复的西格恩熟稔地挂上得体的笑，单膝跪地右手按在左胸口：“您是我的王，我唯一的主宰。我愿为您献上我的一切，您之所愿所想皆为我的意志和方向，请您收下这卑微虔诚的信徒，让她成为您脚下的砂石，拱卫您踏上至高之颠。”
“情节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们不打算出来制止一下？”托尼对于自己的看上的准徒弟跑去跪拜在他人脚下感到不满，走过去拍了拍约翰的肩膀说道。
“那是她想要的，决定权在洛基手上。”没料中约翰会如此回答，托尼叉着腰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约翰能夹在一群闯祸精里平安活到今天了，因为他的战争后遗症根本就没好。
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哈德森太太嘟哝着舍不得换掉之前设置的手机屏面：“真是难以选择，这几张我都喜欢。约翰，帮我看看哪一张更好点？”
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托尼揽住克林特的肩膀诉苦：“你说这屋里还有正常人吗？”
“不然你为什么要来这？”纳塔莎一句话把托尼噎了回去。抱着咖啡杯，史塔克先生无比怀念他大厦里的藏酒和最最贴心的电子管家，还有那个出任务未归的老古董冰冻人。没有这些他的人生多么寂寞，连个可以正常交流的人都没有。
“起来吧，西格恩。”洛基拉着女孩的一条手臂把她往起拽，“别学麦克罗夫特这一套，已经过时了。”
“关于这件事洛基请你听我解释，我……”
“嘘……”手指按在西格恩嘴唇上，洛基摇摇头：“我不需要。我相信你刚刚说的。”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带着满心雀跃，西格恩连声保证道。
第四十一章
圣诞假期刚过洛基休学的消息便给221b带来了一场小型的信件风暴，各种颜色的纸卡塞满了221b的邮箱。有关怀慰问还有寄营养品的，每天洛基闲来无事就拆信回复，一来一往女生们寄信寄得更勤快了。其中也混杂了男生的问候，言语措辞很是委婉。
“这是今天的，受欢迎的男孩。”哈德森太太抱着纸箱放到坐上，对坐在客厅地毯上看书的洛基说：“现在我每隔一小时就要去看一眼信箱，男孩儿，你可给我增加了不少工作量。我认为很有必要重申我是你们的房东而不是管家。”
“非常感谢您，哈德森夫人。”走过去抱着哈德森太太亲了一口，洛基随手挑拣出一两封拆开看。
手抱在胸前哈德森太太抿了抿嘴：“男孩儿，别像你爹地那样想用这一套敷衍我。”
“怎么会呢。”主动拉出一把椅子洛基做了个请坐的姿势，洛基扶着哈德森太太的肩膀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脸凑到对方耳边说：“我们都爱您。”
“甜言蜜语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可没什么用。”尽管脸上已经笑得面容舒展开，哈德森太太仍不打算在口头上饶过洛基。
略微苦恼的皱皱鼻头，这几天又长高不少的洛基站直身子改口道：“您是爱我们的。”
“洛基，看！”拉尔斯抱着一包浸了油的纸袋咚咚咚跑上楼，一股浓郁的孜然味儿从纸袋里散发出来。“快猜猜这是什么？”
“炸鸡。”洛基把箱子抱在自己怀里，一样一样将里面的东西分类。
“不对！是烤串！你尝尝，可好吃了！”用纸袋里的竹签叉起一块羊肉送到洛基嘴边，拉尔斯张着嘴好像比洛基还着急。
头往后避了避，洛基嫌弃地看着接近嘴边的黑色肉块唇角抽了几下说道：“还是你吃吧。”
“你先尝尝啊，虽然不好看可是很好吃！”
“我不喜欢油腻的东西。”从拉尔斯手中抽出竹签反把肉块送到他张开的小嘴里，“还是你吃吧。”
“你骗人，你喜欢的煎培根就不油腻吗？”扁扁嘴拉尔斯抱着纸袋蹭上哈德森太太的腿重新叉起一块新的羊肉举到她的面前：“您吃。”
用牙咬下肉块含进嘴里哈德森太太抬手捏下拉尔斯的小脸：“味道不错，亲爱的。”
得到哈德森太太的肯定拉尔斯冲洛基挑起眉毛，可惜对方正专心拆看信件没有看到。不满的哼唧两声，拉尔斯又抱着他的宝贝纸包跳下哈德森太太的腿跑进客厅了。
约翰和弗丽嘉拎着好几大包塑料袋走进来，每一个袋子都鼓鼓的。有牛奶、面包、熏鱼、香肠这类食物，也有牙刷、牙膏、隔热手套这类生活用品。从上次西格恩的表白后洛基和托尔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僵持中，几次托尔都想主动跟洛基搭话却被对方避开了。这次也一样，在同约翰和弗丽嘉打过招呼后洛基继续写回信理都没理托尔。
“托尔，我们需要给洛基时间。”弗丽嘉这样安慰自己的长子，对着那双不再澄澈的天空蓝，后面的话便再也无法说出口。就算是她也无法预估时间的长短给出一个明确的界限，只能拍拍托尔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拉住弗丽嘉的手，托尔哑着嗓子：“母后，我从来都不懂洛基在想什么。他好像从来都不信任我，不管我怎么重申他是我的弟弟这点永远不变他都要找出话来反驳我直到不予理会。”
“他是爱你的，托尔。”弗丽嘉有些无奈，洛基的心思很细腻托尔却正好相反，如果不是托尔的直觉很准那么他们兄弟俩很难对在一条线上。“就像我们爱他一样。”
笑不出来硬扯出一个弧度，托尔把吹到脸颊的头发扒拉到脑后：“那父王呢？如果我们把洛基带回去……”
“海姆达尔是不会违抗你父王的命令的，只要奥丁需要他就会说出所有自己能看到的。洛基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行踪，所以即使你不说我不说，你父王还是会知道洛基在哪。不过我会去找你父王的，希望能说服他多给洛基点时间。”
“可是父王命令我……”托尔话说道一半被弗丽嘉用手指堵回嘴里，“托尔，假使有一天洛基与众神之父站在与对方相反的立场上固执不肯让步，我想要你给我的一份承诺。”
“我不会强迫你，因为这份誓言需要你以神之子的名义起誓。”在托尔重重的点下头后弗丽嘉表情肃穆，看着托尔一字一句郑重地说：“我要你发誓你会站在洛基那一边，保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