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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胤禛和赵匡胤的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人称罗老,是这里最有名望的介绍人,他摸了摸胡子,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胤禛和赵匡胤,然后才拿出职业的笑容问胤禛和赵匡胤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胤禛本以为赵匡胤不会屈尊降贵的去回答罗老的问题,踏前一步方要回答,就听赵匡胤道:“我们想要买一间大的房舍,最好有四五舍,三进的院落,花园精致。当然如果能有更大的就更好了。”那罗老听完,回身在柜台上翻了翻本子,然后头也不回的道:“可巧了,城西还真就有这么一幢房子,原主人是个前朝的大官,后来被抄了家,这屋子就被闲置了下来,小老儿曾去看过,那花园庭院啊是真真的精致大气,又有江南小桥流水的写意,又有咱北方的大气恢弘,五进的院落,二三十舍,只是……”
“只是什么?”赵匡胤问道,那罗老回过头叹气道:“我也不瞒你们,那屋子啊太大,这价格么,理所当然不便宜,敢问二位出的起多少银钱?”
胤禛沉吟了一番赶在赵匡胤之前道:“大概一两百银子吧。”那罗老一听,连连摆手,连脸上也带了否定之色,直言道:“那二位还是不要想这桩房子了,这房子啊没个四五百银钱是拿不下的,更别说还有这介绍费、管理费、手续费,一套下来没个五六百是不可能的。”
赵匡胤皱眉,他没料到现在市面上的房屋价格居然这么高了,想现在的官员每月的俸禄,地位最高的丞相每月月俸也不过一百五十两,而下面的官员平均每月月俸也不过五六十两,这样算起来不吃不喝也要十来年才能买得起这样一座房舍。
“那我们不要这桩房舍了,有没有那种很便宜的房屋?我和大哥不过是暂住京城,况且就我们兄弟二人,今后也不会再来京城,大哥不喜住在客栈,我们才来看房子的。”胤禛热络的上前,又想了个借口,补充道:“不需要多好的房子,陈设简单些也无妨。”
那罗老一听胤禛他们要的是不值钱的小房子,脸上有些不好看,但还是转身抽出另一本册子翻了翻道:“有是有,不过那屋子在城中,就在安阳街上,生活也便利,所以这银钱啊也便宜不到哪去,大概三十两左右吧。”
赵匡胤侧耳听着,突然道:“若是这屋子在城郊可卖多少银钱?”那罗老摆摆手,略有些不耐:“那根本卖不着钱,统共就一间房,连个院子都没有,我看二位也不像是没钱之人,怎的也能看中这样的房子。”
胤禛好笑,又问道:“那不要那么破的房子了,还有没有中等的?”罗老脸色稍齐,也不多说,连册子都不翻了,直接道:“有啊,前面巷子就有一间,要不,二位去看看?”
胤禛和赵匡胤自是没有异议,跟在罗老后头走着,这时有个小童跑过来,说是前几天有个想买城西屋子的江南人又来了,罗老脸色一喜,忙对赵匡胤和胤禛道:“对不住了二位,小老二这又有生意了,要不让这童子带您二位去看那间房子?”
胤禛道:“不忙,既然您有事那我们就下次再来看吧。”那罗老也不惋惜,仍是兴高采烈的去了,胤禛冲着赵匡胤挑了挑眉,赵匡胤点头微笑,二人向外走了几步,又立刻折返走到那罗老的屋外头偷听起来。
“说好了一口价,七百两,小老儿真没赚你的钱,这房舍这么大,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可是极为少见的,虽说城西那块偏了点,可若不是偏了这么点,就是八百两我也是不卖的。今儿还有人来问了这房子呢,现在可抢手着呢,您要是现在不买啊,怕是明日来就没咯!”这是罗老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来人。
赵匡胤是贴着胤禛站的,他个头比胤禛高,一低头就能看见胤禛纤白的颈项,赵匡胤眯了眯眼,放低了头凑到胤禛耳边道:“朕记得他方才对我们说的是六百两,这老头倒会赚钱。”胤禛转头就要回答赵匡胤,赵匡胤猝不及防,还保持着低着头靠在胤禛耳边的姿势,胤禛头一转,唇瓣正好擦着赵匡胤的嘴唇。
赵匡胤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胤禛脸色一变,手捂着嘴立刻猛的退了几步,赵匡胤忙把他拉回身侧,胤禛玉白的脸颊泛起了层层红晕,挣扎着又要后退,赵匡胤忙道:“别动!当心被发现。”
此话一出,胤禛僵在原地,脸上却越来越红,随即一咬牙却是立刻跪了下去:“微臣无状,还请管家治罪!”赵匡胤见他执意请罪,神色有些不愉,却仍是扶起他道:“这可是大街上,你这是怕旁人不知道朕的身份了?”话一说完,却是一阵恍惚,好像很久之前他也曾经对一个人这么说,那个人随后给了他一个十分明媚的笑容,赵匡胤下意识的看向胤禛,却见他神色严肃的站在一旁,看那架势若这不是在大街上,恐怕他又要再跪一次了,赵匡胤有些遗憾,又有些不是滋味,只率先松开了扶住胤禛的手向巷子外走去道:“走吧。”
胤禛抿了抿唇,跟上了赵匡胤的步伐。
57梦碎江南——赵光义番外2
江南的风永远带着温柔而醉人的缱卷缠绵之意,如同江南的女子柔美婉转;赵光义把包袱往掌柜的台上一放;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大着嗓子道:“掌柜的;一间上房。”那掌柜的见多这样他这样的人,只当又是哪个门派下山来历练的弟子;熟门熟路的将人领到了天子三号房间,里面有特意为习武之人准备的各类药品和放武器的架子。
赵光义打发了小二环视着敞亮整洁的房间,叹道:“果真是江南好,这房间看着,就是和别处不一样”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赵光义懂得诗词不多,他对江南的印象全都来自于这首诗,原以为这诗里多少带了些属于诗人的想象和夸张,但当他来到金陵之后才发现,原来一点都不夸张,这金陵甚至比诗中描写的还要好!
一番洗漱用膳之后,赵光义摸了摸身上绛紫的衣袍,手中折扇刷得打开,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客栈,好歹来了一回江南,当然也要领略一番,手拿折扇会美人的乐趣,所以说赵光义爱附庸风雅,这一点都不过分。
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如同一块帘幕隔开了人们的视线,在烟色迷离的江南里,柔若春风的细雨就像一个温柔的仙子指尖的凉意一点点的靠近你,濡湿你的衣衫,熨帖进你的心里。
赵光义没有撑伞,他就那样肆意的漫步在雨幕里,经过了大风大浪的男子,江南的柔风细雨简直就是一种享受,青石板路上有行人匆匆而过,也有娇俏顽皮的女子扔了手中的花伞,就那么拎着裙摆,三五结群的在街上笑闹着,简直是人间仙境,赵光义这么想着,随意的一转头,却蓦地停住了脚步。
他的右边是一家首饰店,里面全是一些女子用的朱钗耳环,吸引赵光义的,是那被一个陌生男子牵引着的女子,薄施粉黛的玉颜如天仙绝色,精致的眉眼,微红的面颊和娇美的红唇,一袭从没见过的青翠羽衣勾勒出纤细灵动的身姿,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娇美却不勾人,带着高贵和矜持,如同空谷幽兰,娇气却不柔弱。
她像一个发光体,在姹紫嫣红中瞬间便俘获了赵光义,让他为之赞叹。不过是一瞬间,那女子秀眉微蹙由着身旁的男子为其戴上碧绿的玉簪,那女子好像并不情愿……赵光义这么想着,心里却是一阵激越的欣喜,就在他要上前的同时,男子拥着女子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赵光义叹息着,看着伊人远去,留下满心的怅然,名花有主,纵然他再喜爱也于事无补。有了那名绝色女子的出现,剩下的女子在赵光义的眼中也就失去了光彩,他仍是会惊叹于江南女子的秀美精致,却不得不承认唯有他方才所见的女子才是最为出色的存在。
本想猎艳却落得一身相思病的赵光义风采翩翩的出了门,却是垂头丧气的回来,门口的小二热情的迎接了他,将他引上二楼,赵光义不可置否,只要了一壶酒独自一人临窗而饮,带着风流和洒脱,他走南闯北惯了,身上便有一股子不羁和懒散,还有风雨历练出来的侠气,年少俊杰,仗剑走天下,多少深闺少女对此向往不已,因此他就那样临窗而立,懒散的灌着酒,仍是引得不少女子芳心暗许,秋波频送,这是赵光义最美好的年华,在他以后回想起来,仍是觉得,少年意气强不羁,仗剑天涯总留情,他和他在最美的年华里相遇了,却成就了一场最不堪的结局。
客栈的二楼很大,这里不是雅间,而是一个又一个错落摆着的小圆桌,偶尔有人临窗而坐,如同赵光义般,执了酒壶懒散的喝着,或是三五人围桌而坐,斗词拼酒。赵光义心思烦闷,一个人喝酒也没甚趣味,便拎着酒壶朝那些人走去,来到众人身边后,赵光义拉开一个男子,将手中的酒壶往圆桌上一放,“咚”的一声震住了方才还热闹不已的众人,赵光义环视一周,痞痞的笑道:“喝酒还念那劳什子的诗啊词啊的,你们墨不墨迹?有本事的,就学大爷我,甭管多少酒,张口就干!这才爷们!你们一个个喝酒跟人小姑娘似的,还玩什么斗诗。”
江南多名士,文风鼎盛,就是喝酒也要讲究个情趣,从富家子弟到清贫学子,没有不会诗文的,饮酒配诗文,就像吃饭一定要有菜一样自然,赵光义这一嗓子就像一个从乡下来的大土帽,被其他的公子哥们一阵推搡就摔在了窗沿边上,赵光义无趣的一甩头,扔了手中的空酒壶,向窗外看去,丝丝密密的雨仍在下着,比刚才略大,烟幕浓重,窗外的景色就像雾里看花似的,带着朦胧的美感。
而也就在此时,他再一次见到了那纤细轻灵的身姿,赵光义先是一愣,复又一笑,不过远远的一瞥,竟然就让自己产生了幻觉了。他不确定的再次向下看去,不由睁大了双眼,那女子仍在,不是他的幻觉,想是淋了太多雨,身上清碧的衣服已经没了方才店中的飘逸,垂坠的贴服在她的身上,发丝沾了水汽,那才买的碧绿簪子晶莹剔透,趁的那肌肤也如上等的玉质,细腻透润。
“快看,路上那个美人,咱们打赌,谁赢了,谁就有资格下去和她搭讪。”身旁传来兴奋的声音,看来觊觎美人的,不止他一个啊?赵光义回头,不屑的看了眼方才斗诗的公子哥们,搭讪个美人还得先斗诗,墨不墨迹,赵光义觉得,他开始讨厌南朝的男子,一个个的绵绵软软没点骨气,做个事也一点没有男子汉的干脆利落,像个娘们儿似的。
这么想着,他眼珠子一转,却是极为猥|琐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筷子和碟子,就这么敲击着,客栈下美人已经走到了他的正下方,那精致的脸蛋被雨水冲刷着,脸上的妆容花了大半,带着狼狈和羞怯,赵光义爱极了她这样子,当下大声唱道:“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带着痞气,赵光义夸张的大声的唱着五音不全的歌,歌词却念得极为认真,周围有受不了的人已经用手捂住了耳朵,赵光义干脆坐在窗台上,眼睛死死盯着因为他的举动而吓到美人,美人抬起头,精巧的容颜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秋水滟潋的眸子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