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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内之事。”
“吾很感激娘将你扔在了中阴界!”
“无渊你得寸进尺!”
“容忍吾得寸进尺与让吾欢喜一样,都是你分内之事!”
“吾尽完了,接下来轮到你了,是你自己躺下还是……你!”
“哈哈,吾压倒你!”
……
“质辛,咳咳,莫再浪费内元,无用的……咳咳……”
“你不能死!无渊!你为何要救吾?为何!……”
“你怎么哭了!呵,质辛,照顾好他化和断灭,断灭还小……”
“他们要你这个娘亲,莫再说话,吾立刻去中阴界找义父救你!”
“无用的,咳咳,质辛,吾真舍不得离开你,来世,还找你,吾等着你一同转世,若轮回见着安然无恙的爹娘,还没遇见你,吾便先照顾他们……”耗竭所有力气说尽最后一句话,曾经回荡在耳边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死寂蔓延,良久后,
“无渊!”
一声嘶哑哀伤冰冷咳血而出。
……
“质辛,吾终于找到你爹了!”一声低哑带喜之音突然清晰回荡在整个殿中,一时潸然悲喜。
如此深沉找寻许久的嗓音用清脆的嗓音说出,却是分外之沉重。
天之厉、天之佛和劫尘心微紧,莫名一怔,三双眸子全部凝在了不到他们腰间的她身上。
身后的质辛见她发愣,急跑出来,小手推了推她的身子:“无渊!我爹就在这儿啊!为什么要找呢?我这不是带爹娘来看你吗!”
小金龙募得回神,早已忘了方才自己所为,愣看着质辛惊呼:“你不是在你姑姑后面站着吗?什么时候跑过来了?”
天之厉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儿,皱眉转向天之佛:“她是方才质辛口中之人?你急切想见之人?”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天之佛颔首,边忍不住笑边出声:“确实,吾失忆时,某日突然来了条小金龙总是不远不近跟着吾,吾看她佛缘甚深,有意渡化,她居化外之天。那日特意带质辛到化外之天,不想她刚好也在……我们分开时,她和质辛做约定长大后会来异诞之脉寻他。”
天之厉盯着天之佛笑脸的黑眸骤然一眯,收回了紧扣天之佛的手,手背上青筋全部散去,低沉密语:“戏弄吾这笔账,晚上和你一条一条清算。”
天之佛笑意突然一僵,见他眸色不怀好意,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他那种欲死欲生的折磨法,心头颤了颤,耳根微红结结巴巴密语:“不,不用了吧!是你理解错了,吾说的都是实话,这如何能怨吾!推卸责任亦不是如此推卸法。”
天之厉睨了眼她,淡淡密语:“做错事须有觉悟,吾对你向来赏罚分明。”
天之佛郁结瞪向了他一眼,咬牙咕哝:“赏罚还不都一样。”下次她也得想个法子在他犯错时一惩。
劫尘红眸一闪,自觉垂眸盯着鞋尖,她确实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眼神较劲儿,暂时大哥得胜,大嫂落败,不过她觉得大嫂转败为胜指日可待。
质辛拉着小金龙的小手走到天之厉身前高兴道:“爹,这就是我让你猜的人,你叫她无渊吧。”
说罢转向无渊,指着天之厉,笑嘻嘻道:“这是我爹!”
无渊见天之厉神色严肃皱眉盯着她,有点儿带怯,微微往质辛身后动了动步子。
天之佛知天之厉是凝思她身上是否有质辛魂魄之事,微抬手推了推他。
天之厉才回神,面色缓和了下来,看向天之佛颔首密语:“吾刚用荒神之力气息探过,在她身上。”
天之佛紧绷的心神一松,眸色含喜凝视着她,对天之厉密语:“再回答吾一次,见到她高不高兴?”
天之厉拧眉,嘴角却是勾起了丝弧度。
天之佛见他死撑,勾唇一笑,俯身看向她问:“你爹娘可知你来此?”
无渊见她温润柔和面色,早忘了方才怯意,欢喜点了点头又摇头,“我给爹娘留信了。”
天之厉黑眸一闪,她话中有话!意有所指问:“你为何摇头?”
无渊见他缓和下来的面色倒也没那么可怕,反而整个人气势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又恢复了小孩子的肆无忌惮,睁大靛青色的双眸仰头得意笑道:“爹娘正在修行,我把照顾我的人都迷晕了,一年内是不会醒的,他们出关也要半年后。”
质辛听了瞪大了黑眸,他就不敢这么做!一把搂了搂了她的小身子兴奋道:“无渊,你真厉害!”
无渊嘿嘿一笑,却不料没站稳,圆滚滚的身子募得倒退两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质辛直接压在了她腿上。
无渊一愣,愕然盯着傻愣的质辛,两人傻乎乎愕然对望,半天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和劫尘反应过来,募得大笑出声,急俯身去扶两人。
“摔疼了没?”
质辛和无渊看着两人忍俊不禁的笑容,莫名也跟着嘿嘿一笑。
天之佛和劫尘狐疑对视一眼:“你们再笑什么?”
质辛和无渊笑眯眯冲着她俩咧嘴:“娘和姑姑笑啊!”
孩子的想法某些时候你根本无法理解,天之佛怔了片刻,凝视着二人低低笑了笑,扶着他们站好后,理了理衣物。
质辛拉住无渊的手抬眸笑道:“爹娘,我已经介绍完了,现在可以带她去玩儿了吧!”
天之厉转眸看向无渊:“你家在何处?告诉吾,你们再去玩儿。”
无渊不假思索把她爹娘交给她的话说出:“化外之天东雨龙宫。”
质辛见天之厉凝思半晌却不出声,着急道:“爹,无渊回答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天之厉见他迫不及待,颔首:“去吧!”还有和疑问改日再继续问。
劫尘看向二人小背影淡笑出声:“记得睡觉前把她送回姑姑这儿!”
质辛离开的步子突然一顿,忘了这件事,骤然拉着无渊的手回眸看向天之佛不情愿皱眉:“我要和无渊住在一起。”他想和她玩儿!
无渊小眼睛看了看劫尘又看了看天之佛,嗫嚅询问道:“我能不能和质辛、天之佛楼至韦驮住?”质辛姑姑也很好,可是她和天之佛、质辛更熟悉些。
天之佛见她盯着自己的眸子泛亮知她小心思所想,笑了笑,刚要说话,天之厉突然出声:“你和质辛住在吾寝殿侧殿,她晚上还要照顾质辛的妹妹,会去看看你们,但不能和你们一同住。”
质辛募得反应过来,当即死劲儿拉着无渊向外走去,嘿嘿笑道:“走吧走吧,我也差点儿忘了,娘晚上要和爹睡觉还要照顾昙儿,你和我睡就行了!我照顾你,爹娘的侧殿很好的,别怕别怕!”
“我才不怕!是你怕吧!”
“我怎么可能怕,晚上我都是一个人在侧殿睡!”
“那你怎么知道你爹你娘在一起睡还照顾昙儿小妹妹?”
“我……我……我就是知道!”
“你没说出为什么,还是不知道!”
“我就不信你知道!”
“咯咯,你真笨,爹和娘当然睡在一起了!”
“你也没说出来!”
“质辛,因为爹娘睡一起所以睡一起了呀!”
“啊?”
“因为爹娘睡一起才生下我们了呀!”
突然没有了声音,片刻后,
“那我和你睡一起是不是会生小孩子啊?”
“呃?我也不知道。”
“今晚回去问问爹娘就知道了,我们去玩儿吧!”
“哦。”
……
天之佛听着二人渐渐消失的清脆童音,脸上现出的笑意越来越僵,刷的转向天之厉:“他要真问,你回答。”
天之厉哼了一声,盯向她沉沉好笑道:“多大点儿,还想生孩子!”
一旁的劫尘满脸黑线,轻咳了咳,出声提醒:“他化和断灭确实是他们两人所生!大哥,莫忘了你已经是爷爷!”虽然是以前之事了。
天之厉眸色微僵,天之佛见到募得轻笑出声。
片刻后劫尘收起淡笑,言归正传问道:“大嫂,她为何见到你要叫天之佛楼至韦驮?而非天之佛?”
天之佛笑眸微凝,回忆了最初识得她,微摇了摇头:“吾也百思不得其解,她第一次见吾便如此唤,从未更改过!”
天之厉抬眸看向劫尘:“异常之举必有原因,此事留待稍后再解。你先替吾修书一封,派剑绫风送去化外之天东雨龙宫,亲手转交龙宫之主,将无渊来此前因后果写清,我们留她住多久皆可,她在异诞之脉一切所需比照质辛,直到他们来接。”
劫尘颔首:“是!”
天之佛转向他问道:“质辛魂魄之事如何解决?”
天之厉道:“父王那日重又嘱咐吾,归魂有两法,一者自行归于原体。”
劫尘红眸微凝:“大哥让质辛和无渊住一起与此有关?”
天之厉颔首:“嗯,饮食起居一处,三月后魂魄或可自归,但若三月仍无动静,便须外力介入。这是第二法。”
说罢走近天之佛,抬手一搂她的腰,看向劫尘:“吾和你大嫂先去找缎君衡,尽快送信。孩子离家,纵使闭关修行亦定有感应之法,否则他们不会那般安心修炼。”
劫尘颔首,目送二人离开后疾步走入书房。
飞驰而去缎君衡寝殿的天之佛转眸天之佛看向天之厉:“吾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天之厉凝视她:“何事?”
天之佛若有所思道:“方才无渊突然恍惚,与吾封印记忆后见到质辛出现的恍惚有些许相似。方才她莫名出音,告知质辛,找到了你,分明是多年夙愿得偿。吾怀疑她轮回之后对前世仍有记忆,只有特定情形下会受触动。以后还须对她留心,前世记忆有回归之可能。质辛以后亦不能大意,若他开始生长,也是记忆开始慢慢回归之时。”
天之厉望着远处的缎君衡寝殿屋檐,点了点头。轮回仍不忘之记忆,她能寻到无记忆的楼至定非偶然。这两个孩子,这桩亲事他定要为质辛定下!无渊必须是质辛之妻!
远在苦境的贪秽和剡冥暂时被允许继续留着,这算是不幸中之万幸。
自那夜后,忌霞殇每每见了贪秽便有拔剑碎他万段之怒气,幸好这怒气随着时日推移,大夫证明,渐渐少了些许,孩子已有,杀了人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还是念潮心系之人。生米已经成了熟饭,悔之晚矣,还剩下另一个绝不能重蹈覆辙。
擎思瑚的住处从原来较远的园子搬进了他苑内隔壁,除非得到他同意,她和剡冥休想私自见面,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斩断二人牵连,思瑚尚只有连她都想不明的喜欢之感,彻底阻止二人见面只会导致她发觉自己心思,不妨松紧适度,再来釜底抽薪,找人取而代之。
“好友啊好友,你终于舍得透露自己行踪了!居然和鹤舟藏在这么个世外桃源,吾还以为等哪一日幸运或许能见着你坟冢,还能吊念一番,洒上杯水酒。”
“久未闻好友之声,今日闻之如沐春风!快请进!”鹤舟戏谑说罢后,和忌霞殇请他进入。
来者掌心瑶玉炎扇啪的一合,微撩艾绿色衣摆,跨步而入,身后仿如其他农家的房门吱呀阖住,穿过一道走廊后,眼前霎时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果然,吾之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