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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哈米里亚国王的掌上明珠,阿尔比恩岛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向来被前呼后拥,多少骑士甘愿为她赴死她却从不曾正眼瞧过他们。如今父王为她觅得佳婿,人品武功俱是万里挑一,只平生第一次她被冷落了,新婚第一天便注定她在卡默洛特永恒的命运。亚瑟和兰斯洛特,她生命中最特殊的两个男人,一个始终不曾放她在眼里,另一个则作为崇拜她的万千骑士间的佼佼者落入她的眼中;前者是她的丈夫,后者是她的爱人。这两个男人是君臣关系,她身为君王之妃,这是最大的不幸,但又或许,也是最大的幸运罢。
贴在他的胸口,倾听他温柔而有力的心跳,若不是依妮经过身边她几乎要融化在这样的温柔里了。依妮是她从故国带来的侍女,她知道女主人的全部心事,看到这样的场景突然就同情地哭出了声音。兰斯洛特慌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两个女人,尤其是如今,当她成为那最信任他的国君的妻子,忠诚与爱像是一对相互屠戮而两败俱伤的血天使,那样的撕扯挣扎让他几乎不堪重负。也许,我们都该认命了,他劝自己,放手罢——格薇,我们都放手罢,这样对我们都好。然而亚瑟的不作为又在绝望的尽头点起一盏微弱的灯——如果火很温暖,格薇,你会不会扑上去?
而我,又会不会为这温暖化为灰烬,在所不惜?
这许多年的相爱相惜使他能够深切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自己,又是否可以真正承受得起背叛——
“兰斯洛特,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懦夫了?”
“不是的,我的公主,不是的。亚瑟待我恩重如山,我若背叛他,这在道义上,不太合适……”
“可他根本不爱我,他不在乎我——这许多天下来,虽然在上帝面前发过誓,兰斯,我还没有成为他的妻子。我想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好,只有你,只有依妮,只有你们两个是真心在乎我的。所以兰斯,我不指望你为我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请你体谅我,请你爱我,因为我实在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你了……”
“我一直爱你,我的公主殿下。请你放心,我不会背叛我的王,也同样不会背叛我的你。我是你的骑士,发誓对你效忠,永远都是……”
“公主,兰斯洛特大人,国王回来了。”
原来依妮一直在为他们关注着周围的动态,就像当初在哈米里亚的城堡时一样一般。格尼薇亚于是擦干眼泪,让自己像一位王后一样优雅地去迎接他,兰斯洛特携她走出去——这很正常,不会有任何人对骑士服侍他的女主人这件事产生疑议。他们就这样出城,亚瑟礼节性地在王后额角吻了一下:这是成婚以来他第二次吻她,比第一次还要例行公事,尽管他的心情貌似比上次要好很多——他还是那样走了,例行公事之后就走了,留下格尼薇亚僵立在风中,过往的骑士们各自向她致意,然后纷纷去拥抱站在她身旁的兰斯洛特。“国王赌输了,这下我们有好戏看喽,”璀斯借此机会伏在兰斯耳边悄声说,“我赌梅林肯定能回来,输了我跟高文当众接吻,然后国王输了——这事儿保密就咱兄弟知道哈。”
“你这都下的什么赌注啊,”兰斯不由皱起眉头,“你还真要罚国王,和高文……”
“不是高文,是小梅,”璀斯笑着,拍拍兰斯的肩也走进城堡。格尼薇亚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兰斯,他就态度温和地向她行礼,之后携起她的手回王宫去。
“真搞不懂你们,”她轻声向他抱怨,“一群骑士怎么天天围着一个仆人转。”
“梅林可不是一般的仆人,”兰斯笑道,“他为卡默洛特立过大功的,从国王还是王子的时候就救过他无数次——尽管国王可能并不是很清楚,但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是一般人都无法插足的那种。梅林非常善良,而且很有才干,大家都愿意把他当成朋友。”
“但他终究只是个仆人,”格尼薇亚表示愈发不可理解,“国王竟然真的会因为他的失踪而吃不下饭……”
“我曾经也是个身份低贱的人,我的公主,”兰斯温和而谦逊地说,“在卡默洛特,人人生而平等,只要行为是高贵的,他便受人尊敬;而凡是真心相交的朋友,大家都会为彼此两肋插刀的。”
王后点着头陷入了沉思。兰斯并不打搅她,他一路护送她回到房间,之后才自己去做其他事了。
☆、第七章 同袍(Ⅰ)
The founding of a Table Round; that was to be; for love of God and men and noble deeds; the flower of all the world and each incited ecah to noble deeds。
建立圆桌骑士,是借上帝与人类之爱相互践行高贵的行为,使他们成为全世界的精英,誉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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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盖乌斯房里打下手的原爱尔兰公主依瑟朗纳斯给这间小屋带来了巨大的福音,倒并非因为她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那个自由如风的璀斯丹留给她的空间实在太多了,多得让她甚至感觉无聊。于是在盖乌斯这里当学徒成了她到卡默洛特安居以来每天最开心的事。她不仅认真向老先生请教每一味药的配方,还主动担任起了师父一家人的烹调工作,导致盖乌斯每每感觉对璀斯丹在酒馆吃便当这类事情过意不去。“他高兴在外面凑合,”依瑟说,“号称是解放我的双手——他这人吧,就总强调我该做我喜欢的事少为他操心,所以我就到这里来了因为在这里我最开心不过。”
老先生非常欣赏这个聪明的女徒弟,某种程度上,她可真比毛手毛脚的梅林有用多了。不过当然,梅林会魔法,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而且他身负重任,他相信这孩子即使偶尔失踪也必然大难不死不会出大事的——只是他怎么还不回来?
人向来不抗念叨,盖乌斯他老人家刚说出这话,一个满脸污泥的家伙就破门而入了。依瑟不曾提防被吓得一声尖叫——“梅林!”师徒两个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计,“你怎么变成这样子啦!”
“不打紧,”梅林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躲进屋里洗过澡,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衫,他又恢复了先前白皙俊秀的少年模样,只是一扫前几日的阴郁哀愁,变得像王后过门之前那样——事实上比那时还要充满活力。“哈哈依瑟你也在呀,”趁着盖乌斯进屋拿药的功夫他就故作神秘地凑到她身边,“告诉我最厉害的毒药是什么?”
“你干嘛问这个?”依瑟不由蹙起眉头;“考考你嘛,”梅林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对格外可爱的酒窝——
“嗯,是……是乌头吧?”依瑟被他看得脸红——尽管大家都是好朋友,作为前爱尔兰公主的她还是不好意思被一个男孩子这样目光灼灼盯着看的。“你确定,不改啦?”梅林问;“嗯,确定了,”她就垂着眼皮点点头,心想他今日里究竟是吃错什么药。“好的,回答正确,”梅林则兴高采烈地在一堆成药里扒拉半天,最终拿起一瓶转身走了——依瑟咬着嘴唇,她想不通梅林究竟又受了什么刺激。
再说亚瑟,经过这些天的折磨他终于松了口气,心想梅林大难不死的刚回来别折腾他,就传厨房说随意摆来几样菜吃过便是。刚坐下才想起自己如今已属于已婚人士,跟王后宣誓都三天了自家还没同她一起用过一餐晚饭。于是他派人请王后来,夫妻以一种举案齐眉的姿态各自就坐,国王举起酒杯,说些什么为了我们明天更辉煌一类的官方套话,王后也优雅地与他碰杯,两人谦恭有礼得就像是一场社交晚宴。“我必须感谢上帝为卡默洛特选择了如此美丽贤明的王后,”亚瑟继续着他的外交辞令,“请接受我的祝福,美丽的女士,祝您健康。”
“感谢您,我的夫主,”格尼薇亚同样用一种谦逊而冰冷的姿态回应他,“我会尽职尽责做好——卡默洛特——的王后,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殷切期望。”
“为卡默洛特,”国王再度举杯——“哎梅林?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晚饭啊,”梅林一脸无辜地将一盘看起来简单却很精美的食物端到他的面前,“你这是在干什么?”
“也许,嗯,”亚瑟大抵想不通今天梅林怎么表现得如此直接,“是在与王后共进烛光晚餐——你要不要过来倒酒?”
“那也就是说,我亲手为你准备的晚餐是白费啦?”他竟然全不顾王后在场就使起性子来,“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可是你该知道,梅林,”在彭德拉根家族新成员面前亚瑟还是得尽可能保持形象,“自王后过门我一直国务缠身,到现在才闲下来陪她吃一餐晚饭——”
“我早就知道你娶到王后万事大吉了,你什么都向着她——也可以呀,这样你以后遇到事情都不要想着找我了——告辞——陛下。”
“梅林……”亚瑟此时已尴尬得无所适从,发火不发火好像都不是那回事;而王后直接呆掉了,作为新媳妇她完全搞不清国王家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还是兰斯最好。可是兰斯——想到兰斯,她只感觉眼前又灰黯下来了。
“那个……王后,那个……不好意思,”亚瑟也不知该如何给这件事收尾才算合适,“梅林他今天……我只是想说,他脑子不太正常——啊不是,他今天脑子不太正常啊也不是……那个……”
“没关系的陛下,这并不影响你我的心情不是么,”看到一直装绅士的卡默洛特国王登时仪容尽失并充分将其二货本质展露无遗,格尼薇亚也只能大度地笑笑,继而全不失公主风范地将晚餐拉回先前相敬如宾的冰冷氛围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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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是高文值夜:宵禁了,卡默洛特的大街小巷静阒无声。这是他最不喜欢的工作——照璀斯的话说国王想出这法子其实最本质就是罚他。值夜能干什么呢?兰斯莱昂珀西瓦尔人家都认真干活,璀斯说他有时会神游有时会唱歌:高文最近一直很爱那首《你是我唯一的玫瑰》,歌词凄婉、曲调忧伤,适合与姑娘调情,更适合唱给那玫瑰花一样的黑发少年。璀斯说唱歌只要不大声一晚上会过得很快,士兵们不仅不反对有些还会跟着和,于是高文决定靠唱歌来打发时间。但他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璀斯诓他唱歌的根本目的所在——璀斯丹是个优秀的竖琴手,而且在法国受过三年正规而严格的声乐训练,哪里像他江湖浪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情歌会唱不少就是一曲都不在调上。这也倒罢了,偏他自己浑然不觉,每次都唱得极为投入,声情并茂乃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没人点破过这个问题,兰斯是顾及朋友面子璀斯是故意的,至于莱昂珀西唱跑了他们也听不出来。于是当没有璀斯丹镇场,这一晚,卡默洛特的巡夜士兵们彻底悲催了。
O my rose;you sweeten’d all my air ……
(其实高爷不仅跑调还把词记岔了,标准歌词在第五章最后。)
“头儿,您……您省省吧……”终于有一个士兵实在忍不住了,“我们这些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