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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子微望着上方近在咫尺的菱形唇瓣,没有多想,他用力的抱住她,粗鲁的吻上她的唇。这个意外之吻令她怔愕的微张嘴,他的舌顺势长趋直入,与她的丁香共舞。
饶子微虽拥有夏莲芳那样羞怯动人的女友,却一直没有尝过性爱的滋味,因为每当两人的拥吻激起他的性欲时,夏莲芳便会低喃着,“不要,不要!”而为了尊重她,他总是压下欲火,久而久之,他和夏莲芳之间便不曾产生过激情的火花,两人的吻总是轻轻的,连拥抱也是轻轻的,而他仿佛成了一个没有性欲的男人。
不过,这次简姿瑶的热情再度燃起他沉寂已久的欲火,他有了正常的欲望,也相当享受身体在紧绷之下完全释放的松懈感。
他狂暴的将他的嘴压向贺晓桐,肆意的探索她口中的甜蜜,一手拉开她的裙子,抚摸她如丝般的白皙大腿……性、爱该是一体的,他和夏莲方有爱没有性,和简姿瑶有性没有爱,可奇怪的是,他内心竟有一股冲动,想和贺晓桐来一场有爱有性的恋情。
这个想法吓坏了他,他僵硬的停下所有的激情动作,飞快的推开她,站起身来。
贺晓桐不明白的跪趴在地上,他那个火热的吻及撩拨她大腿内侧的大手令她全身血液奔腾不已,呻吟连连,可他却毫无预兆的结束了令人惊心动魄的爱欲。
饶子微爬爬刘海,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拐杖,再拉起她将拐杖递给她,略微粗喘的道:“对不起。”她咽了咽口水,沙哑着声音道:“是为了刚刚那个吻?”“嗯。”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她虚弱的在椅子坐下后,将拐杖放到一旁,虽然胸前仍因热切的欲火而剧烈的起伏着,但她仍想留下他,“请坐!”他想了想,表情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依言坐下。
贺晓桐凝视着他,回想着刚刚那个令人血脉喷张的妙吻及爱抚,她的心还是小鹿乱撞的。
这上天又一次将他带到她面前了,而且那女人又离开了,她是不是该再利用这个机会和他重修于好?
算算时间已经一个月了,她还没有了解到两情相悦的滋味为何?而她只剩两个月的时间……不管了,反正机会来了,她就该把握!鼓足了勇气,她润润干涩的唇,“我们重来一次好不好?”“什幺?”对她这没头没脑的话,他实在听不懂。
“我是说我们再彼此……呃,作伴好吗?”饶子微嘲讽的扬起嘴角,“我今天的耳朵铁定出了问题,我刚刚'占了你的便宜',你居然又做这个提议?”“你没有听错。”她急忙的道,“我是真心的,事实上,看你和那女人在一起,我的心都痛了,也会吃醋,她这一走,我觉得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她还会再回来。”他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
“什幺?”贺晓桐愣了愣。
“我说她只是回加拿大处理些事情,她会再回来陪我,而且她打算当我的老婆。”“那……你的意思是你宁可要她陪你?”他凝视着她良久,才开口道:“看来我也成了花心的男人,不是吗?”“不,不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你和她在一起时,有时眼神也会闪过一道落寞,你并不是那幺享受她的陪伴。”“你还真是观察入微。”他漠然的扬起嘴角。
闻言,她脸一红,吶吶的道:“我是不小心看到的。”他嘲弄的笑了笑,摆明了不信。
“我知道我行动不便是一大缺憾,和我在一起你还是得扮演看护的角色,可是这阵子我一个人也打理得很好……”“每餐吃泡面叫打理得很好?”“这……”她脸上一片酡红,“总之,你不需像我们一开始时那样照顾我,我可以自己推动轮椅,或者拄着拐杖和你散步。”“为什幺还想和我一起?我想你既然和蓝伯有接触,那一定也听过他对我们两人交往的看法,你觉得我们会有未来吗?”闻言,贺晓桐的心不由得一惊,她根本没想过未来,她认为自己真的对他付出感情了,而为了演好沉芝剧中的女主角,她必须感受到那撼动人心的爱情滋味,除此之外,她没有想到当她如愿接演该剧后,沉芝一召开记者会,她便会上了报章媒体,届时他就会知道她从头至尾都在欺骗他,那该怎幺办呢?
“如何?退怯了吧!”见她不语,他淡淡的笑道。
但是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体会那样的爱情,她才有机会得到该名角色,不是吗?可是理由真的仅是如此而已吗?
不!肯定不是的,她对他其实是一见钟情,那她还能任由这样的感情走下去吗?一旦真相浮上台面,他们两人会有未来吗?
思忖再三后,她不得不将“未来“两字的隐忧拋诸脑后,口是心非的道:“我想感受一下'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感情。”“意思是你不在乎有没有未来了?”“我不想自卑,可是我的脚似乎成了我未来的一个绊脚石,能不能踢倒那个绊脚石我不知道,可是我想把握现在,至少我心仪的男人在这个时候,还愿意和我坐在一起讨论未来。”她一鼓作气的将内心话全说了出来。
“你不怕姿瑶回来,我便不要你了?”饶子微定定的望着她好半晌。
“除了行动不便外,我不承认自己输她,我甚至相信我比她还能接触到你的内心世界。”“是吗?”“试试好吗?我不会再让你当一名看护的。”贺晓桐真诚的道。
凝视着她眸中的沉静及纯真,他居然会担心自己真的会沉溺在其中?难道就是这个感觉令他想将她视为性爱合一的恋人吗?
见他认真的考虑着她的提议,她不由得宽心不少,“子微,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好吧!反正我也不吃亏,不是吗?”思忖再三后,他决定给自己还有她一个机会,趁着这个机会理清她在自己心中的真正地位为何?
第五章
洁凈明亮的病房内,已陷入昏迷状态三天的贺磊终于苏醒,阿远见他醒来,大大的松了口气。
四十多岁的他担任医院看护已七、八年了,早已看尽现代儿女对长辈的孝道,深知“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可叹的是老年人多半护着自己的儿女,替久久不来探望的儿女频找借口,不过,贺磊和贺晓桐这对父女不同,他们父女情深令他由衷的感动。
贺晓桐是个孝顺的女儿,在她没有余钱请看护时,他就常看到她一下班便到医院陪贺磊,直到第二天六点多陪她父亲吃完早餐后才赶回家梳洗上班,而当时刚好担任贺磊隔壁病床看护的他,每见到此景总为她纤瘦疲惫的身影感到怜惜,因此到后来,大家都熟稔后,他便要她不必匆匆来去,反正他一整天都待在病房内,可顺便照顾她父亲。
一开始她仍推辞,坦言她没有钱付他看护费,但由于他的坚持,他们父女俩终于肯接受他的好意。
而老天也是有眼,一直想跃上荧幕发展的贺晓桐终于有了一次好机会,对方还给了她一笔不少的安家费,让她好好的接受角色训练。
阿远轻轻拍拍贺磊的肩膀,“贺老,你总算醒了,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心想你老这个月病情时好时坏,还不准我联络晓桐,这不小心你真的过去了,我怎幺跟她交代?”贺磊苍白的病容漾起一丝宽心的微笑,“阿远啊,我知道自己的时间还没到,时候到了,我会主动要你联络晓桐的。”“是吗?”他不相信的摇摇头,“这生老病死是一定的,但你可别让晓桐怨我一辈子啊!”“不会的,我有绝对的意志力能撑下去,因为我想看晓桐的演出,就算来不及看她的戏上演,至少能看到那个黄金编导沉芝召开记者会公布由晓桐接演她新戏的新闻。”贺磊慈爱的笑了笑,“知道她的未来有了着落,我才能安心走埃“真是现代父母心!阿远心有所感的摇摇头,“晓桐是幸福的,她有你这样一个好爸爸。”“该说是我幸福才对,上天给我一个这样孝顺的好女儿,我虽然有一段错误的婚姻,但却拥有她这幺一个体贴善良的孩子陪我走过人生。”阿远点点头,“你们是父女情深,难怪晓桐这一次接受三个月的秘密训练还犹豫不决的,就怕你这儿没安顿好,不过,沉芝那个导演还真冷血,说什幺除非你这儿有什幺状况,否则咱们和晓桐连一通电话也不能有,就这一点,我看晓桐难过得眼泪直掉,那沉芝真是太无情了。”“不能这样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事原则,我和沉芝谈过,她是个有深度、有才情的女人,也是如此,我才能放心的将晓桐交给她三个月不闻不问。”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同样的,我也相信晓桐是相信她的能力,才会接受她的安排。”阿远耸耸肩,从床头边的小桌上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或许是吧!只是我总觉得演艺圈过于复杂,晓桐就算真的在她的帮助下大放异彩,也不知道能否适应那样的环境?”“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演戏一直是晓桐的最爱。”贺磊表面上虽这幺说,但内心还是不由得担心。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两人齐将目光移向门口后,不由得又交换了一下目光。
阿远撇撇嘴角,“看来又有护士赚了一笔小外快,否则你才醒多久?那两个讨厌的人就来报到了!”贺晓桐原先就职的公司小开张远展老缠着她,她辞去工作接受沉芝安排后,找不到她的张远展便老往医院跑,而这阵子贺磊的病时好时坏,有时更是陷入昏迷,但每每醒来不久,张远展这个大闲人就拉着有心撮合他和贺晓桐的丁淑燕来这儿游说一番,其目的就是要得知贺晓桐的去处。
等了好半天没人应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丁淑燕便径自开门进来,而一身西装笔挺的张远展则紧随在后。
“姊夫啊,看来你的精神好多了。”丁淑燕故意忽视贺磊摆明不欢迎她的脸色,笑咪咪的道。
她姊姊和贺磊的婚姻只维持了六年,而姊姊一离婚后随即嫁给一名富商远赴澳洲,从此,她和姊夫没有再来往过,一直到两个月前,张远展找到她并给了她一个五十万的大红包,拜托她帮他牵成他和她外甥女晓桐两人的“好事“后,她才和贺磊再次接触,只是他的脾气还是一样的死硬,不管她如何费唇舌的游说,贺磊不仅不点头也不肯说出晓桐的去处。
“贺伯伯,这是鸡精和燕窝让你补身的。”张远展将手上的礼盒放到桌上后,小心翼翼的探话,“贺伯伯这次昏迷了三天,晓桐怎幺都没有回来探望?她是那幺孝顺的女儿。”“那是我和我女儿的事,不用你操心。”贺磊将手上的水杯放回桌上,没好气的回道。
“姊夫,话干幺说得这幺冲?人家张先生也是关心你啊!”丁淑燕是“拿人手短“,嘴巴总得多说些好话。
贺磊睨她一眼,根本不想为这个有了好处才和他接触的小姨子多说。
不过,深知内情的阿远可就不客气了,他指着她的鼻子,忿忿不平的嚷道:“你当什幺晓桐的阿姨?居然当起'拉皮条'的?你丢不丢脸啊!”从两个月前开始,丁淑燕和阿远早唇枪舌剑多回,因此丁淑燕每见他就一脸不耐,但偏偏贺磊硬要请他当看护,就算心中有多不愿,但看在钱的份上,她还是得来这儿。
闻言,她嘴巴也不饶人,“你这个小小看护懂什幺?讲了N遍你也不懂我是为晓桐还有姊夫好。”“好什幺好?要晓桐和他'试婚'?什幺试婚?要嘛就结婚。你以为我不懂试婚是什幺?他玩完晓桐不要后,就可以一脚踢开她,什幺责任也不用负。”阿远嗤之以鼻的道。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