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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果谛魂当即反应过来,眉心一皱,旋急化光先去了青龙宫。皇极七行宫外人没有王令不能进入,她定是以为到了那里便可逃避诊脉!
司殿眸色复杂目送他身影离开后,沉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昙亲王,希望吾这么做没有错。这蕴果谛魂似乎并不像你口中所言那般无情啊。”
青龙宫中,质辛诧异看着推门而入的蕴果谛魂,一怔后笑道:“果子叔叔怎么不在娘那里?”
蕴果谛魂凝视他直言道:“吾要去皇极七行宫,需要你的赦令!”
质辛微怔,不解看他:“为何?”
蕴果谛魂直言不讳道:“昙儿在那里,矩业烽昙欲要为其诊脉,她答应接受诊断,却中途借口离开未回来。你言她身体有病,鬼邪和缎君衡虽然医术了得,但再多一人了解,也并非坏事。”
质辛闻言突然沉默,若有所思看了平静的他一眼,半晌后,才看着他直言道:“果子叔叔何不直接问吾妹妹是何病?不必如此绕弯寻求答案。”
蕴果谛魂一怔,瞬间便又恢复正常面色:“吾至此第三日,你们若有意告知,必已明言。不言,该是有何事情不欲吾知晓。吾不想你为难。”
质辛见他如此,眸光若有所思一闪后,淡淡一笑,沉叹一声凝视他道:“果子叔叔还是一如往常为我们考虑。”说着右掌化出一道三指族徽荒裔帖,递给他:“昙儿就有劳果子叔叔暂时照顾了,速将她带出来,她之病体不能在其中久待。”
蕴果谛魂闻言微皱了眉心接过,告辞后急身化光离开。
见皇极七行宫紧闭,前有禁军把手,蕴果谛魂飞身而至后,亮出三指族徽荒裔帖:“打开宫门!”
禁军急俯身见礼后,照命而行,蕴果谛魂凝眸直视内中,宫门开启后嗖然化光直往阙阗关而去。
正立在天字命碑原来位置的昙儿察觉熟悉气息,面色震惊骤变了变。大哥不是答应了她不会给他王令吗?怎么他能进来?大哥对她食言!
蕴果谛魂见她背影单薄静立,眸色一凝,平静走近:“随吾回双天宫诊脉。”
昙儿就在他快要靠近时,一咬唇,急叫了一声:“别过来!”
蕴果谛魂步子微顿,一闪双眸,却是平静继续走近:“回双天宫,这里不是你久待之处。”
昙儿面色骤白了白,大哥告诉他什么了?听着蕴果谛魂马上就要近身,昙儿神色一凛,掌心骤蓄荒神之力,急掌转身直逼他面门,飞身强势攻去。
蕴果谛魂似是已料到她会这样,平静站定,抬眸直视她敛藏着万千心绪故作冷厉的眸子,露出胸口空门任由她打来。
昙儿本是虚晃之招,欲要脱身,按照以往这种情形,蕴果谛魂必然会出手制住她,却不料此时他如此,身形略顿,一怔后陡然明白了他这是专门让她打,好抵偿那日他打她重伤之招,冷厉看着他的眸子突然一涩,腾空转身便撤掌,直向皇极七行宫外驰去。
蕴果谛魂也未料到她中途变招,眉心一皱后,凌空化光,上手便是起武学最强式之招,轰然一声,毫不犹豫对着昙儿背后空门打出。
昙儿发觉,嘴角苦涩一抿,又是这招,突然间便散去了周身蓄积而起的荒神之力,只凝聚护在腹部。再打一次,她便可以彻底断绝了对他之念。
思量间,招式已经彭得一声打在了她背心,一阵刺目光泽闪耀间,昙儿竟如断翅的禽鸟从空急速直向地上坠去。
蕴果谛魂急身飞去,右臂卷袈裟横空一扫,将昏迷的昙儿包在袈裟中搂在了怀中,见她面色此时显露出了病体孱弱的苍白,一凝复杂眸色,沉叹一声,左臂一动,将她轻手横抱在怀中,以白色袈裟遮挡住了因急速而生的凉风,凌空飞驰出了皇极七行宫,却是未回双天宫,直往荒神禁地神殿而去。你当真以为吾会伤你?不过应对你这固执性子的另一种办法而已。
荒神禁地神殿后殿中,鬼邪和缎君衡见他竟带着昙儿出现,诧异微怔后便恢复了平静,凝沉出声:“将她抱到床上吧。”
蕴果谛魂不假思索照做,鬼邪取出一床薄被给昙儿盖在身上,这才起身抬眸看向他,不解皱眉问:“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在双天宫和天之佛闲话?昙儿好端端离开,怎会昏睡还被你抱过来?”
蕴果谛魂将解下的白色袈裟重新批好,不答反是走出后殿殿门,传唤一名祭司道:“去双天宫替吾传话,说吾有事找大祭司,等午膳时回去。”
“是”。祭司敛衣颔首后,转身离开去传话。
蕴果谛魂这才又重新回到房中,扫过看不出心绪的缎君衡,对上鬼邪的视线,一凝眸色开门见山道:“你和缎君衡不必隐瞒吾,昙儿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亦省下让矩业烽昙诊断。”
鬼邪闻言,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哈哈大笑一声,片刻后一动步子,走近他,侧眸顿肃沉了眸色,射入他眸底:“知不知道有何区别?你都不会做出我们和昙儿想要的选择。不如不知,自在做你的龠胜明峦峦主,从此分道扬镳,再与昙儿没有瓜葛……”
“鬼邪!”缎君衡闻言,急出了一声打断她的话:“此事怪不得地藏圣者,连他亦是事情的受害者,你何必出言相责。若昙儿醒来,定然不希望你如此。只能怪造化弄人,昙儿不该动情,还不识人事,为有心人利用。”
鬼邪蓦得冷哼一声,眸色越发冷凝直对上蕴果谛魂转来的视线:“吾不知什么造化弄人,只知道吾疼到骨子里的侄女有了此人的孩子。而此人为自保一掌取了她们母子之命。若非昙儿临危以荒神之力护体,只怕还没回到异诞之脉便成了一具尸体。此人还如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自在做他的峦主。”
缎君衡无奈走近,看向蕴果谛魂一笑,歉意道:“还望见谅,鬼邪她一时……”
鬼邪眉心一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吾只知道昙儿受伤了,现在还沉珂难愈,任何伤她的人都是吾厉族的仇人!”
说着一顿,利眸看向蕴果谛魂:“要不是碍于天之佛和你曾经于厉族有恩,吾立刻取了你性命,绝不会给你一此解释的机会。”
蕴果谛魂听了眉心一蹙,下意识看了眼床上沉睡的昙儿,才又收回视线对上他暗怒的眸子平静道:“吾不需要解释。伤人的就是吾,要报仇吾也等你们。但现在,先说出她之病情。”
鬼邪沉冷了面色,不答反又问了一句:“取掉她腹中胎儿,是出自你真心?”
蕴果谛魂似是料到他会如此问,微怔后对上他审视的眸子,点了点头平静道:“这孩子留不得,也不能留。”
鬼邪眸色瞬间更冷:“为何?”
蕴果谛魂微沉默,片刻后抬眸看向二人凝眸道:“先告诉吾昙儿病情。”
缎君衡闻言轻叹一声,看了眼抿唇不欲言的鬼邪,只得走近凝视他道:“你先告诉我们为何不能留下此子?你在隐瞒真相,此真相或许事关昙儿的病症,我们知道了,才能对症下药。”
蕴果谛魂闻言一怔,明白过来,骤皱紧了眉头,转眸深沉定在昙儿苍白的面色上。他那一掌竟没有彻底去了她体内邪气?取掉了孩子,那股邪气难道也还顽固难消吗?纵使如此,鬼邪、缎君衡,天之厉、天之佛四人该能看出此邪气之存在,难道合众人之力也无法做到?
鬼邪和缎君衡见他神色,暗中对视一眼,心底微微一沉。
房内沉寂半晌后,蕴果谛魂才收回视线,转向等待他答案的二人,做了决定:“昙儿该与你们说了发生之事,吾不详述。仅说两处关键。其一,吾当初受此邪力控制,灵识混沌,虽仍留着一层清明,却不足以抗衡此邪力,被他控制做了许多事。昙儿有孕,吾脱不得责任,但此邪气同时借吾体,留了邪气于此子。”顿了顿,觉仍有模糊之处,随即凝视二人直白说道:“此子可说是吾和昙儿之子,亦可说是邪气和昙儿之子。吾之精元和邪气混杂为一。”
鬼邪骤皱紧了眉头,眸色意味不明道:“如此也不能成为你让她落胎之原因。”
蕴果谛魂看着他们继续道:“随着此子生长,会一点一滴控制昙儿意识,同时吞噬她一半命力。等这孩子生下后,昙儿意识便会变为那邪气所要,虽然还是昙儿,却已是只记得这股邪气的昙儿,她的命力亦需寄托在那邪气之上。此后,昙儿完全离不得那邪气。”
缎君衡未曾料到事情竟是如此,一时沉暗的面色。
鬼邪一直蓄积在眸底的冷意突然散去,恢复了平静看向蕴果谛魂,沉凝道:“除却落胎,可还有其他办法解决此问题?”
蕴果谛魂凝视他不假思索道:“釜底抽薪是一法。还有一法,找到邪气,让其附着在昙儿身上,合昙儿和她之力来孕育腹中孩子,方能保得昙儿不受影响。”
缎君衡闻言皱紧了眉头:“此邪气初始目的就是要将昙儿占为己有,第二种办法几无可能。”
鬼邪按在桌子一角的手突然凌厉气劲儿一闪,偌大的桌子瞬间化为了碎末,冷沉看着二人道:“没有什么不可能!昙儿的孩子必须得保住!”
说着平静了神色,看向蕴果谛魂淡淡道:“你是出家人终究要做行你的苍生之道,继续当你的地藏圣者。这邪气吾看着不错,全心全意喜欢昙儿,手段虽不怎么光彩,也让昙儿身受其害,但吾倒是欣赏,与吾厉族行事手段甚是相似,是吾厉族需要的驸马,日久总能生情,昙儿早该断了对你的念头。”
缎君衡听着话音不对,皱眉看她:“你在想什么?”
鬼邪突然沉声哼笑一声,看他不假思索道:“吾觉得昙儿嫁给此人也不错。只要他愿意等着陪伴昙儿些时间。等蕴果谛魂从昙儿心中渐渐淡却,便是他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时。”
说完,鬼邪当即转向蕴果谛魂平静道:“听你之言和我们自己调查的结果,此邪气便是那皇绝音,她可能是吾异诞之脉未来驸马和孩子的爹,吾要你立即停止缉查此邪气,”
蕴果谛魂眉头已经皱成了死结,这几番言语,已经明白了他们隐瞒的事情之一是什么,掩饰不住的满眼震惊,凝沉看他们:“孩子还在?”
缎君衡见他眸色突然复杂难解,走近抬手一按他胳膊,平静凝视他道:“那日昙儿血淋淋回到异诞之脉,吾、鬼邪和天之佛联手保住了孩子。但这孩子太过诡异,正如你所言,有此邪气在,我们皆不知是何原因,一者昙儿身体损伤也暂时不适合孕育,一者也不敢任由此邪气生长,便等天之厉苏醒后,一同合力冲破了她所设的荒神之力护罩,封印了此子。邪气之事,连昙儿也不知。我们隐瞒了她封印孩子的一半真相。那时只告诉她两年后,只要她的身体彻底康复,便可解开封印,令孩子生长。但其实,只要这孩子在,她的身体就不会彻底康复,虽会渐渐好些,但绝不会好到能承受此子生长。她醒来后担心这孩子出什么问题,便又又将所拥有的荒神之力全部凝聚,融合进我们的封印中,以保护这孩子。”
鬼邪这才接过了话头,看向蕴果谛魂淡淡道:“故你的釜底抽薪之计,我们绝对不会用。”
说罢,突然凝肃了神色,直直射入他眼中再次强调道:“暂停你现在针对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