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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爷子交代我们得好好照顾您……”管家有些许的为难。
“我很好,没事的!”游芝兰连忙强调。“再说,天气这么热,吃补的话,会让身子燥热,要是补多了,说不定会有反效果的。”
“说得也是……”管家被她给说动了。“那,小姐,您再休息会儿,等厨房将您的午餐准备好了,我再请您下去用膳。”
“那就麻烦你了。”
送走了管家,她回到房间内,将睡衣给换下,穿上轻便的服装,顺手抓了把阳伞,准备到别墅附近散散步。
虽然时值正午,但却不显一丝的闷热。这或许和这地方地处高海拔,再加上房子四周尽是蓊郁的树,无形中降低了夏日的热度,就连她这个极端怕热的人,也敢在正午时分到户外逛逛。
出了别墅,迎面的凉风让她的心情大好,几乎要忘了昨晚发生的事;于是她撑著伞,快乐地漫步在这鲜明的季节里。
走著、走著,她来到主屋后的花园。她记起出门前曾听管家说,花园里的绣球花开得正盛。
既然人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那么不来看看花、赏赏景,好像有些儿说不过去。
她先绕过占地百来坪的温室,小心翼翼地穿过七里香树丛,然后为避免践踏照顾良好的韩国草皮,她又多绕了几公尺,来到了红砖铺成的步道。走著走著,远远地,看见她现在急于想躲避的霍翊风!
或许是羞怯使然,她连忙退到刚才走过的七里香树丛后,有了这层屏障,她放心地观察著——脱去上衣、使劲挥舞手中锄头、努力翻土的他。
其实,她不是真的不想见到他,她只是不希望让他给看到而已。
这该怎么说呢?这种复杂的情绪,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有这种感觉。想新近他,却又直觉地想逃……总觉得他身上带了种危险、不羁的味道,是那么的教人难以拒绝。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认为他是危险的,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将他想成一个不受拘束的人……她对他,并不熟悉,甚至是陌生。她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如此多的想法、如此大的反应?
游芝兰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叫“偷窥”,并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行为,可她很满意现在这种情形,她可以没有任何压力地欣赏正在卖力工作的他……他该是很有魅力、很受女人欢迎的男人吧?她在心中想著。
以前,她到娜娜母亲服装发表会的后台,总会见到一些又高又壮的男人被一群女人给围著。
娜娜说,因为这些男人有著俊帅的外表、强健的体魄,所以特别受女人欢迎。
她自己也不清楚霍翊风的长相算不算得上俊帅的标准,可她每回见到他,心律总是不照既有的速度跳动——跳得快还不打紧,每当他的眸子对上她的时,她简直以为自己居要窒息了!
而且不知怎地,当他一靠近她,她立即察觉温度要比寻常时刻至少高上个五、六度,每每让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直想找点冷饮降降温。
像现在,他赤裸著上身,让她有机会和她以前所见过、那些被娜娜称之为“身材壮硕”的男人的身材做比较。
在傻傻地盯著霍翊风那流著汗水的裸体超过五分钟后,她有了个结论——那些男模特儿的身型或许十分修长,同时该有的肌肉也没少,但是,他们所展现的“力度”
,绝对不及正在工作中的他。
怎么说呢?他的肌肉线长让她联想到那些被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古罗马雕像——流畅的线条、结实的肌肉,充分显露出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与力量。如果,她能依偎在如此厚实、有力的胸膛上,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老天!”她的手掩住通红的双颊。“我在想些什么!”平稳的气息也因此乱了节奏。
“芝兰,你蹲在这里做什么?”霍翊风高大的身躯替她遮掉顶上的烈日——正如昨天下午,他曾经做过的一样。
“我……”游芝兰仰著小脸,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是……”
她的脑袋急速转动,正努力地想找出一个不是那么离谱、同时又能解释她这行为的理由。可任凭她的脑细胞怎么运作,就是想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答案。
“只是?”他挑起一道剑眉,正等著她的答案。
“只是……”她不能据实以告,要不然她会三天三夜都不敢踏出房门一步!
“难不成你是在偷看我?”霍翊风有点明知故问。
“你怎么知道?!”她双唇微微颤动,瞳眸里泛著水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躲在这里……”偷窥本身就是件不好的行为。“我只是……”
“你如果想看,何必躲在这里?”霍翊风受不了这种甜蜜的诱惑,弯下腰,让脸能靠近她那精致的小脸蛋。“只要你想看,不论何时、何地,你一声令下,我立刻服从,绝不会有任何的抵抗。”
他捧住她的脸颊,先是轻轻地、蜻蜓点水似地在她红润的丰唇上印下一吻。“就算你要我一丝不挂,那也不成问题。”
他想要以最激烈的方式吻她,但理智告诉他必须温柔对待眼前这个可人的小东西。他命令自己必须温柔些,以疼惜替代占有。
欲火在他体内燃烧……老天!从昨天在她房间里吻了她之后,他就必须借助冷水浴来降低体内的需要。虽然这股欲望让他难受极了,但他知道,就算再怎么痛苦,他也必须忍下来。
他拉起她那成蹲姿的身体,将她的双手绕上他的颈项。他则单手将她抱起,让两人能四目相对;他一手扶著她的后脑,深深地、用力的吻住她。
似乎过了有一世纪之久,直到她在他怀里蠕动,才结束了这个吻,但是她的动作却让他有如掉进炼火地狱!
他的眼在烧、他的心在呐喊,而他男性的象征则在要求著解放!
这时候,他知道,他没法子再等了——没法子在他尝过她的甜美后,继续慢慢等待。
他必须加快脚步,比他所能预料的更快。???“你、你、你……”游芝兰双颊在转瞬间成了酡红色。“你……怎么可以这样!”小手在两人之间推挤著。
“我怎么样?”霍翊风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点也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愧疚”——吻自己爱的女人,何来愧疚之有?
“你怎么可以吻我!”
昨天傍晚,他在阳台上吻了她的脸颊,她还可以解释为——他是“礼貌性”的道别。可……可现在……现在……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吻!还是那种被人称为法国式的深吻!
“我为什么不可以吻你?”他反问,认为这是个相当不可思议的问题。
“你当然不可以吻我!”脾气好,可不代表没个性。“我们两个人又不是男女朋友,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在游芝兰的认知里,这么亲密的行为,一定得是恋人之间才有的;虽然,她不讨厌他吻她的感觉,可,他们两人真要算起来,也才刚认识二十四小时不到啊。
“我们当然不是男女朋友。”他直截了当地同意了她的话。
她想谈恋爱,他绝对奉陪到底,但,前提是,她得在身上先冠个“霍太太”的名义才行。
他这个人有个癖好,非最好不要——因此,除了游芝兰之外,他谁都不要,也不想要。
当然,他会这么想,也难保其他男人不会有同样的认知。为避免夜长梦多,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先将她正名,免得他还要应付那些不自量力、想和他抢人的男人。
游芝兰听他同意得这么快,心里有种受伤的感觉。不过,她并没有将这种感觉表现在脸上,相反的,她板起脸,皱起眉,故作严肃的看著他。
“既然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你吻我就是你不对!”做错了事,就要道歉。“所以,你应该向我道歉才对!”
虽然她那宝贵的初吻被他夺去,但,只要他愿意道歉的话,她是可以原谅他的。
游芝兰那鼓著腮帮子、努力睁著双水漾眸子的模样,简直可爱透了!霍翊风忍不住伸手,轻抚她那红润的脸颊,感叹中包含了宠溺的说:“你连生气也这么的美。”
这些年来,入得了他眼的佳丽不少,但能进得了他心的,除了游芝兰外,再没有别人了。
他一向是见不得女人使性子的——非关怜悯,是出自于纯粹的厌恶。
在他的观念里,女人是天生的弱者。既然生为弱者,已是无法改变的宿命,那么,女人至少要懂得隐藏、克制,别动不动就使性子、闹脾气、吵闹不休,总以为这么做可以换来男人的同情,好获得自己想要的……那种女人,向来是他霍翊风不齿的。也因此,在过去没有游芝兰陪伴的十二年中,能吸引他目光的,向来是独立自主、个性果断、能力卓越的时代新女性。至于那种像菟丝花般的女人,他自然是避而远之。
他一直知道游芝兰是他心中最美的存在,也明白她需要的是个坚强、足够成为她的倚靠、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而他这十来年的努力,就是为了成为一个能令她完全信赖的男人。
照他以往的喜恶,她该是被归类为让他退避三舍的女人。可当他看到她那娇艳的容颜、飘逸的身姿、绝尘的气质时,所有的原则、全部的理智已不翼而飞!
所留下的,只是用倾尽所有,去疼惜、怜爱她的念头——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惟一能触动他心弦的女人。
不论过去、现在、未来,她就是他霍翊风一生的挚爱!
由于从小的教养,游芝兰听到有在赞美时,直觉的反应总是一声——“谢谢。”这两字下意识的出口,直到她说完这两个谢字后,才事情已经偏了方向。“——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霍翊风趁她不注意时,长手一伸,便将她给搂进怀里。“说你美丽,可是千真万确。”
“当然不对!”她可是在要求他向她道歉耶!他怎么可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回头说她美丽?
美丽?他觉得她美丽?游芝兰仰起头来,想要求证,可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给紧搂入怀。
“你……你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自己明明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可却又对她做出只有男女朋友间才会有的亲密行为。“不可原谅!”
游芝兰使劲想要挣脱,却悲哀地发现,就算自己使尽浑身解数,他依旧不动如山。
“我哪里可恶了?”他故作无辜地看著在他怀里挣扎的美人儿。
“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的错,却表现出一副被诬陷的模样。“你怎么可以对我又亲又抱!”
“为什么不可以?”他重复之前的问题。
“当然不可以!”她气呼呼地再度重申自己的立场:“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当然不可以!”
以往,别说接吻、拥抱了,她连男人的手也没牵过几回。
“小兰,我问你,”他放轻声调,在她耳边呢喃细语:“夫妻之间,难道不可以做这种事吗?”
“当然可以!”她的语气是直接清楚的。
可她不明白,人家夫妻之间可以做的事,怎可以拿来和他们的情况相提并论。
“那如果我们成了夫妻,不要说接吻、拥抱,就连做最亲密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夫妻?!”她睁著水漾的大眼,呐呐的说:“可是……我们是……”
“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是了。”他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拖上太久。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他决计要让她成为霍太太——不管是诱、哄、拐、骗中的哪一项,只要能达成他要的他绝对全力以赴!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