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G心里一动,拉住郑式微的手道:“你不必口口声声叫主子,凭白叫生分了,你既是把我当弟弟看,不若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吧,日后你常伴在我身边,你我日日在一处,兄弟相称才更显的亲密。”
郑式微失笑,又看看眼神诚挚的胤禛,放柔了目光道:“主子的哥哥另有其人,我可不敢抢。我现在的身份便是当你的长辈也够了,”似是想到了什么,郑式微露出一抹坏笑:“突然想起来,应府还缺一位夫子啊……”
胤禛挑眉,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面上却更显欢快,当下利落的站起身,潇洒的行了一礼:“夫子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噗。”郑式微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随即在胤禛调侃的目光下,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眼神高傲的撇向胤禛道:“起吧,既然知道要尊师重道,今后你可要好生复习,准备应试,莫要辜负了为师的厚望,之后的一段时间,你就呆在屋里好好复习吧。”
胤禛脸上表情一僵,随即狭促的笑道:“禀夫子,学生还想去街上逛逛,好感受下科考来临前的氛围,也好专心应考。”
这是什么破理由!郑式微憋笑,看胤禛的眼神却愈见温暖,胤禛也彻底放下了架子,亲密的看回去,一时间二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彼此更显亲近。
******
“少爷您别生气了,为师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说你这个样子,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郑式微无奈的看着身旁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的应禛,小心翼翼顺毛。
面上覆着轻纱的胤禛听了更是抿紧了唇,怒气冲冲的走在金陵城里,心里咆哮不断,什么叫未免人认出要蒙面啊!什么叫未免太过怪异不能用斗篷啊!什么叫只覆轻纱美观自然啊!其实你根本就是想看朕的笑话吧混蛋!一不小心真相了的胤禛深深的郁卒了,同时万分后悔自己怎么会一时兴起就拉着新出炉的女儿逛街联络感情来了,虽然为了成全原芯李煜对江南的念想才是最主要的方面。
郑式微看了看周围人诡异的眼神,又看看面覆轻纱的应禛,清雅精美的容貌被掩藏,只余下一双滟潋秋水的眼眸闪烁着灼人的怒意,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终于欣赏够了的郑式微欣然提议:“既然如此,我们雇辆马车可好?”
“啪擦”胤禛脑袋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裂,咬牙切齿的看向郑式微道:“刚才是谁说坐在马车里的感觉不如亲自走在街道上的感觉更为深刻的。”
郑式微默默后退,果断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同时向一旁的马车租售点走去,不一会儿,胤禛终于拿掉了那该死的面纱,黑着脸坐在了马车里。
和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炸毛的便宜爹爹,抿了抿唇,掩去那一丝笑意,正正经经的倒了杯茶递到胤禛手上道:“爹爹别气了,先喝口茶吧。”感觉到和惠的贴心,胤禛那直往头上窜的怒气终于勉强被消除了点,伸手摸摸和惠的头,胤禛接过茶喝了口。
金陵城已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不过一年战争的阴霾已经消散了大半,人们的脸上重新闪现着富足而快乐的微笑,街上酒旗招展,两旁皆是热闹的叫卖声,偶尔会有一声声宛转悠扬的歌声从路边的楼阁中传出,带着江南人特有的软糯和风流,一条清泉横过石板路,马车嘚嘚的踏在石拱桥上,一叶轻舟从桥下飘过,正在联诗的公子圆润柔和的嗓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傲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间或夹杂着一丝甜腻的香气,并不浓烈,若有似无的,是女子与马车插肩而过时带起的香风。
“葳蕤华结情,婉转风含思。”胤禛背靠着马车,呢喃了两句,他很少看这些诗文,所以纵使江南美景如画,他亦没有好的诗句的来赞颂他,这两句来自他深埋的记忆里,却已记不清作者和其余的字句了,郑式微驾驶着马车,看着沿途的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里百感交集,自从十五岁离开江南,自己已经整整二十年没有再回来看过,早就忘了这里是什么样子,只依稀记得是一个水一般温柔的国度,现下终于能够好好看看自己的家乡,他突然的便生出了近乡情怯的感情,对故乡的无限眷恋,逼得他几乎落下泪来。
在离皇宫尚有些距离的地方,郑式微停了马车,带着胤禛上了一家大型的酒楼。进得雅间,点了菜后胤禛带着面纱走到了窗户旁,酒楼有三层,且每层都很着很高的层高,这是专门为了给游人提供观景的用处。
远处层层叠叠的琉璃瓦,飞檐画栋,气势恢宏便是金陵故宫所在了,胤禛凝视着那高耸的屋檐,感受着心底酸涩的眷恋和哀愁的愤恨,掩在最深处的,却是对故国的深深的哀思,李煜在悼念,悼念这座备受战争荼毒的宫殿,他也在告罪,向祖宗先人告罪,是他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人,是他让宗庙社稷毁于一旦。
心底浓烈的感情趋于平淡然后到虚无,胤禛深深的叹了口气,郑式微倒好茶水轻声道:“我那傻弟弟终于得偿所愿了吧,希望来世他能投生到一个平凡的人家,随心所欲的生活。”
胤禛回头,走到桌前端起喝茶喝了口,心底的阴寒逐渐散去,他深吸了口气道:“你安心吧,若是此生不如愿,来世他定会一生顺遂的。”
没有问胤禛为何能如此笃定,郑式微一笑,再不见往日的阴霾。
******
余下的时间胤禛一直窝在新购置的宅子里温书,虽说他对自己的学识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架不住这不是清朝啊。
就在这紧张时刻,郑式微突然问道:“需不需要我出面去替你打点上下关系?”胤禛反射性的皱眉,却也明白郑式微说的是实情,所以在得知自己的举人的名头是走关系得来的之后他并没有过多的愤怒,只是自己前世深恨官员贪污受贿、尸位素餐,如今自己也要行这样的龌龊事吗?
郑式微看胤禛皱眉,宽慰道:“这科考一事自古便是如此,哪怕你有真才实学,只要考官说你不好,你便没有入仕为官、一展所长的机会,来日你登临朝堂,这些个人你再收拾也无妨。”胤禛无奈的点了点头答应了郑式微的要求。
春闱是在京城贡院考,胤禛他们提前半个月上路,终于在考试前一天到达了京城,还未等休整,郑式微就带着银子匆匆出门了,胤禛担忧的看了看离开的郑式微,心里明白郑式微此行怕是不会很顺利,他们虽有钱,却是个没落的世家,在京城无半点权势,想要攀上人脉谈何容易,郑式微此前在京城人脉虽广,可是易容后的他却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胤禛抚上自己的脸,还是李煜那副容貌,还是一目重瞳,既然一目重瞳注定不能更改,那么改变容貌只会引人猜忌,不若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朝堂上,只要他们没有证据,谁敢说他是李煜!更何况他和李煜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
胤禛想了一肚子安慰郑式微的话,晚上却见郑式微满面春风的走回了客栈,告诉他一切均已办好。
其实胤禛完全想多了,宋朝建立不久,大臣们哪那么容易就形成派系,更别说之前因为晋王一事众大臣对于盟友更是慎之又慎,如今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还有什么事不肯为你办?
第二日一早,胤禛就随着众多前来考试的举人士子进了贡院,郑式微含笑送他进去,随即带着和惠回了客栈,和惠一脸忐忑的看着贡院的方向,小声道:“爹爹一定能考上的吧?”郑式微用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顶,笑道:“你若是真的如此关心他便该让他知道,他很喜欢你,知道你关心他,一定会比考上贡士还欢喜。”和惠咬咬唇,望着贡院的方向,眼底迷茫一闪而过,随即沉淀为坚定。
三日后,胤禛一脸疲惫的站在门口,对郑式微扯出一个笑脸,和惠抿了抿唇,突然冲上去把胤禛抱了满怀,低声道:“爹爹我们回去吧,和惠很担心你。”胤禛被和惠的举动吓了一跳,听见和惠的话后顿时笑眯了眼,摸了摸和惠的头温柔道:“嗯,我们回去。”
******
杨涵已经在紫宸殿等了有一会儿了,手中拿着的是本次院试前五十的名单,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步伐稳健的官家终于出现并接过了他手中的名单。
“这就是院试前五十名?”赵匡胤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过后的慵懒。杨涵小心翼翼的应了声是,就见赵匡胤丢开了手中的名册,随意道:“既然如此你便下去安排殿试事宜吧。”
杨涵躬身一礼,走出了紫宸殿。赵匡胤沉着脸色,对着名册上的一个个名字露出一抹冷笑,随即将名册扔到了一边。
偏殿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走了出来,墨发披散,用一支紫玉簪子松松的勾着,俊颜遍布红霞,说不出的风流颓靡。男子走的极慢,一步一顿,赵匡胤瞳孔一缩,冷声道:“谁准许你穿紫衣的?”
男子脚步一顿,随即艰难的跪下道:“官家,您允许臣今日见亲族,臣……”
“住口!”赵匡胤几步上前掐住男子的颈项,满脸狠戾:“朕说过从今以后你只可穿青衣,怎么,忘了?那朕就让你牢牢记住!”
说罢赵匡胤横抱起男子大步走回了偏殿,男子一阵挣扎,嘶声道:“官家,您答应了今日午后让臣见臣的亲族,君无戏言。”
赵匡胤停住脚步,眼神冷厉的盯住怀里的人,森寒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让朕对你君无戏言?不过是个男宠,朕就是言而无信又有何妨!”
男子眸子瞬间黯淡下去,眼底泛起浓郁的痛苦和自厌,赵匡胤冷笑着欣赏着他的痛苦,这人这付样子更像……心中怒气突起,赵匡胤加快了步向床榻的脚步。
******
十日后放榜,胤禛以第三名的成绩顺利进入殿试,郑式微欣慰的看着榜单道:“总算没白费那些银子。”胤禛抽抽嘴角,决定无视他的话。
殿试是国家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为国家选拔优秀人才的重要措施,礼部丝毫不敢马虎,地点定在大庆殿。
殿试当日,大庆殿被妆点的威严大气、精美非常,胤禛等五十人身着白衣立在殿中,须臾,太监报到:“陛下到。”
随着众人跪拜的胤禛勾起一抹笑意:“好久不见了,赵匡胤。”
===============================
作者有话要说:嘛……能进殿试也算喜相逢!默默木有食言而肥……顶锅盖逃走……
哇咔咔 默默突然有种郑四的赶脚是怎么回事?
嘛 最近某默被事业单位招考折磨的生不如死 于是忍不住也想让四爷尝尝苦头……虽然他其实很顺利!嘤嘤嘤~
最后上小剧场:
四爷:式微,我喜欢你……
郑式微:乖,我喜欢暝奕……
擦 我抽了 乃们无视我!!!
最后求花花和评论~~~
44第四十二章
殿试一般只录取三十八名贡士;但由于宋国建立伊始;朝中人才凋零;赵匡胤为避免武官主政的不稳定性;推崇以文治国;是以近几年能够进入殿试的贡士均控制在五十人左右,然真正录取之人不过十一人,所选之人算的上是优中择优、凤毛麟角了。
赵匡胤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站的整整齐齐的五十名贡士;清一色的白衣士子服,低垂的脸上辨不清神情。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