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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是个真人。那女的我也见过,九门当中唯一个女性,霍仙姑。
“张大佛爷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我爷爷吴老狗开口道,语气近乎哀求。
“二爷(二月红)的戏园子前几天也糟了大火,二爷还在戏台上唱着,戏园子的各各出口就让人给堵死了。里面就起了大火。连同戏班子的人还有台下的百姓都全没了。我听人说,二爷的脸毁了,现在还生死未明啊。”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开口道,一边说还一边抹着头上的汗。我猜这人就是解老九。
“半截李,一家子也是一夜之间着了大火,全家上下老小,几房姨太连同那刚出生几月的娃儿也都葬身火海。无一幸免,下人们也一同陪葬。百多条人命啊。那黑背老六也是同一个死法,现在九门就剩下我们三还没遭殃,不过我看我们也是快了,只是时间问题”解老九接着说道。
“陈皮阿四,闻风丧胆,已经溜得比兔子还快,可是他孤身一人,无妻无子,走得方便。我们几个都是托家带口的,张大佛爷啊,您说我们能躲到哪里去啊?”
解老九说到最后已经脸色惨白。
闷油瓶双眼紧闭用力的沉默着。闷王的闷功大家都领教过,所以也没人敢催他。
于是他们继续说道:
“张大佛啊,请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啊。我们九门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惹上你们张家并非我等的意愿啊,这椿事情我们九门的人可没有从中得到半点好处,还赔上了多少人的性命。你们张家的秘密,我们九门的人是半点也不敢透露出去啊。可是现在我们之中已有三个遭到灭门。张大佛爷啊,求求您想想办法,高抬贵手。”
“你们尽快离开。我会派人保护你们。你们往不同的方向逃。”闷油瓶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
“可我们怎么逃啊?我们都有妻儿老小啊。”解老九问道。
“混在军队里走。我有几个团要去北平支援,长沙保卫战已经接近尾声,日本人气数已尽,我也要移师也上海。你们可以混在当中一起走。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动到军营里来,现在我先安排你们住在部队里。”闷油瓶继续说道。
三个面面相觑,低头想了一下,确实此时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现在除了军营里还有点安全可言,其它地方几乎是无一处可躲藏。
“你们收拾一下,今天就过来。一个团里几千号人,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的,足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不过我会将你们分开在不同的团里面。”闷油瓶冷静的分析道。
原来是这样,我爷爷后来跟着部队去了上海,后来又辗转到了杭州。而霍仙姑和解老九估计是被安排到了北平。
“可是张大佛爷啊,我们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以你们张家的势力我们几个被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还请您再想想办法。”解老九又开口道。他说的没错,以张家人的势力他们只能躲过一时,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军营里。
“你们放心,我会回一趟张家,将此事了结。”闷油瓶定定的说道。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闷油瓶对他们点了点头。
三个人说完本来就要出门,结果,霍仙姑突然间转过身来,一个跨步向前,向闷油瓶跪了下去。
“张大佛爷,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我们。我们三个全家几十号人的性命就全指望您啦。我在这里给您磕头啦。”她说完嘣嘣嘣就是三个响头。
闷油瓶直直的看着她许久许久。直到他们三个出去,闷油瓶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地方。
此时的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闷油瓶为了救心爱的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老九门四分五裂。二月红毁了容,对一个戏子来说,毁容还不如杀了他。齐家、半截李、黑背老六死得那一个惨烈。而齐羽也因为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而伤心欲绝。
我这时,又想起那句,意义TM本身就没有意义。原来闷油瓶这句话真他娘的透彻!精辟!
下面又换了一个场景
闷油瓶在那个中西结合的房间里。男子卧床不起,闷油瓶呆呆的坐在他的床前。男子头上放着一块毛巾,估计是发烧了。
房内一片寂静。接着男子好像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低语着,但听不清在说什么。
“小羽。”闷油瓶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脸上一片阴沉。
“启。。。灵。。。”男子仍然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两字。
“我在这,小羽,我在这。”闷油瓶执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男子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小羽,你觉得怎么样?”闷油瓶轻声问道。
“启灵?为什么我还活着?我刚梦见我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男子虚弱的说道。
闷油瓶紧咬着牙,无言以对。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
“启灵,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走了,就丢下我一个?”男子继续喃喃的说道。
“你还有我,小羽。”闷油瓶的声音有些不稳。
“我们都太自私了。我只想要他们好好的活着。”男子痛苦的摇着头道。
“你怨我?”闷油瓶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贴着男子的额头上问道。
“不,如果我怨你,那你该怨谁呢?”男子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闷油瓶的后颈。
“我宁愿你恨我。”闷油瓶的声音好像很堵。
“我可以恨世上任何人,但绝不会恨你。”男子将闷油瓶紧紧的抱住。
“你后悔认识我吗?”闷油瓶问道。
“后悔。”男子吐出两个字。
闷油瓶抬起来头来吃惊的看着男子。
“可是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男子毫不掩饰的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默默的看着男子一脸苦涩。
“小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闷油瓶看着他,淡淡着的说出这句。
“过阵子我要回趟张家,我会将此事做个了结。你跟诚桑回福建,他是客家人,家里条件还不错,你跟他回去。等我回来,我再去找你。”闷油瓶想了一会又说道。
“你想做什么?”男子不安的看向闷油瓶,看来此人对闷油瓶也是十分的了解。
“我做的事情。我自己会去收拾干净。”闷油瓶的口气虽然很冷,但却透着凶狠。
闷油瓶身上那种冷静、危险与凶狠是天生天然的,根本不需要造作伪装,那是他从骨子里透出来一种最最本色的气质。他就是丛林中的一匹野狼,而且是狼中之王。
“启灵,别去杀人。”男子好像看透了他。
闷油瓶看着他,眼里射出两道非常寒冷的光。那是野兽一般的光芒。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闷油瓶安慰道。
可是男子的脸上仍然挂着恐惧与不安。
“启灵。。。。”男子还想说些什么。
“小羽,我们估计得分开段日子了。你要自己照顾好。我也会交代好桑诚的。”闷油瓶引开了话题。
“我会的。”
“多吃点东西,你最近瘦了。”闷油瓶抚摸着他的脸说道。
“嗯。”男子点了点头。
“小羽,如果后悔认识我,就忘了我吧。”闷油瓶定定的看着他道。
“怎么忘?你教我。你会忘记吗?“男子回道。
“我不会。”
“我也一样。”男子回道。
可是闷油瓶最后还是忘记了他。不是吗?
“小羽,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闷油瓶说道。
“你没欠过我任何东西。”男子回道。
“小羽。。。”闷油瓶一时语塞。他府身紧紧的抱住了男子,好像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小羽,保重。”
“嗯,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水漫金山(四)
水漫金山(四)
接下来画面又将我带到了另一个场景。夜晚。
此时闷油正走向一间普通平房。穿过院子,他来到了一间小屋,里面有一个妇女坐在床头,一个男子正躺在床上。看见闷油瓶进来,两个的眼光都转了过来。
“啊,当家的!您怎么来啦?”妇人看见闷油瓶进来。赶紧站了起来,很生疏的做了个揖。
闷油瓶静静的点了点头。
“当家的。”躺在床上的人赶紧想下床行礼,可是闷油瓶立即开口道:
“明通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此话一出,那人才停了下来。
此时我突然间看清了那人的脸。一下子惊得差点叫出来。天啊。。。这张脸,我终于想起在哪里过见他。这个人,不就是我在巴乃见过的那疯子吗?那个杀死彩云的人。难怪我第一次见他出现在树林中就觉得那么眼熟,但我并没有认出他来,因为那时他的脸上还没有伤,可是现在他的脸有半张都被烧了去,皱成一团。一只眼也免强的睁着。
就是他!我不会认错。
“他怎么样?”闷油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对妇人问道。
“大夫和苗医都来看过。这两天好了些,不过。。。估计,以后他的腿都得废了。”妇人一边说一边掩着脸一一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个你拿着。让他们置办最好的药材。”闷油瓶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妇人。
妇人接过,打开一看,惊了一下。看来里面估计有不少大洋。
“当家的,我代明通谢谢您啦。”说完就要跪下磕头,闷油瓶一个箭上前,拦住了她。
“那日明通本来接了张主簿的命令要拦我出城,可明通却护送着我出了城。这件事情因为我而起。这点钱你帮明通收下就是。”
原来是那次护送着闷油瓶出城的那个大汉,因为违抗了张主簿的命令而被打断了双脚。
张家的等级划分相当的严格。看他们住的房子,不是在张家大楼里,而是外围的村子里。看来这个明通是个外亲。也就是说,不算是纯血统。
原来那个疯子就是张家护卫队的队长。难怪后来几十年他都守护着张家。由这个画面看来,这个明通对闷油瓶相当的忠诚。不知道怎么后来会变成那样的疯子。
“明通,三日之后这里必有天灾。你带你们的人离开这里,还有,通知苗人的族长离开这里,前往高地。”
“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明通不解道。
“你不必多问。照我说的去做,或许能躲过一场灾祸。”闷油瓶平静的说道。
听爷爷说过,九门提督十几岁就能看风水,他能看尽三百年内的风水地貌。我没想到这闷油瓶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预测天灾,TM下次哪有地震我也让他预测一下。
明通当然知道他们当的本事,于是点头说道:“是,当家的。我会尽快通知他们。”
“记住,别告诉任何人你今天见过我。我还有事要办。”闷油瓶嘱咐道。
“是,小的记住了。”明通答道。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闷油瓶起身向外走去。
妇人送他走出了门外,又向他行了个大礼。
三日之后的一个夜晚。天上只露了一个尖尖的小月牙。闷油瓶一身黑色的短杉。
他攀上了张家大楼后山的顶峰。他一个人,站在一块巨大岩石上,在黑暗中迎风而立。风吹起了他略长的刘海,此时我能看见,他眼里有一种平静。可是这种平静,却让我感到极大的不安。他眼里那抹黑色的宁静比这漆黑的夜还要深邃还要阴暗。
他从高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