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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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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娴出身全天下最鼎盛的书香门第,虽是女儿,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尤善行楷,在闺阁时描摹父兄字体,能以假乱真,淘气时偷偷换了哥哥的字画,孔静瑢都察觉不出来。她瞪了林沫一眼,倒是先在纸上对着林沫的笔迹练了一会子,才听着林沫的吩咐一字一句地写了。

    “我来落款罢。”林沫叫住她。静娴亲自把折子放到床边小案上。林沫接过羊毫,一笔下去,却是重了,墨在纸上凝下一点来。静娴这才发现,他当真手抖得厉害,光是自己的名字就写了好一会儿,不觉担忧道:“老爷……”

    “熹大哥哥也下场以后,便可以少几分忌讳。”林沫道。

    静娴知他这是要见容熹,便道:“老爷好生养着,容二爷最近可有些脚不沾地。”若非真忙,以容熹的性子,靖远侯府的闭门谢客哪能拦得住他?恩科之事本就由礼部主办,又有皇上五十大寿、茜雪国的和亲,两位公主下嫁之事,结果现在还有两位皇孙出了事……亏得是容嘉只是个小小的郎中,身份也特殊,没人敢胡乱指使他跑腿子,主管礼部的赵王就一肚子气,上折子把玉征文告了一通。

    “他的孙子玉庄辙,原是烨尧的伴读,当日就是玉庄辙同瑞文起了冲突,也不知一个小小的孩童,哪来的胆子说皇孙的坏话。”水游愤恨地,“父皇也知道礼部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个尚书,动不动就病着,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他本意想说玉征文教导的孙子都如此不知礼,这礼部尚书当着也无法服众,只是临到口了才想起犯下大错的烨尧还是皇帝的孙子,这话有影射之嫌,急忙咽了回去。

    岂料皇帝却说:“玉卿为礼部尚书,当为天下奉公守礼之范,却教出不忠不敬的孙子来,确实不像话。”

    水游心里一惊,玉征文也算是京里的老人了,为人圆滑了些,办事倒也没出过什么差错,极会体察圣意的。他也是想抱怨两句,故而提出了“玉征文抱病在床”的说法,父皇是想找人暂代他的位子,还是想训斥玉征文两句,都能有个体面的缘由,也算是约定俗成的了。

    不过赵王虽然一向有离经叛道的名声,到底是皇子,也是上书房一番争斗里头活下来的,脑子也不笨,登时就想起另外一个时时告病的人了。想想刚刚在父皇案头瞧见的折子,他心里一动,闷声应了一句:“是。”

    “瑞文封号拟好了?”

    水游忙道:“已拟了几个,还请父皇做主。”皇帝匆匆一扫,在“崇宣”二字上画了一个圈,道,“就这个吧。”

    瑞文夭折而亡,进不得皇陵,兼之皇帝圣寿,大葬不得,然而皇帝又要追封他为亲王,这葬礼究竟如何办,办成什么样子,可还真是个难题。水游自打掌了礼部,也是头一回自己一个人做大主,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愤恨不停地想,要是父皇真的想提携那谁当礼部尚书,倒是赶紧叫他上任的好,最好能把这些麻烦事儿都挑过去。

    “还有两日,学子下场,你盯紧着些,别出什么岔子。”皇帝吩咐了一声,“茜雪国的翁主也好好接待着。”又道,“瑞文出了这样的大事,朕也无心过生日了,一切从简罢。”

    水游心里叫苦,却也明白皇帝这不是使花架子客气客气要臣下去劝着照旧大办的,故而也没多说,当下就回了声:“是。”

    “你这几日辛苦。”皇帝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旁边戴权大惊小怪地要上来伺候,被他挥挥手传了下去,他接着对水游道,“事情办好了,朕自然有赏,下去吧。”

    水游应了一声,躬身行礼,倒退着要出御书房,临到门口了,听见皇帝低声说了一声:“传北静王罢。”

    水游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打小就认识水溶了,一块儿在上书房念书打架的交情。他们小时候,最得势的是义忠皇叔——那时候还是太子的几个儿子,太上皇儿子多,孙子更多,上书房里热热闹闹的,谁私下里没打过架?只要不惹着义忠皇叔的几个儿子,也没人管。不过那会儿水浮就挺出挑,水游跟他年纪相仿,同父所出,一嫡一庶,难免有些比较,从来看他不大顺眼,水溶那会儿就和水浮形影不离,鞍前马后的,是以他离了水浮跟林沫纠缠不清的时候,水游心里是幸灾乐祸的。只是现下怎么看水溶,都跟他媳妇在皇后身边立规矩似的……他甩甩脑袋,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放到了一边。

    人心都是偏的,在皇帝看来,瑞文、花霖、烨尧都是自己的亲孙子,虽有亲疏之别,心里倒也都是希望孩子们好的。他自己也是上书房里厮杀出一片天地来的,并不计较儿孙们暗地里有所争斗,甚至以为,若真的太子顺风顺水上来,对家国社稷也不算什么好事。只是人抱孙不抱子,儿子们明争暗斗打打嘴仗,他喜闻乐见,真的孙子们弄出人命来,他却一夜多添了许多白头发。现下唯一的安慰大约就是花霖安然无恙,腿上也不会落下什么隐疾来。而在皇后看来,都是孙儿不假,然而瑞文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花霖比的,知道花霖无恙后,她心里伤心齐王要因此降爵的成分就多过了瑞文的事。

    “别担心,你哥哥醒了。”她强笑着对黛玉道,“御医说他不过思虑过多,睡了几日,反而是好事。好好养着,无甚大碍。”

    黛玉低声应了声“是”。她知道哥哥平素见不得小孩子孤苦伶仃,瑞文虽然是皇孙,然而着实可怜,难怪哥哥关照有加。此番去了,也是多少不公正,不知哥哥心里多难过,有心亲眼看一看,只是宫里这么多大事,委实开不了口。

    皇后有点想看看修航。她听说那孩子眉目生得十分可爱,就如同林沫一般,想想也是,他父母都是人中龙凤,这孩子当然也错不了。重要的是,那是林沫的孩子。

    被她错过了小半个人生的孩子的孩子。

    花霖的伤是在宫里养的,理由是现成的,吕王妃有孕,何况花霖本来就是养在太上皇宫里的,宫里头的人伺候他也算轻车熟路。他醒了过来就说要去见八哥,太监也不敢告诉他瑞文的事,只说他要好好修养。他沉默了一天,叫人去问太医:“我能站着去参加八哥的葬礼吗?”

    他什么都知道。

    他甚至知道他的父王在确认他的腿不会留下后遗症以后,对这事是抱着喜闻乐见的态度的。就连皇祖母,心里担忧的也是五皇叔。虽然一直嫉妒林沫对瑞文十分好,但到了这样的境地,连他都十分同情八哥了。

    如果那天在上书房,我处置得再公正一些,是不是烨尧就不会怀恨在心了?如果我的骑术精湛一些,那匹马是不是就不会被惊了,瑞文也不用为了救我死了?

    要是之前多和瑞文说说话就好了,要是之前母亲做的小雀儿玩具也分一个给他就好了……

    可惜这世上压根就没有“要是”。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黛玉心里想着,年幼又乖巧的孩子没了,伤心的却不是该伤心的那些人。黛玉听着皇后吩咐着嬷嬷:“皇子们子嗣还是不丰,明年大选得多挑几个人……到时候你记得提醒我。”闷着头不说话。

    死去的孩子,多生几个就能弥补了。

    “所以得好好活下去。”她想起哥哥曾对她说的那句话,“我不怕死,但却是贪生的。活着多好啊,死了,不过是叫我关心的人伤心罢了。你且放宽心,你哥哥还打算长命百岁呢。”她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我也打算长命百岁呢,和我关心的人一起。

 第237章

    过了两日;学子下场。

    水游明显感到身上的担子减轻了不少;做错事的是自己亲侄子,还赶在亲爹生日、亲妹妹要嫁人的当口,连这恩科都像是不伦不类的了。好在有一大半议论的人进了考场,耳朵根能清净点。不过最叫他不解的还是玉征文;那日看父皇的意思,是要他给别人让位了;谁知道不过训斥了几句;罚了他半年的俸禄,撤了玉庄辙之父的职,也没了下文。玉征文老脸丢尽;灰溜溜地回礼部上任之时他还觉着奇怪。好在这人到底也当了这么几年尚书;有几分本事;很能干一些事。

    但父皇的意思还真是叫人不解。

    皇帝自己的生日可以马马虎虎凑活过去,两个公主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了,搁寻常百姓家里,这样的年纪都能被叫一声老姑娘了。何况一应婚仪、嫁妆都准备了多年,要为了一个水瑞文就错过了良辰吉日,淑妃、德妃都不能答应。

    林沫销假回户部当值时险些把曹尚书吓了一跳。他本来就白瘦,病了几日,倒是养出一点血色来,看着也没先前硌得慌了,可见那些“哀毁过度”的说法是不能听的。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地高深莫测起来。往常这么个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状元郎虽说从来笑眯眯的,然而为人却是不输柳湘茹的骄傲,那种云淡风轻说白了,还是对其他人的不屑。然而这次出来,眼神却跟观里那些活了七八十岁觉得够本了,一心想着飞升的老道士似的,若非那张脸实在是又温和又俊俏,单是这双眼睛就够叫人望而却步了。

    “我身子不争气,给曹大人和诸位大人添麻烦了。”他腼腆地笑了笑,看起来同先前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比过去显得更和蔼可亲一些,曹尚书一晃神,他的眼睛又是和往常一样,满是春风拂面,仿佛那一闪而过的冷漠不过是他年老眼花的错觉。他定了定神,宽慰道:“无妨,靖远侯是国之栋梁,身子要紧。”

    林沫低眉顺目地答了一句多谢大人。

    其实吃惊的不独是水游,水溶虽然没胆窥视圣上言行,然而当日皇帝训斥玉征文也没瞒着谁,自然能传到他耳朵里——怎么看都像是要撤职的样子,谁知道最后还是姓玉的战战兢兢地当着他的礼部尚书,他料想中的林沫平步青云的美景并未实现。

    “即使怕你年轻不服众,老实说,二十同三十也没什么差距,在别人眼里都是毛头小子。难道陛下真要你在侍郎位子上蹉跎到不惑之龄?”他不解地问道。林沫身上有侯爵,自己下场考出来的功名,在户部当差这几年的功绩也是有目共睹,按理说资历确实浅,本朝也无二十为相的先例,但这资历二字委实说不好。你是按在这位子上的年份算资历呢,还是按他办的差使算呢?

    说到底,不惯林沫仕途的,自然有说法阻挠,然而皇帝真要抬举他,也不是没有路子。比如说玉征文,他孙子顶撞皇孙——现在是崇宣王了,那是大不敬,玉征文教出这么个孙子来,这礼部尚书就当得有亏,皇帝都明着宠信林沫这么些年了,再多替他谋划谋划,大家也司空见惯了。一时间,这大好的机会摆在这儿,却不见他扶林沫上位,反而不像他的作风了。

    “老人家有了孙子忘了……”水溶心里想。

    不过林沫却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

    他凑过去问:“难道皇上早就跟你通过气了?”林沫勾了勾手指,叫水溶凑得更近些:“老王爷难道没教过你,若是掌握了许多秘密,头脑却跟不上,最后会被自己蠢死?”水溶脸色一僵,正欲骂他一骂,林沫已坐直了身子,安安静静地打量自己的手指头。

    他从来不是什么狂妄自大的人,在官场上算得上顺风顺水,除了自己真有几分才学,几分勤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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