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崩塌的山峦中,射进丝丝缕缕的光线。
拉长了两道凝重的人影。
“大哥!醒醒!”
“大哥!醒醒!”
……
“大哥!醒醒!”
“大哥!醒醒!”
……
“天之厉,醒醒!”
……
安睡的耳旁闪过最后一道远古传来的模糊嗓音,倚靠在菩提树边睡着的天之厉才缓缓睁开模糊的双眸,映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劫尘!
咎殃!
你们怎会在这里?”
“寻你!”咎殃诧异拧眉扫过满是尘泥的山洞不可思议看向他,“难道你一夜都在这儿?”
大哥在他那般舒服的寝殿内日日失眠,怎么这个满是石头尘土坍塌的山洞内倒睡得着,还睡得如此沉?
劫尘细细审视了山洞内一切,才垂眸若有所思望向天之厉。
天之厉睁开的双眸定定映着菩提树上青翠欲滴的绿叶,一片宁静。
每日太阳升出之时便不断增加的虚无烦躁厌恶未曾出现。
难道此地是以往他独处静思之处,才会如此熟悉如此静心?
“大哥!你不是冻病了吧?”
咎殃见他恍惚夸张说罢,当即走近按向他的胳膊,“吾扶你站起来,你这个盘腿的姿势坐一夜,经脉血液全部都不顺畅了!”
天之厉这才收回视线,避开他的手,轻而易举站了起来,最后望了眼山洞内一切,“回去吧!”
就在走出山洞时撤去支撑的功力,轰隆一声,那一半山体再次沉压而下,靠功力造出的假象瞬间消失。
“咎殃,将此命人重新修建,按照方才你们所见。”
咎殃一怔,诧异应道,“是!”
天之厉望了眼刚升起不久的日光,心下幕然涌起一丝担忧,加快了飞驰回去的速度。
“昙儿可醒了?”
“没有,”劫尘摇头:“我们去时睡得还沉,留下魈瑶他们看着。况且有你的护身之气保护,即使醒来亦无事。”
缎君衡寝殿中,尚在熟睡之人,被一声哐当剧烈的推门声惊醒。
“缎君衡!吾来给质辛看病了!”
阿辛一怔,错愕看着尚在床上躺着之人呵呵笑道:“你怎么还睡着?昨夜做什么坏事去了?吾都已经用过早膳了!”
医术绝顶的姑娘,可对世俗之规却没有任何了解。
紧随而进的魅生半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道:“义父,吾拦不住她!”
“无妨!你先去把质辛从校场带回来吧!”
缎君衡对魅生说罢看向她澄亮望来的明眸,急忙拉起薄被掩住了□的上半身,“阿辛神医,你先出去片刻,吾随后便至。”
“你们真麻烦,”阿辛看出他的意思,哼哼鼻子,呵呵笑着退了出去,“哪儿有那么多规矩啊,也不嫌累得慌!还是我和师父在一起时好,我师父就没这么多规矩,穿衣服从来不避着我。你快些啊,我是天之厉请来给质辛看病的,可不能光拿银子不干活。”
“嗯!”缎君衡看她出去了,才不慌不忙地穿好了衣服。
除了质辛,他还须再和这个阿辛商讨三人内元和天之厉身体之事。
日光笼罩下,苦境一处群山环抱的林木葱茏之处,看不出的清圣之气环绕,细察之,似有金粒闪闪,隔绝尘世而存,参差生长的草木皆透着一股清莹灵气,终日不失的露珠点缀枝叶,在日光下静谧摇曳,逍遥自在。
流转的浅淡圣气却突然浓郁,沾露枝叶开始剧烈震颤,平静的地面响起一阵急过一阵的轰隆轰隆声,通天入地,响彻云霄。坠落的露珠全数渗入草地上裂开的缝隙中。
片刻后,一道浩瀚金色佛光旋转着圣气清露拔地破封而出。
重伤的功体在此庄严净土结合己身和天之佛之力封印了上千年岁月,如今终于完全康复得以再次现世。
浩然佛光散去,一个身披白裟,头顶金色宝冠的庄严佛者现于半空之中,掠过的圣气之风不时吹起垂在肩头长至腰间的银色发丝。
微阖的佛眸缓缓睁开,透着庄严刚毅望向这个阔别已久的尘世,
“千年逝去,不知天之佛如何,先去韦驮修界探访。
他那时已助力改变青芜堤气息,能够彻底遮掩不属于佛者的气息,
若佛乡不曾发现她为熄战祸和天之厉诞子之事,应该不会出事。”
心头初有计议,浩瀚佛光霎时消失,直往天佛原乡紫竹源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28号的晚了发在29号了。。见谅见谅。。29号晚上还有一章
114长生之物
在损毁的异诞之脉地上;厉族族民依然安然自在生存。
热闹的街市如旧熙熙攘攘;叫卖声招呼客人声此起彼伏。
一座繁华酒楼中;两道身影临街而坐。
不时拂过的风吹动着衣裳鬓角黑发;二人的谈话声亦被吹散至空中消失无踪。
“师兄,今日还不进入地下宫殿吗?已经在此处住了两日,该了解的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三千拧眉说罢;不觉把竹箸放下;焦急看向对面红色身影。
剑布衣抬眸望去,夹起菜放入口中,“用完膳食便入。”
“真的!”三千眸色一喜,急忙又拿起竹箸;端起碗急速往口中扒拉着米饭。
剑布衣边用膳边嘱咐:“进去后;不要主动提话题,听他们言后,再灵活应对。”
“嗯。”
三千噎了噎,赶紧端起茶杯仰头灌了一杯茶水。
剑布衣叹息一声,夹起几样菜色放入她碗中,“怎么光吃米饭,别着急!再按照我们昨夜商定的办法行事定然万无一失。”
三千颔首:“吾晓得!”
天佛原乡,韦驮修界,往日会有的萦耳佛音因今日却消失无踪,万籁俱寂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轻微诵经之音,但这并未影响修界万千年积下的庄严肃重。
沉寂的紫竹源入口处圆月突然一阵轻微变形,顷刻后又急速恢复了原状。
一股很少见的浩然佛气霎时笼罩了整个修界。
“地藏王蕴果谛魂!”
正在打扫修界的僧人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惊喜升起,当即一手支着扫帚,一手竖掌微俯身行佛礼,“扫地僧见过圣者!”
“有礼!”蕴果谛魂眸色闪过一丝熟悉的温和,双手合十回礼,抬眸环视一圈修界,“千年不见,没想到你依然在此。”
扫地僧这才立直身子看向他笑道:“没想到之事太过多了。自从圣者获得佛乡地藏王称号有过几面之缘,不想再见竟然是千年后。期间一直不见圣者来佛乡,想必龠胜明峦诸事太过繁忙没有时间。”
“并非忙,”蕴果谛魂眸色怔住,说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吾受伤封身庄严净土之时,是你与天之佛帮助,莫非事隔多年你有所忘记?”
“庄严净土?天之佛?”扫地僧一怔,眸底不解夹杂着丝震惊,“还请圣者明示庄严净土是何地,天之佛又是什么?不过听来该是佛家之号,可是一个人?而且圣者受伤如此大事,怎么瞒着佛乡?现在可全康复?佛乡有疗伤圣药,若知晓圣者受伤,定然会派人送去。”
“这?”蕴果谛魂眸色一拧,强压着不可置信望进他眼底。
他那时是天之佛手下得力武僧之一,怎会不知天之佛?自己受伤时,他亦亲眼见过,现在为何说不知?
佛像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神色不是诳语,看来是真的不知!
扫地僧见他疑惑,看向还未扫完的地方出声笑道:“圣者是来找审座的吧,他去参加深阙礼佛盛会,明日才会回来,不妨先在佛乡住下,等审座回来,你有何疑问皆可问他。吾便继续去扫地了。”
“审座?”蕴果谛魂又是一怔,讶异出声,“矩业烽昙?他怎会在此?”
这下轮到扫地僧真正的大震,“地藏王,你接受此佛乡称号时审座矩业烽昙便已在此领导佛乡,几千年来一直都是他。”
蕴果谛魂白裟中掌心一僵,眸底一丝凝重闪过,面色当即恢复了平静,“龠胜明峦杂事繁多让吾有些恍惚,果然是吾混淆了,吾有一佛友名天之佛是庄严净土之领导,险些与天佛原乡弄混,见谅!”
扫地僧笑笑双手合十,“圣者还需注意佛体,吾先告辞!尚有僧者在后苑,圣者可去让他们安排。”
“请!”
蕴果谛魂最后行了佛礼,眸色一凝,当即化光去往后苑。
“见过地藏圣者!”
蕴果谛魂紧紧盯着以前见过的僧者问道,“此处可有一名僧者或佛者名楼至韦驮?”
“吾在此千年,并无听过此名!”
……
“见过地藏圣者!”
“可有一名僧者或佛者名楼至韦驮?”
“未曾听过!”
……
“见过地藏圣者!”
“天佛原乡之领导几千年来可一直都是审座矩业烽昙?”
“是!”
……
问遍了韦驮修界所有留下之人,其中不乏天之佛为领导之时便已在者。
天之佛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会无人知晓她之存在?
蕴果谛魂本带着期待而来的眸色已然沉到了深渊。
曾经跟随她之人不知晓她,难道是失去了记忆?
可为何他们又都认为是矩业烽昙领导?这分明是有记忆!
纵使是被佛乡发现她诞子亦会关押惩戒,但不会是如今这种情况!
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
审座明日才会回来,可回来亦不见得能晓得至佛行踪。
这段时间往返善恶归源足够。
蕴果谛魂眸色沉忧涌过,急速化光消失。
渡如何和野胡禅一是她好友一是她师弟,该能知晓她的行踪。
宏伟气派的地下宫殿厉族王殿之中,八座黑玉金石座椅静立,分别按照八卦之位分坐着元种七厉,肃然凝重的气氛透着此次议事之重。
王座之上的天之厉一手轻扣着神兽椅边看向几人,“贪秽、克灾孽主、剡冥、魑岳潜入苦境将四方情形势力查探清楚,一月为期。”
话音刚到此,王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天之厉嗓音一转,沉声道:“进来!”
地下宫殿守将疾步进入俯身道:“启禀王,剑布衣和三千归来,末将将他们带到殿外了。”
劫尘和咎殃眸色一喜。
天之厉凝眸道:“让他们进入!”
剑布衣和三千得到传令才面色平静跨步进入殿内,“见过天之厉!”
天之厉掌心一凝功力,轰然击向殿中。
低沉的轰轰声响过,殿内又多了两张黑玉金石座椅,
“入座!”
劫尘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二人温和道:“小师妹和剑布衣,你们二人终于回了。”
三千见剑布衣微示意,笑道:“劳师姐挂心。”
果然如他们根据所了解的情况推测出的。
咎殃见他们不主动说此行寻找的东西情况,扫过天之厉,不由看过去提醒道:“剑布衣,你和三千找到东西了没?”
天之佛到底给了他们何种记忆?
剑布衣眸色一闪,看向天之厉起身凝重摇摇头:“寻遍了仍是没有,吾自作主张回来,怕是一开始源头有所偏误,想再重新了解。”
如此回答最保险,过后再向咎殃到底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