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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不见她出声,二人偷偷抬起贼溜溜的小眼偷偷瞟了瞟天之佛,看她面色如何。
天之佛发觉面色突然变得严厉。
二人吓得身子一抖,急结结巴巴出声:“娘/天…天之佛…楼至韦驮,我……我们错了。你…你别…别生气,气…气坏…坏了身子怎么办!”
话音刚落,质辛和无渊募得一愣,哗的抬眸,急道:“你怎么能抢我的话?”
“谁抢了?”质辛和无渊募得皱眉,这还是没抢?没抢跟我说一模一样的话!
“我就没抢!”质辛和无渊急辩出声。
怎么又一样!两人小眼睛齐刷刷一瞪,小身子瞬间挺得笔直,满眼不服气较劲儿。
天之佛眸底露笑,身子微动,倚靠在了床边,继续趣味看着二人。只要在他们争执不下打起来前制止便可了。
半晌后,
“哼!我不和你玩儿了!”质辛和无渊突然异口同声鼻出一声,扭转身子互不再理。
天之佛不料这俩小孩儿如此,微愣后无声笑了笑,看来以后二人也不可能吵架!
不知二人后续会如何和好。
天之佛继续不出声,静静含笑等待着。
又过了片刻,质辛突然闷闷出声:“你不能换句话说,非得跟我一样!我以前就这么跟娘说的!”
无渊小身子一顿,偷偷回头,咕哝:“我只知道这么说啊,我都这么跟我娘说的!”
质辛愣了愣,微微转头不可置信侧眸:“你也跟你娘这么说?”
无渊点了点小脑袋。
质辛见她望来的视线突然嘿嘿一笑,当即调转身子,挨近她清脆道:“原来我们谁都没抢谁的话。”
无渊小嘴唇抿了抿,才点头看着他的小眼睛挠头:“本来就是嘛!”
说着,顿了顿,无渊突然又皱眉:“那下次再被天之佛楼至韦驮发现怎么说?”
质辛一愣,想了想,募得欢喜一笑,笑眯眯道:“我就说娘若生气,爹会心疼的,所以为了爹不心疼,娘最好别生气,她不生气了就不会罚我们了。”
无渊小眼睛陡然泛亮:“哎呀,我怎么没想到,下次我也这么跟我娘说!”
“还有下次?”
一直不说话的天之佛骤然低沉出声。
质辛和无渊一震,身子突然抖了抖,刷的转眸,小眼睛一哭,娘!他们刚刚怎么忘了娘啊!
“没有下次了!娘,我们这就睡,你别罚我们啊!”
话音落后,两人彭得躺倒,钻入被窝嘿嘿冲着天之佛讨好笑道:“我们睡了啊!你别打扰我们!”
天之佛见他们二人模样无奈笑了笑,坐起身子抬手抚了抚两人的小脸蛋儿,随即伸手放入被子中按在质辛仍然圆滚滚鼓起的小肚子上:“是不是晚膳吃多了睡不着?”
咦?质辛急点了点头,小手在被子里抱住了她的手,不可置信惊讶道:“娘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还能看见他肚肚里有什么?
天之佛笑笑,缓慢轻抚着他的小肚子:“吾是你娘,自然知晓!”依你那般嗜睡的性子,向来只有吃多了才会不安身睡觉。和无渊两个人越玩儿越清醒,如何还能入睡!
质辛小眼睛嘿嘿一笑,缓缓躺平了身子,把她的手拉到了肚子上不舒服的地方:“这里,还有这里,娘,你轻点儿给我揉一揉就不撑了!”
天之佛点了点头,细腻的指腹轻轻给他轻揉慢抚。
旁边的无渊好奇看着天之佛动作。
片刻后,没了质辛陪着玩儿,困意悄无声息袭来,无渊不由轻轻打了个哈欠,见天之佛的脸越来越模糊,急揉揉犯困的小眼睛免礼撑着。
天之佛一手轻拍了下她的小身子,笑着低语:“睡吧!”
“嗯!”无渊无意识含糊应了一声,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双眸缓缓阖到了一起,小嘴唇一阵蠕动,进入了梦中。
天之佛见此,停下了安抚的手将锦被拉至她脖间掖好。
质辛感觉肚子里稍微舒服了些,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天之佛要说话。
天之佛急轻嘘一声:“莫说话,无渊睡着了!”
啊?质辛一愣,刷的转眸,无渊枕着她自己的一只胳膊半趴在枕头上,睡得浑然不知,他怎么能一个人睡着也不等等他?刚才他闭眼又没睡着,郁闷轻撇了撇嘴,回眸看向天之佛:“娘,我也要睡!”
天之佛看出他所想,另一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淡笑低语:“想睡便闭眼睡吧。你睡着了娘再离开。”
“哦!”质辛自个儿拉好被子,当即一闭眼睛,“娘,我睡了啊!”
“嗯!”天之佛笑点了点头,手继续轻抚着,让他能舒服些入睡,以后晚膳必须控制他用膳,这已连续四夜不能正常入睡了。
卧房渐渐陷入一片静谧,偶尔轻微飘出无渊的微鼾声和手锦相触的摩挲声。
不到半晌,质辛的呼吸亦开始变得平稳悠长。
该是睡着了,天之佛轻抚的手一顿,双眸凝视着他和无渊肉呼呼的小脸一笑,缓慢轻轻抽出了手,重新盖好薄被,轻步走至床边托盘,取走了其中燃光晶石向卧房外走去。
卧房顷刻陷入一片黑暗。
“王后!”
天之佛走近等在大厅的伺人,将晶石放入她们手中,低声嘱咐:“你们也去睡吧!不必像往日那般,以后留一人看顾即可,一个时辰一换人,皆能轻松些。”
几个伺人不料如此,微怔后,微俯身颔首:“多谢王后!”
伺人们目送她离开后,窃窃私语:“王后真好!”
“嗯!”
“王后气色比前一个月又好多了!”
“那当然了,有王每日精心照料,自然身子一天比一天更好。”
“也不知道王用了什么办法帮助王后炼得功力,王后居然一夜之间功力大增。”
“要不要明日吾去找王一问?”
众人一僵,这声音!急俯身低语:“见过司殿!”
“你先留下守第一个时辰,其余人都去休息吧!”
“是!”
……
“为何还不走?”
“是这么回事,嗯,咳,司殿,那个,明日你千万别去问王。吾知道功力一定要勤加苦练才能得到,王后一定费了很大功夫才达到今日境界。吾刚刚好奇瞎说,你一定一定千万别问,吾还想继续在双天宫当职。”
司殿眸色微怔,见她一副忐忑不安真以为他会去问的不自然神色,微露出丝淡笑:“嗯,去吧!”若去问了后果是何不知晓,但有一条他很清楚,双天宫这个司殿他就不必再当了,他也还想继续当着,好奇就免了。
天之佛功力恢复大半,听力奇佳,将侧殿众人言语听了个一清二楚,正要推开殿门的手募得一抖,耳根微红了红,天之厉,都是你做的好事!当即轻推开了房门。
“天之厉!质辛和无渊今夜提早睡了!”
话音落后,大厅和卧房内却空无一声回应。
天之佛诧异一怔,她离开时他还在卧房中,难道是他故意不出声?
他又打算做何事戏弄她?
天之佛一想此处,双眸好笑闪了闪,急全身戒备,轻推开卧房门继续进入。
亮如白昼的房内,放下的半截帘幔挡住了光线让昙儿安睡,看遍了每个角落,卧房内空无天之厉身影。
天之佛双眸愣住,他去了何处?自从内元重塑成型后虽不用像往日般必须黄昏时欢好,但时辰也只能推迟两个,方才放心不下质辛和无渊她才离开,他明明在房中等着。难道突然有急事要离开?
到底是何急事需要乘夜处理,若是如此,他会在,天之佛双眸一凝,当即转身再次离开了寝殿。她去一看,或许能有所帮助。
皇极七行宫第一层楼殿中,
“魔部已组合完成,修罗鬼窟基本按照大哥最初所言安排,根据他化和断灭所提建议而做之变动以及他事皆记录在此。”
说着,克灾孽主翻掌化出一本手札,交予天之厉:“他化断灭选择天阎魔城作为魔部之都,吾已派人重新修缮好,随时都可入住。魔部事务已与他们二人交接完成。”
天之厉接过手札粗略一览,幽深的黑眸微凝,露出丝淡淡笑意:“他们二人率领之魔兵在明中亦能与你们抗衡那般长时间,从中倒可窥出一二。”
克灾孽主笑了笑,挑出其中几条详细一说,出声赞道:“他们之变更,更暗合那部分被整合的魔妖众民所想,事情容易了许多。难怪那段时日他们神神秘秘拉着吾伪装深处其中,吾才明白是为了此事。我们前些时候重新变更的治理异诞之脉诸民法中仍有几处弊端,必须改变。”
天之厉啪的一声合上手札,抬眸看向他:“尽快拟好,召集众人王殿公议。”
“是,大哥!”
话音刚落,一道兰紫色光影疾驰而至。
“大哥!二弟!”
“大姐!”
劫尘未曾料到克灾孽主中途归来,红眸微怔后露出丝见到亲人微不可见的淡笑,出声问:“魔部诸事进展如何?”
克灾孽主看着她笑了笑:“已经全部完成。吾刚才便是与大哥汇报诸事。”
提早一个月完成!劫尘诧异,大哥所给时间期限本就偏紧,若能按时完成已算快,竟然还能提前,红眸一凝,当即道:“明日与吾详细一说,能提早时日完成定少不得良策良才。”
天之厉掌心凝功一扫,手札嗖然一声飞出。
劫尘见向她飞来,红眸诧异,当即抬手一接。
“诸事皆在上面,让其他人亦一观。有何疑问和想法,留待王殿公议。”
“嗯!” 劫尘红眸泛亮,当即细心收好。二弟这记手札的习惯倒是件好事。
天之厉抬眸看向劫尘道:“他化和断灭择居天阎魔城,你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断灭和无幻婚事。此事吾改日告知你大嫂,你与她一同商议,具体诸事还须你费心去办。”
劫尘见他深恐天之佛劳心的神色,眸底不觉露出丝并不太明显的笑意,“大哥之命吾记着,放心!”
在大嫂内元彻底完复前,他们绝不会让她为厉族诸事劳心,万一再出意外,不,绝不能再出意外。大哥心疾自大嫂复生后便未再犯,定也是因她安然之故,但愿他们一直如此安好无事。
“天之厉!”
毫无预兆而来难以置信的声音,
“大嫂!”“大嫂!”
劫尘和克灾孽主僵直对视一眼,暗呼不妙,随即抬眸眸望向皇极七行宫入口处缓步进入之人。他们怎会未察觉到大嫂的气息?以后有事如何再隐瞒?
“劫尘!克灾孽主!”天之佛看了眼二人,见他们二人神色,眸色一凝,边向天之厉走去边道:“吾功力日复,一日强过一日,纵有气息你们亦无法再察觉。”
劫尘和克灾孽主一怔,眸色暗转向天之厉,大哥难道也未察觉吗?
天之佛走近天之厉挡住了二人视线,直接抬眸看向他,:“吾还以为异诞之脉一直无事,原来是你下令众人不让吾知晓。”
天之厉不答反转眸看向劫尘和克灾孽主:“你们先回去,照方才所言做。”
“是!”话音落后二人对视一眼化光消失。
她的神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心绪,天之厉募得抬手搂住了身边的天之佛,叹息一声:“质辛和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