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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吴邪理所当然道,“必须啊,我们俩能走到这一步多不容易。”
“是。”
“所以啊,才更要好好经营。我无法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这些,对于我来说,以后的日子,未来,我都会有一个框架,然后跟你一起一点一点地去补全它。”
以后就是两个人了,吴邪以前总觉得一个人也挺好,对得起自己不辜负父母,人生可以肆意潇洒。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了一个你要为他活的人,顾忌太多,好比给自己拷了一副枷锁,划了一座牢笼,徒增羁绊。
而现在,设身处地地体验,一边证实着自己的思考,一边却在此间升华。是的,这是一座囚牢,时而如临冰窖,被寒意冻得浑身战栗寸步难行,可是只要偶尔有一缕暖阳,立刻就是四月春光,为他生死不在话下。
有这么一个人,你肯把生命托付给他,把感情毫无保留投入给他,从前轻易将就的,因为他再也不妥协,从前轻易略过的,因为他再也不含混,从前轻易舍弃的,因为他学会了坚持。
这便学会了,如何去为一个人活着。
这也是,如何活得更值,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更加潇洒。
“雨停了”,张起灵拍了拍快要睡着的吴邪,“我们走。”
“往哪走?”,吴邪瞬间回复精神,站起来四下望了望,“他们现在应该在哪呢?”
自从入了这个诡异的林子,他们所有携带的通讯设备都失灵了,眼下不可能联系上人,这么大片地方,还可能随处都是埋伏,真是伤脑筋。
“回分开的地方”,张起灵就道,“总有线索。”
吴邪应了一声,就和他各自拿起装备,往之前中埋伏的林子赶去。
交火的硝烟早已散去,然而从树木植被的毁坏程度仍然看得出来,当时在浓烟密布之中张起灵和对方的人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激战。
“这里被清理了”,只看见暗红色的血迹和衣物的残片,尸体却没了踪影,“没想到那些人还挺关心自己人。”
“小心”,张起灵警惕着四周,“他们可能还没走远。”
话音刚落,突然把吴邪一把按倒在地,跟着带着他一个疾滚匿进一片草叶茂盛的陡坡,在停下的瞬间,右手拔枪上膛。
吴邪被张起灵按着,抬不起头,他有些不安,却不敢乱动分他的心,只好死命翻着眼睛,希望借点余光来分析现在是个什么情势。
没有一点声音,但是以张起灵的表现来看,前方必定是出现了异常,恐怕对方人不多,说不定是打扫战场撤慢了的,这个时候也贼精贼精地藏起来了。
张起灵对着吴邪比了个别动的手势,跟着自己往前面摸去。
吴邪紧张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被草木遮掩,也拔出枪来,默默注视着任何可疑的风吹草动。
显然对方也有着极好的耐性,愣是没有一点动静,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人,如果人多的话,很有可能是个埋伏……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翻滚起一片草浪,伴随着一声闷哼,跟着一切恢复平静。
怎么回事?吴邪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上前,就听张起灵在不远处道,“过来吧。”
吴邪端着枪疑惑地站起身,就看到张起灵正在拍身上粘住的草,身边还站着他们后勤组长杨薰。后者看到他先是一愣,跟着就笑开了,“你行啊你,我当时一回头发现你不见了,还以为是跑丢了,没想到你倒是胆大,直接跟着总教官干了,怎么,这么急于证明自己?”
“没有,就是想着多一个人也多个照应。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他们呢?”
“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往那个方向行进,路上正好碰上他们一小支分队,被我们全灭了,之后走了好久,都没看到半个人和他们活动的迹象,全队就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休息,让我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上你们。”
“那就好,我们运气都好,不然这么大块地方要碰上着实不容易”,吴邪庆幸道,“对了,你们没人受伤吧?”
“没事,都是小伤”,杨薰看着吴邪肩上透着血的绷带,眉毛一挑,似乎在说你先看好你自己吧,伤成这样,“也是有点奇怪,我们碰上的那队人战斗力太弱,要是那伙人的话……”
“哪伙人?”,吴邪忙问,“你也知道?”
杨薰看了一眼张起灵,见后者没有什么反应,他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组织,比较神秘,而且针对我们。”
“怎么说?”
“具体的我知道的不多,我只负责执行任务,一些来龙去脉可能你得问张教官”,杨薰无奈道,“我也就是有所了解,知道他们专门“猎杀”我们这样的特种兵。”
“猎杀我们?”,吴邪有些吃惊,如果说现在玩的是丛林生存,那么他原以为他们就已经位于食物链顶端了,没想到这样竟然还有天敌一样的存在。他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张起灵,问道,“怎么回事?”
张起灵还是沉默,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便又看向杨薰,道,“你还知道多少,全都告诉我。”
“其实……我知道的真不多,好久以前的梁子了,说不定是没除干净的草根,如今卷土重来了”,杨薰斟酌着说。
“看样子实力不弱,不然你们也不会竟然有点顾忌他们”,吴邪低头喃喃,忽尔又抬头,问,“我们有多少人栽在他们手里过?战损比是多少?”
“二十多个吧”,杨薰状似轻描淡写,却不自觉咬紧了后槽牙,“战损比2:1,他们二,不过我们也没占太大优势。”
何止是没占太大优势,简直就是灾难。虽说是己方每损失一个队员对方就损失两个,然而他们本就是多少人中挑出的精英,都说特种兵是靠跟他们等身的黄金堆起来的,能走到这一步他们受了多少常人受不了的罪,吃了多少苦,咽了多少血和汗,都被或许只是一颗直径只有一根手指粗细的子弹给了解了生命,终结了所有未完成的使命和向往的辉煌。
况且,这二十多个人,对于他们的队友,远不止寥寥的数字这么机械,那是一个个曾经出现在豪情岁月里的鲜活生命。
吴邪表情有些沉重,声音是克制过后的平静,“那我们这次能全部歼灭他们吗?”
“恐怕不能”,杨薰露出为难的表情,“这只是他们一小部分力量,事实上他们的势力遍布全球,尤其跟国外的一些势力联系密切,这里面□□,所有你能看到能捕捉到的不过都是些影子,说不定还是他们有意暴露的。所以就算现在对战还是我们稍微占一些上风,但是这群人绝对不是可以被轻视的。”
看吴邪皱起了眉头,杨薰就轻轻拍了拍他另一边没有受伤的肩膀,道,“先别想这些了,我们去跟他们会合。”
三人扛着闷热在深深浅浅的热带植被中穿行,可能被汗水浸渍过后伤口发生了感染,吴邪隐隐地觉得一边肩膀围绕着裂口全都酥麻的疼,估计是脓肿了。但他不想耽搁行程,何况等会归队了可以让队医检查,这次带的正好是那个啰嗦狂魔罗漾,虽说他话是挺多,医术还是可以夸上一个精湛的。
走了一会儿,吴邪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就问道,“还没到吗?”
杨薰走在最前面,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一声问得太清,并没答话。
吴邪下意识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头弥漫,便回头看垫后的张起灵,却看到他眸深如海。
不对,肯定有事。
地形!吴邪脑中精光一现,这块地方的布局明显不像是一个队休息时候会选的,太难守易攻了,别人看不出来,黑眼镜和小花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么小哥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一点,但是他却一言不发。
吴邪把目光聚焦到杨薰的背后,正思考要不要将他制服,却看到他看的对象忽的停了下来,转过身道,“到了。”
“你是什么人?”,吴邪冷下脸来,“真正的杨薰呢?”
“你很聪明”,杨薰看到吴邪发觉的样子没有一点惊讶,神色如常道,“可是你说错了,我就是杨薰。”
吴邪没有多废口舌,迅速伸手在他脖颈和耳后摸了一下,下一秒,瞳孔骤然收缩,“你……”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吴邪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初入特备时候这个人笑得如四月暖阳,虽然一开始就戏弄了他和胖子一番,逼得胖子差点拆墙,可是后来对他俩的照顾也没有少。他一个管后勤的,总是最愿意帮助别人的那一个人。
现在呢?
然而没等他的质问出口,就见杨薰快速地伸手绕过他的脖子,吴邪只感觉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倒下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不远处似乎有很多人卸去他们的伪装,就不省人事了。
【41】欲
肩膀好疼,感觉以伤口为中心那一大片的神经都格外的敏感,吴邪是被这种疼痛给膈应醒的。
他一睁开眼,就猛地坐起来,却看到一片昏黑。他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四周的墙壁显然被潮湿的气候影响,爬满了恶心黏腻的藓类植物。
“小哥!”,吴邪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除了自己意外别的人,只有一扇看上去很厚重的铁门,预示着他和外界唯一可能的联系。
他扑到门上,发现虽然这扇门看起来有些年岁了,表面上全是斑驳泛青的铁锈,但是门板十分厚,起码有七八寸,而且跟墙壁衔接的毫无缝隙,门上本身也没有任何的缺口可以突破。他又看那锁,从里面根本找不到任何负责开关的零件,恐怕一开始设计就是限定了只能从外面开的。
吴邪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门,他用力撞了几下,发现只有几声沉闷的撞击声,正常的门由于零件结合面多多少少的缝隙,受到撞击后会发出那种类似于子弹卡壳的钝音,可是他这几下子下了死力,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看来不仅是外观没有缺口,这内部的构造一样做得十分牢固。
吴邪放弃了撞门,开始一块一块地敲四周的砖墙。他原来学过建筑,心想一边试试厚度,一边看看有没有哪里结构比价异常。然而一圈下来,他坐倒在地上,有些绝望。
不论是哪一个角落哪一块砖,厚度都超过了他的估算,而且这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屋子,密不透风,恐怕就算校准了炮来轰,都能挺个二三会合的,别说他的装备都被卸了,现在连个勺子都没有。
“我□□们大爷的”,这句京骂还是从胖子那儿听来的,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思想着怎么变着法儿骂人,只是顺嘴就出来了。声音不大,因为知道这里面隔音太好,索性不浪费力气。
小哥应该是被带走了,可是,吴邪一时有些想不通,或者说他总觉得,当时那种情况,等于是他俩无论如何都已经入套了,可是看样子,小哥似乎从来没有动过脱身的念头。
能不能摆脱是一回事,即使这又是一个陷阱,早都把他们套牢了,可是去不去摆脱又是另外一回事,看张起灵的样子,好像有种自投罗网的意味。即使可能在布局的人看来,这是一种因为回天乏术而不轻举妄动的明智之举。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吴邪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周围的昏暗,几乎要将他吞没。
人的直觉是最没有道理的,但有时却是最准的,准得可怕,准得让人心惊肉跳。而这种感觉有时候近乎绝望,因为它从来不告诉是何时间是何地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