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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去瞪大眼睛看着夜行者。
“温布利球场我还是知道在哪里的。”他朝我笑笑，伸过手来摸了摸我的头，“不知道怎么样安慰你才好，或许看场球赛会让你提起精神。反正票那个家伙给的，不看白不看，干嘛跟他客气。”
旁边的机器狗点头认同。
排队过验票的人群很多，本来可以直接避免这种繁琐程序一步到位来着，但夜行者性格向来正直不阿，逃票（准确来讲其实也算不上逃票）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绝对不干。
“咦朋友，你的门票怎么跟我的不一样？”准备加入排队大军的时候，隔壁一个男生好奇凑过来张望，把自己的票递过来给我看，“难道因为区域不同所以门票不一样的？”
站在我隔壁的是一个跟我身高差不多的男生，目测也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被这么问到的时候，我心里当即的反应就是深信不疑自己被那个死人阿撒佐骗了，笃定他给了两张假票给我。 随即，当那个男生把自己的门票拿出来给我做对比的时候，我差点没对他翻白眼，门票上面印着的是尤文图斯和国际米兰的会徽好不好，这男生肯定是个足球白痴吧，白到这种程度应该是脑细胞全死光光了，不然怎么可能连俱乐部的会徽都能认错，就算是不懂会徽，但门票上面也有印着字母啊，尤文图斯！国际米兰！ 他真不知道今天是拜仁跟巴萨主场？简直离谱得过分……
“你……这门票是哪儿买来的？”我扶额忍不住发问。
“嘿嘿，其实我跟我朋友是临时来这里的，知道球赛门票找抢光了所以也没打算看，不过刚好有位路过的老伯伯问我要不要票，他说有多余的门票可以转让给我，虽然比原价贵了150％，不过能买到还是值啦。”
“……”
“你看，就是那个老伯伯。”男生指给我看，在不远处四点钟的方向，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正在朝路过的人们兜售着手中的门票，越看这背影怎么越熟悉，老头转过来的那一刹我猛然惊觉，脑子里闪现出过去的种种——贪污赃物、往人家蛋糕上蹭鼻屎、借高利贷被人拿刀追砍……这不是在秘鲁跟他有不解之缘的神奇老人丘吉尔？什么时候他跑来了伦敦倒卖黄牛票啊，还赤果果的欺骗消费者卖假票……
“恩佐，你跑哪儿去了，不叫你别四处乱跑了么。”男生的朋友走了过来找他。
“乔伊，你看这个，我买到球赛门票了！” 男生兴冲冲又傻乎乎地对他的朋友得意地扬着门票……
我：“……”
“丘吉尔局长！” 听见旁边的夜行者发出惊叹，我和肥仔皆表示不解，才想着开口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夜行者已经冲了过去把老爷爷给拉走。我俩见状随即跟到树荫下。
“老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听见我喊他，嬉皮笑脸的朝我高兴招手say hello，“哎呦小纳斯，怎么去哪儿都能遇到你呀。”
我：“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要来一张门票不？” 他把手中的票子递到我面前。
“你打算让我在拜仁巴萨的主场里看尤文图斯跟国际米兰的总决赛是吗？” 我把自己手中的正版门票举起来给他瞧。
“咳咳咳咳……”老头一边抠着鼻子一边转移目光四处张望。
“老爷爷，你到底又骗了人家多少钱……”我看着眼前这位神奇老头，真想知道他到底何方神圣。
老头继续装傻，从鼻子里挖出一块粘稠的绿色不明物，四处瞄了瞄，然后蹭到旁边的树干上……
“纳斯，你认识丘吉尔局长？”在旁边的夜行者见我们来聊得如此自在似乎有点小意外。
“局长？”我挠挠头。
“他是X因子调查局的第十六任局长。”
X因子的第十六任局长，我以前听说过，这位X因子调查局自创局以来历届最强的领导者，在五年前辞去了职务之后便人间蒸发了，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有人说他能力强大，甚至已经凌驾在阿尔法级别（最强变种人级别）之上；有人说他谋略非凡，因为他的统领盟军才能在二战期间打败轴心国大举获胜；还有人说他是智慧之神的化身，是他两度发起科技革命把世界引领到一个全新的时代。但是以上种种说法没有一个跟现在站我面前着个倒卖山寨黄牛票的老头对得上号。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这位局长多有能耐，反正我没看出来。我把老人手中的山寨票抽走，然后进行询问：“对了老爷爷，刚好我也有个事情想要问你，还记得上次跟你在公寓里上交手的那个叫酋达的人吗，他现在在哪儿？”
“你说那家伙啊。”老人摸摸胡子回忆道，“我把他家里所有角落都翻了个遍，气死我了，连个值钱的硬币都没找着！小纳斯，我都说了我们应该去附近那家大别墅深入调查的嘛。” 老人一边环手抱臂一边撅着嘴巴委屈抱怨。呐，这也是我接二连三遇到的极品之一 ……
“老爷爷，如果库尔特说的没错，你是上一任X因子的局长，那么你知道上次跟你交手的酋达是调查局的叛徒吗？”
“等等，你说什么？”老人难得露出了认真的表情，这次我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了。
夜行者点头：“两年前他以卧底的身份混进调查局，在杀害了同伴昆汀之后毅然潜逃，道格就是为了此事专门跑去秘鲁通缉他，但是据我们所了解，自从那天酋达回去公寓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
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我记忆犹然清晰，如果当时丘吉尔老人不在场的话，我或许已经被酋达一枪崩了，当时感触并不太深，后来每每想起方觉得后怕不已。
老爷爷一脸严肃提了提裤子，然后抬头挺胸骂道：“妈蛋，竟敢对我曾经的部下下手，真他妈活腻了，哼！看来把他卖去妓院还真他妈便宜了这混小子！”
“什么？”我和夜行者两眼发直看着老人。卖到妓院，这是要当MB的节奏么…… 其实这个老家伙真的很黑很黑，我已经默默把他列入不敢得罪名单的头号人物了。
老人理直气壮回答道：“我在他家没找到值钱的东西，我把他卖了，不过人家嫌这货人老色衰，唉，自然抬不起那个价，给了那么一点钱给我就把我打发走了，哼哼，这点钱怎么够我赌回本！”
“你又把钱拿去赌了？我才刚刚帮你还了高利贷……”我死瞅着他，老人故意装糊涂听不懂我的话，又在挖鼻屎了。这个老头真是没得救了，赌品这么烂还敢学人家豪赌，逢赌必输，输完就借，借了又赌，赌了又输，再接再厉。
“那么你把他卖去哪里了？”夜行者继续追问。
“湿乐园。”
得知酋达的去向之后，夜行者马上急着回去找他清算旧账。
“库尔特，等等，我们也一块去吧。” 我抱起肥仔追上去拉住他。
“？”夜行者不解地看着我，“球赛快开场了？没关系么？我可以应付得来，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失手的。”
我自己很清楚，看比赛的目的也只是试图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再去想阿撒佐的事情，而且在来到温布利之后我发现其实还是会胡思乱想，既然如此，球赛不看也罢。此方法行不通那就换一个好了，所以我才会叫住夜行者打算跟他一块回去。
“嘿嘿~我也去我也去，带上我吧~~” 老爷爷笑嘻嘻地拉扯着我的衣服，我咬着嘴唇一脸苦逼地看着他刚才挖过鼻子的两只手，心里升腾起一股波涛汹涌的复杂情绪。
最后我和夜行者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点头，一致认同应该把这只黄牛拉走，免得他继续留这里祸害小白。
第44章 最后任务
临走之前我把手中的两张门票让给那位萍水相逢的男孩，三个人外加一只狗便重新回到了首都利马，朝我们这次的最后任务目标出发，如今的真神教虽然已被X特攻们悉数瓦解，不过酋达一天下落不明，这事情一天不能了结。我和夜行者不顾老爷爷的哀求，毅然推掉了晚上举行的聚餐活动之后，蹲在红灯区的某条黑暗小巷子里一边吃着垃圾快餐一边商讨待会的行动策略。 在此期间，我手机里的未接电话不下二十通，全是某人打来的。
“是谁找你？你的电话都响好多次了。”夜行者见我脸色怪怪的，凑过来问道。
“没事儿，那只超音鼠太烦人了。”我搬出希瑟当挡箭牌急忙把手机关掉，“对了库尔特，阿撒佐当年到底对你跟你的兄弟姐们做了什么？” 我狼吞虎咽嚼着嘴里干巴巴的汉堡转移话题。
“老实说，其实并不是他干的，真正害死我兄弟姐妹的人是酋达。” 夜行者说，“当年酋达冒充我父亲的名义把我的兄弟姐妹骗到了真神教的基地，他们在被下药失去知觉以后惨遭酋达的杀害，最后侥幸存活下来的之后我和另外两名兄弟，我之所以大难不死那是因为我的瞬移能力救了我一命。”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屠杀经历，夜行者带着克制不住的强烈怒意浑身颤抖。
“既然如此，那你跟你父亲为何那么大仇恨……”
“父亲？”夜行者挑眉，“他从来就没尽过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好不好，况且不是那他干的可不代表跟他没有关系。” 夜行者咬牙切齿握紧双拳，“我那些兄弟姐妹无辜的牺牲全是他当年一个不经意的玩笑所害，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种献祭根本就是他妈的胡扯。”
“咳咳，应该不是瞎编的，我之前听暴风女提过这种仪式……”
“管他是真的假的，那可是几十条性命！后来我跟我的兄弟得知有个地狱火俱乐部的地方，于是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混蛋，大干一架后把他赶到了异空间里，其实也没用，这根本困不住那家伙。”
之前听到‘异空间’这一词我就觉得奇怪了，逮着这个机会于是现场发问：“这个世界真的有异空间那种玩意儿？”
夜行者点头：“所有的恶魔型变种人包括我，都与异空间有先天的联系，你之前经常看我发动瞬移，其实并非是一步到位，这其中也是遵循着守恒定理，瞬移能力是以异空间为中转站进行的，这是一大前提，阿扎赛尔也是如此。”
“呵呵呵，小蓝魔所言甚是呢。”旁边的丘吉尔老人吃饱喝足打了个嗝跑过来插话，“就跟平行世界的存在道理一样，异空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
“平时世界只是科学家们的假设，目前还没得到证实吧。”我说。
老人笑眯眯摇摇头，“可不是呢，小纳斯，人类证实不了不代表它们不存在，老实说那些地球还蛮好玩的。”
“你怎么知道？”我将信将疑盯着老爷爷。
“不仅知道，我还在各种地球中跟小纳斯碰过面。”他不无得意。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好奇：“好吧说说那些我是怎样的？”
“有小纳斯跟金刚狼在一起的地球，有小纳斯跟红魔鬼吵架离婚的地球，有小纳斯跟他死党登记婚姻注册的地球，有小纳斯跟我们局里亚历克斯（浩劫）混床单的地球……”他一边数手指一边回忆道，“还有小纳斯跟小蓝魔甜甜蜜蜜的地球……”
在旁边喝汽水的夜行者直接把汽水喷了出来，他尴尬地咳了几声。
“为什么那些我都在跟男人鬼混！！！”
“你喜欢跟男人鬼混这也不能怪我呀，小纳斯……”老人家摊摊手对此表示爱莫能助。
“……”
“好了纳斯，丘吉尔局长，闲话就留着以后再聊，时间到了。”夜行者指了指小巷外面