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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岳看向往山中僻远处走的二人;对克灾孽主低语:“将她们昏迷关押,可以每隔五日轮流取血为血傀师解毒!”
“不必如此费事!”浑身筋骨仿如粉碎般的疼痛,再难忍受,血傀师手指噌得一声抓破了槐树皮;咬牙痛道:“一次给吾解毒!”
克灾孽主回眸看向他,皱眉:“那是你的外孙!”
血傀师抽搐地身子靠着树干支撑,艰难喘气道:“能为吾解毒,不枉她们来此世一遭!”
魑岳看向他沉声:“由你决定,哪一个!”
一人若不能驱尽他体内之毒,遗患无穷,血傀师流黑血的眸思及此阴狠一闪:“两个人都抓来!”
克灾孽主冷笑一声:“不愧是血傀师,厉族与你合作看来还须多加小心。”
血傀师忍痛:“既与吾合作,彼此间的信任自该有。”
“不必多言!”魑岳扫了眼克灾孽主,看向血傀师:“此替血法需你亲自动手穿透二人心口,尽破十指连心之脉,刺入其心,吾和克灾孽主再从她们背心逆转血脉透过心脏灌注入你之脉,所要动作必须在瞬间完成,不能耽搁片刻,你见机行事,吾和克灾孽主见你动手,便可现身。”
血傀师疼得面色发白,急道:“可以!”
魑岳和克灾孽主对视一眼,一人扣住他一臂,腾空化光,无声无息抢先到了她们必经的山路上。
擎念潮和擎思瑚疾步走着,额上不一会儿出了汗珠,望望越发炽热的日头,擎思瑚觉得难受,直接抬手一抹额头。
擎念潮见她如此不拘,笑笑,从怀中拿出帕子停住步子给她擦擦。
擎思瑚任她擦完后,急夺过她手中帕子,也替她擦:“姐姐,下次也给我做个绫帕!”
擎念潮闻言故作生气瞥了眼她:“仔细算算,从小到大,吾给了你多少帕子,一个个的全被你压衣箱下!”
擎思瑚一僵,嘿嘿一笑,当即举三指看向她发誓:“姐姐放心,这次吾一定随身携带,而且,你就答应吾吧,吾用编织的小猫小狗跟你换!”
见她边笑边说,擎念潮一把捏住她的手指笑道:“吾这次不要猫狗,至于是何,等吾想到你再做!”
擎思瑚不假思索点头:“一言为定!”
擎念潮刚要说话,却见不远处路上倒着一人,七窍流血,急拉了拉擎思瑚。
擎思瑚顺着她的眸色望去,一怔。
擎念潮低语:“我们去看看!”
擎思瑚犹豫了片刻:“万一是坏人……”
擎念潮打断了她的话:“舅舅如何教导,医者目中只有病人。”
擎思瑚怔住,点点头,和她疾步靠近。
待看清血傀师面容,擎思瑚瞳孔惊惧缩了缩。
擎念潮急安抚扣紧她的手:“别怕!”
“老爷爷!”
“老爷爷!你醒醒!”
擎念潮敛衣蹲□子,见他嘴唇干裂昏迷,把胳膊上挎着的篮子放地,取出其中水罐,用碗乘了,轻轻放在他嘴边,微倾斜碗,清凉的水缓缓流下。
血傀师状似无意识地微启了唇,迫不及待地吞咽着清水。
擎思瑚低语:“他该不会是渴昏过去吧?”
擎念潮摇摇头,意有所指示意他面上沾着的黑色血迹。
擎思瑚眸色一怔,大概明白了她姐姐之意思。
一碗清水入腹,血傀师眼帘颤了颤,紧阖的双眸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擎念潮和擎思瑚的面容比方才更清晰入目,二人身上更穿着紫色交领黄色缀袖的淡水色裙裳,淡黄色的发丝挽在脑后,正是她们娘生前最爱的装扮。
血傀师眸色一瞬恍惚,蒙蔽心头的钻营阴狠有有瞬间的空白。
那一年的春日,他在外处理逸踪诸事归来,正在浇花的女儿听到脚步声,惊喜回身,
“爹!”
那一年,她恰好是是这二人的年龄,纯真浪漫,依赖他。
“珊瑚!”
血傀师紧闭的双唇恍然动了动,被日光刺痛的眸又阖上。
擎念潮和擎思瑚见他唇形,眸色复杂一闪,本要取藏在袖中报仇的兵器的手突然一窒。
擎念潮暗中看了眼擎思瑚,眸底皆敛着说不清的心绪,暂收回,重新再添水,为他喂到唇边。
却不料,下一刻,
血傀师垂在身侧的双手陡化利刃,刷的睁眸直向蹲着的两人心口袭去。
哐当一声,碗碎落地。
擎念潮和擎思瑚未极反应,已被触着,眼看便要被刺穿胸口,三道功力陡然破空袭急至,欲要断他之腕。
血傀师睁开的眼眸色骤变,急收手。这,剑气,怎么如此熟悉?
忌霞殇和鹤舟飞身而落,急出手扣住了欲要出招攻去的擎念潮和擎思瑚。
“忌霞殇!”血傀师眸色难以置信一变,戾色怒道:“你竟然没死!”
他的瘫痪之症!他怎么能好!他怎么能活着!他为何没死!天下第一该死之人,怎能让他活着!这个欺师灭祖的阴险之徒!他要杀了他!
忌霞殇佩剑九五之传在握,厉眸逼射:“你未死,吾怎会死!鬼觉神知!你死了,吾也不会死!”
“哈哈!”血傀师恨眸利扫,狂笑几声后,冷声:“你的功夫都是吾所教,想要杀吾!痴心妄想!忌霞殇,吾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忌霞殇淡淡道:“死无葬生之地的该是你!”说罢一转掌心佩剑,冷厉飞身逼向他之命门。
本打算助他的魑岳和克灾孽主急身而来,眸色故作一变,急身攻向忌霞殇和鹤舟,一者去抓擎念潮和擎思瑚。
血傀师方才本忍毒,眸色一喜,冷沉出声告之忌霞殇之功体破绽处:“丹田之上一寸,一剑刺穿,他便是废物一个!”
“血傀师!你丧心病狂!”擎念潮和擎思瑚闻言,眸色恨怒一闪,急翻掌化功,珊瑚宝树和号雨鲸脉上手,擎念潮一鞭直击血傀师背心,擎思瑚手执珊瑚刺向他之胸腹。
“为爹娘偿命来!”
“杀吾!”血傀师狠招在手破风直攻:“乳臭未干!你们和击珊瑚一样该死!”
“该死的是你!”擎念潮和擎思瑚闻言眸色怒红,顾不得周身破绽尽露,豁命欲要杀他。
暗处贪秽和剡冥眸色微变,急挥手利功化出兵器。
克灾孽主眸色一闪,那厢魑岳陡然收招,和克灾孽主倏然身铿然一声反扣住了血傀师双臂。
剡冥和贪秽厉功急扫,火轮戬和利剑破空袭来,从腿后彭得一声刺穿插入血傀师双足,把他钉在了地上,咔嚓骨头断裂声响起,顿时鲜血横流。
“你们!”血傀师眸色骤变,难以置信看着控制他的克灾孽主和魑岳。
话音刚落,怕的一声,擎念潮鲸鞭落下撕裂了他背心血肉,霎时皮开肉绽。
血傀师恨眸怒视。
擎思瑚珊瑚宝树不假思索直刺进入他之腹部,怒声喝道:“再瞪,挖了你的眼睛!”
血傀师痛极,咬牙压下了疼痛,刷的又看向她。
擎念潮双手展鞭,走到擎思瑚前面,本温润的眸子冷厉射向他:“一鞭是为爹报仇便宜了你!”
擎思瑚轻握珊瑚枝,看着他冷笑道:“吾要让娘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血傀师急身欲动,魑岳手指咔嚓一声,倏然捏断了他之胳膊,血傀师额上冷汗直冒,眸色阴冷看了他一眼,又怒看二人:“他们该死!你们更该死!”
忌霞殇走近,站在二人身前挡住血傀师视线,看向魑岳和克灾孽主:“无须和他废话,带他走吧,到时取其双手送来,吾要祭奠师妹夫妇和诸位师弟。”
魑岳颔首:“可以!”
血傀师毒素又发,周身痛得砰然一声跪在了地上,最后仅剩的功力也在毒素下散去。
擎念潮翻掌化功拿出了击珊瑚和擎海潮牌位,捧着直对他而站,擎思瑚急身奔到他身前,一把拎住他的头,死劲儿按着,嘭嘭嘭的让他对着牌位磕了几个响头。
忌霞殇一震,“念潮,思瑚!”她们何时拿了师妹擎海潮的灵位,他竟然不知。
擎念潮和擎思瑚看向他,收好牌位,刚要说话。方才发了三道功力的贪秽、剡冥和咎殃这才从藏身之处步出,解释道:“她们私下要求,我们想你肯定不同意,才没告知你。”
疼痛微弱,血傀师刷的抬眸冷恨瞪向几人:“阴险狡诈的厉族,你们不得好死!”
咎殃倏然回眸,站立睨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冷笑道:“我们不会死,何来好死之说?况且谁也没逼你让相信我们所言!”
克灾孽主一把将他的胳膊锁到背后,一脚将他踩趴倒地下:“咎殃,他从没相信过我们。”
魑岳只得配合克灾孽主动作,淡淡道:“途中血傀师一直想办法让吾和克灾孽主也中他之毒!”
血傀师整张脸全被压进了土里,吃了一嘴土,咬牙切齿:“那又如何?既然中毒有法可解,你们又何必惧怕!”
“不如何!”咎殃募得蹲□子,紧握成拳嘭嘭地锤了锤他的后脑袋:“你这脑子不是在佛乡关傻了?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你可知道你的毒是何时所中?”
血傀师猛得回头,眸色阴狠,一口咬向咎殃的手。如此他能中毒。
咎殃手一缩,瞪大了眼睛,反复发现了什么激动笑道:“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人居然变成疯狗了!别急吗,吾慢慢说,那日在山洞中可是好心让你吃野鸡,可惜你不吃,要不然也不会中此毒!”
当然若是吃了,他会中另一种毒!
血傀师眸色冷怒,被反扣在背后的手指幕然青筋暴露,骨节捏得咔嚓作响。
克灾孽主看向几人:“我们回去吧!二十日快到了,现在启程也只能提前一日回去。”
咎殃当即收起玩笑,起身看向忌霞殇:“这些时日叨扰,我们这便启程离开!他的手到时候吾会派人送来。”
贪秽和剡冥走近,各出泽、火功力凝功锁住血傀师双腿经脉,从他身后分别收回了自己兵器。 魑岳和克灾孽主则分使山、雷特殊功体之力分锁。
四股不同功力急窜奇经八脉,冲击之下,血傀师眸色痛红,一会儿仿如烈火焚烧,一会儿又仿如置身天打雷劈。
咎殃一怔,急瞪向四人:“你们全锁了,吾锁哪儿?”
四人皱眉,异口同声问:“你还没打够?”
血傀师怒视五人,痛极吐不出一字。
“打他哪儿有够!”咎殃盯着血傀师突然皱住的神色,冷笑一声,凝功化出化身燕无双:“怎么样?这个人,你可熟悉?”
血傀师眸色一震,骤然明白:“是你……”
咎殃截断了他的话,嗤笑也变成了燕无双的嗓音:“当然是吾,吾替你死去的徒弟报仇!”
说罢注意他头上之物,蓝眸一转,幕然抬手拿下了他头顶官帽,直抛向忌霞殇:“收着,就暂时当他的头,放在击珊瑚和擎海潮坟前。”
又继续一掌吸过路边枯死的黄草,走到他身后塞进去,然后调整了下位置,站在不远处一看,满意一笑,拍拍手上的土:“好了!”
一股清风突然拂过,飘扬在血傀师头顶的干草晃了晃。
咎殃满意看向忌霞殇:“你看他像不像卖身葬父?”
血傀师身子被制住,丝毫动躺不得,双眸怒火四射,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