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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山风呼啸而过,吹起细细银屑,好似繁星洒落人间。天菁扯了扯身上的白狐轻裘,观雪落花,呼出一团白气。
“我啊,最怕孤独了。当初和哥哥打完赌,我就后悔了。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其实一点也不好玩,我就开始四处救人惹是生非,撑过一段日子就可以回家。繁华过后,那样的安静就更难让人忍受……我已经不适合一个人逍遥了。”
“其实,只是想去相信而已,和事实如何全无关系。”女子垂眸敛目,宛如端坐的观音,青莲朵朵繁盛遍地。“你还小,不知道有时候有一个人总会让你牵肠挂肚,哪怕你对他的了解浅薄的只有一面,你也还是会为了他而挂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但我知道他一定希望我能活的很好的等着他。”
女子展颜一笑,刹那间如闻夜昙。
“所以我等。”
“呵。”半晌,天菁闭目,叹息悠长。“我果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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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庄里没有什么规矩,除去少数仆人的作息有规定,其他人大多是自己自足的。江湖人没有那些官家规矩,穿戴洗漱都需得自己动手。
三餐也是如此,每日三餐都有严格的时间规定,过了时辰,抱歉,自己动手吧。材料齐全怎么做做什么那就要看个人手艺了。所以在青梅庄里会厨艺的人往往很吃香……吃饭皇帝大嘛~
天方露鱼白,长琴小心地为悭臾擦拭身子,将濡湿的被单抽换。或许是昨夜弄得狠了,这样的动作悭臾也只是咕哝了几声,翻过身去继续沉沉睡着,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长琴满怀怜惜的在悭臾的额上印下一吻,手掌探入悭臾亵衣下柔韧的双腿之间,感受到悭臾不自觉的颤抖,眼神转暗,指尖轻轻滑过大腿内侧,悭臾身子急颤,双腿忍不住张开一些避开长琴作怪的手指。长琴深呼吸,轻轻分开那处有些红肿的仄处,粘腻的浊物顺着白皙的肌肤蜿蜒而下——呼吸顿时凌乱。忍住不生情愫的进进出出,实在是太过考验人的定力。吃过和没吃到嘴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吃过之后还想松口,未免太高看男人的定力了……
想起昨夜一时情动,长琴也觉得自己是有些禽兽……悭臾在睡梦中蹙眉发出压抑的吟哦,可想这滋味并不好受。长琴加快了动作,这样下去难免再次化身为狼,好容易将悭臾身子弄干净换上干净衣衫。转身进了里间急匆匆的洗了一个冷水澡,这才出门寻些吃食。
此刻正值黎明,眼前忽的暗了下来,长琴适应了一下才继续凭着记忆向膳堂的方向走过去。膳堂里没有一丝烟火气,冬日的寒冷将所有污浊都冻结。长琴翻找半天也只找到了简单的面条和鸡蛋,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动手。好在和悭臾在一起这些年别的不说做饭的手艺多少还是学了一些的,虽然他更喜欢吃悭臾亲手做的饭菜。
长琴端着托盘进到屋内,刚放下托盘就听见身后一声嘤咛,回头就见悭臾坐起身,衣衫凌乱肩膀半露,白皙的肌肤上青红点点,和着室内清冷沉香和着浓郁的淫|靡气味,实在是有些勾人。抬手揉着眼睛有些迷糊的金色眼睛看向长琴,眼眶微红声音沙哑,令长琴不禁想起此人昨夜是如何在自己身下泣不成声,娇喘呻吟的。
“你回来啦?”
心中一暖,长琴坐在床沿伸手将悭臾衣服拉好,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庄子里的人都还没起,不必着急的。”
“你没在……好困……”
悭臾顺势靠在长琴怀里,眼睛又有阖上的迹象,语调模糊,眼看又要去见周公。
长琴一愣心中欢欣满足,将人拉起来,“先吃些东西再睡。”
将碗端过来,一碗汤头清凉的鸡蛋挂面,上面还撒了些零碎的葱花,颇为引人食欲。悭臾早已淡泊的饥饿感又冒了出来,正欲抬手去接却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一张俊颜绯红,就是不肯抬头看长琴似笑非笑的脸。
“膳堂里只有这些东西,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长琴体贴的没有指出悭臾的尴尬,慢慢的喂着悭臾。看着悭臾低头无声吃面的样子,心中冷硬的一角裂开了一条缝隙,融融暖意如春日化冰一般舒畅。
有点淡。悭臾嚼着面条,面条里面还有些白芯,说实话长琴的手艺只能说是普通,但他就是觉得这是他这些年吃过的最好的一顿。没有理由的感觉。
悭臾的吃相很好,一碗面条很快见底,最后手上有了力气直接将面汤也灌了下去,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舔嘴唇,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勾引,长琴俯首又是一记深吻。
“天菁说今日出行下杭州,你可还走得动?”
收拾好碗筷,长琴走到窗边推开木窗。窗外一株腊梅开得正盛,那样点点绛红映在白雪之中分外艳丽,傲意凌人之中透出无限柔美。
长琴想起了青鸾峰上的艳丽桃花,想起总是静静坐在桃花纷飞下的那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只怕在他心中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那人了,他自己也不能。
寒梅香气夹杂在清冷的空气中冲散了一室腻人的气息,长琴眸光闪动,唇边勾起一抹俗称高深莫测的笑容。
躺在床榻上满足的揉着肚子的悭臾听到这话气恼的瞪大眼睛,一下子跳到地上,两眼瞪的浑圆。
“我是什么人?哼!”
长琴被悭臾这中天菁称之为傲娇的举动语气逗笑,埋首在悭臾颈侧吸允轻咬,留下醒目的红痕,一如雪中红梅。引得悭臾不受控地扬起下颌,喘息轻吟,身子微微颤抖,若不是长琴抱住他,他几乎要软倒在地。悭臾不禁恨起自己这敏感的身子,每次都轻易地被长琴撩拨得没有反抗之力,实在是丢脸至极!长琴怎会看不出他所想,只是低笑,汲取着悭臾发间的清冷气息。
“你是我的。”
“霸道。”
悭臾闭目,努力平息心中因这一句话而生的悸动,他不想承认自己是真的动了心,生了情,盘根错节,从此不复。只是情生意动出于自然,任他如何也平息不去。只能暗暗苦笑,承认自己已无法翻身。
长琴大笑,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再温存一张啦~><下章就进剧情了,江湖篇不会太长的,基三各种龙套跑一路,重点还是仙四(大概)……
第73章 剑三倒v
“大哥,长琴哥哥;昨晚睡得可好;”
天菁笑得阳光灿烂鸟语花香无比之耀眼一双青得泛绿的眼睛在姗姗来迟两人之间飘来飘去;高深莫测。
主事楼大厅中几人早早便到了,除去打招呼的天菁,在一边下棋抓耳挠腮的天青和闭目执棋的月孤影抬首对自己二人点头示意;令二人有了兴趣的是坐在天菁旁边的灰衣女子。女子乌发以一支样式颇为古旧的玉簪简单盘起,手中一下一下的拨着菩提数珠;黑白分明的眼含着春风化雨般的笑意。
悭臾身着黑色宽衣,衣袖襟边腰封束带都有着极为精致的龙纹刺绣,腰间缀着一块凤式红玉,宽宏大气;高华内敛;望去便觉高山巍峨海旷无际,高山流水文雅而庄严。与长琴一身白衣绣金凤流云,腰束龙形玉带钩的打扮相得益彰——二人站在一处,便是龙凤呈祥。
轻哼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开口,只是倒了一杯茶水在一旁细细品味。天菁眨眨眼对于悭臾不做反击的举动有些意外。长琴轻笑一声。
“天菁精心准备,自是睡得安稳。”
天菁面色微微一变,瞬间平静,“啊拉……是嘛,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心中默默orz——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两人对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得很……奸诈。随即迅速别开了视线,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还是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比较保险。毕竟——两人都不打算接受来自某人的怒火。
长琴微笑着对那名灰衣女子施礼,风度翩翩君子如玉。
“这位想必就是天晴他们所说的轻言姑娘吧?在下长琴,见过姑娘。”
“莫轻言,公子唤我轻言便是,不必拘礼。”
莫轻言站起身似男子一般抱拳施礼,令长琴愣了愣,倒是悭臾看过来,轻笑。
“姑娘可是行伍出身?在下龙琴。”
这女子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刚硬铁血之风,虽然已经努力淡化,但那样的作风已经深入这个女子的骨血,轻易便可看出。
“祖上三代为将,轻言也不过是沿袭祖先意愿参军数年小有建树而已。”莫轻言放下手中数珠,颔首施礼。檀香轻送,一想便知是常年礼佛沾染上的香气,只是香气并不腻人,倒有种身至庙宇聆听梵唱的清幽。“公子也是我大唐将士?真是年轻。”
最后一句不乏唏嘘和不解。只是正在下棋的天青一口茶水呛住,转头喷了出去。天菁细眉一扬青筋跳动,这货太丢人!
“咳……咳咳咳!!……轻言姐,咳咳,我和阿菁都是大哥一手带大的。”换言之,这个披着少年皮子的家伙年纪绝对不是外表表现的那样。
“前辈确实高绝。”
月孤影素净的面上也是一派崇敬,莫轻言顿时恍然,盈盈拜下。
“前辈告罪,晚辈失礼了。”
妹子你悟出什么了?你脑补了神马?!悭臾有些幽怨的目光掠过下棋的二人,这么好的一妹子又没有了……呜呜,他的妹子都是这么没的!年纪大了就是罪过吗?干嘛一个个拿他当庙堂上的泥胎金身一样的拜啊?!!前辈神马的最讨厌了!!!——
咽下无边血泪,悭臾恢复仙风道骨似的气质,天光透过窗纸纱帘打下金色的光晕,好似救世济人的佛子化身。莫轻言屏住呼吸,这是笔墨尺寸间无法描绘的神圣,她终于诚心诚意的低下头颅。
悭臾抬手虚托,语速轻缓。“姑娘不必多礼,平辈相交即可。若是姑娘不弃…便和天青他们一般叫我大哥就好。”
莫轻言自然不是扭捏的人,立刻大方的拱手作揖,笑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好,好。”悭臾很是欢快,虽然没有了可以推的妹子,但是收个妹妹总是没问题的吧?当即笑眯了一双大眼睛,反手取出一只白玉髓金的镯子,“一时仓促,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这镯子就当做是见面礼吧,成色一般轻言不要推辞才好。”
当初五色在他出门时塞给他一大堆人间惯用的金银玉器,这镯子也只是其中品质中等的,所谓财不露白,送的太好未必是好事。见财起意,祸及满门的事情他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做那种明知故犯的蠢事。
莫轻言眼珠子险些掉下来,险些爆了粗口,这叫成色一般?!她过去见到皇宫中最受宠妃子带的镯子也没有这样精致细腻的白润玉色啊!再看上面的凤纹雕镂内嵌金丝,做工起码也有五百年的历史!以前看天青天菁对财富没什么概念也只当是初出茅庐不谙世情,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好东西见多了,和这东西一比被人抢破了头的那些所谓的宝物真的不值一提啊……
莫轻言压下惊喜之意,双手捧着镯子咬牙道。“大哥,请恕小妹不能收下这东西。财物虽好,但我受之不起。”
悭臾转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