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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交出放着放着棺木与假挂坠盒的木盒后,在Dumbledore在场、Severus经过我的暗示也把Kreacher叫进去的情况下,就算我没有参予下午在小客厅里的谈话,也大概猜得出最后的结果。我不知道Sirius面对着Regulus Black的尸体会是什么感觉,也不清楚Sirius和Regulus以前的感情究竟如何--我并不完全了解Black家的那段过去,更不曾参予,只是因为特殊原因才知道大致真相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去安慰?
一切,都是各自的选择罢了。
我又再次抬头看向无云星空,从来没像这时候那么怨忿老天爷不肯配合的来点乌云细雨--如果有雨的话,至少眼睛也没有干涸的理由,不是吗?
『在人生的黄昏时,一代不幸的人在摸索徘徊。』我眼神微微失焦的看着夜空,低喃,『一些人在斗争中死去;一些人堕入深渊;种种机缘,希望和仇恨冲击着那些被偏见束缚着的人;在那黑暗泥泞的道路上同样也走着那些给人点亮灯光的人,每一个头上举着火种的人尽管没有人承认他的价值,但他总是默默地生活着劳动着,然后像影子一样消失。』
『……Marcel Proust?』
『嗯。』我闭上眼睛,将重量交给身后无声接近的熟悉气息,『我不喜欢这段话。』
『以死来鄙薄自己,出卖自己,否定自己的信仰,是世间最大的刑罚,最大的罪过。』漆黑的斗篷环住我,连同体温一起,『那是Regulus的选择。』
『Romain Rolland是个热爱真理的顽固老麻瓜。就算要效访麻瓜的精神,不应该是Gryffindor的行为吗?为什么反而往往是到最后后的最后,几乎是真正的Slytherin才展现这样讨厌的意志?』我转过身的抱住Severus,靠在他胸膛上聆听稳定的心跳,紧紧抓住他的袍子,『我讨厌这样……就算能够理解。』
因为理解,所以更难接受;就像父母的过世始终是梗在我心头的一根刺,对Sirius来说,Regulus的死也是一样。
这份轻率和无能的代价,是一辈子的沉重。
环着我的双臂微微收紧,没有言语。
『你要走了。』不是疑问的肯定。我没有动,完全不想放开,『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吗?』
『没有Hogwarts教师身分掩护,我不能在某些人眼里失踪太久。』Severus轻轻推开我,将一条银链系到我脖子上,『收好。』
『这是?』我低头看着垂在胸前的挂饰,一把雕饰衔尾盘蛇的青铜钥匙。古朴,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附魔,但是上面的雕刻形象却非常眼熟。
『Slytherin地下书库的钥匙。』Severus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想你的脑子应该已经足够清楚分辨那里面有哪些东西能碰,哪些需要量力而为。』
心头一颤,我没有抬头,继续盯着钥匙上和印象里一模一样的门环,『我以为这是要给Slytherin新院长保管的。』
『Slytherin承认的,不一定是院长。而且,』Severus顿了下,声音更轻,『你应该已经知道,你的新魔药学教授是谁……还有他做过什么。』
我沉默的握住钥匙。
是的,在Severus离开Hogwarts后,能让Dumbledore信任的魔药大师,除了Horace Slughorn还有谁?更何况Slughorn还曾经是Voldemort在学期间的院长、更是泄漏魂器知识给Voldemort的重要关系人士,Dumbledore是必须拉拢并保护这个人的,就像保护曾经给我家做出预言的占卜学教授Sibyll Trelawney一样。
所以,可以理解的,不是吗?明明是早知道的事……可为什么现在,胸口堵堵的不甘心,还是那么强烈?
『Harry。』
大手拖起我下颏,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前,微凉的薄唇已经贴上我的;我闭上眼睛眨去酸涩,双手揽住Severus的颈肩,接受也响应这温温的安慰。环在我后腰上的臂膀又收紧许多,贴紧的身躯除了衣物外几乎不留空隙。
『……真正的挂坠盒,在Black家House elf手上。下午他交了出来,Dumbledore让那蠢狗用恶魔之炎毁了。』
结束了抚慰的深吻,Severus在我倚着他肩窝平复气息时,贴在我耳边轻语,『我假设,这个暑假你会一直待在这间屋子,不会再有其它计划性的意外,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我抿抿因为微肿而有些刺痛的唇。
『真的意外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我轻蹭了蹭他的肩膀,企图沾染他的味道在自己身上维持久一点,『是的,我会好好待在这直到开学,只要你没事。』
『Harry--』
『你的平安是我的底限,Severus。』我温温侧头轻啄了下他嘴角,『公平点--虽然我很清楚这是Slytherin最后一项美德。』
Severus黑曜石般的眼睛一如往常地空洞,但是这回瞪着我的眼底却隐隐留着压抑的火光;我必须挫败的承认,在一名优秀的Occlumens、而且还是心思最弯弯绕绕的Slytherin面前,我大概永远都别想真正分析出他的喜恶、还有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只要这只大蝙蝠是我的,多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没有抗拒的,放任Severus将我后脑杓压回去固定住地肆虐唇瓣,我闭上眼睛贪婪记住他每一分掠夺的痕迹同时,小心翼翼藏起心底小小窃喜的柔软。
开学前.准备(上)
当初升的太阳攀起,第一缕照进Black老宅的阳光洒在水晶棺木上,没有多久,棺木便缓缓沉进松动的土壤里。
每天最早见到日光、最晚送别落阳,这个有梣木陪伴的角落是我刻意选的--即使没有知觉,但是我想,已经在不见天日的山洞湖底泡了那么多年后,即使是再习惯地窖般阴凉的蛇类,Regulus的英灵地下有知,应该还是会喜欢阳光的干净。
毕竟,他确实贯彻了Black「永远纯粹」的信念。
一整夜,只有Sirius陪伴在棺木旁,我没有用任何能力去听教父究竟对着棺木喃喃低语了些什么;属于Regulus Black的骄傲,属于Black家的骄傲,只有做為Black家最后嫡血的Sirius,有资格完整陪伴Regulus最后一程。
而我只能远远躲在后门角落看着,安静待在Severus怀里,徒劳地不放弃温暖他冰凉的十指的试图。
Severus在Regulus下葬后便立刻离开。再一次看着人离去却不得挽留、更无法跟随的感觉真的很糟;不过更糟的是,明明知道Sirius的状况不对劲,我还是只能默默看着他亲手刻完Regulus墓碑将之放平整后晕过去,才敢踏上后院的土地把他搬回屋里。
一个两个都是让人揪心的主儿……还好,当我堪堪将昏迷的Sirius撑扶到屋前台阶,Remus已经出现在后门门口接手把人扶过去。
Remus眼下的淡淡黑影与及时出现,不用问也知道,这同样是一个整晚留意后院状况彻夜无眠的同伴。
把Sirius交给Remus送回卧室,我没有按照狼人叔叔的叮嘱回房休息,而是悄悄跑去敲Weasley夫妇的房门--大清早扰人清梦不太道德,不过教父晕过去后体温的飙升速度实在太猛太烈。我的药品库存里虽然有退烧一类的药剂,但是Sirius倒下的根本原因还是身心打击过大造成;不提学生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的破规矩,我这尚未出师的半调子医疗师目前身体状况也没把法亲自动手熬制魔药,只好找带过七个孩子、家庭医疗护理能力经验有余的Weasley太太帮忙看照,我才放心的回到房间,取出文具洋洋洒洒列出好几张羊皮纸的药膳食材,这才找来Kreacher把清单和一只钱袋交给他去张罗。
然后,我又抽了几张羊皮纸铺在面前的书桌上,扶额卧案的开始头痛于Sirius的身体调养计划。
拘留在Dementor包围的环境里十多年,没有精神崩溃疯狂已经是万幸,而生命力被魔气侵蚀也同样实实在在。虽然医疗魔药和魔法阵的润养可以让Sirius看起来已经恢复健康,但那只是表像而已;做为古医传人连搭脉都不用,光凭气色我就能挑出教父好几个自己都不知道的暗伤。所以从重逢开始,炼金饰品、魔药、符文法阵、食补药膳,只要是我知道的,对Sirius身体有好处的东西,我没一个拉下的都往他住处和他身上放--十多年的持续性伤害哪!要把丢失的健康润补回来还要根除隐患,可不是短短三五年就能完成的工作。
原本我还庆幸,因为一般巫师比麻瓜多上两倍有余的寿命,让我可以不用担心在Sirius年老前无法调养好他的身体、导致他身体过早不堪负荷而短命(只要教父没冲动的弄出透支生命力的黑魔法或是遭遇意外),偏偏命运之神往往就是你担心什么越喜欢给你来什么!这不,Dumbledore把挂坠盒交给Sirius销毁的举动,虽然没有用上以生命力为代价的魔法(我该感谢亲爱的教父大人还是有把我时不时的叮咛警告听进耳里吗?),可身体也跟着垮了。
恶魔之炎是极为高深的火系黑魔法。施展要求的精细条件姑且不说,稍不注意失败后的反噬效果,绝对是连施展者的灵魂也一并烧得连渣都没影;就算施法成功,对施展者身体造成的负担与伤害也无法轻易忽视。
所以,即使知道Sirius已经是魔力觉醒的强大巫师、也清楚用恶魔之炎摧毁挂坠盒的举动可以让Sirius藉由施展这个黑魔法宣泄心底负面情绪,我还是忍不住腹诽了下Dumbledore--让千年蛇妖毒血粹洗过的Gryffindor宝剑就在那老狐狸手里,同样都是要毁掉魂器,用那把剑砍也有相同效果;以老狐狸的实力,消影现形回Hogwarts校长室一趟拿剑不过是几分钟的事,犯得着让Sirius用那么伤身自虐的方式摧毁挂坠盒吗!?
Merlin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设计食补菜单教给雪屋和学校的House elves!好不容易才把教父待Azkaban里十多年留下的暗伤调理到稳定恢复状态;这下倒好,Regulus死亡的真相和一记恶魔之炎,就把我近两年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
『Harry,你确定自己一个人可以?』
当我在流理台前进行给鱼去鳞的工作,站在厨房门口Weasley太太迟疑开口,『真的不用帮手?其实我能--』
『谢谢您,Weasley太太,不过真的不用。』
放下已经去鳞完成的鱼,我把剩下工作交给一旁的老House elf,一边洗手一边对Weasley太太半保证半提醒说,『在学校的时候我也常常一个人溜去厨房做菜,我一个人没问题的。您瞧,Kreacher也在不是吗?就算我搞砸了也还有Kreacher帮忙收尾,不会烧掉厨房的,您安心期待今晚晚餐吧。而且您真的放心就让Charlie一个人跟着Fred和George出门?我们几个新学期的教科书再加上需要补充的文具药材可不少。』
听了我的坚持,Weasley太太眉头皱得更紧了。
『也是,他们三个都是那种丢三落四的性子,要是真能把东西都买齐才奇怪。』她揉揉额角,『而且Knockturn Alley就在Diagon Alley隔壁,Fred和George那两个闯祸精……好吧,那晚餐就麻烦你了,亲爱的。』
Sirius因为发烧而被禁足在床上两天,并没有影响到老宅的热闹和忙碌--撇去凤凰社社员的来来去去不说,基本上有Weasley双胞胎在的地方通常就少不了笑声;更别说打从挂坠盒被毁以后,Kreacher明显更加精神奕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