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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要找两个社员出来负责、社长Warrington弄出签球抽签就拍定了他们两位后,原本的欣悦亲近也转变成同情和礼貌观望了。
最低年纪的三年级新社员或许还不大清楚,可只要去年有在魔药社的老成员都知道,我在社里挂名助手的工作之庞大繁杂程度,和平时上课时每个学生都要知道并自己注意操作的基础理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甚至绝对不是一个正常魔药水平的学生单独负荷得了!就是有极为密实熟练的魔药基础与耐性毅力的,也很难忍受得了那些单独执行不算困难、但整个合并流程下来完全枯燥又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细节辅助与纪录工作--虽然Snape教授是「好心」允许了有两位助手的名额去分摊这项工作,不过大致对Chang和Diggory的平日魔药水平有些底的高年级社员都清楚,这个看似简单可绝对能把死人磨活的助手工作交给他们两个新来的……大概……有点悬……
不是没有怀疑这个名为助手实为打杂的工作,这么被儿戏似抽签决定似乎不大符合这个几乎是Slytherin一言堂社团的风格;更不是没有想要在Chang和Diggory适应魔药社活动流程前对这助手细节方面多帮衬他们。不过基本上当我还狐疑猜测分析这些以Slytherin学长为首小蛇们在态度上的诡异转变与暗流是怎幺回事,Malfoy这小子已经把他早就准备好、这学期社团指定魔药福灵剂的制作与论文作业分配计划书甩手扔到我面前;看到那长长一卷上面写的、作业分配明显有偷懒之嫌地将些复杂步骤流程推给我的羊皮纸,要不是心理素质够好,我大概看不到十行就直接把这份计划草稿拍回Malfoy脸上了!只是针对这份作业分配量跟Malfoy小声的争执才刚起了头,我们旁边已经开始进行福灵剂前期熬制药材准备的几个小组,大釜里飘来夹杂着细微的不纯气味,让我鼻子猛然一抽地转头,看到包含社长大人那小组在内面前那堆切得看似漂亮标准、实际用在福灵剂制作上却绝对会影响成功率的药材,我脑子里那根属于药剂制作专业素养以及简约的理智神经就瞬间绷断了。
如果是其它高级魔药也就算了,福灵剂用的材料几乎都是中低阶的常见物种,这些东西平时上课就应该很常摸到才对--可这些据说是魔药方面的精英学长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课堂状况我不了解,可社团活动里Snape教授绝对没少提点过他们切理药材的小诀窍!但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稀有高阶材料可以准备得有模有型、怎么变成简单的材料后切理手法就全变得华而不实!?先不提魔药最后成功与否--难道高阶魔药材珍贵这些中低阶药材就不用钱吗??!!一群败家子!!!!
然后,在我意识到以前,我已经气势凶凶冲到隔壁桌,在社长Warrington目瞪口呆的傻眼下批哩啪啦一边把他面前的药材通通重新整修、一边碎碎念这个蒲羽梗多少钱那个象角膜价值在哪……然后在不晓得谁插了一句「市侩低俗」的评语后,我又怒得针对「浪费是可耻行径」、「精简原料影响魔药与毒药效果」云云的理论和这些Slytherin当场激烈辩论起来……再然后……也没再然后了。因为当我发热的脑袋被站到我身后的Snape教授飙放魔威给冻醒,貌似我们这个角落几位Slytherin学长已经因为被我刁钻又实际的话驳得恼羞成怒拔了魔杖,让我用刚现成磨好的几昧药材混成迷药随手一把洒过去,直接放倒了。
『社团活动时间捣乱,Gryffindor扣三十分。』Snape教授连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扣我分,冷冰冰的死光视线扫过几个站着与倒着的学长,『现在,你们还杵着做什么?把人送去医院厢房后立刻回来,三天后我要看见你们每个把《中阶药材整理》第十四到二十六章抄写一百次的羊皮卷出现在我办公室里,有问题吗?』
立马一片溃散的纷乱脚步声,我所处的这块教室角落迅速净空,只剩下我和Malfoy、还有刚刚没有攻击我而幸免于难的社长与他的搭档。
『至于你,Potter。我记得很清楚,我让你们准备制作的是福灵剂,不是你那些取巧乱调的毒药粉!这种事再有一次,我就让你把自己做的东西吞下去。』Snape教授阴冷的瞪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把你桌上的材料都各取一份做成标本,Warrington,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在下次上课前在社团教室里看到成品。Malfoy,把你那脑子烂在药材里的搭档盯紧,别让他四处闲晃把毒药乱丢,否则下回Pomfrey夫人缺人手做解毒剂,我保证在给她的推荐名单里,你和你的搭档都会名列其上。』
于是,加入魔药社三年多终于第一次能正式在社团活动中熬药的同时,我也被魔药社小蛇群里最阴毒的两尾死死惦记上了;虽然以他们那点微末道行不足以让我吃亏,可也绝对够让我社团活动时间里的泰半精神全花在应付这两位的刁难和劳力压榨!一回社团活动下来我的疲劳程度完全不亚于之前做打杂的……自顾不暇下我也关心不了Chang和Diggory他们的情况了,不过社里其它Ravenclaw和Hufflepuff同学们大致上还是相当善良厚道的,帮助自己同院学生应该会比之前偷偷帮我时更为默契也更热心才是。
总之,无论魔药社里那些小蛇们究竟在抽什么风打什么歪主意,可以肯定的是,过去三年来从没在我手里讨过好处的小Slytherin们绝对取得某种共识在拐著弯算计我什么;而且从第一堂社团活动的情况看来,以后绝对还有得闹腾的--难到这就是所谓Gryffindor狮的宿命吗?这些个Slytherin蛇,老毕业了的在外头逃命还不忘谋划我小命,一口牙没生齐还在学的也拍死不退时刻想咬我练毒!这些歪歪扭扭生物到底何时才会给我个片刻消停时候呀??
给魔药社里的诡异暗潮郁闷到,躲著Hermione的行动也多少被心情影响。最后在Neville出院后没两天我还是给气消了些、手法威力却没丝毫减弱的小母狮逮到狠狠教育了一番……
不管怎么说,日子终究是在打打闹闹、有闹心也有舒心的时间里规律流逝。最终在所有人倒数的关注中,Halloween终于热闹的降临了。
三巫斗法‧;火焰盃初选(六)
『Harry Potter!』
自应该完成使命黯淡下去的火杯,又一次燃起熊熊烈焰,偌伟的大厅里便陷入一阵不安的低窃;而当一张纸片从已经吐出三校斗士名字的火杯飞出、Dumbledore教授凝重喊出我的名字,整个大厅更是变得寂静不堪,各式各样的目光都落在Gryffindor桌的我身上。
而我,只是木然的瞪着场中那只置于台架上、终归灭静的魔法火杯。
『Harry Potter!』
Dumbledore教授再次叫我。身边Hermione抓住我袍袖,像是要把看似呆滞中的我摇醒、同时也是不知所措的担心。我反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面无表情看向教师席。
Sirius在Dumbledore教授念出火杯吐露我名字后,就激动的从座位上跳起,如果不是身边的Moody教授抓住他肩膀压制,我不怀疑教父他会立刻冲到场中揪住校长的领子开始咆哮;相较之下,隔了教父好几个座位外的Snape教授却显得异常冷静--至少表面上如此,如果没有注意到他空洞瞪着魔法火杯的异常死寂眼神。
『Harry,』Dumbledore教授又叫了我一次,朝我招手,『请过来。』
我放开Hermione的手站起身,苍白踏着稳定的脚步走向校长,所有人的目光亦如针刺般札着随我移动。Dumbledore教授在我来到他身边后立刻握住我的手臂,有力却没让我生疼。
『跟我来。』Dumbledore教授向一旁McGonagal教授点头,示意剩下的事情交给她,便引着我走向方才斗士们已经先行前往的小偏厅,小声对我说,『不用紧张,我们会处理这个。』
我表情依旧空白,沉默地微微点头,心里却一片冰凉。处理?年龄界限给放宽了的事情都没人阻止得了,如今Hogwarts出了两个斗士的事情照样发生,眼下这种情况,能怎么处理?又该怎么处理?
偏厅里各自占据一角的Fleur Delacour、Viktor Krum和Cedric Diggory,在我们进房以后立刻起身;可还没有人来得及先开口,随后进来的两校校长、Moody教授以及Ludovic Bagman和Barty Crouch,在厅门砰然关上前,便开始了激烈争执。
--至此,就算刚刚因为不在场所以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的三位学校代表斗士,也知道了我这个「意外」。
大人们本就已经吵得如火如荼,在三名斗士里反应最直接的Fleur Delacour也加入抗议声浪后,整个争执激烈程度更是扶摇直上。Viktor Krum和Cedric Diggory两个几乎没说什么,可前者格外阴蛰的锐利视线却没一刻离开我身上,其中透出的危险味道令我有种莫名熟悉;然而来不及细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和Krum接触过,Diggory站到我身边挡去Krum瞪视的举动便让我略感意外的转移了些许思绪。
『事情都已经发生,你们现在继续吵公不公平也没多大用处。』Moody教授明显已经听不下去的开口打插,眼眶里的魔眼已经转向始终面无表情安静站在门边的我,『再说了,你们一个个意见这么多,可最有资格抱怨的Potter,我到现在却没听到他说上任何一句话。』
『抱怨!?他有什么好抱怨!!』Delacour毫不客气的尖锐说,『三巫斗法大赛提供了整整一千Galleon的高额奖金!更别说这是最古老的国际赛事,每一届的参赛者无论得奖与否都会记入国家史册!这几乎是一名巫师终身能取得的最高荣誉,为之而死都不可惜!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所以事实不就很明显了吗?』Moody教授冷笑,令他脸上的伤疤格外狰狞,『很显然的,就是有人希望他死啊。』
房间里立刻变得异常静默。
『Alastor--』Dumbledore教授才刚开口,就给Moody教授没好气的打断。
『怎么,我有说错?这本来就是最明显的事实不是吗?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了当告诉他们,Alubs,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什么作弊不作弊的问题,分明就是有人想要Potter的命!』Moody教授摇头,『火焰盃是个什么样的强大魔法器皿,所有人都清楚。一个本来只能辨认分析出三个不同学校最优秀学生的魔法道具,如果不是有人用黑魔法强行迷惑,混淆它的判断让它以为参赛学校不是三个而是四个,它怎么会吐出四个名额?我们本来就在担心--』
『Alastor,』Dumbledore教授温和却强硬的开口,『我们没有证据。』
『要真每件事都等到有证据,尸体都烂光了!』Moody教授怒哼,敲著他的柺杖转身,『操他X的荣誉!那种东西会比一条性命更重要?!我们走,Potter,就让这些人继续为了那种狗屎玩命好了--』
『抱歉,Moody。』方才始终在一旁冷漠听著三位校长唇枪舌战的Crouch,在Moody教授抓上我肩膀的时候开口阻止,『但是我恐怕不能让你带走Potter先生--他必须留下来聆听比赛程序说明,既然他已经是一位斗士。』
『什么?!尼不能承认--』
『这不公平!他根本--』
『Harry Potter先生是一位斗士!无论你们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