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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父对于我和那两位之间的事情相当清楚--当然,我不否认他仍然对此有一定程度的不满,但是截至目前他仍然尊重我的交友选择。』
无视店里朝我望来的各种错愕视线,我扶着桌子站起身,音调平板而没有温度地对魔眼疯狂转动的低声对Moody教授说,『一年级的时候,我曾对Malfoy说过,我已经有着足够的判断力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朋友。现在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再给您说一次,请您不要再用任何类似挑拨威胁或自以为是的劝告来告诉我应不应该和谁交往--曾经已经有人触及我的底限,这,是第二次。中国有句俗谚叫「事不过三」,意思是一个人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别忘了我不单单是个未成年巫师更是位麻瓜中医,而在中医里,医毒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分家的。把我惹毛了,我完全不介意让某些巫师体验一下愤怒的麻瓜中医有多少不亚于魔药大师的施毒手段。』
然后我直接踢开椅子,摇摇晃晃的踏出Hog’s Head,完全把店里后续的混乱丢在脑后--不管是破坏赔偿问题也好、还是探听八卦也好,反正那都是Moody教授和老山羊的问题--对我下吐真剂,只是小小爆了回魔威,没放出魔火藤烧店的我实在太有风度了。
闪进离Hog’s Head没几个店面远的无人小巷里,我闭起眼睛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扯下帽子的用力呼吸。
真是--他喵喵的!难得一个想放松心情的周末逛街,结果居然那么倒霉--早知道待在城堡里,窝在Sirius房间数羊睡觉、或是和Delacour妹妹玩躲猫猫,也好过--
暗巷口突然出现极易被街上吵杂掩盖的细微脚步声。我没有移动仍有些发软的身体,却已经睁开眼睛朝来者望去。
不着痕迹的戒备在看清楚同样披着斗篷的漆黑熟悉身型后,重新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的悄悄扬起,在高大的身影走到我身边站定,我抬起手无力的挥了下,呼吸微促地奉上真心愉快的招呼。
『哈啰,先生,下午好。』
三巫斗法‧;与龙的迷人夜间约会(四)
鉴于我打招呼的挥手在放下以前就被抓住、紧接着就是被粗鲁一拉地被迫站起身,虽然脑袋晕呼呼的,不过我想我看到Snape教授额角暴起的青筋不是错觉。
『你这白痴!』Snape教授丝滑的嗓音明显气急败坏,『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你--』
Snape教授没能继续骂下去,因为我不只直接倒在他怀里、甚至无力支撑自己的重新朝地上滑落--他不得不扣上我的腰支持我的身体。
『……抱歉……』
我闭上眼睛喃喃说,几近完美的吐真剂、与老山羊下在黄油啤酒里的偏方解药同时在发挥拉扯药性,再加上体内这段时间以来毒抗训练的成效反应,让我现在是心悸冒汗得难受不已,『等……药效退……再……』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我颈边动脉停留了会儿,我便感觉自己斗篷的帽子重新给拉上,接着人就给打横抱起。隐约晓得Snape教授急促的脚步带着我回到街上,可已经算是昏迷一半的我并没有多余气力去思考、甚至试图了解他究竟要带我去哪--反正不管去哪,应该都不会比刚刚在Hog’s Head更糟了。
不大确定自己失去意识多久,可当有力又规律的心跳声从耳边退去,身后触及柔软同时让我下意识伸手抓住那片温暖的漆黑。
『放手。』
感觉手腕上有道拉扯,意识仍处迷濛状态的我本能抓得更紧。
『放手!Potter--』
好吵。
皱紧眉头的,我下意识一个用力,在重物倒到身边的柔软同时,也顺便翻上那让我感到放鬆的心跳处。
『Potter!』隆隆的声音轰得我耳鸣又难受,『该死的!你以为自己--』
『我没事……』
『天杀的没事!你在失温--』
『你的吐真剂太完美了……这是解药的正常反应。』我虚弱的低喃,抱紧此时唯一的温暖,『等一下……过会儿就没事……拜託……先让我安静休息下……』
胸膛明显的起伏足见他气得不轻,可大概是我直接点出自己目前状况和他经手的药剂脱不了干系,Snape教授并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丢了好几个大概是检测与保温相关的魔法到我身上后,便拉了大概是棉被之类的东西罩到我身上……不管如何,我总算是能静心的冥想并默运内力加紧药力效果的进行,好快些度过这段难受的时间。
『好多了?』
确认了身体里没其它乱七八糟的药性残留,我才刚脱离能量内运的状态睁开眼睛,还有些懵懵地来不及打量四周地点,低沉的声音让我一循着声音转头望去,直接掉进一双带着隐隐紧张之色的浩幽黑瞳。
『嗯……』
恍惚地愣了下,我才眨眨眼的对焦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可再次看到的仍是那宛如古水不涟的空洞视线--喵喵的,吞个吐真剂的后遗症居然连幻觉都出来了,而且还这么严重!我皱眉的失望敛下眼,揉了揉仍有些发紧的太阳穴,『没事,药效退了。我也没想到老山羊的解药这么霸道--』
我蓦然顿住。因为Snape教授伸手摸上我额头后又滑到我颈边脉搏处、以及紧紧皱眉的关心之色让我怔住--呃,也不是说不知道他以前也很关心,只是绝大部分时候占据他表现更多的是生气--这么干脆又单纯的只有关心,第一次见到难免让我受宠若惊到反应慢半拍;不过Snape教授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不自在,除了查探我的体温和脉搏状态外,他的注意力只被我的形容分去一小部份,『老山羊是谁?』
『Hog’s Head的老板。』我老实说,心里却开始有点打鼓。不对劲呀!刚逮着我的时候明明还很生气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平静--正常情况下,就算没对我发脾气,起码也会摆脸色出来的不是吗?
『你对他有熟悉到可以吃下他给你的药?』
『没。』Snape教授的表情更加平静,我心里的警钟就更响,我赶紧说,『可是,他是Dumbledore教授的弟弟。而且我也想知道他给我吐真剂的解药是想做什么……你也知道,除非喝了吐真剂,那解药吞了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影响……』
我在Snape教授的空洞视线下越说越心虚,声音自然到最后也成了蚊蚋般含糊在嘴里;不过Snape教授显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直接戳破我本想唬弄过去的重点。
『所以我可以认为,那吐真剂你是自己故意吃下的?』
『我只是想知道,有什么大事Moody不能直接问,非用上吐真剂来对付我。』我忍不住在他越来越冷的视线下缩了缩脖子,『我本来还以为他是想问吸血鬼的事,谁知道……』
Snape教授什么也没说的沉默盯着我,这种迥异于往昔碰上类似状况便是挖苦讽刺直接漫天铺地盖来的反应,反而让我愧疚不安得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只是被这诡异的沉静弄得局促还来不及想出应对,Snape教授一个侧身,我便自他身上滑落到旁边的空位。
『先生?』我的困惑才刚起头,Snape教授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他他他他他--他居然--居然把我压在他身下!!!???
『……别动。』
--靠!现在、这种状况、最好是我还能动啦!!!
身体才刚有些紧绷的小移动,扣在腰际的手臂便紧紧收拢;明明只是没有起伏的低声二字,在丝缎般滑圆嗓音拂过耳际后就让我身体软了一半。更别说因为承受重量的缘故,我这才意识到我们两人姿势目前的贴合程度--喔喔Harry Potter你真是太没用了!你告白时的气势呢?你死缠烂打的厚脸皮呢?人家还没那种意思就能凭一个拥抱两个字把你彻底打败了--
不用镜子更不用手试摸,我也能肯定自己现在脸上的温度绝对可以煎蛋!在心里嘶吼着狠狠鄙视了一把自己的花痴反应,我起码花了一分钟时间才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轻轻回抱疲惫的Snape教授。
是的,疲惫--虽然什么都没说,表面也丝毫看不出来,但我就是感觉得到,这个现在把我完全紧锁在他怀里的男人,是完完整整解除了他的面具--就如同我始终把自己的信任全然予以托付一样,此时此刻,他交给我的不单是身体上的重量,也包含心灵的。
虽然,我不知道在这之前究竟出了什么事--无论是谁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而带给他这样的转变--至少,Snape教授现在是真正接受我了。不只是一个只能接受他保护的孩子、不是仅仅作为只待在他身边的学徒,而是可以分摊他压力的、可以委与平等信念、真正意义上的同伴。
这样--能够像现在这样,已经很够了;起码这表示现在的我,已经开始走近他心里,有了一个位置--不是因为我是爸妈的孩子,只因为是我自己。
压回眼底的酸涩,我微微加重回抱他的力量--不用语言,只是单纯体温与心跳频率的交换,已经足以抚平太多东西。
默默环着Snape教授,我半阖的眼眸带着些方才药效刚退的倦意,可实际上却没完全漏掉随时观察四周的警惕。虽然碍于待在床上的视角问题能看到的部分不多,但是眼前能见部分的房间格局却给我种眼熟的感觉--不像是在Hogwarts里,但至少是我曾经来过、Snape教授也能够接受的相对安全地点;不过,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还是照着老习惯多手准备比较好吧?
细微的藤蔓凭空出现在四脚床柱的帷幔上,无声无息的隐讳又迅速生长的构布成最简单的示警植物图阵--一个,两个,平时睡前习惯布置的阵法接个完成,我也完全的闭上眼,稍稍放纵自己的沉溺在这有着独特药息的温暖怀抱里。
『Moody那个疯子……』
本来差点睡著的我,因为Snape教授的开口而稍微恢复了些清醒--呜,事实上如果有人每说一字一句的气息都喷在自己自己颈间、而且这人还是自己喜欢的对象,那么要没反应还睡得著的那肯定就是柳下惠!不过照著我和Snape教授目前光新刚有些进步好转的趋势……
攻心为上呀!为了将来长远的利益,我心里一边默默淌泪,一边努力催眠自己把脑袋里的性知识暂时格式化。
『他从很年轻的时候就追随Dumbledore了。在Dumbledore的手下里面,Moody是相当偏执的一个,对于自己认定的信念极为顽固,为了所谓的「正义」更是可以不择手段……人们叫他「Mad…eye」可不只是因他那颗魔法眼球。事实上他那隻眼睛,还是他自己亲手剜掉,就为了能名正言顺得到那颗正式名称叫「真实之眼」的古老法器完整承认。』
Snape教授丝缎般的低沉嗓音轻轻滑过耳廓,明明是堪称平板的语调,却宛如音符般的浅浅敲击著我的心臟--要不是他说的内容和语气都像上课时那样的正经严肃,我心里已经完全同平静绝缘的格式化工程进度肯定呈现负百分比……虽然现在貌似也没多大差别。
『Moody的木脚,应该也不是单纯的义肢吧?』
再继续被动防御下去,离真正搞砸这点小小进步就真的不远了!虽然很不想,我还是放开抱著Snape教授的手,轻轻推开他胸膛的拉出一段距离;不过基于他现在有泰半体重都压在我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